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中陪伴我的花花草草(九章)
杨柏书(四川)
很长时间没有写文字，原因是没心情。当成都成为新冠疫情重灾区后，铺天盖地的各种信息让人头都大了。最使人难受的莫过于封城，原来仅仅是听闻，没有亲历，这次算是领教了个中滋味。从9月1日起，我们小区真正意义上静封了。刚开始限期3日，后来又加3日，再后来又加7日。每日必做的功课就是核酸检测。每天每户限制出门1人1次2小时内。随着疫情变化，出门时限进一步压缩，每户2日可1人1次外出2小时。
封在家，三五天的时光，上班的，上学的都一起窝在130平方的屋子里，其实没关系，认为一家人还没有近距离真正意义上这样生活过，自认为不错。一但新鲜感消褪，那种为今后之计的愁云又涌上心头。再这样下去，儿孙们上班上学咋办？柴米油盐一项也不能缺呀！封闭的环境里，听到见到所有的信息，听闻的消息，绝大部分都与疫情相关。怎么不叫人既忧心忡忡又心烦意乱。
终于，今晚9点12分，《成都发布》以最快了的速度传送了一条望眼欲穿的消息，经科学研判，从9月15日12时起，部分解除城区封闭静态。我们社区在列。那一刹那，全家欢呼雀跃。解封了真好，还我的自由空间，还我的正常生活，这是人生真正的意义所在。
回望静默的日子，让人唏嘘，也让人感叹，泪水情不自禁模糊了双眼。如果再这样无休无止的下去，我不敢保证还能坚守？好在有妻儿老小的搀扶和陪伴，有那么多的念想和可期。还有不算名贵的花花草草相簇拥，与我同行，不离不弃。时间总算抚慰着伤感，又迈过了一道坎，躲过了这一劫。谢谢有你，花花陪伴，花开花落，花语无声，却有情。
桂圆
小的时后，多想有个庭院，多想有一树桂圆，在金秋时节里，那一串串黄金的果实撑在树梢顶上，等着你绑上一个支架，靠卷在那里，用力一折，嚓的一声，一串饱含香甜的桂圆已经装进了你的篮子。瞬间，扯下一颗，用门牙轻轻咯上一周，那一颗肉肉的，甜甜蜜蜜的桂圆滑入口中，先轻吮一下，然后剔出桂圆籽，来不及细嚼即刻咽下肉肉，那个过程至今还记忆犹新。谁让你是桂圆？
对桂圆的向往梦寐以求，只能停靠在模糊的美梦里，很难成真。直到几年前，吃到亲朋馈赠的泸州樟坝桂圆，再次萌动了心中那一念好梦。没想，这个好梦同我孙女的思维不谋而合。她认真而自信满满，一定要用桂圆核在花盆里种桂圆。就这样，我们默契的配合。她选择个大桂圆核约十来粒，我找来大大的花盆，备好土，铺好底肥。爷孙俩商量着栽种下了一盆桂圆。播下种子那一刻，也就是种下了长久的不错憧憬，让希望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最难熬的还是等待。一天，十天，怀疑有时会让人丧失信念，就在即将放弃那一刻，忽然间，看见了白白的萌芽，妈呀，真的发芽了！触不及防使人惊喜，但要让这颗萌芽种子茁壮成长，或许相当不易，或许要经历很多。
当你特别在意，当你期望值很高，有时会失得其反。你随便一些，不刻意去追逐，说不定换来的则是意外的收获。这盆桂圆就是如此。自从发芽后，伴随着种植热情的渐行渐远，关注度少了，当然照顾得也少了许多，就像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一样，出生寒门，粗茶淡饭，饱暖自知。在这不经意间，居然长高长大了。
