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人类都是同一个物种——智人。我们也知道自己的进化历程非常血腥,智人干掉了同属的好几个人类物种,最终取得了今天的生态位。在10万年前,晚期智人走出非洲,开始了自己的称霸之路。与此同时,这个时期的地球其实挺热闹的,智人还有5个“兄弟”和自己共享。只不过很遗憾,这些“兄弟”们一个都没有留下。
那个时候的人类都是动物,从动物的角度来说,不同物种之间就会存在竞争,尤其是当时这些人类,都是食物链的顶端。我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剩下智人这一支人属物种,不过以史为鉴,想想历代地球霸主是怎么对待别族的,也能大知一二。
孤独的智人如果说现在的智人最渴望什么?是另一种文明!于是疯狂地想要探索宇宙。对于宇宙来说,人类“又菜又爱玩”,发射了一大推探测器,结果自己所在的太阳系都没有飞出去。人类假想的外星人总是高我们好几个度的文明,恐怕来自与我们这几万年独孤求败的心。
我们也是动物,按照生物学分类,我们是哺乳纲灵长目人科人属智人种,人属下面没有其他物种。当然人类不是唯一一种霸占一个属的生物,自然界还有自己霸占一个科的,比如非洲的蛇鹫、我国的白鱀豚,再过分一点还有一个物种霸占一个目的,如非洲的土豚。
这么一看好像智人不算太孤独的物种,可偏偏智人是群居动物,天生爱热闹,没个同属兄弟姐妹来分享今天的喜悦,想想还是有点失落。
这边失落,但也并不妨碍我们当初对其痛下杀手,如果我们非要找点亲戚,可以找非洲的黑猩猩和倭黑猩猩,它们与我们的基因相似度在98%,再远一点的还有大猩猩和红毛猩猩,它们的相似度在大约96%。这四种动物和我们一起构成了人科。
同犬科猫科的兴盛不一样,人科可以用凋敝来形容,一共就4个属8个种,除了智人全部都是保护动物。人类现在已经无心去和自己的远亲们厮杀了,它们的濒危主要是人类破坏了森林,好吧,还是智人的锅。
其实看灵长类的脚就可以看出,它们是典型的树栖动物,手臂长,脚掌长得跟手掌一样,用于抓握树枝。唯独人类,进化为平底脚掌,用于走路和奔跑,其实人类下地,还要从3000万年前隆起的青藏高原说起。
被迫下地
3000万年前的非洲,树木茂密,生活着众多的灵长类,它们在树林间穿梭,以树上的水果为食,偶尔会吃点昆虫或者其他小型动物。为了能更好地分辨果实的成熟度,灵长类进化出了三色视觉,这在普遍视力都不好的哺乳动物中,是独树一帜的存在。一支没有尾巴、四肢修长的灵长类非常适应这样的林间生活,它们就是猿类。只不过这些快乐的小精灵们还不知道,一场灾难正在等待它们。
3000万年前,印度次大陆撞向了当时的亚欧大陆,剧烈的碰撞将亚欧大陆的直接拱了起来,这是地球有史以来增长速度最快的山脉,很快便在撞击出升起了一座山峰,这就是未来的喜马拉雅山。不过彼时的它还是一座年轻的小山峰,是不是会阻挡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吹向印度洋。
喜马拉雅山不停长高,到达印度洋的冷空气越来越少,而当时的非洲东部受撞击影响裂开了一个口子,那就是地球的伤疤——东非大裂谷。这样的剧变让东非一带的树林崩溃,远古的猿类们顿时失去了大片家园。大家只能苟在稀疏的树木间,冒着被大型猫科动物的袭击的危险在地面上寻找食物。这个时候的古猿们还没有彻底放弃树上,身体还保持适合爬树的状态。
东非大裂谷的形成
在大约600万年前,东非的树林几乎全部消失,只留下了大片草原,一支名为森林古猿的灵长类完成了分家。西非地区还有树木,因此那里的森林古猿不用下地;而东非地区已经沦为了草原,森林古猿开始逐渐转向地面。它们的后代将彻底分道扬镳,树上的那支进化成了黑猩猩,下地的那一支进化成了今天的人。
古猿类最幸运的一点就是,哪怕曾经是树栖动物以水果为食,它们也没有彻底抛弃掉自己杂食的习性,水果不够了,就用肉食来填补。
可是,古猿没有尖牙利齿,没有锋利的爪子,应该怎样制服非洲草原上飞奔的猎物呢?古猿想到了一招——扔石头,因为曾经是爬树的,手臂力量非常大,扔一块石头把猎物砸死或者砸晕,关键时刻还能砸掠食者保护自己。而追逐,让它们原本比较弱的腿部力量开始变强,它们连追带砸,开始自己的地面生活。
在大约200多万年前,一支可以直立行走的古猿出现在了非洲草原上,它们虽然还佝偻着身子,但脚已经适应了地面行走,它们的手也越来越灵活,能制作简单的工具帮助并保护自己,它们将开辟出一个新的动物属类——人属。
直立行走直立行走改变了古猿的身体结构,因为不再需要长长的手臂爬树,反而需要快速地奔跑追击猎物,慢慢地古猿的身体重心开始往后移,站起来越来越直。腿部力量加强,骨盆开始变窄,髋关节也开始变得灵活。终于在200万至175万年前,诞生了地球上第一个人属物种——能人。自此,直立行走成为了人属物种的标配,也赋予了它们惊人的演化潜能。
