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宠第六集(匪宠第五集)(1)

“什么?!”陈青一把拧开门锁。

“全检测过了,”缉毒警拍着脑门,有点懊恼,“全是奶粉,没有毒品,这下白忙活了,陈队……你又打犯人了?”

“一袋都不是?”陈青一把攥住他的前襟,“一点儿都不是?!”

“不是,你先松开我,陈队,”缉毒警脸涨的通红,“这回是警方失误了,按照知情人线报,这个姑娘携带的是真货无疑,可是眼下看来,线报应该出了差错,她才是毒枭放出来的诱饵。”

“而且……就算她送的是假货,按理来说,也该掺杂那么一星半点儿的真东西来迷惑警方。”

“哪怕只有一克毒品,就一克,咱们就可以揪着这根线往下查,把背后的黑手挖出来,”缉毒警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语,“怎么能一点儿都没有呢,邪门儿了。”

陈青两手支在桌子上,面色苍白的吓人。

箱子里没有一点儿毒品,李慕成连后路都为沈望舒考虑好了,为了她能全身而退,他连道上的规矩也不顾了。

“要是这样的话,二十四小时拘留时间一过,咱们必须得放人了……”

这边正说着,警察局大厅里突然爆发了一阵争执声——

“别废话了,”戴着金丝眼镜框的板寸头青年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赶紧放人吧,我下午还得出庭呢,没工夫跟你们耗。”

“你说你老板没贩毒,”警察伸手拦着他,“那为什么把奶粉分那么多袋装,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误会么?”

“国际直邮的时候爆罐了行不行啊,个人习惯行不行啊,强迫症行不行啊?这你们警察也管?”

“这……”

小警察被他绕口令儿似的话说得哑口无言,“那也得,那也得等手续办完再……”

话音未落,警察局玻璃大门嘭地被撞开,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极强的压迫感。

伟岸的黑衣男人拉了拉帽兜,遮住眉角上的伤疤,大步穿过大厅,径直走向审讯室。

他的腿笔直修长,布料覆盖住肌肉,蕴含着可怕而强悍的力量,气场散开来,令人不由自主的畏惧。

陈青紧紧盯着他的脸,眼里全是痴迷,小心地朝他伸手。三爷神色冷漠,低头看了一眼昏厥的沈望舒,目光扫到她折断的小手指时,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跟我回家。”

李慕成的嘴唇动了动,那句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接着一手揽着沈望舒的腰,略矮了矮身,叩住膝弯,一提一抱,直接把她抗到健硕肩头上,转身出了审讯室。

“诶!”一个警察反应过来,“你是什么人?”

“她男人呗,”林子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镜框,“下回抓人之前调查清楚,别再抓错人了,小心我告到你们倒闭。”

说完,紧跟上三爷的步伐,迈出冷气十足的警察局。

“你们不能走,得先办手续……”

缉毒警刚要追,感觉有人在身后拉了一把,回头就看见面无人色的陈队,好像随时要摔倒似的,连忙伸手扶她。

“不用追了,”陈青眯起眼,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反正也走不远。”

夜幕来临之前,边陲小城笼罩在晚秋的萧瑟当中,私家车像一尾黑鱼,快速穿过街道。

车里的气氛异常压抑。

林子摸了摸鼻子,识相的把车挡板拉下来,间隔开前后座位。

三爷把他最疼的小傍家儿往怀里搂了搂,手掌贴着她脊背朝上摸。

后脑勺伤了一块,血干涸了,头发粘连在一起,李慕成啧了一声,小心地拨弄一下,又去看她折断的小手指。

骨头已经折了,好在筋没断,但再怎么治疗,估计也恢复不到从前的样子了。

心脏温吞吞发胀,李慕成不由自主按了按胸口,感觉那里被久违的心疼填得满满当当。

他的手掌温暖,顺着侧腰往下摸,沈望舒在昏迷之中,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小木……吃药……”

昏沉中,她不住嘟囔,浑身痉挛,眉头紧拧着,斗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小木……妈妈好疼……”

三爷渐渐察觉出不对劲,把沈望舒翻过身来,一把掀了衣服,顺着白皙的脊背朝下,她瘦得几乎能看到节节凸出的脊椎,李慕成的瞳孔骤然缩紧——

沈望舒的后腰上,赫然有一个发紫的针眼!

心狠狠朝下坠去,一股强烈的恐慌漫上心头。

“林子!”他的嗓音第一次有些不稳,理智和冷静的气场全没了,指节攥得发白,“去最近的旅馆,最近的,越快越好!”

