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印象 母校印象其实很淡,淡得像母亲的颜容,无法用语言诠释清晰,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那些令人怀念的校园生活?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那些令人怀念的校园生活
母校印象
母校印象其实很淡,淡得像母亲的颜容,无法用语言诠释清晰。
倘若掰开这种感觉,母校印象便成为一幅幅生动的图画:笑中也有威的老师、乐中也有思的同学、杂中也有章的宿舍、美中也有情的校园。
有俩位老师的模样,很是让我至今想起,仍有鲁迅笔下三味书屋中吃过板子后的小学生般怯懦意。
一位是已经仙逝的邹振泉先生,他是我读高一时的班主任,教数学课,一口广东普通话音,说话大嗓门,最爱说的一句口语是“你们这些革命小将”,其实人非常善良,却总是给人一付气势汹汹的样子。每天早晨六点钟他都会准时拿着木棍来敲宿舍的窗门,并一边敲,一边大声吆喝:“你们这些革命小将,这些懒虫!太阳都照在屁股上了,快起床!”吓得我们这批寄宿生总是提心吊胆,那时正是长身体贪睡的年龄,梦中抓起裤子就往操场上去跑步。有一次,大约是中秋季节,窗户外面明光铮亮的,以为天亮了,又没有手表——那时中学生戴手表还是个稀罕物,赶紧爬起来到操场上跑步,以为这下可能会受老师表扬了,谁知跑了五六圈,还没听到学校的广播声,也不见天亮,就又回到宿舍睡觉,可睡着睡着便又听到了老师的吆喝声。时过境迁,每当说起母校印象,我便想起这等小事,想起邹振泉先生的木棍敲窗户的声音,正是这种声音从此养成了我早起晨读的习惯。
读高二时分文理科班,原本我数学成绩挺好的,起码我自己有这种良好的感觉,本想进理科班,但看到前排座位上几位女生搬桌子走了,心里一时朦胧的冲动,也进了文科班,于是班主任魏宾禄先生走进了我的高中生涯中至关重要的生活。
魏先生在学生心目中是个不苟言笑的老师,所以大家都怕他,他也教数学课,授课很有一套独特的方法。每当单元测验,题目明明很难,他却若无其事般地事先放出风声说,题目很容易的,个别题只拐了个小弯,就看你聪明不聪明,好象做错了都是我们不聪明的结果;而题目真正很容易时,他却一本正经地告诫说,很难的,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容易,又吓得大家半死,做题时小心翼翼地。说起魏先生的严厉,其实并没有十足的事例,只是大家都很害怕他的眼神,那是种深邃得让人看不到底的目光,所以上自习课从没有人敢肆无忌惮地说闲话,甚至好不容易轮到一节体育课,想痛快地打一场蓝球而拖延几分钟进教室,都因心里没有底而不敢在蓝球场上逗留——他的办公室窗子正对球场,不知他的目光什么时候会从门缝中作线性直射状过来。往事悠悠,魏先生为人处事前瞻性强且重情义,当年对我的敦敦教诲大多记不起来,惟有他走路时左手习惯于搁在心窝口、以及那深邃的目光仍历历在目,可以肯定的是,正是魏先生的威严目光,把我们全班85%以上的人送进了大学殿堂。
巴山耸立,宝水涵芳,崇仁一中作为抚州的望郡名校,正沐浴着新世纪发展的阳光走向辉煌。每当我走进这片熟悉的校园,看见那座横跨校园南北的小桥,看见宝水溪中水草油油、小鱼自在翔泳,看见溪边树影婆娑,就有一股异常亲切的情愫掠过记忆,十分清晰,十分自然,很像是徐志摩笔下《再别康桥》的意象,是的,轻轻的我走了,正如轻轻的我来,轻轻的一批批学生走了,正如轻轻的一批批学生的来。而母校的印象,正是每一个轻轻走后的学子带走的淡淡的云彩。
母校印象真的很淡,淡得在心头像雾总也化不开。
后记:这篇短文系应时崇仁一中副校长丁全昌先生之约撰写,发表于崇仁一中的校报上,大约是2003年夏季。我是崇仁一中84届文科班毕业。那时,我的高中班主任魏公宾禄先生尚在,这样的对他率性描写,当时还有些忐忑。魏先生于2016年仙逝,记得那天下大雨,我驱车从南昌赶回抚州,第二天清晨五点从抚州前往崇仁县城西郊的殡仪馆,同学杨小云相伴前往参加告别仪式。因刚调到省机关工作不久,手头重要事务繁多,故仅在主持人及亲友悼辞时向魏先生遗体鞠三躬后,便急忙驱车赶回南昌。让人惊谔不已的是,当晚我的梦中到了一个金壁辉煌的大厅,只见魏先生端坐在左前上方壁观上,他微笑着,还是一贯的语气道“我晓得你来了呀”,又说“让你写的文章写了么”,梦中的我有些紧张,无语而对。梦醒之后,我就开始构思一篇记念性的文章,借以缅怀魏先生和崇仁一中那一批优秀和敬业的老师们,写写停停,总觉得要写的东西很多,写着写着,又旁叙出另一外许多杂事来,总找不到一根主线,一叙而畅快。大约写了五六年七八稿均半途而废,一直觉得愧对魏先生的期盼。今天因参加学术会议需回执,重新找回七八年未登陆的网易163信箱,不承想在草稿箱中发现2003年这篇文章。特补上后记说明,借以缅怀魏公宾禄先生和诸位授业的仙逝师尊,如地理老师刘公江生先生、历史老师杨公振华先生、语文老师李公四贤先生与邹公志贤先生,并借以感恩崇仁一中那个古朴而充实的校园与那个奋进的时代以及所有的老师们和所经遇的人和事。时壬寅年夏月临川一梦于南昌卧龙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