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千年古镇—牛佛

古镇清晨温柔的晓风拂过幽长的弄堂,磨得发亮的青石板一直蜿蜒着延伸到了巷道的尽头,街巷两边的商贩正忙碌在大气腾腾的豆花锅边,这时不知是谁扯着嗓子来了一句:“主人家,来一碗豆花哟!”仿佛唤醒了沉睡的千年古镇—牛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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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瞰古镇的青砖黛瓦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再一回眸牛王山威严地伫立在对岸,沱江水静静流淌环抱着这个闲适的小镇,向世人讲述着关于牛佛镇美丽的传说。据传,某年沱江发大水,江水迅速上涨致全村住户面临灭顶之灾。这时,一头健硕的牛顺江而来,不停往返于村子和村对面的江岸之间,将全村男女老少全部驮到安全的地方。当所有的人庆幸和感慨自己获救时,拯救了全村老少的牛却累得无法动弹,倒在江边,化为石山一座。善良纯朴的村民相信牛是佛派来救苦救难的,更相信倒下的牛是坐化成了佛。从此,人们把这座山唤作牛王山,并依山修建了寺庙供人们供奉和祭拜。再后来,这里逐渐发展成集镇,人们为了子孙后代不会忘却神牛的恩泽,就把集镇定名为了牛佛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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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一把油纸伞,信步在古镇里的九街十八巷,这里街街相通,巷巷相连,每一次都以为要在古镇里迷路时,突然发现拐角又是一条街巷,会带给你“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欣喜。用手轻抚过斑驳的青砖墙体,细听吱呀开启的木头门,曾经的商贸重镇人头攒动,座无虚席的情形跃然纸上。因为经济的繁荣,也成就了牛佛禹王宫、火神庙、天后宫、川主庙、万寿宫、王爷庙、南华宫、观音庙等四宫四庙的修建。在历史的变迁中,有些宫庙完整的保存了下来,有些虽已面目全非却也发挥了自己最大的光热,改建成了幼儿园,民居。踱步至贺乐堂,一睹这个清代人儿的芳容,精美的雕花屋顶,高大的门头,虽已上了年岁,却依旧气派。上方至今犹存的“中国银行”四字印痕,仿佛还在诉说着牛佛曾经的辉煌时代。正堂有古色古香的木质门窗,忍不住倾身探去,只见堂里摆着竹编茶几,三三两两的人们坐着竹编椅,正喝着盖碗茶,听着川剧座唱,时不时拿起茶杯,轻轻撇开茶叶,兹一口茶水,半眯着眼摇头晃脑,乐呵呵道不尽这个小镇的闲适与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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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里到处都是架着大锅的小饭店,锅里是小火微着的白白嫩嫩的豆花。很多地方都有豆花,但是牛佛的豆花却是一流。雪白纯粹,滑嫩不散,清香甘甜,入口即化。商贩用竹片在大锅里的豆花划上几下,“嘶嘶”便是这世间最美妙的音乐了。微豆花的锅旁都摆着一摞一摞小宝塔一般的小蒸笼。牛佛的粉蒸牛肉,粉蒸肥肠各有千秋,牛肉劲道厚重,肥肠软糯回香。拌上香菜,辣椒,浇上热油,红绿相间,香味扑鼻,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一碗豆花配上秘制的蘸水,一碗牛佛蒸笼,就一碗白米饭便是牛佛人民所有的力量源泉。人家烟火,人生百味也不过这般美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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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里还有一绝,那便是闻名遐迩的牛佛烘肘,早在康熙年间牛佛烘肘就是宫廷的上等菜肴了。烘肘用材讲究,色泽明艳,经过秘制汤汁慢慢的熬煮,油脂早已分解,所有的味道都浸润到每一寸肉内。软糯爽滑的外表,鲜嫩即化的内里,层层分解再咬上一口,香糯爽滑,唇齿间弥留了丰富醇香,细细回味,无比满足。每一个流连于古镇的人,都会忍不住把烘肘带一个回家,让这份古镇的浓情传递到每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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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过美食后的午后时光,拉出茶馆的一条长凳晒着冬日的暖阳歇歇脚。巷弄里行人的脚步慢悠悠的移动着,喝茶聊天的人们时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对面的阿婆拿着菜刀正在切着红萝卜龙,一条一条地挂在墙上,脚边一只橘猫半眯着眼望了一眼这满墙的鲜红,打了一个滚,继续静静地睡着。似乎在这里,时光早已将这个小镇遗忘,一切都是那么的慢。抬头看看青砖黛瓦、斑驳墙体,看看手上拂过墙体留下的细沙。终究还是发现历史才不会将任何东西放过,这个小镇有点“老”了,“老”的差点被外面的世人所遗忘。无论是善良纯朴的牛佛人民,还是那镌刻满辉煌岁月的九街十八巷、四宫四庙,还是那让人垂涎三尺,流连忘返特色美食,都必将在这时代发展的浪潮中“焕然一新”,抽丝剥茧般展现给世人。无论你来自哪里,经历过什么,在这千年古镇牛佛中都有你久违的,来自心灵深处的那份宁静与祥和。( 文 胡敬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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