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12月上旬起,一场由武汉开始,迅速席卷中国大地的新冠肺炎疫情,让我们错过了春节的吉祥如意,错过春天的春暖花开。在人间最美四月天,国内疫情得到了有效控制,各行各业也开始复工复产,低风险区的人员也可以在低风险区的地方自由流动。诗和远方便如同干枯的复活草一般,遇到了水,焕发出蓬勃的生机。而我也知道,错过了2020年千娇百媚的春姑娘,再也不能错过2020年热情似火的夏姑娘了。看到我背上了背包,开始锻炼了。老婆大人开始警觉了。“是不是又准备徒步了”。“不是,只是想锻炼身体。”。“莫哄了,哪一次你出去前,不是背背包开始锻炼了。”。“嘿嘿!”当一种行动变成了习惯,那行动就不再成为秘密了,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好的习惯。确实,在每一次外出徒步前的一两个月,我都会背上四十多斤的背包,在住宅楼顶或者在晃山广场转个把小时。遇到休息日偶尔还会爬爬城边的山坡,走走十多公里。毕竟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关于远方,问了问去年国庆一起徒步念青东曲通线的小伙伴咪咪笑,她说远方是新疆狼塔边探的一条新线路。后来一起徒步念青东曲通线的小伙伴彤彤告诉我,远方在梅里北坡和他念他翁。再后来,老天爷的一场暴雨,导致梅里北坡坡均营地受到泥石流的损坏,远方也经不起雨打风吹,只能遗憾地与梅里北坡和他念他翁进行下一次的约定。远方在哪里?远方在心里,只要心之所向,便是远方;远方在足下,只要足之所往,便是远方。后来在8264AA相约遇见了树,他说远方在喀拉峻,远方在博格达。
坐上“铁公机”,也要找到远方
2020年6月8日,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是我人生旅途中一个寻找远方的日子。经过了高铁、动车、地铁、飞机、快车、商务车 ,于6月10日下午,与远方相遇在新疆特克斯县的琼库什台村。
下午7点36分的夏季,天还比较亮。新晃西站的站台,乘车人只有我一人,显得空空如也。
从重庆西到重庆北,两个人的豪,包了整节车厢。
到重庆北站已经是6月9日凌晨了,看着站名,让我差点找不着北了。
重庆北站出站口斜对面100多米的华宇摩天大楼,开着许多的小酒店、小宾馆,我选择在山水柏然酒店住宿。前台妹子,胖胖的,开了个4222房间给我,结果里面住着一对两口子,在我刷卡开门那刹那,他们吓了一跳。可惜了,没有眼福,看不到他们的亲密时刻。
6月9日的清晨,站在4223房间,望向窗外,天空灰蒙蒙一片,凌晨的小雨淋湿了重庆的酷热。
赶去重庆北站坐地铁,30多分钟,便到了重庆江北国际机场。机场里的飞机起起落落,而我也将会在上午10点50分,坐上一架,飞到乌鲁木齐,去看花,去看山,去寻找远方,赴一场风花雪月的约会。
在登机口,需要扫描进乌人员申报和通信大数据行程卡的二维码,进行进乌人员申报和通信大数据行程卡显示绿色后,才能登机。订机票时网站说明没有餐食,航班仍然提供饮用水、蛋糕和鸡肉饼,确实有点意外。再配上自带的湘当当豆腐干和老蔡牛肉,让空中的旅程不再饥饿,饱了肚子才能更好地欣赏窗外的风景。
看窗外的世界,从郁郁葱葱到万里荒漠,从不毛之地到阡陌纵横,云卷云舒,时隐时现。天山山脉宛如白色巨龙,蜿蜒直至天际。
飞行途中,美丽大方的空姐给乘客测了体温。到了乌鲁木齐地窝堡国际机场,机舱门才打开,便上来三四个全副装备异常严肃的检疫人员,又是挨个测量体温,结果在飞机前排测出了一位女乘客体温异常,那位女乘客前后左右三排的乘客都被请下了飞机,坐上客运大巴专车送到定点医院排查去了。
