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随着人类科技和经济的不断发展,世界上许多人都过上了与过去完全不同的、现代化的生活,但实际上在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仍有不少人保留着千年前的传统,过着所谓“原始”的生活。
例如在喜马拉雅山下,就有一个堪称神秘的部落,他们与世隔绝,至今仍然遵循着千年以来的习俗,男不婚、女不嫁,过着原始的生活,他们被称之为卓巴人。
印度北部的神秘部落:卓巴人
印度有一名名叫阿曼·乔塔尼(Aman Chotani)的摄影师曾出版过一本名叫《最后的化身》(The Last Avatar)的影集,这本影集记录下了印度诸多神秘的部落、保存下了这些部落已经传承了数千年的文化。
阿曼表示,他记录下这些,是为了让人们了解印度的部落,也希望能够借此帮助这些部落免于灭亡。
为了拍摄这些照片,阿曼去往印度10个邦,涉足了许多堪称与世隔绝的地方,其中艰险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其中有一个部落令人十分印象深刻,那就是神秘的卓巴人(Drokpa)。
阿曼表示,自己也是偶然才发现这个部落的,他进入这个部落的时候也感到十分诧异,完全没有想到这里还居住着数千人。在于部落首领交流后,阿曼得以拍下了一组照片,并记录下卓巴人原始而奇特的风俗习惯。
卓巴人生活在印度北部查谟和克什米尔地区印度河沿岸,就在喜马拉雅山脚下,现在整个部落仅剩下3000多人,他们分布在印度河沿岸的3个小村庄中。
“卓巴”一词在拉达克语中是“雅利安人”或“白皮肤人”的意思,而达拉克语则是一种属于汉藏语系的语言,如今主要在印控克什米尔下的列城县使用,但显然,在这个神秘的部落中,他们也在使用达拉克语。
有资料认为,卓巴人仍在使用梵文,但在阿曼的记录下,能够明确的是,他们现在仍在使用的是梵文中的“万字符”。
在卓巴人的部落中有着一个传说,那就是卓巴人的祖先是亚历山大大帝军队中的一支,公元前327年,亚历山大大帝南征印度,这支军队随同出征,却在路上迷失了,于是他们最终就定居在喜马拉雅山下的这个山谷中,开始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这个传说也许有着一定的依据,因为毕竟从卓巴人的外貌和所使用的文字来判断,他们确实属于雅利安人。
一方面,雅利安人属于白种人,他们起源于俄罗斯乌拉尔山脉南部,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迁移至中亚,大约在公元前14世纪,南下至南亚次大陆,成为了印度古文献中的雅利安人,并创造了吠陀文化和种姓制度。
而卓巴人正是白种人,其外貌特征也符合雅利安人的特征,但他们的部落中却没有种姓制度,那就意味着这些人也并非是从印度迁移过去的。
另外一方面,雅利安人使用梵语,而卓巴人的部落中也有梵语的痕迹,考虑到他们与世隔绝数千年,显然他们使用梵语的文化习惯是源自雅利安人。
当然,也正是因为与世隔绝数千年,卓巴人至今还保持着原始和传统的生活、文化习俗,或者也可以说,现在他们生活的样子,可能正是数千年前,他们祖先生活的样子。
从摄影师所拍摄的照片来看,他们居住的房屋仍旧相对原始,墙壁的颜色也是自然的绿色,村庄几乎融入了自然环境之中,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桃花源”。
而卓巴人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们的“爱美之心”和奇特的婚恋风俗。
奇特的婚恋观:男不婚、女不嫁
阿曼曾说,卓巴人是非常注重外貌的部落,穿衣打扮是他们部落文化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首先,卓巴人的服装就非常有特色。
卓巴人的衣服通常是由羊毛制成的,宽松的羊毛连衣裙加上羊皮披风或是羊毛披肩是卓巴人最喜欢的服饰,而且,不论男女,他们都会用银饰、贝壳或彩珠串成的彩带来为服饰增加亮点。
在天气过于炎热的时候,卓巴人还会用贝壳、藤绳串成连衣裙作为服饰,银饰和贝壳交相辉映,十分美丽。
而他们最具有特色的地方,就是不论男女,都会在头上佩戴各种鲜花装饰。在摄影师阿曼的镜头下,鲜花头饰是卓巴人最为传统的头饰,不论男女老少都会在头上插满彩色的鲜花。
从阿曼所拍摄的照片中,我们可以大胆猜测,卓巴人想要头上插什么花、插多少花都是基于自己的审美,有些人只会在头上插上一些同色系的花朵,整体也插得比较低,仿佛戴了一顶鲜花制成的帽子,但更多的卓巴人喜欢将鲜花扎成花束样戴在头上,从远处看去,仿佛是他们在头上“顶了一个花瓶”。
而且,他们所插鲜花的颜色也不尽相同,有些人喜欢红色,头饰的样子看起来就热烈奔放,而有些人似乎偏好清雅一些的颜色,让她们看起来显得淡雅随和。
卓巴族的男人虽然同样也会在头上插满鲜花,但整体来看,男性的头饰还是与女性有所不同。卓巴族男性头上的鲜花,似乎是插在帽子之上,而色彩鲜艳的帽子也是他们整体造型的一部分,可卓巴族女性头上的鲜花是直接插在头发上,通常还要配上各种银饰或是彩珠、彩线,让整体造型更加丰富。
但不管怎么说,卓巴族男女老少人人都爱美之事是肯定的了,而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文化风俗也与他们的婚嫁风俗很有关系。
因为卓巴族并没有绝大多数地方存在的婚姻制度和婚姻关系,卓巴人没有固定的配偶、有着开放的关系和相对宽松的家庭制度。
在这里,公开示爱、亲吻,或是展示男女间的亲密关系是受到鼓励的,有人说这是一种“换妻”的制度,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并不是一种“换妻”,毕竟他们连夫妻的观念的都没有,又何来“换妻”呢?
