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念
烘焙 hōng bèi
模具mú jù
芝麻糊 zhī má hù
蛋挞 dàn tà
牛轧糖 niú gá táng
作为一个甜品师,如果遇到的仅仅是读音问题,心下不会有一丝纠结。大家明白说的是啥,就行。我们又不是播音员撒,普通话二级甲等哦,很优秀了。
在追求严谨的过程中,我们暴露的可不仅仅是语言文字专业素养的不足。甜品世界大交流中不断产生的BUG,新旧交集,剪不断,理还乱,才让人晕眩。
常常想,做人不要太累,就这样滑过去吧,保重身体要紧。
熔化和融化
大雪融化了。那么黄油是融化了, 溶化了,还是熔化了呢?查了字典也不管用,用起来就迷糊。最后,油脂类都选择用了“熔化”,因为制作上强调对物料熔点的认知,而“融点”这词不存在。
黏、粘和粘黏
“面团很黏,搅打到成团,不粘壁”。物料用“粘性”形容质感,好像没错,用“黏性”似乎也差不多。
水分与水份
“配方水份含量过多”“防止水分流失”……这些字打出来之前,永远都要想一想。还是不是母语,一点都不让人轻松。
相同的东西,名字永远有很多奶油和黄油
雪葩和雪芭
芝士、起司和乳酪
淡奶油、稀奶油、打发奶油……
请继续补充
明知有错,但约定俗成
市场上卖的部分杏仁粉其实是扁桃仁粉,商家也并不避讳,配料表里写的很清楚。早期的翻译把扁桃仁粉误译成杏仁粉。那么,马卡龙的配方还要不要改成扁桃仁粉?如果不改,说着杏仁粉,心里明白是扁桃仁粉,是不是有点扭曲?
很多新手以为手指饼干是某种饼干,没想到是蛋糕体。
biscuit 翻译成饼干,是对美式英文的翻译。英语与美式英语本来就有不少差别,何况法式甜品和美国甜品,简直“云泥之别”。法语中的biscuit包含很多甜品,也意味着一种制作方法;而美国人理解为软式饼干,英国人理解的又不一样。
所以,语言要在具体环境和体系中去理解。我们对舶来品的片面理解永远是常态。手指饼干、比斯起详见《落甜辞典》。
“手指饼干” 用惯了,就不会再接受”手指比斯起”。咖啡里边也有很多这样的事情,比如曼特宁咖啡。刚开始,就是日本人的误传, mandheling是印尼的民族,不是咖啡名。最后大家用得很顺,成了著名的咖啡品种和品牌。
国内外名称混用,商家趁机添乱“玉米糖浆、葡萄糖浆、葡麦糖浆、饴糖糖浆、麦芽糖浆……” 来来来,一起嗨,一起晕。
配方中,只要有一种糖浆,就会有人问“可不可以用别的糖浆替代”。
怕了,可以替代吧。因为根本不知道你用的那种,是不是你想的或我想的那种,而实际的差别有时并不大。请阅读杂谈 | 糖浆解析:“浆糊”险恶,搞不懂,不能怪你我,你就会理解被迫捣糨糊的无奈。
这时,“月饼糖浆”横空出世。它为制作中式点心的消费者,消灭了选择糖浆的烦恼。后来,我每次写干货,脑壳上总会飘来“生意人”的阵阵嘲笑。
放眼望去,中外混用的又何止是糖浆:
细砂糖、粗砂糖、金砂糖、赤砂糖、黄糖、黑糖、二砂糖、绵白糖、三温糖……如果在一个系统里,是非常好区分的。但中国大陆的、中国台湾省的、法国的、日本的放在一起表达,这是要哪样啊?
商家取名要的不是准确,是效果
生巧是最经典的案例了。当年,日本人将法式松露巧克力糖果最复杂的巧克力外衣去掉,单将甘纳许內馅取出来,裹上可可粉就卖了。技术难度大大降低,也不叫甘纳许了,换个名字叫nama;翻译成中文(好像是台湾翻的)叫生巧。“生”描绘出一种更新鲜的意味,实际上是甘纳许相比巧克力,加入了淡奶油,水分多了,保质期更短了。
沿着这个思路,又出现了生椰、生乳,营造着“刚刚采下来” “刚刚挤出来”未经加工,自然的新鲜感。说的好像我们喝椰子水,会先去煮过一样。
还有被捧上天的“舒芙蕾”,真正的商业奇迹。所有质地轻盈的甜品都被“舒芙蕾”了:舒芙蕾芝士、舒芙蕾松饼、舒芙蕾海绵蛋糕……我们都被逼疯了,动不动就要展现甜品的duang,在那里拼命晃,学着柯基屁股取悦观众。
舒芙蕾从一个名词,转变为形容词,也形成了溢价最高的甜品类别。再过百年,大家将忘却它原本的词义和样子,忘却它转瞬即逝的个性。
回避对产品本质的基本认知,夸大某些特质,产生一些联想,是广告文案的本职。但不少消费者入戏过深,拿着个性当标准。常常有人就这么提问:
莓莓生乳蛋糕会做吗?
?
哦,不会啊,那空气布朗尼芝芝呢?
……
怎么说呢,企业产品够牛了,确实可以影响甚至制定行业标准。但市场还没认呢,谁起的名儿,问谁。而我们呢,命不硬,很快便学会了弯腰。你看这款《开店销售 | 《芝士蛋糕拓展》往更宽阔处行进.舒芙蕾轻乳酪蛋糕》吹弹可破,入口即化,吃过的都赞口不绝。
○ 专栏《芝士蛋糕拓展》舒芙蕾轻乳酪蛋糕
不停写,就永远犯错误
以上
敬,小编永远吃不上的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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