出了机场,立马坐地铁赶往停泊青年旅社。地铁口倒也不远,就在机场出口附近。在安检处,把遮阳帽遗落了。坏运气开了头,就会一直跟随,喀拉峻西到喀拉峻东的途中,丢失了近视眼镜;博格达环线穿越丢失了16-35的遮光罩,烧坏了帐篷,搞断了登山杖。这真是坏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到了停泊青年旅社,便见到了茂霖,不大一会儿,等来了定和树。匆匆见面后就一起打车去乌鲁木齐车站,从下午7点多钟连夜赶往伊宁。在车上,不是一会儿查看身份证,就是查看大数据行程卡。最后来了个年轻的警察小伙,把到伊宁下车的人的身份证都收了。凌晨5点多钟,客车便到了伊宁,天微微亮。那年轻警察小伙在车厢结合处喊道,到伊宁的跟我走。身份证在你手上,不跟你走跟谁走,没有身份证,在新疆可是寸步难行。下到站台,又是分车厢进行排队。警察点名后,才依次出站坐免费大巴车赶往伊宁体育馆进行免费的核酸抗体检测。抽血后大家隔位坐在体育馆的一角,还好提供了饮用水和面包。确实感谢伊宁的警察和防疫工作人员,为了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他们付出了很多很多,辛苦了。1个小时过后,来了两个警察,对我们说,你们可以走了。出了体育馆,天色已经大亮了。到了马路边,便围上了一群人,看到我们就问:“去赛里木湖,喀拉峻,还是去哪?”。我们有5人,一台的士不够坐,二台又不划算。便联系了一台商务车,司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甘肃人。500元包车到特克斯县的琼库什台村。只是这司机在特克斯县城去琼库什台村的路上,一路的碎碎念,500元跑一趟太划不来了。而我们只能报以“呵呵”。
Madam提前几天就赶到伊宁游玩,电话联系后在伊宁汽车站接上Madam,便赶往特克斯县。记得2017年国庆徒步乌孙古道时,去特克斯县的途中正在修路,道路坑坑洼洼,崎岖难行,还因修路从下午1点来钟堵到晚上10点多钟,等赶到特克斯县城已经是凌晨了。现在好多了,道路平整,车子就像吃饱了草料的马儿,欢快地奔跑。
去找寻远方的小伙伴
到了特克斯县的北山羊户外店,大家买了气罐,我还买了顶帽子。还在户外店对面的圆鸿超市里购买了些食品饮料和一把伞。在草原上,背着背包,迈着双腿,打着雨伞,我就是草原上最靓的精神小伙。
从左至右:树、Madam、茂霖、雾哥、定。
茂霖:安徽淮南市人,人比较亮骚,桔红裤子花外衣,往往和医生那严谨的形象挂不上号,但偏偏他是一个提前退休的外科医生,主治骨折和断指移植,做了安徽省第一例将脚趾移植到右手大拇指的断指再生手术。现热衷于山水,走过珠峰东坡、狼塔等多条长线。这次走完喀拉峻之后,接着继续走天狼。喜欢埋头走路,不问前程,往往我们都喊他“茂霖老兄,走错了,回来”。
树:活动召集人-领队,四川内江人在上海,从事广告宣传之类工作。喜欢摄影,非常热心,体力超强。唯一不足,就是穿了双不合脚的鞋,磨了脚,起了泡,受了伤,悲情喀拉峻,梦断博格达。后来梦不断了,回上海疗伤后,又飞新疆,也走了博格达环线,哪知一出山,新疆的防疫形势变严峻了。
定:浙江温州人,商二代,专做袜子、手套等外贸出口生意,每年外贸出口额可达上亿元。全世界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外贸出口受阻,让他很受伤。但在喀拉峻,跳跃、奔跑,爬树,展现出了大男孩的率真的一面。他说松花粉大补,围绕云杉转了一圈又一圈,不光吃,还吃不了拿个塑料瓶兜着走。
