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有幸,我们生长在一个诗的国度!

一生最有意义的诗句(静心等待之人即为诗)(1)

小时候,谁没背过“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不熟悉“春民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到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谁又不是心心念念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再成熟一些,我们有了更复杂的现实的焦虑和无奈,这时候,陶渊明的“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苏东坡的“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又给了我们多少现实的安慰;年华老去时,我们可以轻叹:“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正如林语堂先生所说:“诗歌在中国早已代替了宗教的作用。”她把充满杂质的现实生活,经过“诗心”的过滤,提升为纯净如水的典雅。

一生最有意义的诗句(静心等待之人即为诗)(2)

诗字,从字型结构说,最初从言从之,表示诗言志之意。后来,诗字从言从寺。“言”就是人开口说话或唱歌,寺是侍的初文,一般与寺字有关的字都有等待、准备之意。像侍,侍奉,表示等待为对方服务。特别是畤,就是汉代祭祀五帝的祭坛,祭坛的作用就是等待所祭祀神仙的到来。诗从言从寺,即表示言出而有所等待的意思。

为什么言出而有所等待就叫诗呢?因为“诗”从出生那刻起,就与乐、舞紧紧相连,我们的老祖宗“情动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诗、乐、舞三位一体,我们看到的那言辞优美的诗句,只是歌词。

一生最有意义的诗句(静心等待之人即为诗)(3)

而最初的诗歌又都是有唱有和的。比如,《尚书·皋陶谟》中记载了舜帝和皋陶的对歌。舜:“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大臣欢悦啊!君王奋发啊!百事发达啊!)皋陶:“念哉!率作兴事,慎乃宪,钦哉!”(要念念不忘啊!统率起兴办的事业,慎守你的法度,要认真啊!)劝谏他的君王要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这是中国古代典籍中有关对歌的最早记录。反映的是远古时期的歌咏方式,即一方歌咏之后,对方要加以回应,采用的是对唱的方式。《左传》里也记载了郑伯与他母亲的对唱。郑庄公唱:“大隧之中其乐融融”,武姜和:“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到了诗经的时代,唱和诗也是平常之事。比如《萚兮》,就是由一个女子首唱,“萚兮萚兮,风其吹女。叔兮伯兮,倡予和女。 萚兮萚兮,风其漂女。叔兮伯兮,倡予要女。”要求她的叔兮伯兮唱诗,然后她来和、来收腔。历史不断向前,和诗也一直存在,我们熟悉的杜审言的《和晋陵陆丞早春游望》,主席的“我失骄杨君失柳”。。。。。。在这一唱一和间,诗就成了中华民族的回家小夜曲,一唱一和,我们就知道这是自己人。

这样一来,用以演唱的歌词就被称为“诗”。歌词通常又都很精炼,有节奏和韵律,后来“诗”就变成了一种文体的名称,而它所蕴含的准备、等待之义,也通过字型得到了保存。

一生最有意义的诗句(静心等待之人即为诗)(4)

等待,也许是焦灼,也许是孤独,也许是葬花的落雨,也许是滴血的心语。也唯有如此,能够静心等待、安然守候之人,才更显得与众不同。她成就了出尘、美妙了风雅,洗礼了聚散,也沉淀了繁华的流年。

一生最有意义的诗句(静心等待之人即为诗)(5)

念一个人,忆一座城,倾听灵魂的呢喃,守候凡尘里的诗意!用一世凉薄暖一场相逢,谁惧山一程,水一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