无休无止的黑暗如同深渊,沈望舒站在悬崖边缘,感觉到脚下伸出无数看不见的手臂,缠绕住她的脖子,渐渐收拢。

胸腔像老旧的风匣,呼吸困难,不断发出嗬嗬的声音。疼痛、窒息、恐惧,但更可怕的东西来自内心更深处,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细小的呻吟声随即被咬碎了,沈望舒死死咬着下唇,浑身上下遍冷遍热,一股灭顶的麻痒从骨子里钻出来。

开始只是后背,从锁骨到胳膊,眨眼之间就蔓延到全身,耳朵里嗡鸣声越来越响,好像无数双手用尖利的指甲刮黑板,巨大的马蜂窝在脑子里炸开了,跗骨蛆虫蠕动着往身体里钻,无孔不入。

“啊——!啊啊啊啊啊——!”

李慕成死死按住她的双手,但沈望舒力气出奇大,像一头濒临死亡而横冲直撞的小兽,两只手不断抓挠,胳膊上腰上遍布着不同程度的抓痕,似乎痒进骨髓里,非要把浑身的皮剥了才舒服。

“停下。”李慕成单手扣住她的手腕,用身体牢牢把她压在床上,眼珠一片血红,“沈望舒,你能听见我说话。”

谁在说话?谁在叫我的名字?

“啊啊啊!放开!让我死!求求你杀了我!”她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疯狂摆头。

极度锥心的刺痒比疼痛更加难以忍受,她语无伦次,无数次努力挣脱桎梏,恨不得徒手挖出心脏,或给自己一刀、一枪子,来结束这无止境的痛苦。

可是每当她准备咬断舌头,就有一双手卡住下颚,制住她自残的行为,让她继续生不如死地煎熬。

有个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那个人一遍又一遍地喊她,小乖。

小乖,听话。

小乖,我们和好吧。

小乖,别再吓慕哥了好么。

小乖,小乖……就算为了咱们的小木,慕哥求求你,回来好不好……

放开,放开!快让我死,求求你了……她在心里疯狂呐喊,眼泪在不受控制的痉挛和抽搐中流了满脸。

“我难受……我难受!啊啊啊啊——!”

“我知道。”眼眶酸胀,李慕成极力抱住她,心脏疼的快裂开了,听见她断断续续地嘶吼尖叫。

“爸!爸,别打我……小舒知道错了……小舒再也不敢了……”

温暖的手掌慢慢抚摸她的后背,沈望舒感到有温凉的液体滴落在脸上,浸湿了一片皮肤,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低沉又沙哑。

“不怕……慕哥在呢。”

“慕哥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再也不会了……”

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充血的眼珠微微睁开——

死不了,也活不成,恶毒的想法充斥满脑海,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不相信我,凭什么把我当成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我也是个人,我的心也会疼!

沈望舒绝望地喊叫哀嚎,张嘴去咬一切能碰到的东西,浑身上下好像就剩下一张嘴了,她要把自己所有的痛苦传达给别人,一分也不能少!

似乎咬住了什么,她死死合紧牙齿,咬了满嘴血腥味儿,铁锈似的滑进喉咙里,灼伤了黑暗的深渊。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一个人还是一句话,她只知道,自己等的东西一直没有回来。直到耳边那个声音低沉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用尽了全部温柔和缱绻,轻轻地诱哄——

“李慕成是个大混蛋,我帮你打他好不好,我们把他打扁,让他再也不敢欺负你,害你哭,让你疼,再也不敢把你一个人留在黑暗里……”

不许打……慕哥,不许打他……我爱他……很爱很爱……

“慕哥跟你道歉好不好,以后再也不骗你了,再也不抛下你一个人了,原谅慕哥好不好……”

无尽深渊尽头突然亮起一盏灯,微弱的光芒摇摇晃晃,顷刻间撕开整个黑夜,提着灯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朝她伸出手——

“小乖,回来。”

林子推门进来的时候,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够呛。

床上的两个人都血红着双眼,三爷两腮绷得像石头,额头青筋绽出,左肩上全是血。沈望舒死死咬住那块皮肉,牙齿深深陷进肉里,用了同归于尽的力道。

比死亡更激烈,她浑身被汗水湿透了,鬓角的头发贴在脸颊上,像从井里打捞上来的水鬼。李慕成没比她好到哪去,沈望舒那一口恐怕是咬在动脉上了,血源源不断地往外涌。

林子愣了一会儿,没敢靠前,有一瞬间他觉得床上的两个人已经没气了,那应该是两具石头似的尸体,从他们遇见彼此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交缠着,痛恨着,却谁也肯松手,谁也不能松手。

沈望舒是三爷的劫,林子一直都知道。

直到后来浑身的血流尽了,躺在冰冷的雪地里,人生像走马灯一样一幕幕划过脑海,他也总能想起那天三爷的眼泪。

他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李慕成,那是一个绝望的,脆弱的,有血有肉的三爷。

“林子,”肩头的咬劲儿松了,李慕成把头埋在沈望舒脖颈里,缓了口气儿,疲惫地喘息,“这儿不需要你,去给小木喂药。”

“哥,”林子深深呼吸,不忍心再看,“要不……打一支镇定剂吧?”

