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狐狸想当妲己的小说(她这个小世界的目标)(1)

殷离听到声响,睁开眸子就看到言沫手脚并开的趴在他脚下,嘴里叼着布条,裸露左臂,用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向他爬行。

“砰!”

他倏地坐起身,恰好与专心向前的言沫额头相撞。

“嘶,痛!”

“唔。”

出于本能,感到疼痛的言沫抬手去揉额角,受伤的单臂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她向殷离跌去,头砸向他的大腿中央。

“啊!啊!”言沫蓦地盯着眼前的一幕,惨叫声响起。

殷离皱着眉,因为疼,更因为嫌她聒噪。

“施主,可以起身吗?”他转头避开她赤.裸的手臂。

听到问话的言沫冷静了下来,赶忙趴着退到他脚下的洞角。

她缩着坐地,杏眸看向他,“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这个真不能怪她。

归根究底,是他不打招呼突然起身,才会发生这意外的一幕。

殷离靠着另一边的洞墙,阖起双眸。

与此同时,洞口传来黑衣人故意的对话。

黑衣小弟:“老大,那两人跌进捕兽陷阱了。”

黑衣头目:“那便由他二人自生自灭,我们走。”

众人:食皇禄,听皇命。

他们容易吗?哭唧唧……

一阵窸窸窣窣后,树林恢复了寂静。

言沫看向自顾自闭起眼的殷离,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不愧是无心冷情的修佛之人,她好歹救了他,不说客气的道个谢吧,连个好脸都没得到。

言沫此时,是一万个不愿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小师傅,我刚刚只是想将你的手固定。”言沫扬了扬手上的布条指向他的手臂。

殷离睁开眼,眼神猝不及防又看到她白花花的藕臂,“施主,我外袍给你披上。”

他用另一只手将居士外袍褪下,捏住一角递给言沫。

一个女子,在外男面前毫不避讳,竟将肌肤裸.露在外。

额……

言沫看着那件月白居士袍,再加上他扭头的动作,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

唉,看不出来她是故意把伤口露出来的吗?

这人,不关心她伤口,反而注意到暴露在外的藕臂。

言沫接过外袍,“谢谢,衣袖有刀口好撕点。”表面功夫还是要装。

两全其美,既说明了她为救他受了伤,又告诉他,她不是暴露狂。

“你是谁?为何救我?”

这座林,这条路,殷离走了十年,从未遇过今日的事。

为何偏偏是今日?会有歹人,她又刚好出现。

言沫摸摸鼻子,“我叫阿默。”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沉默的默,我师傅说我太呱噪了,唤我阿默,希望我少说点话。”

外人虽不知初阳的闺名,但她还是谨慎的选了同音字。

“至于救你嘛,纯属巧合。”她一脸自豪,“我下山前来寻亲,途经此地见你遇困,师傅从小便教我,路见不平需拔树枝相助,可他没教我别人是拔刀。”言沫撇撇嘴。

言下之意是,“师傅”不靠谱,她才会战败。

“宿主,你这谎话功力炉火纯青。”

“滚!”

不帮忙的扒皮系统,没资格出声。

殷离抬起清冷的眸子看向她,“如此巧合?”

言沫直视着他,反问:“不然小师傅以为呢?”她将殷离从头看到尾,托腮苦想,“小师傅有被害妄想症吗?”

话里的嗤意不言而喻。

当然不是巧合,他可是她的目标。

殷离沉默不语,言沫便顺势爬到他手边,将她的‘武器’树枝掰断,放在他的小臂处再用撕好的袖条固定好,打了个结挂在他脖子上。

夜幕降临,树林里一片沉寂。

“咕咕~”

“哈哈……”

“咕~咕。”

言沫听到一声清晰的咕咕叫声,随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而后被另一声咕咕响给打断。

“额……小师傅,不用害羞,肚子饿了会叫很正常。”她善解人意的道。

选择性失忆的忽略刚刚自己的笑声。

“对了。”言沫一拍脑门,“嘶~痛!”碰到刚刚相撞的额头,痛呼出声,眼尾微红,眼眶泛光。

她轻轻揉着额头,扯过身上的背囊,“给。”言沫拿出一个烧饼递给殷离。

见他不接,她借着月光爬到他手边,塞到他手上,又乖巧的退到自己的位置。

殷离看着手上油乎乎的烧饼,蹙着眉,眼底闪过嫌弃。

“你怎么了?干嘛不吃?”言沫见他不动,歪头问着,扫了眼身上的外袍,解释道:“小师傅放心吃吧,烧饼是素馅,油也是植物油。”

殷离冷冷的问:“施主为何知晓诸多佛门忌讳?”

遭了!

大意了,这边的女子并不懂佛门忌讳,何况她还是个刚下山初次与“世俗”接触的女娃,按理是不该懂。

不能慌,不能慌,选了这个法子就得演到底。

言沫咬了一口烧饼,镇定自若,“我师傅信佛,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每月的初一十五是他的斋戒日,不破戒不吃荤。我从小被逼着遵循成为习惯,今日是斋戒,我才准备的素馅。”

好在今日是十五。

殷离看她神色无异,眼神清澈,亦无闪躲,放下戒备,信了言沫的说辞。

言沫见他咬了一口烧饼,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在月光下,殷离慢条斯理的吃相尽显矜贵脱俗。

见他吃完,言沫连忙将从行囊内拿出的水囊递给他,“干净的还没喝过。”

这次殷离没再让她爬过来,身子前倾接过水囊。

“咕噜咕噜。”

“你……”

等他喝了,言沫接过对上他喝过的囊口,狼吞虎咽起来。

那鬼烧饼太咸,齁死她了。

殷离见她毫不在意,接过就喝,眼神暗了暗。

她是真不懂男女有别。

言沫用手背擦了擦嘴,抬眸看向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殷离淡淡道。

“哦。”

翌日,言沫睁开眼时,殷离依旧背靠洞壁阖目,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

许是她的动静太大,吵到了他,殷离倏地睁开清冷的眸子,破天荒的主动搭理她,“你在找什么?”

言沫一边翻着背囊,一边回他:“找工具,自救。”言简意赅。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欣喜道:“找到了。”而她手上,则拿着两个弯弯的铁钩,杏眼弯弯,梨窝浅浅的看向殷离,“等我上去了,找东西拉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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