Madam:贵州遵义人,曾在大凉山支教2年。小巧的个头,短短的头发,稚气的脸庞,居然也能承受40多斤的重量。社会我Madam哥,人狠话不多,不骄不躁,默默地行走。虽然往往走在队伍最后面,但依然顽强地跟随。
雾哥:湖南新晃人,混在县城,立志做一头辛勤工作默默奉献的革命老黄牛,沉沦于体制内20余年。直到不惑之年,才突然开窍,开始驴游户外,每年至少外出走线2次。
远方,从琼库什台村开始
琼库什台村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特克斯县喀拉达拉乡,在2010年12月13日入选中国历史文化名村,2019年7月28日,入选首批全国乡村旅游重点村名单。距离县城90公里,是一个有300多户、1700多人的牧业村,村内居民以哈萨克族为主。村庄四面环山,房屋依水而建。
琼库什台村几乎所有的民房都是木建筑,有的房子是由整根原木搭的,有的房子是将原木从中间一分为二,通过掏、榫、拱等各种工艺搭起来的,普遍房子矮小,一般以平房为主。
2020年6月10日下午近3点,我们到达琼库什台村。原计划在琼库什台村休整,11日才正式徒步。大家看时间尚早,新疆天完全断黑要到11点多,就决定先走走,到哪个地方黑了,就到哪个地方找个有水的地方歇脚。
走过琼库什台桥,到达森林山庄前,有一条路向右走,沿着库尔代河的方向逆流而上,那是去乌孙古道的路。另一条路向左拐,沿着库尔代河的方向顺流而下,那便是去喀拉峻的路。
去往喀拉峻的路正在整修,泥头车一过,滚滚红尘之中遇到滚滚灰尘扑面而来。
途中会经过一个有桥的地方,这时就不要左拐过桥,而是沿着山脚顺着大路往前走,直到目之所至、路之所至的琼库什台村前达坂。阳光不燥,雄鹰翱翔,库尔代河谷吹来的风倒还有些许的凉意。路两旁的铁丝围栏像一排排的吃瓜群众,护送我们走向喀拉峻草原。
路旁的牧民房,与世无争。围栏下的马兰花,独自芬芳,拥抱阳光。
顿足回眸,河谷上的村庄-琼库什台村。峡谷、森林、草原、木屋、雪山在这里相互映衬,衬托出一幅美轮美奂的山水巨画。当然,只要你来到这里,就会有故事,你的故事,你和美景的故事。
翻上琼库什台达坂,有一条小径向右横切,有一条相对宽阔的牧道向下延伸。这时就需要走向下延伸的宽阔牧道。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向右横切,发现走错了。老黄牛蔑视的眼神,仿佛告诉我们“小样,大路不走走小径,打扰了我老牛的清闲。”。
下午6点来钟,起风了,从琼库什台方向吹来了一大片的乌云,黑压压的盖在我们的头顶上空。沿途碰见了10来个从喀拉峻到琼库什台的游客,男男女女,有的骑着马,有的走着路。我朝琼库什台达坂方向指了指,笑着对他们说“加油!翻过那个达坂,就到琼库什台了”。
到了7点,我们已走了10余公里,走过库克苏河上的木桥,便来到了库克苏河谷的小树林营地,营地空落落的,牧民还未转场而来,留下了孤独的蒙古包。这时,豆大的雨点开始明目张胆地倾泻下来。我们匆忙地搭建帐篷,让孤独的蒙古包今夜不再孤独。
小树林的地上有许多枯树和干枯的树枝,8点30分左右,雨停歇了,我们便捡拾木材,燃起了火堆,开始埋锅造饭。Madam太出乎意料,带了一个柴火炉,不知她怎么想的,也许是环保吧!而我带的挪客一体式小炉头居然配不上脉鲜的G5气罐,在我走念青东时,用在火枫G3气罐上可是妥妥的。随后的喀拉峻穿越的日子里,就只能借用茂霖的分体式炉头了。后来环博格达前在乌鲁木齐地王大厦户外用品商场买了个爱路客的分体式炉头。
