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钢十年我在西溪南(张真钢十年我在西溪南)(1)

张真钢十年我在西溪南(张真钢十年我在西溪南)(2)

十年,我在西溪南

张真钢

张真钢十年我在西溪南(张真钢十年我在西溪南)(3)

原生态的西溪南湿地

走,到西溪南去。

走,我们到西溪南玩去……

无论是春天的某个早上,还是秋日的某个黎明,亦或是夏,也可以是冬,当你还睡意朦胧地享受着迎接新的一天到来的第一个哈欠,当你信手推开一扇有些年轮甚至稍有变形的老木窗,入眼的,可能是乳色加玫色加香槟色加淡蓝淡绿或者橙黄的雾;可能是神态各异带了绿或者没有带绿早已牵手了百年的那些古枫杨林的枝;也有可能,只是那座没有栏杆的,长度有点超出想象依然还在沉睡的平板桥;那湾往下一直流到人家某某山泉有点甜的瓶子里的被叫着丰溪的清澈见底的村子外面的河……

张真钢十年我在西溪南(张真钢十年我在西溪南)(4)

平板桥桥头悠闲的水牛

入耳的,则一定是各种翠鸟各种蛙的互诉衷肠的鸣啭、歌唱 。

当然,一定还标配了远处千年滚水坝的雄浑与快意的无间断背景伴音。

现在还是早上么?

是的,鼻腔里雾气的原野味道还在的。

张真钢十年我在西溪南(张真钢十年我在西溪南)(5)

推独轮车过平板桥的阿姨

这个时候……

你如果喜欢瑜伽,你的身体与灵魂可以被《晨曲》牵引,你可以隐匿,你可以飘浮,你也可以还原,好一个绿野仙踪!如果你只是图个欢快,你则可以借《苗岭的早晨》来忘却与洗涤昨日红尘;当然,你也可以在那个溪边街的台湾人开的咖啡店再续一杯咖啡,并梦幻一下,在《蓝色的多瑙河》的背景音乐里,你与小施特劳斯共进早晨的场景;或者,如果你为情而痴,你也可以再切换到《十八相送》,甚至还可以cosplay(角色转换)一下,在一个曾经出过40多个进士的古村落里,去回味一下那一场书生意气的邂逅;还有,也可以请那位《山谷里的居民》小娟再用歌声告诉你她的世界……

在一个不问东西,也无关使命的时间节点里,你可以让心情交给喜悦,也可以让心情随了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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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认识的西溪南不在编社会学者苟洞先生

是的,你已经在西溪南了。

很美,很梦幻吧?

是的,你已经赶了个时髦一一

你已经在西溪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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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春节时候的溪边街

2009年,那是一个春天。

在已经以一个新黄山人的身份,入住了黄山市某小区后,黄山的好友高姐某天说:

“走,我带你们去看看一个古村落去。”

于是,那天后,就有了我后来好些年反复的解释:

西溪南是西溪南,西溪南不是新西兰。

西溪南是徽州,你知道吗?是徽州,不是非洲。新西兰是大洋洲,新西兰不是徽州,婺源才是徽州,绩溪才是徽州……

没文化,真可怕 !

哈哈哈哈……

“我们都觉得西溪南来了个脑子进了水的人。”

多年后,当时还在西溪南镇做镇长的朋友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因为花了在当时老百姓眼中的天价买了村里废弃多年的早就没有老人了的敬老院,在完全只剩下一个街形的西溪南古街上,只要是我走过,就会有在晒太阳的或正在闲扯的街邻,就会以异于常态的热情主动朝我微笑。

本来人家是一脸同情,却硬生生被我看成了满屏欣赏。

那时候,除了一个曾经富裕到有点奢靡与美到有点惊艳的传说,西溪南,无论是人还是物,都在自觉不自觉等待一个命运:

凋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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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感动:遇到外孙女在给外婆洗头发

墙倒了,那是见证了几百年风雨的墙。

倒了就倒了吧,没有人看得到那些青砖的哭泣;

街巷破了,那是曾经商贾云集文人墨客趋之若鹜的所在。

破了就破了吧,没有人会去想这个走路的石板都磨光了的街巷的前世今生;

溪南八景,钓雪园,溪边街,果园,那些不俗的场景,也只是剩下的一个一个不俗的名字……

比没有人相信这个从深圳来的外来人是正常人更可怕的,是没有人认为西溪南还有明天。

自然寂寞了很长一些日子。

西溪南,逆转的日子还是如期来了。

这里得用十倍速加速表达——

浙江的,北京的客商来了。

深圳的,北京的,上海的还有南京的合肥的有理想有情怀的城里人来了。

美好人居与美丽乡村打造的政策来了。

曾经消失了的老牌坊又回来了,破落的老街又重新挂起了红灯笼。

国宝文物老屋阁可以进去参观了。

那棵十个人也抱不住的千年银杏保护起来了。

流淌在房前屋后的水清澈了。

各种民宿各种酒店有了,各种餐饮各种饭店有了,各种文创与土特产品在街头巷尾,在市集上亮相了,游人来了,并且来自五湖四海,西溪南品牌影响力爆棚了,仿佛世界这么大,西溪南才是你最值得去看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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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策划的西溪南首届婚纱摄影节,走上舞台领证书与纪念品的金婚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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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溪南的手工月饼

“妈妈快看,那是萤火虫呃。”

“妈妈,我想玩水”

“妈妈,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

“西溪南太美了!”

“西溪南真的太美了!”

恍若隔世,沉寂了百年也孤独了百年的西溪南,复苏了。

“张老师你真有眼光。”

依然是那条街,依然是那些街邻,依然是异于常态的热情主动朝我微笑。

今天的西溪南,再也没有人认为西溪南没有明天。

今天的西溪南,也再也没有人认为这个深圳来的外来人不是正常人了。

张真钢十年我在西溪南(张真钢十年我在西溪南)(12)

“咕咕咕,咕咕咕”

“得得,得得得”

十年,那些欢乐的翠鸟依然还是欢乐,那些热情的青蛙们,依然还是同样的热情。

但,十年,仅仅三千多个日子,我眼皮底下的那个破败与几近凋零的西溪南,却已经无影无踪了。

走,我们到西溪南玩去。

来源:徽州区文化馆、徽州区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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