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大导演谢晋到西北在筹拍一部叫《老人与狗》的电影,光听这电影的名字,就知道狗狗在电影中的地位。所以,在定下谢添和斯琴高娃作为男女主演,选定宁夏镇北堡作为影片的拍摄地后,寻找一只听话有灵性的狗,是剧组的重中之重。
接近开机日期了,剧组还未找到一只让导演满意的狗。这时有当地养狗人向一名副导演提到,宁夏林业科技研究所的一名职工程鹏,酷爱养狗、训狗,他家的狗狗或许可以试一试。
《老人与狗》电影海报
剧组马上联系了程鹏,程鹏在得知对方目的后,满口答应下来,还夸下海口说如果他的狗狗剧组不满意,那全宁夏都找不到合适的狗了。程鹏从一群狗中挑出了他最喜欢的一只大黄狗,带去给剧组面试。
果然如程鹏所说,谢晋导演在见到这只狗后,对它的表现十分满意。很快就确定下来,程鹏的大黄狗将出演这部电影。
为了让狗狗能安心在剧组拍摄,程鹏也沾了“主演”大黄狗的光,变成了电影的训狗师和主演的远景替身演员。两个多月的拍摄中,大黄狗表现得很通人性,与男女主角都有很多出其不意的互动镜头。无论是谢晋,还是谢添、斯琴高娃,都十分喜欢这只狗,经常给它好吃的作为奖赏。
片尾有程鹏名字
电影上映后大获好评,获得了1994年第四届永乐杯影评人奖。可第二年,作为电影替身演员的程鹏就被判了死刑,而一起被处死的,还有影片里那只大黄狗,这是为什么呢?主演谢添、斯琴高娃,在得知大黄狗被处死的原因后,想起拍摄时的场面,浑身都觉得恶心和后怕。由于程鹏和大黄狗,这部电影最终也被禁。
那么,程鹏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连他的狗都会被人道处死?
1初中打老师被开除 父亲安排进林科所拍完了谢晋的《老人与狗》后,程鹏在银川爱狗的人群中火了,所有人都认为,谢晋大导演都能看得上他养的狗,说明这个人在养狗、训狗方面肯定是有过人之处。
几乎天天都有人带着狗狗来让程鹏给看看,讨教经验,也有人在购买名贵品种之前,会直接邀请程鹏去帮忙掌掌眼。程鹏也整天给别人吹嘘在剧组的工作如何重要,没有他这电影根本没法拍摄,导演都得随时给他递烟,主演与狗的戏份,他也在旁边指导等等。
听着程鹏吹得天花乱坠,周围的爱狗人士,对他的信任更加坚定了。
其实程鹏当时已经从宁夏林科所停薪留职好几年,拍完这部电影后,整天被人簇拥着,到哪都有人请吃饭的他,感觉终于迎来了他的人生高光时刻。以前久不联系的老同学、邻居纷纷找上门,让他觉得倍有面子。
程鹏与他的狗
回想起以前,初中都没毕业就因为动手打老师被开除的他,在同学和老师眼里就是一个坏学生。刁蛮任性、暴躁易怒,是学生时代的程鹏给周围人留下的印象。
而程鹏这个性格的养成,与父母的溺爱有着很大关系。他的父亲是一名副厅级领导,这让程鹏从小就有恃无恐,觉得出了任何事,父亲都会出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初中都没毕业的程鹏,在父亲的安排下,进入了宁夏林科所工作。上班后,程鹏在单位分到了一套房子,搬离父母后的他仿佛如鱼得水,更加肆无忌惮。天天在外鬼混,工资肯定是不够花的,于是他就跟随一些街头结识的不法分子,偷鸡摸狗。终于,1982年他在入室盗窃一台黑白电视机的时候被抓,判处了两年有期徒刑。
这次他的干部父亲没有出面去捞他,而是让他在监狱蹲够了时间,让他接受点教训。不过,从小就溺爱儿子的父母,还是没能狠得下心对他不管不顾。被判刑的程鹏,在父亲的运作下,居然还保留了公职。刑满释放后,别的狱友找工作处处受歧视,而程鹏竟然可以堂而皇之地回原单位上班。