如花似锦的草原也有杂草
6月11日的凌晨,我们已入梦,小雨却悄然而至。早上醒来,雨一直下,地面湿漉漉一片,却发现在云杉的下面,倒还显得非常干燥。建议朋友们以后露营遇到下雨,在没有乱发誓和打雷的情况下,能够在云杉下面扎营,就尽量在云杉下扎营。
直到10点来钟,小雨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我们只能冒雨收拾帐篷,前往西喀拉峻草原,去加撒干。逆着营地旁边的小溪而上,时而沿小溪右侧走,时而又横跨小溪往左侧走。溪流倒也不大,不需要脱鞋。但请备好充足饮水,过了这条小溪,直到加撒干牧民房,一路上没有可以补充的水源。穿过厚重的云杉林,便是穿越途中遇到的最大拦路虎,翻越西喀拉峻达坂,连续爬坡逾3公里,垂直爬升约700米。
西海龙王吃午饭去了,萧敬腾也午睡了,此时天空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映出了亮丽的光影。登高望远,雪山时隐时现,云杉林郁郁葱葱,山谷中鸟鸣婉转,此刻心旷神怡,累也不觉累了。
攀爬途中遇到的麻叶荨麻,度娘说:此荨麻又叫蝎子草,茎叶有刺毛,接触皮肤,立即产生剧烈疼痛,感觉被蝎子蛰到一样。蝎子蛰到是什么滋味,我没有尝过,但麻叶荨麻刺到的滋味,经过充分的实践,有一股火辣辣的刺痛的感觉,真的是爱也不能爱,忘也不能忘。所以我也说:山间野草莫新奇,远观欣赏即为妙。倘若心动手摸之,难得铭心受煎熬。
还想着爬到西喀拉峻达坂,趁着阳光照耀,晒晒帐篷。哪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天空又瞬间变暗,刮起了狂风,下起了暴雨。我们也迅速走到云杉林下面,避其锋芒。狂风暴雨下,气温急剧下降,穿过云杉林的冷风,吹在穿着薄薄的防晒服身上,不由得打了几个寒颤,于是急急忙忙的穿上羽绒服,套上冲锋衣,才感觉到暖和。
当雨减小后,我们又冒雨前行。爬上达坂,便是一片高山草原-喀拉峻大草原。喀拉峻是哈萨克语,“喀拉”有深色、浓郁和辽阔的意思,“峻”形容茂密的样子,喀拉峻草原就是“苍苍莽莽的草原”。海拔在2000-3600米之间,东西长89公里,南北宽32公里,总面积达2848平方公里。喀拉峻山是一条东西向绵延的山岭,它的两侧是沟壑梳状密布的山地,山原起伏跌宕,生长着茂密的原始云杉林。每年5月到7月,整个草原变成了花的海洋,有红色、黄色、紫色、粉红色、蓝色,争芳斗艳,绚丽多彩,各色的鲜花镶嵌在绿茸茸的草甸上,草原犹如巧夺天工的硕大地毯铺到了天边,有着“五色花草原”的美誉。对面的山谷中升腾起一股股云雾,宛如烽烟,莫非昭示当地牧民,有贵客驾到。
达坂向右,便是喀拉峻草原上的康庄大道,一溜溜的车澈印蜿蜒向前,大步的向前走,逍遥又自在。草地上盛开了各种各样的小花,千姿百态,繁花似锦。路的两旁,牧民把草原用铁丝网围成了一块块的草地,马儿牛儿羊儿在悠闲地吃着草,不时还相互斗斗角,踢踢腿,发出“哞儿”“嚒嚒”的声音。
又下雨了,撑起我心爱的晴雨伞,做一个草原上独特的重装精神小伙。
下午4点半,到达加撒干。小雨还一直下,看情形估计绵绵无期,大家也不想准备继续走了,也不想搭帐篷了,就在路旁找了一家牧民房,住进了蒙古包。
此时的加撒干,繁花似锦,犹如一幅舒展的七彩地毯,一直铺展到皑皑冰雪的高山脚下。
正在草原上欣赏着美景,记录着人间的美丽,突然来了两个穿红色夹克的男人,说要买喀拉峻的门票,说实在话,我理都不理他们。又不去他们人工打造的观景栈道和观景台,凭什么要买票。
