河流对普通人而言,或许仅仅是日常景观,但对一个国家来说,却往往是重要的财富,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母亲河欧洲第一长河?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母亲河欧洲第一长河
河流对普通人而言,或许仅仅是日常景观,但对一个国家来说,却往往是重要的财富。
从古至今,河流为人类提供了可以果腹的食物,为工业发展提供了动力和冷却水,为货运与客运提供了便捷的渠道。久负盛名的莱茵河就是这些伟大河流中的一条。
莱茵河发源于瑞士境内的阿尔卑斯山北麓,流经列支敦士登、奥地利、法国和德国,在荷兰的鹿特丹附近注入北大西洋,是欧洲第三大河。虽然它在体量上无法和亚马孙河、刚果河、密西西比河这些“巨头”相提并论,但其流域却几乎覆盖了欧洲人口最稠密、经济最发达的地区。
作为欧洲贸易体系的大动脉,莱茵河是荷兰、德国、法国和瑞士工业产品运往全世界的主要渠道。在很长时间里,夹在美国、英国、德国市场中间的荷兰都是国际贸易的最大受益者。
自17世纪以来,得益于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荷兰开启了飞速发展模式。到了19世纪,鹿特丹港口周围的河流入海口已经越来越拥挤,荷兰便斥巨资不断进行疏通和拓宽,如今莱茵河各个支流的入海口已经合并,河道宽达675米。即便到了今天,西北欧人消费的工业产品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通过鹿特丹沿着莱茵河运来的。
高度外向型经济让荷兰经济状况一度成为世界经济的晴雨表,当全球经济起飞时,荷兰如同搭上了“顺风车”,但当经济寒冬来临时也更易受创。
如果说莱茵河对其他国家而言像是“东风”,对德意志民族来说则更像是灵魂。蜿蜒1232公里的莱茵河,有865公里在德国境内,流域面积占德国国土面积的40%。19世纪,随着德国工业革命的加速,莱茵河和鲁尔河交汇地区——大名鼎鼎的鲁尔工业区迅速崛起。鲁尔区靠煤炭开采起家,1871年时德国煤炭产量跃居世界第二位,仅次于英国。随着煤炭综合利用能力的提升,钢铁、化工、机械制造业等产业蓬勃发展,鲁尔区也逐渐形成了结构复杂、分工细致的工业综合体,德国这个工业革命中的后发者逐渐赶上,成为欧洲大陆的领头羊。在这里,恩斯特·西门子发明了发电机,卡尔·本茨造出了世界上第一辆汽车,鲁道夫·狄塞尔发明了柴油发动机。
20世纪70年代以来,随着传统重工业的衰退,鲁尔区与美国“铁锈带”等老工业区一样面临着结构性危机,工业凋敝的速度如掉在河里的铁矿石一般迅速见底。好在,经过多年的结构调整和产业转型,鲁尔区重新焕发活力,时至今日依然是世界最重要的工业区之一。如今的鲁尔区天朗气清、风景如画,与想象中的钢铁丛林完全不同,被誉为“花园工业区”。
被西欧国家尊为“母亲河”的莱茵河也曾被自家的“熊孩子”们狠狠地伤害过。
19世纪前后,由于沿河城市工业兴起、人口剧增,河水很快被燃料、化肥、污水等污染了。20世纪60年代,沿河国家开始限制工厂排放和化学品运输,但架不住工业发展的速度太快,污染问题持续恶化。资料显示,20世纪70年代末,河流中漂浮的污染物约为3000万吨,再加上外来物种入侵、水体过度氧化,河流生态岌岌可危。当时的法国媒体甚至痛斥,莱茵河已经成了“下水道”。
1986年,瑞士巴塞尔的一家化工厂火灾导致的化学品泄漏给莱茵河的生态系统带来灭顶之灾——河水的汞含量超过正常水平数倍,成千上万的死鱼被冲到岸上,沿岸城市的饮用水供应被迫中断……这次危机后,公众对治理莱茵河的态度大为改观。最终,各国政府同意了在时人看来极为大胆的清理计划,大笔资金被用于投资建造污水处理厂,沿岸的工业活动也受到严格管理。到了21世纪,河水中的污染物含量已大幅下降,有60多种鱼类生活在莱茵河,这条曾被环境专家宣布“死亡”的河流重获新生。
话说回来,如果你以为今天的莱茵河还是那条到处行驶着响着汽笛、冒着黑烟、载满商品的货船的“水上高速公路”,那就大错特错了。在欧洲人心目中,莱茵河的形象与“工业风”基本不沾边,即便是周边环境最糟糕的那几年也是如此。相比而言,“文艺范”才是它的底色。
在历史上,莱茵河畔的城市一直是西欧的诗人、作家、艺术家和音乐家钟爱的地方。联邦德国的前首都、位于莱茵河畔的波恩是贝多芬的故乡,据说他小时候很喜欢在莱茵河畔的收费站附近闲逛。即使日后在维也纳功成名就,贝多芬在给朋友的信中还是经常提及莱茵河,期待回到“我永远真爱的莱茵河国度”,还说“如果我能再次见到我们的父亲河——莱茵河,我将视之为我一生中最幸福的经历”。即使在晚年的病床上,“纯正的莱茵河葡萄酒”也让大音乐家心心念念。除贝多芬外,瓦格纳、舒曼等作曲家也从莱茵河汲取灵感。在浪漫主义盛行的19世纪,永恒而富有戏剧性的莱茵河成为浪漫主义作品完美的主体。它出现在作家的文字间、音乐家的旋律里、画家的画布上。或许,正是因为这些名家们的作品,莱茵河才能青春永驻吧。 (本文来源:经济日报 作者:边子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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