为了让儿子能收收心,好好上班生活,父母张罗着给他找个媳妇,想让枕边人拴住这个浪子。就这样,在家人和朋友的介绍下,程鹏跟一名女大学生结婚了,女方是林科所下属单位的一名技术骨干。
《老人与狗》剧照
由于妻子上班的地方在山区林场,一周基本就只有周末回家,大部分时间,程鹏都是一个人生活,这种自由的生活令他很满意。没几年,程鹏就厌倦了单位上班的生活,恰逢当时“下海”热潮,内心涌动的他也办理了停薪留职,“下海”做生意去了。
“下海”后,程鹏其实也没有什么正事可做,在周围人看来,他依然不务正业,成天在院子里养着一群狗,狗群的狂吠声和臭味,让邻居们十分厌烦,但又不敢说什么。
一直到拍了谢晋的《老人与狗》,程鹏的人生似乎开始闪亮起来。买狗、训狗、卖狗,凭借着电影的背书,程鹏的狗生意完全可以有机会做大。
但他其实早就在几年前,就走上了另外一种没有回头路的恶魔人生。
2初中同学的BP机 让杀人恶魔浮出水面1995年1月份,春节即将来临的时候,有人向银川公安局报案称丈夫已经几天没回家,公司也没在,失踪了。
失踪的人叫张明,是银川一家贸易公司的经理。家人称,张明由于工作需要,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住处,经常不在家住。1月7号晚上说要外出谈生意,之后就没见到人。妻子在张明离家后第二天给丈夫打传呼,回电话的人竟然是张明的初中同学程鹏。程鹏表示张明去云南做“来钱快”的生意了,还向他借了钱,所以把BP机抵押给了他。
程鹏
张明妻子听了觉得不太对劲,程鹏说的“来钱快”的生意,肯定是违法的,自己丈夫一直做的都是合法生意,家里也不缺钱,没理由冒风险去触碰法律底线。
而且,作为一个生意人,张明肯定知道BP机的重要性,所有老客户都会通过传呼联系他,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就送人呢?
在担忧中度过了两天的张明妻子,越想越不对劲,最终向公安局报了失踪案。
警方通过调查,发现程鹏不仅拿着张明的BP机,还是最后一个与张明见面的人。被警方传唤来问话后,程鹏声称,张明最后见他的时候,问他借了三千块钱,BP机是用来抵押的。
但警察的调查结果却让人对程鹏的说法生疑,张明的银行账户里,竟然有150万的巨款。据张妻说,这是张明为了做羊绒生意筹借来的。账户里有这么多钱,张明为何还会向初中同学程鹏借钱呢?而且生意人怎么可能会将BP机抵押给别人呢?
警方从程鹏口中也问不出什么,就提议去他家看一看。程鹏听了这话,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答应了。
BP机
程鹏家住在林科所家属院最边上,紧邻着一片树林,屋后是农田。由于程鹏只是传唤问话,还不是犯罪嫌疑人,所以警方也没有给他戴手铐。
大家来到住宅院子门口后,就听到院子里很多狗在叫,程鹏打开门的一瞬间,一群身形高大的狼狗一拥而上,围着程鹏转。一同前去的警察见这阵仗,连忙让程鹏将狗拴起来。
而程鹏假装进院子栓狗,径直走向了狗舍,从狗舍上翻墙跳进了树林。警察看到他翻墙,但由于狗太多,根本没法冲进去抓他。只能看着他消失在树林中。
程鹏的逃窜,让警察加深了对他的怀疑,在将二十多只狗收拢后,随后对他家进行了搜查。这一查,让警察都捏了把汗。程鹏的房间里搜出了八支猎枪和几百发子弹,一查枪号,竟然是五年前当地林业公司丢失的猎枪。
程鹏家发现的枪支弹药