后来他们在我这得不到买票的答案,就进蒙古包找树他们去了,等我回到蒙古包,树已经付了270元钱给了他们,说70元1人,优惠1人。我问树,他们出示工作证了没?出示了收费文件了没?树说没有。又一看给的票,不是门票,而是客运发票。然后树又说,我们在这的消息是这里的牧民告诉他们的。我认为,那两个人是喀拉峻景区的工作人员的身份没有错,但是喀拉峻景区管委会肯定不知道他们私自收费情况。其实在去往东喀拉峻的路上,经过了客运点,看到我们背着背包,也没有任何工作人员来查验我们的门票。建议以后走线的驴友,一是到加撒干切记不要住牧民房,他们会成为告密者;二是不要随便付钱,没有出示工作证、正规收费文件和正规票据,可以拒绝付款。三是付款了的,可以到国家信访局、国家文化和旅游部的网站进行投诉举报。
晚餐羊肉汤、炒牛肉、烤串整起。借问主人有没有酒,主人说--没有。
人生难得几回疯,我要从西走到东
6月12日的清晨,钻出蒙古包,发现天已经放晴了。远处的雪山露出了真容,摆出了一字长蛇阵,横亘在眼前。在阳光的照耀下,褶褶生辉。风轻轻地吹过,阳光暖洋洋地照在大地,牛儿马儿在安静地吃草。突然感觉这个世界,静止了。
9点半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行程,今天从西喀拉峻徒步到东喀拉峻,行程18公里。还没有走20来米,就看见从蒙古包那边跑来了一条花狗,边跑边摇着尾巴,我们喊它“小花”。它还比较听话,喊它坐下,它就立马坐下。后来一直跟随我们走到东喀拉峻。
太阳高照,天空蔚蓝,白云依稀,宛如薄纱。勤劳的哈萨克牧民又开始了他们一天辛勤的劳作,牧马放羊。
走在宽阔的草原,沐浴着阳光,感受着带着雪山气息的凉风,看着悠然自得的牛羊,还有那一路跟随的小花,感觉好和谐。
昨天的雨,导致在快接近景区小公路的土路十分泥泞,我们只好走在路的两侧的草梗上。牧民在路的两侧设置了铁丝围栏,结果树一不小心,挂着了围栏上的铁丝,只听“嗤”的一声,便见树的冲锋衣的左袖上撕裂了一个口子。到了景区的小公路,就要往右走,在100米左右的地方,一块喀拉峻景区的宣传牌矗立在路边。再往前走不远,在公路的左侧,有一个水塘,小花看到了水,就跑去戏水了一番。而我们也原地进行休憩,吃吃路粮,只见二三辆的喀拉峻旅游车缓缓驶过。
喀拉峻景区百花台观景点就是从这里上去,这里有一个小商店,有酸奶、可乐、饮用水,还有方便面、饼干、面包等零食。西喀拉峻到东喀拉峻的途中没有水源,大家可以在小商店买些饮用水。
从喀拉峻景区百花台观景点旅游停靠点往前走200来米,在路的右侧有一个小水塘,左侧有一条土马路延伸到草原深处。在这里就要往左拐,走向草原深处,去探寻喀拉峻草原那惊世的美。
不出门不知晓世界,出了门才能看到奇怪。发现云杉除了可以避雨之外,还有个奇怪的生物现象,不论在平地,还是在斜坡,就是底部的枝叶平面与地表平面保持相对平行。
所谓的“松花粉”,就是产自于这云杉树上所开的花。
我们都活在这个花花的世界,带着花花的心情,去看花花的草原,还带着一条花花的狗。感觉看花是花,看花又不是花。
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路遇从天津来的驴友,合影,走起。
路餐--豆腐 啤酒,天涯任我走,不走还不行,还得吃豆腐。
路遇牧民骑着马放着牛,也有骑着摩托车牧着马,他们都有一个朴素的想法,就是让牛马能够吃到丰腴的牧草,长得膘肥体壮,卖个好价钱,从而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那位小哥,穿着军大衣不热么?
