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间,我们三个孩子已逐渐步入中年,我们的父母亲也都过了花甲之年我也开始意识到他们是真的老了,尤其是前几年在父亲因工伤去南昌住院接断指期间,他见到我们一个劲地笑,表现得特别轻松,那一瞬间我完全看不到昔日的严厉——只剩满头的白发、满脸的沧桑这时的我就在想是不是应该记录下来点什么,然而一直工作比较繁忙,主要也怕说不好趁2022年脚步越来越近之际,我姑且粗略捋一捋他们以及辛勤、朴实、平凡的大半辈子,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我的老爸妈?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我的老爸妈(我的老父母)

我的老爸妈

白驹过隙间,我们三个孩子已逐渐步入中年,我们的父母亲也都过了花甲之年。我也开始意识到他们是真的老了,尤其是前几年在父亲因工伤去南昌住院接断指期间,他见到我们一个劲地笑,表现得特别轻松,那一瞬间我完全看不到昔日的严厉——只剩满头的白发、满脸的沧桑。这时的我就在想是不是应该记录下来点什么,然而一直工作比较繁忙,主要也怕说不好。趁2022年脚步越来越近之际,我姑且粗略捋一捋他们以及辛勤、朴实、平凡的大半辈子。

60年代初,父母亲都出生在一个小乡村——王家村,那时候生活条件都很差,医疗条件也落后,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在我出生前都相继去世,他们的名字听父母偶尔提过,但我一直就记不住。听说我的外婆是因为难产走了,要不我应该还有一位小姨,所以母亲上了两年小学就缀学回家帮忙料理家务了;父亲是读完高中后,因无条件复读,后来也就一直在农村了。他心里一直有个心结,使得他一直相对更重视我们的学习问题,每每提到2000年前到银行贷款供大姐上了中专而兴奋不已,于我而言,学习不仅让我能够养家糊口,更多的是给了我自信冲破一些狭隘,给了我智慧与自已、与这个世界对话。

高考落榜的父亲黯然地回到王家村,放下了笔杆,扛起了锄头,多少有些不甘吧,在这期间有想争取去学医,但因为原生家庭、自身听力等种种问题,机会每每与他擦肩而过。那会爷爷奶奶的身体好像都不大好,父亲天生不算勤快的人,但当生活把人逼到墙角的时候,再稚嫩的肩膀也得默默承担。据他们讲述,母亲刚嫁过来的时候,家里为了买一盒火柴都要翻箱倒柜半天找那区区几分钱。好在有母亲的勤劳、父亲的规划,我家从年代末从土房搬进了真正的砖瓦房,如果没算错的话,那时我应该3岁左右,因为记忆中模糊地记得母亲抱着我做饭,然后在我5-6岁左右,在主屋后面又盖了一间独立的厨房。那会父亲在村里面烧砖窑,那会比种地应该能多挣点,但不免也有烧坏窑的时候。

印象中父母都是在忙碌中度过,似乎田间总有忙不完的活。小学放学回到家,父母还在田间劳作,我经常饿得吃酱油拌饭。我虽然在家中最小,但也被强迫干了很多农活,放牛、打猪草、插秧、割稻谷、收油菜籽、脱花生……甚至犁地我都试着干过。那时的农村,除了黑天瞎地的干活,就是一家人或是邻里之前聚在一起唠嗑,说是很忙又像是很闲的样子。家里虽然穷,但母亲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很干净,衣服虽然破旧但也还暖和。 父亲虽然重视子女教育,但几乎没有闲暇亲自教我们学习。我也记不清他哪年当上村队长、村会计、村长,只记得那些年他总是这么匆匆忙忙,几个抽屉塞满了他的文件,还专门上了把锁;家里也时常有村民进进出出,有的哭哭啼啼,有的却是来者不善。那时自家尚且过得紧巴巴的,当个村官还要自已垫钱,父母时常为这事争吵。但现在想想,父亲那会也是乐在其中吧,要不他那一点墨水洒在田间岂不可惜了。有知识、有能力、有担当,从一个青涩少年也慢慢成长为一个想做事、能做事、肯做事、做实事的男人。时至今日,他仍心系村上,出谋划策。一些不明事理的人往往只能感觉到他的“霸道”,诚然有时我也讨厌他的过于强势。但静下心来想想,这是他消耗了大半青春做的事情,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他的一份工作,乃至一份事业,他真的已经习惯了。这里我只能点至为止,公道自在人心。正如父亲说的,他能往前冲,也是平凡的母亲在背后默默付出。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我就是这样读着我的书,父母在田间干着他们的农活,除了父亲来开了几次家长会,很少有真正意义上的思想交流,母亲估计我学校在哪个角落都不清楚,但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斩不断的,快乐就是田间的一口西瓜,就是一件新衣一双新鞋,就是一起追剧,一起露天乘凉,听蛙叫、看星星……农村父母对子女没有促膝的交谈,没有热烈的拥抱,一切爱都化进了生活中的琐碎,那么地悄无声息。

大学毕业后,我结婚生子,漂泊不定,身无分文,父母供完了我们三姐弟,又带孙子,直到近几年,我才有些许余力顾及家里。当然期间母亲也有不耐烦的时候,有一次我在客户那里出差,她跟我提幼儿园预交下学期学费的事,因为客户在催促,而且也就200块钱的事,我也就不想久聊,然而电话那头的母亲倒委屈了,一个劲地数落我。我强忍着委屈听完了她的一遍遍抱怨,挂断电话后接着开完了会,从客户公司出来走了几百米,我把车靠边停下来,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地流下来……成年人的奔溃就在那么一瞬间!事后平复下来,我也特别能理解她,是我这个做儿子没有能力,不能给她老来应有的安全感,毕竟平常家庭矛盾99%都是因为经济问题。但抱怨归抱怨,她该怎么帮还是怎么帮。

父母的思想有他们时代、地域局限,他们真的是穷怕了,所以读书=挣钱的观念已经烙在心里了,似乎毕业进社会后找份安稳的工作挣钱、挣钱就是理所当然的。钱确实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挣多少钱才算成功没有人告诉我,难道人这辈子就是为了还车贷、房贷、生儿育女而来,我时常想,既然人死后都是埋在那个后山,那区别是什么呢?人生应该是一次修行,我读书是在修行,我工作也是在修行,我挣钱是为了更好地修行,而不用为了几两碎银而折腰,不是为了挣钱而挣钱。儿子时常问为什么要读书,这有很多种答案,他爷爷会说将来工作待遇高,而我会说是为了很多时候能说“不”。这真的扯远了,扯大了,有人要发笑了。

近两年与父亲的思想交流越来越多,虽然都是闲聊,但是已不仅限于锅碗瓢盆,谈过去、现在、将来,他说他很高兴和我讨论一些事,他也慢慢地讲了一些年轻时受过的委屈乃至屈辱,更让我体会哪有什么生活静好,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罢了,也让我感受到他开始不再把我当小孩了。

我很庆幸我能用笔杆子记录下这些点滴,故事还将继续,生活永远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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