既然没有婚姻的“束缚”,人们就可以自由选择交往的对象,而为了获得更多人的“青睐”,打扮自己就显得十分重要了,这才造成了卓巴族不论男女都十分重视穿着打扮的习俗。
对于“文明社会”而言,或者说,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卓巴族这种没有婚姻制度的习俗是难以理解、不可接受的。
当卓巴族的这一习俗被公开之后,难免也会受到外界的批判,有一些网友对此评论称,这和那些“乱搞男女关系”的人没有区别。
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卓巴族数千年来一直保持着这种传统、而且他们与世隔绝,也不与外人通婚,更是从未要求“文明世界”去遵循他们的“规矩”,我们似乎并没有什么立场上去对他们进行批判。
也许,这不过是在长期与世隔绝的生活中,他们的祖先为了种族的繁衍而做出的选择,而卓巴人只是忠诚地延续了这一传统,这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错误”。
也或者有一天,当卓巴人重新与世界接触,他们也会接受现在的观点,在部落中建立起现代的婚姻观念。
除了婚姻观念十分独特之外,卓巴人在其他方面的生活也十分原始。
始终保持原始的生活,也无意融入现代
虽然卓巴人生活在喜马拉雅山脚下,但他们所处的地理环境还算不错,也确实是一个适合“隐居”的地方。
一方面,卓巴人所定居的地方位于山脉的中下部,海拔比较低,在气候方面属于季风气候,降水量比较丰富,还有印度河流经,空气湿润;另外一方面,他们所处的地区靠近回归线,整体气候不算寒冷,昼夜温差较小,整体环境也比较适宜,青山绿水、土壤肥沃,适合发展农业。
因此,卓巴人的农业发展得还不错,不仅可以自给自足,偶尔还可以拿着“余量”去附近交换一些生活用品。
从这个角度来看,虽然外界才刚刚知道这个部落,但在印度北部地区,也许这个部落并不是完全与世隔绝的,他们更多的也许只是“避世”,但仍然与外界保持着一些“若有若无”的联系。
当然,也是因为农业比较发达,整个卓巴族的饮食主要以素食为主,他们日常吃的是自己种的瓜果蔬菜,比如苹果、葡萄、杏子等等,喝的是自己酿的大麦酒。
卓巴族也有自己的节日,其中比较盛大的节日,就是每年夏天的“巴拿诺”(Banano)节。阿曼没有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节日,不过从卓巴人在巴拿诺节前后三天都会盛装打扮,喝着大麦酒或是葡萄酒,一起围着篝火唱歌跳舞来看,这一定是卓巴人族中非常盛大的节日。
数千年以来,卓巴人一直保持着传统、原始的生活习俗,因而在这里,你很难找到现代生活的痕迹——如果玻璃窗可以算得上是“现代”的话,那么我们还是能找到一些的。但除此之外,你很难找到其他“现代化”的痕迹。
这里没有电,卓巴人会在室内点起火盆,用于取暖,或是用于照明,治愈电脑、手机甚至WIFI之类的现代化的东西,这里更是统统没有,卓巴人依旧保持着一种慢节奏的生活。
相较于现代人快节奏、大压力的生活来看,也许有很多人会喜欢这个看起来轻松自在的“桃花源”,仿佛就是书中所写的“乌托邦”,自由而富有诗意。
也因此,有许多人在知道这个地方后,会前去旅游,希望找到“心灵的宁静”,虽然卓巴族并不真正排斥与外界接触,也愿意接待这些“游客”,但游客们却未必真的能适应这样完全“原始”的生活。
即使对于保持了这种习惯数千年的卓巴人来说,生活也有种种困难和无奈的现实问题,习惯了现代社会便捷的游客在那里只会遇到更多问题和“生存挑战”。
因而,也有不少人在去往卓巴族的部落之后,希望“拯救”他们,将他们带入现代社会之中,同样享受现代社会的方便与快捷。
但也有很多人反对这种所谓的“拯救”,反对者表示,对于这样传统的部落、传统的文化,我们应该进行保护,以保持文化的“多样性”,也让卓巴人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纯净无虑”。
实际上,对于卓巴人而言,他们既不需要刻意的保护,也不需要专门的拯救,这是他们的生活和传统,如果他们自己认为需要改变,那么他们自然会走出这个“桃花源”,与外面的世界接触。
如果他们不愿意,那么我们能做的,就是怀着尊重和包容的态度,与卓巴族这样与众不同的部落保持和睦相处。
因为对于我们而言,了解这样遥远、神秘又与自己完全的不同的部落和文化,不过是为了提醒自己,这个世界是多元的,在世界上的各个角落都存在着我们可能无法想象的生活,而“多元”正是这个世界的精彩之处。
有一些消息显示,自从他们的存在被更多人所知道之后,他们也已经开始更多地与外界接触,也许有一天他们的生活会被现代改变,当他们习惯了“电灯电话”,他们就会和我们一样步入更加便捷的生活之中,也愿意接受现代“文明社会”的一些制度和观念。
我们只希望,真的到了卓巴族享受起现代化生活的那一天,人们不要再指责他们“被现代化污染”,不再是那个纯净的“乌托邦”。
因为世界是发展的,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追求更美好生活的权利,没有人、没有部落“生来”就应该保持某种生活方式,卓巴人是这样,世界上的其他人们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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