随着搜查的深入,警方有了更加惊奇的发现,屋里灯罩上,门后边多出发现了疑似血迹。经过化验,确定这些都是人血,这可不得了,银川市公安局马上派出刑警负责此案。
很快,程鹏家的院子就被挖开,没挖几锄头,警方就发现了一具女性残骸及张明的尸体。一个连环杀人案的真凶,就此浮出水面。
3手段残忍肢解喂狗 拉朋友亲人下水随着挖掘工作的推进,警方在程鹏家院子里又挖到的一具腐烂的女尸,还有一些人类骨骼。此外,在狗舍里,也发现了人类骨骼。这说明程鹏将人杀害后,竟然将尸体喂狗,而程鹏养的二十多只狼狗,有可能都吃过人肉。其中一只,正是参演《老人与狗》的大黄狗。
这让在场的老刑警都震惊不已。经过两天的挖掘,在程鹏的院子里挖出了四具尸体,听周围人说,与程鹏家一墙之隔的邻居,由于常年不在银川,委托程鹏照看房子后,警方马上也对邻居家的院子进行了挖掘,果然也挖出了一具遗骸。
经过法医鉴定,这些死者中,最长的已经死亡超过五年。而五名死者,除了张明和一位女性遗骸完整外,另外三位死者,骨头均不完整,都有被刀砍剁的痕迹,加上之前在狗舍发现的骨骼,说明这三个受害者在被程鹏杀害后,还被进行了肢解,并丢给狗啃食。
挖掘现场
程鹏手段之残忍,杀人数目之多,让干了一辈子刑侦的老刑警都不敢想象。
很快,警方成立专案组并通过媒体对程鹏发起了通缉。银川出现连环杀人恶魔的消息传出后,一时间人心惶惶,晚上的街头人都很难见到。
警方通过走访调查,发现有群众提供了程鹏跟他表弟邵小旦来往密切,有人看到他们经常在旁边的树林里练枪。因为大家都知道程鹏是高干子弟,对他搞得到枪这事一点不奇怪,甚至对他家那个方向传来的枪声也习以为常。
警方随即寻找邵小旦,而此时的邵小旦,已经投奔了深圳的亲戚。确定邵小旦位置后,宁夏警方向深圳发出了协查通报,当天就将邵小旦缉拿归案。
经过审问,邵小旦承认了他与程鹏在1990年10月27日盗窃了林业公司仓库枪支弹药的犯罪事实。在警方的进一步深挖下,邵小旦最终扛不住,断断续续地交代了他与程鹏及另一名朋友于大伟,劫持杀害两名司机的过程。于大伟落网后,对参与杀害其中一名司机的犯罪事实也供认不讳。
根据两人的供述,三人行凶的过程也清晰起来。
程鹏和邵小旦在偷到了枪支弹药后,一直没有没敢去干“大买卖”,只是将其中两只枪管锯短后,带着出门去练枪。
邵小旦接受审讯
1990年12月22日,在一家贸易公司上班的发小于大伟来找程鹏喝酒,言谈间充满了对程鹏的羡慕,并表示他也想下海做生意,但有3000块的押金,被经理李明压着不退,十分窝火。
几杯酒下肚的程鹏,听着朋友恭维自己,又听到朋友被欺负,于是火冒三丈,拍着胸脯对于大伟说,“你这口恶气,我改天帮你去出,保准他乖乖将押金退给你。”
于大伟知道程鹏这几年在混社会,父亲又是高干,由他出面,3000块钱或许真能要回来,所以感谢再三。第二天,程鹏找到邵小旦,说要帮于大伟去永宁县找李明出气。
但程鹏家离永宁还有几十公里,所以他和邵小旦合计一下,先抢一张车,干完活,车就送给邵小旦。
当晚,两人就带着一支短猎枪出门了。他们在街上拦下一辆面包车,开车的杨学林听程鹏是本地人,说话豪爽,衣着打扮也光鲜亮丽,便同意载他们去永宁。半路上,程鹏示意邵小旦开枪击杀杨学林,但邵小旦第一次杀人,紧张到手抖,不小心枪走火打在车门上。杨学林以为是爆胎,下车查看后看到车门有个洞。
“快上车走,这里有人放冷枪!”程鹏的呼喊声,让杨学林没来得及思考,马上开车走。在车上,程鹏说今天不能去永宁了,让杨学林绕路回他林科所的家。
到家后,程鹏让司机跟自己回家拿钱,刚进院子,邵小旦就在程鹏的示意下,朝着杨学林后脑勺就是一枪。
“鹏哥,这尸体怎么办?”面对邵小旦的问题,程鹏冷冷地说:“你没看我养了那么多狗吗?”
