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社会的人情冷暖(社会变迁人情冷暖)(1)

澡堂是人们清洁身体,洗去身心疲惫的地方。就在十几年前,在城市的街头巷尾还可以看见不少浴池(室),有的浴室干脆直接就在门上挂一块澡堂的牌匾,简单明了。去这些澡堂洗澡价钱都不贵,只要一两元钱。这些地方是中、老年人,外来务工人员和家里没有安装淋浴设备的住户的好去处,好多附近的居民为了节约开支还办理了月票,用月票洗澡要比每次付钱便宜那么两三毛钱。在那里面,小朋友脱得精光,可以嬉笑打闹一阵,大人们用热水泡一泡、然后相互搓澡,走出澡堂,一身轻松。如果遇到熟人,还可以坐在澡堂的衣帽间,聊聊天、叙叙旧,联络一下感情,在这里,街巷是非,奇闻异事,时政民生,均可入题,光着屁股谈论的话题,走出澡堂,没人会把它们当真。

当今社会的人情冷暖(社会变迁人情冷暖)(2)

在我原来居住的解放路四巷两条巷子的交叉口有一个浴室,是淋浴的那种,在浴室的后院有一个锅炉,24小时供应热水和开水,开水是澡堂的副业吧,附近的居民需要开水的,几毛钱一开水瓶,也还能让人接受,但这样的业务只针对外来人员,当地人家家烧煤炉,炉子上时刻都坐着一壶水。那时候在澡堂洗澡,还是有些尴尬的。

当今社会的人情冷暖(社会变迁人情冷暖)(3)

虽然分男女洗澡间,但不熟悉的男女同在一个浴室赤裸着身体走来走去,各自的隐私暴露无遗,现在想来,还是认为多有不便的。后来经过改造,澡堂设立了夫妻间。当然,浴室的管理不太严,夫妻澡堂非夫妻也能进去,不是夫妻的男女也以夫妻的名义在里面洗澡,已经不是啥新鲜事儿。那时候洗澡间的衣帽鞋子储藏间在浴室与票房的中间,交完钱,管理员会发一个拴着皮筋的编有储物箱柜号码的小木牌,小木牌上还有一把箱柜钥匙,人们脱下的衣物鞋帽都放在对应号码的箱柜内,锁好。出来时再将牌子交还管理员。

当今社会的人情冷暖(社会变迁人情冷暖)(4)

是指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这时候大街上澡堂不算多,许多单位将澡堂当着一种职工福利,专门为员工设有澡堂。我所在的单位有一个以烧煤锅炉供应热水的大澡堂,澡堂每周开放六天,一三五男洗,二四六女洗,有时候女的少,里面没人了,男的也可以进去洗,男洗那天如果人少,澡堂没人了,女的也可以进去洗。一位维吾尔族巴郎负责烧锅炉和看管澡堂。那时候的澡堂没有暖气,冬天采暖都要事先在澡堂烧取暖煤炉,取暖煤炉是一个大油桶改造而成,几十公斤块煤填进炉膛,烧旺的炉子铁皮呈红色,热浪滚滚,澡堂很快温暖起来。

当今社会的人情冷暖(社会变迁人情冷暖)(5)

这样的澡堂最大的安全隐患是煤烟,也就是一氧化碳中毒,一氧化碳溶于水,如果铁皮炉子排烟不畅,或者遇到室内外气压有偏差的天气,泄露的煤烟所含一氧化碳会不知不觉令人中毒。曾经有一位阿姨,那天刚好就她一个人在澡堂洗澡,也许是澡堂太热,过于舒服的体感温度使她忘记了洗澡时间,后来昏迷在澡堂,要不是发现及时,差点就丢了性命。后来女同志洗澡,单位就要求结伴进去。

当今社会的人情冷暖(社会变迁人情冷暖)(6)

后来,单位职能细化,我们搬家去了环城路,新建的厂房配套有澡堂,澡堂条件比解放路的要好许多。新澡堂没有配备专门烧锅炉的人,只好员工自己烧。每天下午,我们就将头天埋好的火种捅开,将炉膛一次性填满大块的块煤。到了快下班的时候,一锅炉热水也就烧好了。洗澡也不用分单双日了,新澡堂设置了男女间。

当今社会的人情冷暖(社会变迁人情冷暖)(7)

随着社会的发展,浴室的承载功能已经不仅仅是洗澡那么简单了。现代的浴室,里面不仅装修豪华,还配有专门为顾客服务的服务员。走在大街上,单看那些与洗澡有关的场所名称就会令人眼花缭乱。XX洗浴城、XX水疗、XX会所、XX温泉,服务项目有鸳鸯浴、双飞浴、泰式风情、精油开背、全身SPA,价格最低消费也得三五十元,这是比较正规的洗浴中心,当然,这样的洗浴场所,允许带未成年的小孩进去的,但,可以想象,小孩在这样的地方,一定没有我记忆中的澡堂那份乐趣。有的洗浴中心还备有食宿,加上其他特选服务项目,真不好估价。

当今社会的人情冷暖(社会变迁人情冷暖)(8)

但有消费经历的朋友告诉我,在这样的场所里面,一次消费掉一两千不算什么,甚至一掷千金也不觉得奇怪,可能是洗澡之意不在洗吧,作为经济时代发展的产物。洗澡之意不在洗的场所,走进去就能感觉得到的,这些地方的休息大厅灯光昏暗,不时有衣着暴露的女技师走来走去。时不时还有服务员主动上前问:先生,要不要进包间“休息休息”?他们把休息进行了特别的强调,这其中的意思,套用当今的流行语:你懂得!

当今社会的人情冷暖(社会变迁人情冷暖)(9)

现在的洗浴中心无论是在规模上,还是档次上不知比早年的浴室要富丽豪华多少倍,但这里面只紧盯人们的口袋鼓胀程度,那些原本附着于澡堂上的人情冷暖已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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