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地处北方草原文化和中原农耕文化碰撞融合的交叉地带,因春秋战国时属燕国和赵国,故别称“燕赵”纵向看,燕赵地理区划以今黄河为南界,太行山、燕山山脉为西界和北界,包括今天京津冀全境及山西、山东、河南、辽宁、内蒙古的部分地区在这个区域之内,慷慨悲歌既是一种普遍而又典型的价值观念和人格风范,亦是一种悠久而又稳定的人文精神和文化传统虽然任何地区都不乏“慷慨悲歌”的历史人物和现象,但唯独燕赵大地以之为地域文化的特质,因为它早已是融入了绝大多数燕赵志士血液中的价值观念古往今来,燕赵大地上的人们以实际行动,谱写了一曲曲毁家纾难的慷慨悲歌,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红色故事河北?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红色故事河北
河北地处北方草原文化和中原农耕文化碰撞融合的交叉地带,因春秋战国时属燕国和赵国,故别称“燕赵”。纵向看,燕赵地理区划以今黄河为南界,太行山、燕山山脉为西界和北界,包括今天京津冀全境及山西、山东、河南、辽宁、内蒙古的部分地区。在这个区域之内,慷慨悲歌既是一种普遍而又典型的价值观念和人格风范,亦是一种悠久而又稳定的人文精神和文化传统。虽然任何地区都不乏“慷慨悲歌”的历史人物和现象,但唯独燕赵大地以之为地域文化的特质,因为它早已是融入了绝大多数燕赵志士血液中的价值观念。古往今来,燕赵大地上的人们以实际行动,谱写了一曲曲毁家纾难的慷慨悲歌。
慷慨悲歌作为燕赵文化的特质与标识,是在燕赵大地独有的自然地理环境与诸侯争霸、战事频仍的政治情势下逐渐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它深深植根于士农工商各阶层人物的生活之中,体现于民风民俗、文学艺术、社会政治等各个层面之上。它能作为燕赵文化精神的核心和特质历经几千年而不衰,既有赵武灵王、蔺相如、容城三贤等社会精英阶层的率先垂范,亦有程婴、公孙杵臼、荆轲、郭解、大刀王五等市井豪侠的身体力行;既有荀子、董仲舒、颜元、李塨等思想家,亦有建安文学、北朝民歌、盛唐边塞诗、宋元杂剧及河北梆子、武强年画、吴桥杂技等文学艺术。可以说,因为特殊的自然地理环境、社会结构和经济发展状况,燕赵儿女在战天斗地的生产生活中,主体心灵与外界环境发生强烈撞击,将“大率气”和“勇尚义”连为一体,生成了豪迈粗放、忧悯悲愤的主观世界特质,塑造出义薄云天、气贯长虹、壮怀激烈、力主笃行的人格形象,使燕赵大地自然而然形成了一种慷慨悲歌的民风民俗,也使燕赵儿女固化了单调而又严峻、崇高而又阔大的思维习惯、审美心理和审美感受,并在后世的审美过程中又以审美经验形式出现,成为他们审美判断的基础。所以,燕赵儿女普遍心胸宽广,喜好刚毅雄强、粗犷豪迈的悲壮之美,也喜好具有慷慨悲歌风格的文艺。
慷慨悲歌精神是燕赵文艺之根与风骨表征,其在诗歌、小说、曲艺、美术、影视创作中的传承,主要表现为一种关爱苍生的悲悯情怀。纵观诗歌发展史可发现,燕赵诗歌慷慨悲歌风格的形成,在于燕赵诗人对社会苍生的积极关注,故诗中时有一种悲天悯人的大爱情怀。刘勰《文心雕龙·时序》评建安文学:“观其时文,雅好慷慨,良由世积乱离,风衰俗怨,并志深而笔长,故梗概而多气也。”北朝民歌如《李波小妹歌》《木兰辞》《敕勒歌》《陇头歌辞》《企喻歌》《幽州马客吟歌辞》等,也无不体现了燕赵口头文学所具有的粗犷质朴、高亢激越、豪迈奔放等风格情怀。它们与北朝边塞诗一起,为盛唐边塞诗着一先鞭。赵翼《瓯北诗话》云:“盖生长云、朔,其天禀本多豪健英杰之气;又值金源亡国,以宗社丘墟之感,发为慷慨悲歌,有不求而自工者,此固地为之也,时为之也。”高亢、豪迈、悲凉、激越的河北梆子,是最能代表燕赵慷慨悲歌之气的剧种。河北梆子是“秦腔”来到燕赵大地绽开的艺术奇葩,山陕商人带来的秦腔有一种豪迈激越的风格,正符合燕赵大地的人文性格,其与燕赵本土的语言、音乐相结合,便演化成了后来唱腔慷慨激昂、凄楚悲壮、声如裂帛、铿锵有力的河北梆子。燕赵特有的器乐艺术吹歌,音色嘹亮,热烈欢畅,高亢奔放。武强年画构图饱满,线条粗放简练,劲道健美,色彩强烈,内容多为表现人民好恶爱憎的武打故事。这些明显具有慷慨激昂、棱角分明的燕赵风骨的艺术形式,是燕赵慷慨悲歌精神的重要传承载体,无不见出燕赵文艺的主要特质。
河北地处华北抗战前沿,“是一块革命的土地、英雄的土地,是‘新中国从这里走来’的土地”。抗战期间,中国共产党先后在河北建立了晋察冀、晋冀豫、冀鲁豫、冀中、冀热辽、冀南、平西、平北抗日根据地;此外,还在平汉路以西、石太路以南建立了冀西特委,在津浦路以东、天津以南的津南地区建立了冀鲁边工委。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河北在抗战中具有战略性,是敌后抗日的主战场,河北人民也为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作出了巨大牺牲与卓绝贡献。中国共产党的人民战争战略方针在这里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挥,地道战、地雷战、麻雀战、破袭战、水上游击队、敌后武工队等各种抗敌方式层出不穷。燕赵儿女用自己的热血和生命,以一桩桩感天动地、泣鬼惊神的战斗事迹,谱写了一曲曲为国为民、气吞山河的英雄史诗与壮丽赞歌,把燕赵文化中的慷慨悲歌,衍化成了一种感大义、急国难、不畏强暴、勇于牺牲的英雄主义和爱国热忱,极大地彰显了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中华民族精神。
燕赵大地扑不灭的抗日烽火和燕赵儿女沸腾激烈的热血壮志,成就了田间、方冰、曹火星、孙犁、袁静、孔厥、徐光耀、冯志、雪克、刘流、李英儒、管桦等现代作家,也为我们留下了《假使我们不去打仗》《歌唱二小放牛郎》《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荷花淀》《新儿女英雄传》《小兵张嘎》《敌后武工队》《战斗的青春》《烈火金钢》《野火春风斗古城》《小英雄雨来》等一大批影响深远的红色经典。在诸多河北红色经典中,无论是战争年代宣传教育与鼓舞激励民众积极抗战的诗歌、戏剧,还是和平时期反映燕赵儿女抗日斗争的史诗性长篇小说,无不是伟大抗战精神——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情怀,视死如归、宁死不屈的民族气节,不畏强暴、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百折不挠、坚忍不拔的必胜信念——的最好诠释,彰显出慷慨悲歌文化特质在文艺上的一脉相承,是燕赵慷慨悲歌文化土壤中绽放的文艺之花。(向回 金景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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