根据轨迹,到了这里,显示就是东喀拉峻的宿营地。于是我们就开始寻找水源,找来找去,只见草地和牛羊,没有一丁点有水源的痕迹。看着轨迹右侧远处的牧民房,建议前往扎营。毕竟牧民也要喝水,至少他们知道水源在哪?
树看了看轨迹,说要继续往前走,到前面去看看。下午6点来钟,刮起了风,下起了雨,并且也越来越大。走了约2公里,看到1个牧民房,牧民房的四周围着铁丝围栏。房里有一个婆婆,一个约10岁的小男孩。问:你们有没有水,请给我们些水,好么?小男孩:没有、没有。问:我们出钱买一些,可以不?婆婆犹豫了,刚想回答。小男孩急着说“没有”。接着婆婆便来到围栏边,拿起了个空桶,朝我们晃了晃,说没有。我们没有再说什么,只好说了声“谢谢”,便继续往前走。看着雨越下越大,茂霖提议大家还是扎营,免得淋湿,造成身体失温。树又看了看轨迹,说轨迹显示前面不远处有水源。定和Madam没有做声,我看他们没有做声,也附和树,还是到前面再看看。结果继续走了约1公里,还是没有找到水源。这时风也越刮越大,大家的衣裤、鞋子,还有背包都淋湿了,明显感觉到了阵阵的寒意。茂霖说,你们要走你们走,我在这里扎营了。说完便放下背包,冒雨扎起了帐篷。看到茂霖扎起了帐篷,大家也冒雨扎起了帐篷。这时听到茂霖喊道:小花,进来;小花,进来。过了一会儿,又听见茂霖说:小花不肯进帐篷,不见了。过后不久,大雨渐渐变小,开始下起了雨夹雪。静静地躺在帐篷里,听着风雨声。树冒雨给我端来了一锅热水,在此真诚的感谢树,现在人们往往喜欢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在东喀拉峻,我感受到了雪中送水,感受到了树作为领队,绝对是一个称职的领队;作为男人,绝对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下雨天的晚餐,非常非常地简单,躲在帐篷里,冷吃腊肉、牛肉、豆腐干,一口热水一口咽。
塔里木不一定是盆地,还可能是景区
天山山脉横亘在新疆中部,东西绵延约1500公里。它把新疆分隔成塔里木盆地与准格尔盆地。今天我们去的不是塔里木盆地,而是塔里木景区,行程23公里。塔里木景区位于巩留县东南山区,距县城68公里,属国家级森林公园,2007年荣膺国家3A级景区。这里草原广阔,森林丰茂,空气清新,云雾缭绕,森林与草原交织,深峡与阔谷错落,雪山与蓝天相伴,白云与绿色共融,夏无酷暑,冬无严寒,是西域风光--塞外江南的缩影。
一夜的雨夹雪,到了凌晨5点来钟便停了。当然雪后的天气,往往便是晴天。帐篷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帐篷门的拉链也冻住了。四周的小草坡的顶部也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冻住的野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晶莹剔透。而树平摊在帐篷外的雨衣,倒也收集了许多的雨水和冰块,解决了我们早餐用水的大问题。
太阳慢慢地照射到我们的营地,大家便开始晾晒起了帐篷、睡袋、衣物等一切被雨水打湿了东西。
趁着晒东西的空隙,我爬上了对面的草坡,连绵不绝的雪山顿时更加清晰地呈现在眼前,那么的近,又那么的远。天空也格外通透,蓝色的野花,蓝色的天空,白雪皑皑的雪山,给人一种稀有的美丽,惊鸿于人世间。
山坡上往下看,我们的帐篷显得格外的小。正所谓会当凌绝顶,山下一切小。
