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出山30(翁婿俩愉快地去钓鱼)(1)

天渐渐亮了起来,东边地平线之上的云朵有被染红的迹象,太阳即将要冒出头来。姚祥德提醒我浮漂不见了,我下意识地提竿,只觉鱼竿一沉,像是钩在了石头上。

不是石头,而是一只大物,它受了惊,猛烈地挣扎着。鱼竿在颤抖。我赶忙双手擎住,屁股脱离了椅子,扎稳马步。姚祥德起身,准备好抄网。

较量了几分钟后,那货终于露出了水面,比我想象的还要大,目测是一条鲤鱼,至少得七八斤。我不免有点担心,鱼钩太小,鱼线太细,搞不好就会切线。

姚祥德提醒我,不着急,慢慢遛,耗尽它的力气。我并不着急,只是刚刚有点兴奋。钓鱼就是有这种魔力,能让一个人比那什么的时候还兴奋。

又耗了几分钟,那条鱼眼看着就不行了。姚祥德瞅准机会,伸出抄网,把鱼捞了上来。我已经浑身大汗。我喜欢钓鱼,却很少钓,这是我钓过的最大的一条鱼。

“今儿中午饭有着落了。”姚祥德也很兴奋,“我再多钓几条鲫鱼熬汤。”说是这么说,我估摸着他也憋着劲钓大鱼呢。钓鱼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

可他的话已经说出去了,结果还就应验了,钓上来的全都是只能熬汤的小鲫鱼。于是,他又把注意力转向了我,说:“老爷子年纪大了,有时像个老小孩,你不必太在意。至于别的人,也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也不要计较。我相信你是有这个心胸的。”

我说:“恰恰相反,我是那种有仇必报的性格。不一定立刻就报,但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笑了笑,换水洗了洗手,点上一支烟,“你不必这样说,而且我也不听一个人怎么说,而是看他怎么做。”

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他到底想说什么呢?他说他爹年纪打了,有时候像个小孩,让我不必在意。我将其理解为,老头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是或即将是一家之长。

他说家族需要新鲜血液,那就是说想接纳我。中午要去他家吃饭,这就是表明了一个态度。太不容易了。

接下来的谈话都围绕着钓鱼本身。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收拾了一下,回城。我说我得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他说去他家也一样,而且我们的身材差不多,他的衣服我也可以穿。

他住在一个闹市区的高层住宅上。房子是一套大平层,有三面阳台。窗明几净,现代极简风装修风格,似乎什么都是新的,像是一个仅供展示的样板房。

厨房里有三个人正在忙活着,分别是姚茜,姚茜的妈妈,以及一个上了岁数的家政。我跟未来的丈母娘规规矩矩地打了招呼。她笑脸回应。

姚茜带我去一个房间的卫生间里洗澡。不知为何,我却突然想在老丈人和丈母娘的眼皮子底下调戏她,结果招来一阵娇羞的打骂。

我洗完澡,她拿来了换洗的衣服。衣服很眼熟,因为就是我自己的衣服。她特意带了来,想得太周到了。

我想,求婚这件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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