不大的一个花盆，生长了五，六株幼苗。经过优胜劣汰的自然规律，三株幼苗成长起来，足足有二尺余高。棕羯色的树干，显现出植株的健康。曲折有序的躯干，时不时分发着小小丫枝，烘托出蓄势待发的气象，慢慢的已经感觉到，桂圆树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风范。在树枝上，绿绿的叶片，好似镀了一层油，阳光明媚的日子，越发亮铮铮，惹人喜欢。有种说法，人看衣裳树看桩，照这样下去，这盆桂圆应该不负我望，到那时，桂圆串上枝头，金灿灿的硕果累累，是种什么状况？反正未来可期。
可有个难题一直萦绕在心，桂圆树是乔木，若继续生长，该咋办？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那个山头唱那首歌！
石榴
家有石榴，多少是一种吉兆，这是老话。平常百姓人家对生活都想赋予美好的愿望。对于诚心诚意栽种石榴的人，应该有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心态。即使是我，也深陷其中。过程重要，至于结果，还是比较在意的！
春天里，蛰伏了一个冬天小小石榴，不慌不忙的鼓起了泡泡，试探着你的耐心，在你对春的向往时，突然来了个闪现。那个春天的早上，绒绒的绿茵茵的嫩芽芽，把那个小钵钵堆积得满满的，犹如春天的种籽，播下了这年的一笼清凉，镶嵌在心里。所谓沁人心脾不过如此罢了。
这钵钵石榴，是几年前到三环外一处茶坊打牌牌时，专门在人家庭院里，摘下的石榴果子后，第二年开春时播下的。这一番操着，一个塘瓷钵钵，密密麻麻长出了小嫩芽，怜悯之心犹然而生。乖乖，怎么会如此多情多娇呢？ 爱慕之心是天然的。于我而言，对石榴的倾倒，不尽然是拜倒在石榴裙下不成？孩提时后，家住乡下王家沟的堂叔，家里种得有石榴。那时候，石榴没有改良过，没有高档的软籽，没有诱人漂亮的水晶石榴，即使如此，石榴仍然是市面上罕见的高端水果。在石榴收获的时季，迫切希望见二叔，见到二叔风尘扑扑从乡下来，在身背的那个青绿布袋里，摸出两个开了口子的青红青红的石榴……
今年这钵钵石榴长势喜人，按理说，石榴树应该结果子的，在阳台上种植乔木，为避免生长过高，我只好忍痛割爱，强制进行矮化。于是乎，齐刷刷地拦腰一刀，削去一半有余。说实话，我都一阵心疼，完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一年，两年，几乎年年如此。虽说有时候也挺自责，一直没结果，但保住了株形，保住了每年的葱笼和翠绿。值不值，不好说，只好望天兴叹了！
枇杷
家里养了几株枇杷，应该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原来想着枇杷树不易种植，没想到天意如此，一栽即成，一种若干。
成都的枇杷有名，尤其是龙泉驿的五星枇杷风光无限。吃枇杷的季节里，多多少少都要去买来品尝的。枇杷这类水果，不温不火，酸甜适中，水份适度，老少皆宜，并且还有天然的食疗作用，对呼吸道上的病效果甚佳。正因为如此，时令水果枇杷成为新宠，那怕价钱再贵，人们都要尝鲜的。
那年，吃了枇杷后孙女蒙发了种枇杷的愿望，并且稚气十足地给我出了课题，就是要用枇杷米米来种植。俩爷孙选好了种籽，除了用一个花盆专门播种外，只要见到其于的花盆有空隙的边角地带，都安插上枇杷米米。孙女的想法是，种得多，以后收获得也多。而我则是种得多，成活率就高。置于收获，那是很遥远的，不作边的事。能长出来看看绿叶片就知足了。
难以预料的事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了。播下的枇杷籽在几个花盆里发芽，可把我们爷孙俩高兴坏了。几个星期后，预选了几株胖胖的小苗重点培养。小苗在细心呵护下一天一个样。