等收拾好行囊出发,已经上午11点半了。走了还没有200米,就看见一个骑马的哈萨克男子从山脊上迎面下来,互相说“你好”后,便交谈了起来,他说他叫奥塔利普,37岁了。而他也调转马头,与我们一同继续往前走。翻过前面的山脊不远,就可以看见一个牧民房。到了小水坑那里,便可看到奥塔利普的家在不远的草坡脚下,有四个蒙古包,可以住宿,也可以吃羊肉,吃烤羊肉串。其实我们昨天如果继续再走400来米,就不需要淋雨了,还可以舒适地在蒙古包里烤着火,喝着热茶,大口地吃羊肉。当然还可以畅饮啤酒、可乐和饮用水。我们走到小水坑旁,定问奥塔利普哪里可以购买可乐和饮用水。奥塔利普说他家里有,于是带着定骑着马,去买可乐和水,不一会儿骑着摩托车把定送回来了。到东喀拉峻宿营地或者从东喀拉峻徒步塔里木(中途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补充水),如果需要补充些可乐和饮用水,可以联系奥塔利普(15299033071),此处手机有信号,价格倒也不贵,可乐10元/瓶,饮用水5元/瓶。
远处白色的蒙古包就是奥塔利普的家。
此处的牧民房就是上图那哈萨克妇女的家,也可以提供饮食和住宿。
穿越路上,标志性的小水坑,网红打卡地。看到它,就可以联系奥塔利普了。看到它,就可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了。
当我们准备往哈萨克妇女牧民房后面绕行的时候,奥塔利普一直要求我们往他家的方向绕行,说路比较平坦。同时还说羊肉串很好吃,吃吃羊肉串再走。看来奥塔利普的算盘打得比较精,但是我们出发晚了,还要赶路,就拒绝了奥塔利普,那羊肉串就只能到塔里木去吃了。
一路的蓝天白云,一路的青青草原,一路的野花相伴。
小憩时刻,可乐也要喝出荡气回肠的英雄气势。
古有七剑下天山,今有两剑来玩玩。玩得不过瘾,跳跳也可行。只是像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下。
草原最高点克孜勒斯,海拔近2854米,上面还残留着一些积雪。其实在这里往左过克孜勒斯小垭口,然后沿着山脊走,是传统路线,有明显的路,比较好走。可是我们在此处,树看了看轨迹说不走寻常路,要从右边往下从山腰横切,大家相对多耗费了一些时间和体力。
往下横切腰线的路,比较陡峭,没有明显的路可寻,只有峡谷对面连绵的雪山相伴。
回到常规路径上,就开始一路缓坡一直下降1400米直到塔里木,5公里以后才有唯一的优质水源。
途中的小水塘,继续往前走约2公里,就到取水点了。
遇见的小鸟,发出“咕咕”的叫声,看到我们路过,并不惊慌。
遇见一群哈萨克兄弟在太阳下,喝酒唱歌,歌声宛若天籁。雄鹰在他们的上空翱翔,久久不愿离去。除了茂霖,我们都跑上前参与到他们的娱乐之中,实现了全国人民大团结,像石榴籽一样紧密地抱在一起。大约玩了30来分钟,茂霖边走边喊,“你们还走不”。于是我们只好依依不舍地继续踏上了驴程。
绕过小木屋,在小水塘前面的山体凹陷处,就是东喀拉峻到塔里木中途的唯一取水点,水质清澈,把水装进塑料瓶,就会在瓶体的表面凝结成一颗颗小水珠,喝起来冰凉冰凉的,还带有一丝丝甜味。
树的脚已经受伤严重了,走路一拐一拐的,在这一段路他走得异常的辛苦。我说帮他背一些东西,减轻他的背负,他拒绝了。其实茂霖、定和Madam的脚也打了些水泡,关键他们都是穿着中高帮登山鞋,而我穿的是越野跑鞋,有雨加穿防水袜,无雨穿羊毛袜,全程走下来,干燥又舒适。
沿途多次碰到哈萨克大哥骑着摩托车在窄窄的山路上呼啸而过,我们讨论,如果他们去参加摩托车越野赛,究竟会取得什么样的成绩。最后认为,不能拿业余去挑战别人吃饭的家伙。虽然国家足球队踢不进球,但是如果业余队和国家足球队去比赛,同样也会变菜鸟。路遇的一个哈萨克大哥和他的小女儿,小女孩的笑容好灿烂,她就是草原上盛开的最美丽的花。
太阳雨,始终飘在对面的山头。乌云,始终跟在我的身后。
