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放学回来,郭慧芳需要给每一个孩子测体温。
放学后的孩子们会在托管老师的指导下完成课后作业。
督促孩子们多喝水,也是托管老师的日常工作之一。
托管老师不仅仅是生活老师,也需要具备相应的专业知识来指导孩子们的作业。
文/图 华声在线记者 李昆励
墙上的时钟指向下午1点50分,孩子们正在酣睡。郭慧芳和同事们在没有开灯的房间内做着准备:把洗好切好的水果摆在门口的小桌上,从柜子里拿出叠好的小红帽,把孩子们的水杯按班级姓名摆列好……
“铃铃……”下午2点,随着起床铃声和音乐的响起,孩子们寝室的灯一间间亮了,起床、穿衣、给低年级的女孩子扎头发,排队清点人数,一人一顶小红帽,然后组织孩子们有序地出门去学校。15分钟内,这一系列动作全部完成,托管校区内又变得静悄悄。
今年32岁的郭慧芳,还没有当母亲,却已经能够熟练地照顾学校里90多个孩子。
这个湘潭妹子,08年只身闯北京,“北漂”6年,经历了“蜗租”、职场不公、被房东赶出门等等各种心塞,2014年和老公抱着“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的决心返湘创业。到今天,她负责的贝尔安亲课后托管北辰校区已经拥有7间文化教室,4间生活寝室,而她自己,也成了校区里覆盖一至五年级的90多位孩子的“托管妈妈”。
随着孩子们都被安全送到学校上课,郭慧芳和同事们也终于可以稍微休整一下。
“你们可以补个午休啊。”当记者提议时,郭慧芳笑了,“不可能啦!”“为什么?”“一年级的孩子3点就下课放学了,马上我们就要去接他们,回来就要开始辅导他们做课后作业呀!”
这是记者第一次体会到,“课后托管”不仅仅是“睡个午觉,吃餐饭”这么简单。
在北京时,郭慧芳干过翻译也当过培训机构的英语老师,体验了一线城市在“托管培训”领域的先进理念与完善管理机制。
“刚回来的时候,我做了前期市场调查,发现和北京比,长沙很多课后托管真的就是‘家庭作坊’。为数不多的几个品牌托管,在课后辅导这块也存在教师资质的不足和短缺。”混乱的行业状况让郭慧芳更加坚定了要做专业课后托管的决心。
“其实最开始做这件事,并不是因为什么情怀。”郭慧芳坦率地说,“既然看到了这个领域的空白和发展空间,要做,就做好呀,不然为什么回来呢!”
自从托管学校从2016年1月开始营业至今,郭慧芳就没有在周末以外的时间睡过午觉。
从中午放学到下午上学,只有2个半小时,要组织孩子们有秩序地“放学—吃饭—就寝—起床—上学”,然后从3点开始至晚上8点,重复“放学—做作业—吃饭—课外辅导”的过程。“身累 心累”这是郭慧芳和同事们一致的感受。
“有的家长不理解,觉得这没什么,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一对父母最多监管2个孩子,可我们面对的是90多个孩子,每个老师最少要负责5到10个孩子。”郭慧芳介绍,“既要管生活,也要抓学习,既是妈妈,也是老师,这才是托管教育最大的特点。”
对于未来托管行业的发展,郭慧芳给予了极大的期盼和肯定。“我回来已经3年了,这3年也是托管教育发展最快的3年,从原始的家庭式托管到现在的专业化管理,托管教育已经越来越规范、越来越专业。这里面有市场发展的需求,也有国家政策的监管,不管怎样,这个行业的门槛是越来越高了。”在她看来,这无疑是种进步。
而现在,对于自己所从事的这份“托管事业”,郭慧芳很明确地表示“会一直在这个领域发展下去。”而对于职业的期盼,她说出了所有从事托管教育行业者的心声:希望“托管妈妈们”能够得到更多的尊重与理解,能够有越来越高的社会地位。
下午3点半,一年级的孩子们在托管老师的带领下陆续回到托管中心,郭慧芳停下与记者的交谈,拿着体温计,站在门口给孩子们一个个地测体温,90多个孩子,她几乎记得每个人的名字。
洗手、吃点心、进教室做作业……这群平均年龄30岁的“妈妈”们,又开始了新的“育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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