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秋,花好月圆,夜空静谧,虽然夜风清凉,可想起父亲,暖意总是溢满全身。慈父的音容笑貌清晰的在我脑海中回现。提笔多次,终于思念的情愫让我鼓起勇气决定写写我的父亲了。

父亲的性格开朗、热情,同老的、小的都能聊得来,有他在的地方,总是笑声朗朗。街坊四邻都爱与父亲说话,尤其是一到春节,来给父亲拜年的络绎不绝,浓浓的年味至今还是让我非常迷恋。父亲常常说:佛敬一炷香,人受一句话。现在细细想来,这也许是普通人的生活哲理。父亲不但人缘好,同花花草草一样也处的热热闹闹。父亲爱养花,也会养花。他常常开玩笑说自己命里带水,所以花才养的如此好。如今,我依然清晰地记得:一盆金枝玉叶高高地放在花架上,密密的枝条垂下来,水滴般的小叶子,叠翠滴绿,婀娜多姿;红掌、白掌竞相开花,展翅欲飞,开得以真乱假,常常被来人质疑:这花是真的还是假的?平时温文尔雅的君子兰,也不再矜持,摇摇曳曳,每年都要绽开两大朵妖娆的花……。看到父亲那样爱花,母亲总是嗔笑到:“怪不得生了三个闺女,都是这养花闹的。”父亲呵呵一笑:“闺女好,闺女好。”其实我知道,花之所以长得那样好,全归公于父亲的勤劳。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沤那臭烘烘的淘米水,总是小心翼翼地把蛋壳扣在花土上……。一份辛勤,一份收获,父亲的言传身教,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一片叶,一朵花,与父亲息息相通。如果在神话世界里,这些花花朵朵一定变成美丽的精灵,为父亲翩翩起舞。在父亲离开我们后,他们竟然在慢慢地枯萎,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济于事。后来,大家想了一个法子:浇水施肥时像父亲那样唠唠叨叨与它们说话,哄小孩般呵护它们,最终保住了几盆花。主人逝去,花意随逝。万物都是有灵性的,愿父亲在天国仍然是一个快乐的花匠!总记得父亲在后院养了一大群鸡鸡鸭鸭,还偶尔养些兔子。在别人家当宝贝一样的鸡蛋,却时时能出现在我家的餐桌上。每月一只鸡,一只鸭,满屋飘香,总是能勾来邻居家的小馋猫 ,而父亲也总是热情地给他们盛上满满一大碗。我是家里老幺,身体比较单薄。一到冬天,父亲总是到很远的种牛场用自行车驮回一大桶牛奶,卷着一身雪花进屋。天寒地冻,牛奶早已结成冰块,如羊脂玉般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化开熬煮后,醇香的味道至今还让我非常留恋。

童年最快乐的时光是父亲带我到麦田去割草,快到傍晚的时候,父亲骑车带着我,来到朋友的麦田,我在田埂上跑来跑去,想捉住彩霞的尾巴。一阵阵麦香像醇酒一样熏染着我们,熏染着天边,红彤彤的面颊,霞光四溢的天边,金灿灿的麦田 ……。感谢我色彩斑斓的童年 ,后来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灰暗,在它们面前,都不堪一击。

父母的老房子一直都是姐姐一家人在住着。虽然父母都已离世。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到春节,又那么渴盼回家看看。看一看那几件家具,是父亲亲手打制的,上好的实木,古朴的朱红色,经过岁月地沉淀,已经深深浸入了父母的气息。摸着它们,闻着它们是那么亲切,有了实实在在的家的感觉。那天,吃完年夜饭,姐姐有事出去了,姐夫的母亲、妹妹从远地来这过年。晚上,我们离开时,望着姐夫一家人有说有笑。霎时,有一种人去楼空,物已易主,悲凉、酸楚的感觉。回到家后,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只有酒精的催化,没有克制地喊道:“鸠占鹊巢!鸠占鹊巢!……”我大声地喊着、哭着,狂风暴雨后,心里却释然了许多,竟香甜地睡去,一夜无梦。爱人了解原由后,宽慰我说:“你哭出来也好,你太思念他们了。父母也希望你过得好,你还有我们。”是的,父亲,我想你们。放心,我会快乐地生活,静心地工作。爱我的爱人,育我的孩子。父兮生我,母兮鞠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欲报天德,昊天罔极。

女儿慢慢地走过来,用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摸着我的脸,“妈妈,抱抱。”当我要抱她时,她却用稚嫩的双手笨拙地紧紧抱住我……

牵挂我的父亲(想念你我的父亲)(1)

三亚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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