“不能打,镇定剂不管用,冰蓝五七,一次成瘾,只能靠她自己。”

“可是……”

“没事,”李慕成低声说,“她能行,我相信她。”

他低头看着她时,眼里尽是浓的化不开的铁血温柔,那是最深沉的疼爱,来自一个人人敬畏的、钢铁一样强悍的男人,霸道而宠溺,让人不能不动容。

仿佛在告诉全世界——沈望舒是他的命,她一定能挺过来,他不允许她挺不过来。

没人能从他的手里,抢走他的小乖,哪怕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我陪着她,熬过去。”

沈望舒睁开眼时,视野里乍然一片明亮,柔和的光晕铺满了地毯,阳光以刁钻的角度拱进来,能照出屋内飞舞的细小尘埃。

她过了很久才看清天花板上的壁纸,那是李慕成陪她挑的,带小猫咪的墙纸,他当时很嫌弃,付钱的时候却又偷偷多买了几张,说装修儿童房的时候用。

那个时候,还没有小木。

她疲倦地笑了笑,偏过头看去——

在阳光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对坐着,正在下跳棋。

她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在筒子楼停电的黑夜里,在抱着发疯后的小木疲惫的睡眠中,她妄想过这样宁静的午后,平淡又温馨的三口之家,小猫咪壁纸,阳光,和慕哥。

那些构成美梦的所有元素都聚齐了,她有点儿恍惚,有种想掐自己一把的冲动,又怕梦醒了,再回到没有李慕成的三年。

就这么安静的看了很久,小木歪着脑袋把最后一颗绿色跳棋跳进李慕成的阵营里,白嫩的小脸上绽出一抹得意来,双手举过头顶,发出一声快活的“哈!”

沈望舒有些吃惊,小木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说过话,除了她,小木对外界的一切都显得陌生而恐惧。

她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接受李慕成,就像她从来不知道他居然会下跳棋。

李慕成笑了笑,冷硬的面部线条变得柔软,显的温和而英俊,他伸出手,揉了揉小木的脑袋。

小孩儿充分遗传了母亲记吃不记打的优良基因,把小手摊开,大睁着一双小狗眼,巴巴儿望着男人。

李慕成从怀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来,放在他掌心里,低声说,“吃完药才可以吃糖。”

小木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随后点点头,小手紧紧攥着糖。

“小木乖,先去找林子叔叔玩儿,”李慕成把他拉起来,推着走到门口,又低下头来用下巴蹭蹭他嫩生生的小脸蛋儿,“别打扰她,她太累了。”

门轻轻掩了一声,沈望舒局促地闭上眼,紧接着,身边的床温柔地下陷,正好弥补上心脏陷落的一小块。

“小乖……”那一声叹息就着新鲜滚烫的亲吻,直接喂进她嘴里,容不得拒绝。

“睁开眼睛,你看看我,”炙热的亲吻,从额头到嘴唇,像是小心翼翼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无奈妥协,只能自言自语,“你是想要慕哥的命么……”

他的语气有点哽咽,把头贴着她的颈窝,呼吸喷洒,极力隐忍着疼痛似的,手臂绷紧而颤抖。

狠狠地拥抱,两个人没有一丝间隔,李慕成勒得她有点发疼,有带着温度的东西打湿了肩颈,就像梦里一样。

沈望舒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又费力地扬起头,轻轻亲吻李慕成的嘴角,嗓音沙哑地说,“不是原谅你啊,我就随便亲亲。”

“不准。”他霸道的吮吻不断向下蔓延,拨开睡衣,“亲了就得负责。”

沈望舒倒吸一口气,熟悉的快感倾盆而下,电流似的顺着脊背蔓延开。

“我这个人很记仇的我跟你说。”

“那就记住,”他亲亲她的鼻尖,态度端正地说,“记一辈子吧,求你了。”

他瘦了一点,脸上棱角更加锋利,衬得一双眼睛深邃漂亮,英俊得不像话。

好久没有做爱了,真想他啊,她心里想。

这身体也认人,碰上了李慕成,哪里都是敏感点,真没救了。

“嗯……”她心里天人交战了半天,终于还是诚实地屈服了,哼哼唧唧地往李慕成身上蹭,“慕哥……”

这声音让李慕成差点失控,他猛地直起身,把她的双手按在头两侧。

“别乱动!”他粗喘着,强大的自制力发挥了点作用,“你身上有伤。”