枇杷长得很快，超出你的想象，一年起码长两尺高。并且那个丫也发得快，叶片肥厚壮实。也是我栽花养草遇到的一大难题。几年间，枇杷树茁壮成长，几乎长来顶着天花板了。常常有人说做人做事要出类拔萃，当枇杷树成了天花板后，照此下去，不知道怎么办？真让我略感头痛哦。我请教了老师，查阅了资料，然后痛下决心，还是采用最原始但最有效的方式，进行剪枝控制。那两棵剪枝后的枇杷树，少了树梢的摇曳，少了那一片片大大绿叶的掩映，枇杷树秃秃立在花盆里，原本浓萌下的阳台，咋看咋别扭。当过了一星期左右，枇杷树变样了，发出了新枝，一改过往仪态，愈发惹人喜欢。至于啥时候开花结果，随它去。我期望值不高，只要有绿绿常青的叶片长出，就知足也！
米兰
米兰花一直以来都是我最心仪的花卉。一株小小的米兰，送给你一季的芬芳，那是多么神奇而感动的事情。
家养这盆米兰，大约有六，七年了。那年专程前往三圣乡买花，我选中了这盆米兰和一盆朱槿。原来在老家养过，尽管我特别钟情，因为不好养，越冬麻烦，而且不容易成活，后来也放弃了。为何又一次还想养米兰，那怕风险大，还是想再次尝试，当然是太喜欢。喜欢她那种馥郁芳香扑面而来，淡淡的，不乏充满着温馨的烟火的气息。还喜欢她不惧世俗偏见，不张扬，不谄媚讨好，默默地吐蕊，把美好留在人间。如此的花语花品，怎不让人赞叹和喜爱。
买回来后的米兰，特意到附近花卉店选了一个土花盆栽种。由于太在乎米兰，反复请教了种植米兰有经验的朋友指导，朋友不厌其烦，滔滔不绝，什么栽种米兰要半阴半阳，下熟肥作底肥，盆要走水，宜干不宜湿，往往水多了就会出问题。越冬不可怕，那时米兰进入休眠期，端在室内均可，等来年春暖花开后再移出室内。看者容易做者难。那说得很轻松，做起来就不一定了。嘿，果然老师厉害了！
照着别人的指点，在养植中学习，积累经验，米兰长势波澜不惊，四平八稳。此情此景，难免有那么一丝丝得意忘形。那年春天里，主观判断暖和了，而且米兰这时正是发芽孕育花蕾的时候，我却操之过急，慌忙将米兰从室内费力端放在阳台上，没想到，一夜的倒春寒袭来，看似那么一夜，没想到对米兰伤害很大，两天后，米兰叶片蔫了。等我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惋惜中，只得将她交给时间和运气了。
也许，米兰与我有缘，冥冥之中上天的垂怜，米兰慢慢的又发出了新枝，而且越发枝繁叶茂，她将继续与我相伴，共度余生。
朱槿
今年，朱槿开花了，属实难得。通常朱槿每年都要开花，有时开得好，连续开1个月左右。有时稀稀拉拉的开一两朵，甚至不开。今年就不一样了。入夏后，气温宜人，也宜花木生长，朱槿像懂我心思似的，扑扑扑扑的在枝叉上冒出了花蕾，接连绽放。让人心动和愉悦。
朱槿算得上天生的平民花，用不着咋个操心，给你一树葱笼和妩媚。
喜爱上朱槿是经年的事了。那年头，虽说物质生活匮乏，然精神生活还是充盈的。因陋就简在筒子楼过道上，栽了很多名不见经传的花草，其中就有朱槿。
朱槿其貌不扬，在百花丛中不值一提。正是这样的植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当硕大的朱槿花绽放的一刹那，与其说是被她的妩媚妖艳所吸引，不如说被她敢于挑战世俗所震撼。她冲破束缚，厚积薄发，用短暂的花期了却一身的追求。短短的一季，她涂抹出最美的油彩，闪烁着短暂的芳华，烘托着炫澜的世界，愉悦着人们。我想到把这千古佳句赠送朱槿，“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付出了毕生，能不使人膜拜？