随后,程鹏走进屋内拿出斧头和砍刀,将尸体上的肉剔下来喂狗,骨头则就地挖坑埋了。
本来答应给邵小旦的车,因为上边有枪眼,怕惹来麻烦,程鹏便让邵小旦开到不起眼的角落扔了。
半个月后,两人见没有警察找上门,说明他们是安全的,这时于大伟又来找程鹏,想问问找李明出气的进展。程鹏这次已经拿定主意,要把于大伟拉下水。酒足饭饱后,程鹏叫来了邵小旦,三人又准备去找李明。
这次他们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当车来到半路荒郊野岭的时候,程鹏示意邵小旦动手,但道路颠簸,“砰”的一声后,车的挡风玻璃碎了,没有打中司机张保忠。
张宝忠一看这情况,马上开门逃命。程鹏和邵小旦边开枪边追出来,只剩下于大伟看傻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张宝忠还是被两人追上,程鹏叫来于大伟,让他开枪杀人。但于大伟实在不敢动手,最后还是程鹏一枪解决了司机,然后将尸体埋了。
三人还准备去找李明,但于大伟一看这情形,如果找到,李明也凶多吉少。所以连忙说李明应该休假了,改天再去吧。
程鹏其实也没有真想去杀李明,只是想将于大伟拉下水,看他这么说,也就开车回了银川市区。
听完邵小旦和于大伟的供述,警方立马意识到,被程鹏杀害的人,不止五个。在两人的指认下,警察在野外找到了张宝忠的尸骸。
4恶魔落网 交代案情警方对程鹏的追捕工作一直没有停过,但由于当时办案手段单一,一直没有能将其缉捕归案,于是只能上报公安部,全国通缉。
而程鹏在从家旁边的院子逃跑后,一直东躲西藏,一会潜逃到了内蒙古,一会逃窜到陕西。4月13日,潜逃三个月的程鹏在西安一家砂石厂被捕。4月18日,杀人恶魔被押送回银川。
程鹏被抓捕
知道自己横竖都是死罪的程鹏,十分爽快地配合警方的提审。程鹏交代,张明是他初中同学,两人多年未联系,但因为他养狗出名后,张明找上门让他帮到狗市上挑一只狗。
程鹏很热情地帮了张明,两人就此熟络起来。有一天,两人在喝酒的时候,张明说现在羊绒很抢手,只要能搞到货,肯定能赚钱。程鹏一听,刚好他以前上班时有认识做这个生意的,于是就跟张明说他有门路,张明听完喜出望外,拉着程鹏让他帮忙进150万的羊绒。但钱数目太大,他得筹集几天。
本来程鹏是想着跟张明合作做羊绒生意的,但几天后得知张明的钱已经筹齐了的时候,他动了杀人抢钱的心思。
1月7日晚,程鹏约张明到家里吃饭,再三确认张明筹到150万后,在酒中下了药,张明不一会就睡了过去。而程鹏回房间取来猎枪,对着老同学脑袋扣动了扳机。
由于急着要去张明住处拿钱,他在院子里匆忙挖了坑将尸体掩埋,掩埋前还将张明腰间的BP机取下来。不过他在张明住处没有见到150万的钱或者存折,只找到了600元现金及3000元国库券。有些失望的程鹏,将BP机占为己有,并为此编造了张明去云南的谎言。
5情人也不放过 三女子遭他毒手在审问的时候,警察注意到,程鹏在讲述杀害张明及两名汽车司机的时候,都很爽快,但唯独对三具女性尸体故意避而不谈。
起初警方怀疑三名女性是被他绑架后遇害,但程鹏却矢口否认,表示三名女性都是自愿跟他在一起的。在警方的心理攻势下,程鹏还是开口讲起了三个情人。
由于妻子一直在山区林场工作,只有周末会回来一下,所以程鹏婚后的日子一直很自由。1988年8月中旬,结婚后三个多月的程鹏去兰州玩,回来的火车上认识了一个做邻座的女孩赵翠。24岁的赵翠长得很漂亮,气质非凡,程鹏得知对方要去银川探亲后,就开始给她介绍银川的风土人情。
赵翠看程鹏谈吐不错,衣着也时髦,便与他越聊越高兴。下火车后,程鹏将自家的电话给了女孩。但一连两天,他都辗转反侧,脑子里都是赵翠的笑容。第三天,程鹏终于忍不住了,他骑车来到赵翠亲戚家在的街道,四处转悠。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程鹏在街头又遇到了赵翠。他立马拉着她去吃银川小吃,看电影逛街,就这样,两人住进了程鹏家。但程鹏没告诉女方,他已经结婚的事实。他算准了每当妻子要回来的时候,就找各种理由将赵翠打发走。就这样厮混了几个月,他对赵翠也有些不耐烦了。