“已经不疼了,”她伸出舌头舔他的耳垂,下垂的小狗眼眼角带着情欲的薄红,青涩又纯粹,却说不出的勾人。

李慕成忍无可忍,于是立即欺身而上,然后便是久久的纠缠。

似乎要把三年来的所有缺失都补上,李慕成干脆吻上来堵了她的嘴,即便情到深处,也依然保存了一分理智,小心避开她受伤的小手指。

爱你,疼你,舍不得你,离不开你,不是你就不行。

所以,就在我身边,让我看着你,抱着你,再也别离开我,求求你。

两个人在床上腻歪了整个下午,傍晚时候,李慕成抱着她,手指搓她一撮头发,听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小木居然会下跳棋,”她翻了个身,枕着三爷的胳膊,“我就说么,我儿子是神童。”

李慕成把被子拉上了盖住她赤裸的肩膀,掩住几处吻痕,唇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他老爸基因这么强大,自然错不了。”

“那是,”沈望舒认同地点点头,舒服地依偎在他怀里,闭上眼笑起来,“还好遗传了你,要是随我就完了。”

“长的随你,”他笑起来,亲亲她的眼角,“眼睛像狗似的。”

“看起来多真诚,”她转过来用狗似的眼睛盯着他,“谢谢你,慕哥。”

“谢什么?”

“谢谢你愿意接受小木……”也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他啧了一声,浓黑的眉头拧起来,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沈望舒,老子都已经道歉了,能不能翻篇儿了还?”

“诶,好痒,痒死了哈哈哈哈,我不说了不说了,”她笑得直打摆子,差点从床上掉下去,赶紧抓住腰间作怪的手,转移话题,“出卖消息的人抓到了么?”

“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李慕成严肃起来,手还放在她腰上,“是萧老五那边的人,恐怕要有一场恶战了。”

“萧平?”

这个人她倒是有耳闻,萧平和李慕成一样,也是草哥的左膀右臂,但是这人很变态,野心大,手段又阴毒,草哥老早之前就放话想除掉他。

“就是他,”李慕成点头,“这一回送货的消息是被内部人卖出去的,说明卧底就在我们当中。”

谁也没想到李慕成把真假货箱子换了,所以如他所料,萧平的卧底把他安排好的假消息传递给了萧平,萧平没算计成,估计很快会有下一步动作。

“我有点怕他从你这边下手。”三爷屈起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鼻头,言语里藏不住担忧,“你的警惕性太差了,要加强锻炼。”

“哦。”

“不说这些了,”低头在她额头上顶了顶,这个动作很亲昵,像是在宠爱小女儿似的,李慕成突然问,“想看电影么?”

“什么电影?”

“嗯……”他思索片刻,皱着眉头说,“爱情片吧,你不是喜欢那些腻腻歪歪的鸡汤故事么?”

沈望舒爬到他胸口上,两只手托着脸,“上了年纪就不想看那种结局悲惨的故事了。”

“上了年纪个屁。”

“别说脏话啊,”她不满的说,“别把小木带坏了,他现在正是学人说话的时候。”

“屁算个屁的脏话。”李慕成无奈地说,“那你想看什么?”

“最近上映那个,杨紫琼演的,武侠的,咻咻的,”她兴奋的眨眨眼,做出刀光剑影的手势,“剑雨。”

“啧,”三爷式嫌弃,“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看的。”

她哼哼两声,整个人肚皮朝天地仰躺在李慕成身上,像只漂浮在水面上的水獭,李慕成的肌肉柔韧结实,沈望舒舒服地眯起眼。

“也不完全是武侠,讲的一个绝世高手,杀了许多人,后来遇见了一个代发修行的帅僧人,两情相悦,就动了归隐的念头……”

沈望舒讲故事的逻辑一向很混乱,但是李慕成仍然每次都顺着她的意思朝下问,“后来绝世高手和僧人在一起了?”

“没有,”她惋惜地摇摇头,“僧人被她杀了。”

“你已经知道情节了,还看?”

“我看的简介么,这故事很好的慕哥。”

“僧人死了之后呢?”

“僧人死了之后,绝世高手就退隐江湖了,想过平凡人的生活。”

“也就是说,无论僧人死或者不死,绝世高手都不会再杀人,”李慕成揉了揉她的脸,“这剧情没什么逻辑。”

“被你一说,一点儿都不浪漫了,你不适合看电影。”沈望舒看着他的眼睛,沉思了一会儿,“有的时候,平凡的人生对于某些人来说,是最难能可贵的,可是拿起屠刀容易,放下杀戮的心却很难……”

“好了,”他打断她的话,“听完之后,我还是觉得没什么可看的,再选选别的。”

“行,”她赶紧亲亲他,生怕李慕成改变主意,不陪自己看电影了,“去电影院就是看个气氛,看什么都一样,嗯……还,还想吃爆米花。”

“啧,麻烦。”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提起之前的事,好像所有一切都从那场撕心裂肺的戒毒里被剥离开了,回归原点,重新开始。

“那……”李慕成说,“和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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