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赶集叙事散文(雨落乡村多幕景)(1)

下雨了,这又是一场夏天的雨。

这些年,在城市里居住,对于下雨没有了什么感觉,几乎达到不太在意,漠不关心的程度。因为,下雨不下雨,不关乎城市里人们的生存和生活,只能是冷暖季节变化的区别。

下雨,对于生活在乡村里的人来说,那可是大事情。因为,雨在左右着他们的生活,甚至生存,下不下雨,雨下的大小,关乎着田野里庄稼的收成。所以,农村人对雨有着特殊的情愫,特殊听觉和视觉上感受。

我生在农村,工作在城市。对城市和乡村两个世界中的雨,有着不同的感觉,不但反应在听觉和视觉上的不同,甚至连味道都可以品味出来。

下雨了,乡村下雨的时候,雨从天上掉下来绘就的是一幅飘动的画,是水墨画家在现场挥笔作画。那广阔的田野是画布,洋洋洒洒忽紧忽慢的雨点是笔的锋毫,还有风的助阵呐喊,又使这幅画变成了多维度。远山淡隐,雨雾如烟,耕牛在沐浴,野鸭在遨游;雨打秧苗,声簌如歌,一阵子是高山流水,又一阵子万马奔腾;闪电是指挥棒,雷声是最强的起止符;乡村的路有些泥泞了,人们推开房门,看鸭鹅在洗澡;炕桌上,胖大嫂烫好了一壶老酒,瘦哥满脸桃花开;雨天雨休,雨润禾苗壮,雨休人在梦中笑。

乡村赶集叙事散文(雨落乡村多幕景)(2)

乡村的雨是魔术师在演出,雨在半空中因炊烟的袅绕,青纱帐绵延,山林的矗立巍峨,呈现不同的风姿,演尽婀娜。落于地面,它仍在不停吟唱,在山中化成溪水,流水潺潺;在河里,让水浩浩荡荡,演绎雄浑之势;在田间,让绿绸泛出白亮,鸥鹭翔飞,水鸟扑腾;在宽大的荷叶上,变成圆润的露珠,逗留。

城市下雨了,虽然也有雷声,也有一阵阵电闪,可是,那雨幕没有形成,就让一个个楼宇割裂成七裂八半,撕成了一条条,一块块,让人怎么观赏也不舒服。街道上开始堵车,一个个花格伞挡住那美女的娇容。更多人选择待在屋里,不管雨的斜飞乱走,或者如烟如幕,怎么也想象不出一幅画来。

乡村雨的声音很好听,雨落在泥土上,虽然是“噗嗤噗嗤”的声音,但溅起来水花,如花次第开,流进小河沟,如绣花的针脚;雨滴打在铁皮瓦楞上“叮当叮当”,如鼓手们在演奏;在农民的斗笠上啪嗒啪嗒,如一首歌在歌唱。而城里的雨下砸在水泥地上,溅不起水花,只是很细弱的声音,在地面传递,马上就被汽车喇叭声收走了。

乡村的雨和每个农家紧密相联,雨大雨小都牵扯乡村人的神经,许多人看雨淅淅沥沥,铺天盖地,锁着眉或绽开笑纹。许多人待在屋中,像淋着雨一样,盼望雨何时住或者下得更淋漓。乡下的雨下在农民心上,每一滴雨都点染一片心情。

城里的雨无关城市居民,因为下不下雨和城市无多大关系,只不过一个是雨幕覆盖城市,一个是阳光的彩布笼盖城市。雨大小,城市仍在运行,仍在车水马龙,楼房里键盘噼里啪啦仍在频繁发送信息,商场、银行仍然在交易。雨对于城市好像两条轨道,雨和城市并行,雨和城市不相融。雨停了,城市抖落一身雨水,又恢复原来的模样。

下雨了,来到乡村听雨吧,一定是一种特殊惬意的心情。看雨,那更是一种别样的境界。只有用情去看去听才能够体会到,这也需要一种悟性吧。

乡村赶集叙事散文(雨落乡村多幕景)(3)

乡村赶集叙事散文(雨落乡村多幕景)(4)

乡村赶集叙事散文(雨落乡村多幕景)(5)

乡村赶集叙事散文(雨落乡村多幕景)(6)

乡村赶集叙事散文(雨落乡村多幕景)(7)

乡村赶集叙事散文(雨落乡村多幕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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