一天早上,程鹏起床后就催促赵翠赶紧离开,睡眼稀松的赵翠不想起,随口说不走了,晚上还住这。这可把程鹏急坏了,他将赵翠拉起来,坐在梳妆台前的赵翠还在跟程鹏生气斗嘴,却不知道程鹏已经拿起一根管钳来到她身后,对着她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这是程鹏第一次杀人,将妙龄情人杀死后,他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提刀将尸体肢解,埋入自家院子,处理完血迹后,出门找朋友玩了。
杀害赵翠后,程鹏刚开始整晚都睡不着,但时间一长,发现也没有警察找上门,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在赵翠之后,他和邵小旦偷到了枪,而且也养起了狗,他杀的第二个、第三个人,就是那两个倒霉的司机。
1991年冬天,程鹏在一家舞厅里认识了一个跳舞很棒的女孩刘娇。程鹏上前搭讪,但对方对他爱理不理的,后他从别人处得知,这个身材极好,相貌出众的女孩叫刘娇,在市棉麻厂上班。
回到家的程鹏又睡不着了,一心想着舞厅里的刘娇,他决定要将这个美女弄到手。第二天,程鹏梳洗打扮后换上了一身时髦的衣服,借了朋友的车开到舞厅门口。刚停好车,就看到刘娇来到舞厅。这一次,两人聊得很投机。散场后,程鹏开车带刘娇去吃夜宵,当晚两人就住在了一起。
跟之前的情人一样,每到周末,程鹏都会将刘娇支开。这让刘娇产生了怀疑,认为程鹏骗了她。一天,刘娇突然找程鹏借3000块钱,说是找了个男朋友,准备回家结婚。这让程鹏很生气,趁刘娇第二天早上化妆的时候,用猎枪对着她脑袋开了一枪。之后,程鹏将用绳子套住尸体脖子,将她拖到了邻居家的院子,肢解后放十多只狼狗进去啃食。三天后,邻居院子里只剩一堆白骨,程鹏挖了个坑将骨头埋了。
刘娇是程鹏杀害的第四个人,这时他已经没有丝毫慌张。杀人在他看来,跟杀个动物没什么区别。
虽然平时看着很难相处,但程鹏的女人缘还真不错。在拍完《老人与狗》后没多久,程鹏名气大了起来。之前不太看得上他的前同事,也都主动跟他熟络起来。
林科所一位大程鹏七岁的于大姐,也对程鹏格外关心,虽然于大姐已经有丈夫,但这不妨碍两人走到了一起。这次程鹏不用像对赵翠和刘娇那样隐瞒家庭关心,因为他和于大姐都有配偶,而且还互相认识。来自于大姐的体贴和关心,让程鹏十分享受,他将家门钥匙给了对方,表示只要他妻子不在家,她什么时候来都可以。这是之前的两个妙龄女孩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程鹏接受审判
几个月后,于大姐在程鹏家告诉他,她怀了程鹏的孩子,并且打算生下来。这让程鹏有些始料未及,但犹豫再三后,他还是第二天趁于大姐梳洗的时候,开枪将其打死。
不过,程鹏这次在杀死情人后,没有肢解分尸,因为这是他真心爱过的人,他为她留了个全尸。在埋在院子里后,程鹏还给她烧了纸,算是送了爱人最后一程。
这也是他杀的第五个人,第六个则是老同学张明。
6尾声1995年8月22日,连环杀人狂魔程鹏被银川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邵小旦、于大伟也分别被判处死刑和死缓。几天后,程鹏和邵小旦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在杀害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后,他们也尝到了子弹的味道,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程鹏被押赴刑场
在两名主犯伏法后,程鹏所养的二十多只狗,因为吃过人肉,被人道处死。而程鹏和大黄狗参与拍摄的《老人与狗》,也受此案影响,成了禁片被迫下架。
可以说,电影和狗狗,都遭遇了无妄之灾。剧组在拍摄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程鹏和他的大黄狗背后,会隐藏着这么耸人听闻的罪恶。而程鹏的狗,也无辜成了他毁尸灭迹的帮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