在晚上10点来钟,我就到达塔里木河桥,茂霖也随后赶到,等树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半了。茂霖在桥边找到了一家客栈,可以吃饭住宿。只是住在蒙古包的时候,好多的小虫子飞来飞去、爬来爬去,睡也睡不好。
驴路断在塔里木
很受伤的树,说要在塔里木休整一天,看看脚上的伤能否缓解,缓解了,就继续走恰西、走莫乎尔、走库尔德宁。大家都同意休整一天看看。
蒙古包睡得不安逸,于是我们就去找宾馆,洗洗热水澡。问了问路边的塔里木青年,说在前面500米左右有宾馆。等我们往他们指的方向走了500多米,只见路边有一些蒙古包,一问,可以住宿,但是没有热水。也问了问在路边的塔里木林业工作站里的工作人员,说宾馆要到镇上去了。我们只好折返,回到去恰西的路口。定说他要去镇上找宾馆洗澡,搭车走了。我们就在塔里木河边找到一块草坪,搭起了帐篷。睡得迷迷糊糊间,只听茂霖说,我走了。自此,5人小分队已经开始分道扬镳了。
躺在帐篷里,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下午5点多的时候,在塔里木河顺带洗了个冷水澡,天山山脉融化的雪水,格外的冰凉。还好,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晚上10点来钟,从恰西方向穿越来了两个驴友,他们是从库尔德宁穿越到琼库什台,然后继续徒步乌孙古道。他们说恰西风景比较漂亮,莫乎尔和库尔德宁风景一般。定脚受伤,他不想走了。问Madam,她也不想走了。问我,我说:都不想走了,那么我们都回伊宁。其实我没有合适的驴头,继续一个人走也不方便。我们终于把喀拉峻穿越库尔德宁的驴路断送在塔里木了。
伊宁的美食和美景
6月15日睡到自然醒,简单的在路边的餐馆,吃了碗炒面。准备搭班车去巩留县城,然后再坐车回伊宁。结果问到路边疫情检查站的工作人员,说可以带我们去伊宁,包车500元。其实他把我们送到巩留县城后,转客到了一台出租车。他收300元,出租车收费200元。
到了伊宁,我们赶到停泊青年旅社伊宁店住宿。办理手续,放下背包,我又找到伊宁睦康眼视光视力矫正中心配眼镜,专业还是专业,不像我们小县城拿个视力表,测测瞳距就算是验光配镜了。
到了伊宁,必须要寻找美食,有地方特色的美食。
美食吃了,就要看美景了。民俗区的房子好有特色,天蓝色的主体颜色,在这里,又是多么的协调和壮观。小区里的人悠闲又自在。
站在伊犁桥上看伊犁河的日落,去晚了,只抓住一点点夕阳的余晖。
薰衣草熏人醉
去赛里木湖要核酸检测报告,我们没有,就只能去看薰衣草了。我们来到霍城县芦草沟镇四宫村,还未走到村子,一阵阵薰衣草的芳香就笼罩而来,走在紫色的薰衣草花海中,吹着徐徐的的微风,闻着薰衣草的芬芳,真没有想到,伊犁是如此的有灵魂。
本来想搭帐篷在薰衣草花田,早上醒来,迎着阳光,打开帐篷门,满眼是薰衣草,满鼻是薰衣草。哪知晚上的风雨,使得我们找到薰衣草花田间的农家小院住宿一晚。小院主人姓马,回族人,来自甘肃,16岁就到新疆,在建设兵团工作,热情好客。还好,我们也是在薰衣草的芬芳中安然入睡,也是在薰衣草的芬芳中自然醒来。
17日晚上8点多钟,我将坐上火车去往乌鲁木齐,又开始新的一段旅程。
在六月份,如果非要去一个地方,建议去伊犁,去走走喀拉峻,去遥看天穹的深邃、聆听花开的声音、默闻雪山的等待、感触哈萨克民族的热情;去伊犁霍城看看薰衣草,毕竟世界变化太快了,容易让人丢失了灵魂,在这里可以让灵魂得到回归。(完)
——转自8264,作者:郎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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