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说尴尬人难免尴尬事,岂不知,不是尴尬人做出尴尬事,那才是真尴尬想想,精得尾巴都白了、浑身全是心眼子,连汗毛都会说话的老司机,却做出让人哭不得笑不得的事儿来,你不觉得尴尬,那就尴尬了,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大佬们的尴尬?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大佬们的尴尬(34强人)

大佬们的尴尬

人常说尴尬人难免尴尬事,岂不知,不是尴尬人做出尴尬事,那才是真尴尬。想想,精得尾巴都白了、浑身全是心眼子,连汗毛都会说话的老司机,却做出让人哭不得笑不得的事儿来,你不觉得尴尬,那就尴尬了。

且听道来——

曾国藩是咱国近代大有名气的人物,与李鸿章、左宗棠、张之洞并称"晚清四大名臣",做过两江总督、直隶总督、武英殿大学士,封一等毅勇侯,谥文正。

实话实说,此公是个大才,还有个好品质,就是做了高官后,依然热爱学习,注意钻研学问。他特别喜欢研究和撰写对联,写得也不错,下面这两幅就出自他手:

世事多因忙里错

好人半自苦中来

战战兢兢,即生时不忘地狱

坦坦荡荡,虽逆境亦畅天怀

“文学性”与“思想性”俱有,据说当年便有不少人叫了好。

可不知为何,此公对挽联写作情有独钟,写的也的确有功力,像他挽胞弟曾国华的联:

归去来兮,夜月楼台花萼影

行不得也,楚天风雨鹧鸪声

还有挽乳母的联

一饭尚铭恩,况保抱提携,只少怀胎十月

千金难报德,论人情物理,也应泣血三年

端的是情真意切,文质俱佳,有技有巧,挺有水平的。

写写挽联,夸夸死人,说来也是一件好事,可一向极在意为人处世的曾大人,竟喜欢给活人写挽联,当然都是关上门,打枪的不要,偷偷地干活的。不过,这实在有些不地道。人家还在那儿活蹦乱跳呢,你这边却写起了“伤离别,离别虽然在眼前;说再见,再见不会太遥远。某某千古。”之类的挽联,着实不够意思,也着实有些搞笑。

就因为这个,曾国藩闹了一出尴尬事。

曾国藩有个好友名叫汤鹏,此人也是极有才华的人物,在道光年间大有名气,与同时期的龚自珍、魏源、张际亮并称"京中四子"。他与曾国藩是同乡,又一起在京做官,关系相当不错,常常相互走动。一天,汤鹏到曾家串门,一步进了屋,就见曾国藩手忙脚乱地正要将案上的纸张藏起来。汤鹏以为曾国藩新写了什么文章,也不客气,上前去抢过来,展开一读,顿时变了脸色,居然是给他汤鹏写的挽联!

你说尴尬不尴尬吧。

汤鹏也是个暴脾气,当下就翻了脸。资料上说,当时“汤鹏大怒,拂袖而去”,肯定是实情,可描述得忒概括、不具体。汤鹏应该是一边怒骂:靠你妈奶奶个熊妈个巴子娘希匹挽你妹悼你姐……(此处省略一万八千字),一边气哼哼地走了的,之后拉黑断交也极可能的。

有趣的是,汤鹏44岁时“如愿”真死了,曾国藩“盼望已久”、大显身手的时机到了,他亲自给汤鹏写了祭文,当然也献了挽联,是这么写的:

著书成二十万言,才未尽也

得谤遍九州四海,名亦随之

不知这是早就写好的那幅还是汤鹏死了之后新写的,也不知了解底细的人见了这劳什子,会不会噗嗤一声笑出来。

咳咳。

李鸿章是只没尾巴的狐狸,却也干过尴尬事,而且不只一件。

李鸿章身为大清重臣,每天到访的客人自是不少。一日,一位朋友在李鸿章家与他闲聊起了这事儿。朋友说:“你每日里迎来送往,家来的客人极多,且各色人物都有,若是来的人你不喜欢,不想跟他多说,用什么办法不伤和气、不损情面地把他赶走呢?”

李鸿章一时技痒,将自己的独门绝技泄露了出来。他说:“来了客人,我在客厅接待,夫人到屏风后边瞅瞅,若是瞧出我神色有些不悦,便知我不想跟此人多说,立马打发下人进来,当着客人的面报说朝廷有急事传我赶紧进宫。如此,来的客人不管是哪个,都要赶紧起身告辞的。”

朋友听了连声称妙,就在这时,李府的一个下人走了进来,对李鸿章说道:“朝廷有急事传大人赶紧进宫。”

可以想见,当时的情景有多尴尬。

咳咳咳。

张之洞也是个有名的精明人物,称得上政治家的,可也同样尴尬过。

那是在做湖广总督的时候,张之洞因事进京,得空到北京琉璃厂闲逛,走到一家古董店时,看到里边有一古物,模样儿像瓮,但古色古香,四周还镌着许多模模糊糊的篆字,张之洞一向喜欢古董,一见这物便摘不下眼珠子来。

之后,跑了许多趟,费了许多口舌,又经了许多周折,最后用两千两金子把这宝贝买到了手里。张之洞那时虽是个省部级干部,可两千金也不是个小数目,拿出来也挺头沉的,可他太稀罕这古董了,这才咬着牙买了下来。

张之洞喜获至宝,得意万分,回到湖北,自是一通显摆,还把宝贝外边的篆字拓了几百张,分赠下属和朋友,然后,摆到院子里,灌上水,放了几尾金鱼进去,得空就去观赏一番,其乐无穷,十分享受。