直立行走解放了人类的手,让它能够干更多事情,也学会了制作工具,在这个过程中人的脑容量越变越大。食物中肉食的占比越来越大,蛋白质的强势输入让人类的体型开始变大,早期的南方古猿身高只有1.1米左右,到了早期的直立人时期,平均身高已经达到了1.4米,晚期的智人身高已经是接近现代人类的1.6米。
直立行走还让人类拥有了迁徙的能力,在大约150万年的时候,匠人、直立人等代表人类第一次走出了非洲,开始将人类的足迹踏向邻近的欧洲和中东地区,然后再深入亚洲腹地,直达东方。直立人也一举成为了第一个遍布三个大洲的人属物种。然而很可惜,它们没能将霸业维持,因为在大约15万年前,一支即将改变历史的人属物种也走出了非洲,它们有一个名字——智人。
走出非洲
自然界的进化从来都是手快有手慢无,智人走出非洲的时间算是所有人类中最晚的一批,按理说其他洲的生态位已经没有它的份了。然而智人却不可思议的后发制人,从直立人到手中,夺下了食物链顶端的位置。
最先和智人有过交集的直立人应该是海德堡人,它们生活在距今约60万到10万年前的欧洲,很有可能走出非洲向北的智人遇见过它们,并且产生了竞争,最后败下阵来。在10万年前的地球上,生活着6种人类,除了前面的智人和海德堡人,还有尼安德特人、丹尼索瓦人、佛罗勒斯人和马鹿洞人。这里面,确实有几种人类和智人真正血拼过,甚至还有人在智人的基因里留下了抹不去的印记。
海德堡人复原图
这些人类里面,马鹿洞人并非被智人亲手了结的。马鹿洞人是一支演化很奇特的智人亚种,生活在14000年前,却长着10万年前人类的面部特征。并且居住的区域非常狭小,根据目前的考古资料,仅局限在云南蒙自一带。马鹿洞人作为晚期智人,身体结构却非常落后,可以说是出现了返祖现象,它们很有可能是被自然淘汰,而非被智人消灭。
佛罗勒斯人是这里面最后灭绝的人类,大约在12000年前才彻底消失,它们是单独的一个人属物种,主要居住在印尼的佛罗勒斯岛上,它们与现代人有3到4万年的时间重合,很有可能发生的地球上最早的海洋资源争夺,最终败下阵来。智人中的棕色人种开始进入印度洋和太平洋的岛屿。
丹尼索瓦人也是一个单独的人属物种,它们虽然与智人同源,但在演化上已经分别了100万年,独立门户。丹尼索瓦人在大约28万年前到达中国地区,与中国境内的直立人,如北京猿人,展开了激烈的竞争,经过8万年的努力终于成为东亚地区分布最广的人类。它们还登上了青藏高原,成为了人属物种中第一个适应高原生活的人类。
大约5万年前,他们与智人相遇,面对更胜一筹的智人,丹尼索瓦人重蹈了北京猿人的覆辙,成为了被同属近亲消灭的同类。
尼安德特人,应该是所有灭绝的人属物种里与我们关系最近的人类。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尼安德特人没有完全灭绝,除开非洲本土的黑人,其他智人的DNA中,有大约2%至4%的基因片段来自尼安德特人。
智人与尼安德特人的混血并非只在小部分区域发生,根据人类学家的研究,两者的融合起码发生了3次。智人也代替尼安德特人接管了欧洲的土地。其实就是单从智人和尼安德特人的身体配置上来看,两者都具备成为食物链顶端的可能,只能说进化没有如果吧。至此人类成为了人属物种下的一支独苗。
制胜法宝能够在这场充满血腥的人属物种大战中脱颖而出,智人靠的不是蛮力,而是智慧。智人很有可能在这期间发展出了语言,加强了种群个体之间的交流,让合作效率更加高效。根据出土的器物来看,智人打造的石器更加精美。
尼安德特人也许是这些灭绝的人类里面陪伴智人时间最久的,从大约12万年前到2.4万年前之间,它们与智人在非洲北部、欧洲还有中东地区相爱相杀。可能正是在这个时期,智人发展出非血亲结盟模式,族群不再以血缘为唯一标准,而尼安德特人采取的还是以血缘为纽带的族群模式。
这就导致在后期,智人的一个部落规模能达到20人以上,而尼安德特人只有5到7人。加上那个时期欧洲地区的火山迎来了一次小规模爆发,尼安德特人的生存环境开始变得恶劣。
能够进入最后阶段的人类,必定不是普通物种,尼安德特人和丹尼索瓦人都有其自己的优点,对于智人来说他们是不小的挑战。但同时他们的缺点也很明显,尼安德特人很有可能自始至终没有进化出语言;丹尼索瓦人在击败了直立人之后,进化路线便停滞不前了。
可以说三者的脑容量相差并不多,决定成败的往往就是细节,智人的进化路线每一个细节都走对了,包括用早产来克服婴儿头大的问题。当这些成功的因子互相叠加,最后造就了智人的兴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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