异常的气候和起伏的疫情使人心烦意乱。阳台上的朱槿好像如常。其实，今年朱槿与往有所不同，因为太阳大，气温高，我把她从太阳直射的阳台转移到背阴的地方。或许，正是这次迁徏，直接带来了成效。花蕾连连不绝，花朵又大又艳。老话说，人挪活树挪死，可这种逆向该向谁讨教？
望着这株朱槿，浮想联翩。逆境中要你去适应，顺其自然，顺应环境，才能够赢得生活空间。正如高温我们熬过了，疫情我们还得继续抗击，直至战胜它。但愿那天早日来临。
茉莉
茉莉花被米兰抢去了风头，静静地呆在阳台的一角，听之任之，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要说花中仙子，自持花中第一流并不是桂花，非茉莉花莫属。茉莉花玉骨冰肌，清爽朴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一已之见，偏爱而已。
不知茉莉花是否源于本地，但年少之时已经有所见闻了。
人的秉性除了天成之外，后天的耳濡沫染至关重要。所谓上瘾成性不是说说而已。那些年，一众乡绅硬是把父亲带进了茶馆里，每天2分钱一碗的茶水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近硃者赤。父亲在这种环境熏陶下显然陷入其中，甚至一发不可收，以至要吃早饭时，母亲还专程派我去传唤，即使如此，父亲好不容易才抬蹆回家。可就在这一往一返中，我问父亲那个茶很好喝吗？而且还上瘾了啊？父亲反问我，你难道没闻到香味吗？那个香能让你神清气爽的哟！我不置可否？
后来，我去传父亲，特别留意茶馆里茶的气息。人末到，而扑鼻的茶香气已飘浮在那半条街里。后来父亲告诉，散发在茶馆里的茶味基本上有两种，一种是纯天然的云南茶，叫下关砣茶。不过父亲说他更爱喝花茶，那种有着茉莉鲜花的味道花茶。接着给我科普，花茶是由一种叫茉莉花刨制而成。好的花茶叫飘雪，将茶叶装入盖碗，开水一冲，茉莉花张开，一束氤氲香冉冉升起，香气四溢。嗅着芬芳，灵魂摆渡，赛神仙呀！父亲侃侃而谈，我却似是而非。但有一点，晓得了花茶是由一种非常香的茉莉花制造的。茉莉花已经在我心里打下了痕迹。
那年，孙女学校开展活动，号召学生热爱生活亲近自然，从种花养草开始。他老汉给她买了一盆茉莉花让她喂养。几天后，这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自然而然滑落在我肩上。
凭着对种花养草的秉性，加上对茉莉花的挚爱，有一种求之不得的惬意悄然而生，那一首耳熟能详《茉莉花》萦绕在脑际，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又白又胖满枝桠，又香又好人人夸。当春风吹过的季节，沿着茉莉花老树桩的周围，一芽芽小苗萌发，几天功夫，小芽华丽转身，蝶变成健壮的枝条。随着时间推移，枝条顶端悄悄地孕育着青色的小颗粒。就是这些小颗粒蕴含着多少智慧和希望？还有多少故事在流淌？转眼间，小颗粒长大了，翠绿的花蒂顶着一颗浸绿的花蕾，等待中不是很长，或许当你转身回眸那一刻，一颗洁白的茉莉花已经悄无声息的绽放，清香满园了……
菊花
那盆不起眼的菊花开了，开得有点早。在七月里的某天，我看见菊花顶上好像曲卷起一个小骨朵，我怀疑是否眼疾导致的错觉。待我细细观察时，眼前的一幕，连自己都不相信，真正是一朵小小的花骨朵。这是一个不寻常的信息。
还在农历六月的天空里，菊花就要开了，不争事实，让人非疑所思，疑惑不解。我清楚的记得黄巢那首满城尽带黄金甲的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秋天香气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夏意正浓，菊花要开，是天意？只此天气，无人能敌喽！