一天夜里,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第二天一早,张之洞就发现宝贝变了样,大吃一惊,上前一看,脸就绿了。原来,宝贝最外边古色古香镌着篆文的那一层,是用纸涂上蜡做成的,夜里这场雨忒大忒急,给全都冲泡了下来,露出了真面目。这“宝贝”就是个普通的陶大瓮。

张之洞气晕了。玩了一辈子鹰,临了却让小麻雀给啄瞎了眼,破了大财自不必说,还丢了大脸,忒他娘的尴尬。

咳咳咳咳。

到了民国,世事纷乱,强人有了更大的舞台,生旦净丑你方唱罢我登台,尴尬事就更是层出不穷了。

袁世凯有过——

1912年2月,临时参议院选举袁世凯为临时大总统,孙中山提出临时政府应设在南京 ,新总统必须到南京就任,还派了专使蔡元培、宋教仁、唐绍仪等到北京迎接袁世凯南下。

袁世凯却不愿去南京,暗里指使第三镇统制曹锟发动了一场兵变,想以北方局势纷乱为借口,拒绝南下。当时,曹锟在北京纵兵焚烧抢掠,商民受害4000余家,专使寓舍也被围攻,之后,兵变蔓延到了保定,天津一带。各帝国借口保护侨民纷纷调兵入京,眼看酿成一场大祸。

事情发生后,专使团派唐绍仪去见袁世凯,两人谈起这场兵变,袁世凯矢口否认与自己有关,还咬牙切齿地咒骂那些乱兵,起誓赌咒定要严惩他们。正说得慷慨激昂呢,曹锟戎装革履,推门而入,可是他却没看到坐在门侧的唐绍仪,径直对着袁世凯大声道:“报告大总统,昨夜奉大总统命令,兵变之事,已办到了。”

袁世凯顿时变了脸色,厉声喝道:“胡说,滚粗!”

陆荣廷也有过——

讨过饭、当过小偷和土匪的陆荣廷,后来做了两广巡阅使,成了桂系军阀的首领,节制一方,威风八面。一日,闲得蛋疼,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换上了一身要饭的破烂行头,打扮成当年的模样,跑到街上找人看起相来。

那个看相的上下一打量,便指着陆荣廷的鼻子骂起来:“看你这个熊样,就是个讨一辈子饭的穷命,死到临头还到处乱跑,不出三天,你就有血光之灾!”

陆荣廷像吃了屎一般,却又不好发作,青着脸回了衙门,越想越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去,最后派了几个兵,去抓那个没眼珠子的相面人,要给他弄点儿“血光之灾”。那人不知从哪儿早得了消息,已是脚底下抹油——溜了。

这事传开来,于是广西地界就有了一个歇后语,叫作“陆荣廷睇相——唔衰摞来衰!”翻译成普通话,就是:陆荣廷看相——自寻烦恼。

民初做过北洋陆军部次长、国务院秘书长,文武全才的“小扇子”徐树铮,同样有下不来台的尴尬时候——

有一年,徐树铮去法国巴黎,在一家有名的酒店宴请法国名流。当时,酒菜极丰盛、极讲究,且极昂贵。筵席上,徐树铮站起来致辞道:“今晚的菜不好,对不住各位。”

这本是咱国官民常用的客套话,客气一下,戏台上死人——不能当真的,可洋人的文化跟咱们不同,酒店的洋老板一听这话便不愿意了,吆喝着自己的酒店很高级,饭菜很有名,徐树铮这么说是当众诋毁,损害了他酒店的名誉,要打官司。

这事当时闹得很大,费了许多口舌,翻来覆去几番交涉,最后徐树铮登报道了歉,才算平息下去。

把徐树铮杀了的冯玉祥也有过尴尬事——

冯玉祥在北洋混成第十六旅当旅长时,上司命令他率部援闽,他不愿意去,死活不挪窝。最高“领导”曹锟亲自发话催,冯玉祥看拖不下去了,就“亲自”“不小心”坠了马,说是腿摔折了。

曹锟和吴佩孚坐火车路过,冯玉祥架着拐杖瘸着腿去见“领导”。在车上,曹锟安抚他说:“你不去福建也成,到湘西去吧,我让你当湘西镇守使。”

冯玉祥一高兴,忘了自己的腿已是“折”了,健步下了火车。这时,吴佩孚从车窗探出头来叫道:“嗨,兄弟!你的拐杖掉在火车上了!别装病了,快开拔吧!”

吴佩孚与冯玉祥,两个枭雄,一个车上一个车下,放声大笑了起来。

尴尬事儿自然也少不了韩复榘——

韩复榘主政山东时,一次到潍县视察,遇到一老太太告状,说女婿不赡养她。韩复榘立即将老太太的女婿传来,问过三言两语,便喝令将这女婿拉出去给毙了。这时,老太太的女儿赶到,诉说丈夫不是不赡养老太太,而是老太太好赌滥花,丈夫难以满足她的要求,她才来诬告的。韩复榘听了,道:“这老女人也不是个好东西。”喝令手下将老太太拖出去毙了。

老太太的女儿哭闹起来,对韩复榘说:“俺娘死了,男人也死了,日子没法过了,没了依靠,我跟了你吧。”接着碰头打滚,哭嚎连天,非要跟了韩主席,很有点“非你莫属”的意思,一时把韩主席闹得下不来台。

还有许多人,做了许多尴尬事。

按理,做了尴尬事,便是尴尬人,如此说来,到底还是尴尬人难免尴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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