诗归诗，现实是现实。今年盛夏的季节太热了，已置于把这错误的时节传给了菊花，于是，她也会逆天而行？在我们认作是错误的时间里居然含苞待放。
小花蕾捆绑得很紧，让人一下难以辩别究竟是曲卷的叶，还是待放的花？枝条曲折向上，虽说不上粗壮，但那深绿折皱的表皮下，那一丝棕色与深绿交织在一起，分明告诉我算得上健康，那怕我极少施肥打理。枝叉上每一节都生长着锯片型的青色叶片，禁不住伸出手轻轻地触动，毛绒绒的感觉好嫩，就像摸着小孩的脸，舒服哦。枝头顶端的花蕾已经露出了淡淡的黄色，慢慢的长着，她将由小到大，有一天会用怒放告诉我，她的努力和生命价值。不过，这样的认知取却于我。
也许应时应节是不可逆转的自然法则，两个月的时光不算短，后来，这株菊花丝毫没有再次超越时空，定格在一开始那么样子，演绎着冻龄的传奇，世上真有不老之术？那支菊花静默地停在枝头，还是那么大，还是那么黄。我想，那一定是她在等待，等待那一念秋风。我满怀期望驻足等待那一天的到来。看看吧，植物是最懂自然法则的，那么，人呢？
楠天竹
在花卉界，响当当的名字，震耳欲聋。叫竹不是竹，像花不是花。一根茎上有芦节，逐渐抽蕙拔节，基本上不分叉生长。即使到了一定的岁月里，最多长一束碎碎的穗，上面粘着密密麻麻针头小花，完全说不清楚是怎么了？
怎么了？其实在正常不过。
家里养的那盆楠天竹，大约有七，八年了。这株楠天竹有个小秘密，时隔多年应该可以解密了。
从肖家河搬到城楠映象后，有一个入户花园。说到花园，好像很大很宽，给人一种庭院的感觉。实际上，所谓的入户花园只不过就是一个阳台，再说具体点就是入户后换鞋子的地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说屋子简陋，还是想竭尽所能，搞些小点缀，掩盖资金窘迫的困境。买了一个鱼缸，养了两条宠物锦鲤。如果再在鱼缸旁配一株什么棕竹之类的植物，肯定别有洞天。
跑遍了若大的成都，硬是没买到一盆棕竹，很是沮丧。在这迷茫之际，偶见绿化带种有成片楠天竹，顿时茅塞顿开。东方不亮西方亮，顺势薅起一株，老伴刚要阻止时，我一溜烟回家了。
种上这株楠天竹，那个入户花园篷荜生辉。至今为止，楠天竹依旧生机勃勃，茁壮成长。
芦荟
听到芦荟的称谓，感觉得很有诗意，往往使人联想到芦苇，碧水，蓝天，还有野鸭。诗意就是雅致，雅致总是有幻觉，难免想到《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哈哈哈哈！芦荟与芦苇是生活在两个极的植物，一个生活在沙丘，戈壁滩等的耐旱植物。一个是与水而居，长在澡泽，湖畔的植物。两种植物，八杆子打不着边。
人都有固执的一面，一旦你在脑子形成了模式，是很难克服掉的。比如说我，时不时的就把芦荟与芦苇混为一谈。
家里养了两盆芦荟，一盆小叶片，一盆很大很大的叶片。小叶片养的时日长一些，而且也是机缘巧合。有一次手烫伤了，据说是芦荟叶片里的油可疗烫伤而买。弄来敷过两次后，放在阳台上没怎么管，让其自生自灭。大叶片那盆是专门从龙泉驿姐姐家搬来的。就是冲着那个名气，假装一盘斯文，用来装点门面。
当然，喜欢上芦荟是从名字开始。但真正喜欢她的秘密却是她的实惠。养一盆芦荟不费功夫，用不着打理，用不着施肥，用不着遮风挡雨，剩下的就是享受。那种让人唾弃的不劳而活懒惰思维在芦荟面前被逆袭，而且华丽转身，贴上了招人喜欢的最棒植物的标签。服不服？以后你养一盆后再告诉我。 2022.9.17.于成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