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年味儿(飘香的年味拜年)(1)

飘香的年味

吴云萍

小时候,一进入腊月,过年就开始进入倒计时了,孩子们那个盼啊。一天一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六十年代是出生高峰期,随着解放后医疗条件的提高,出生的孩子存活率已经很高了,所以家家孩子都多,平时生活条件又不好,物资非常匮乏。

大人常常敷衍孩子们的一句话就是:“等过年时做给你们吃。”“等过年时给你们买。”一般家庭平常是很难见到荤腥的,衣服鞋帽也是老大才能穿得上新的,穿小了后弟弟妹妹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穿,我在家里最小,所以我好像十五岁之前很少穿过合体的新衣服。平时既没有好东西吃又没有新衣服穿,当然盼过年了。农村的孩子们,无论男孩女孩,一年到头,除了上学以外,就是帮着家里干各种农活:挑(挖)猪草、放牛、割草、拾柴禾、积肥、捡(采)棉花等样样在行。过年的时候,学校放假,大人们也不像平时那样逼着我们去干农活,我们就可以由着性子疯玩了。过了腊八,离年关更近了,性急的孩子们天天催着妈妈办年货。那时妈妈们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唉,大人忙种田,娃娃盼过年。”要准备年货了,家里没奶奶的,妈妈更累了,那时抓革命,促生产,大干快上,生产队里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时还要搞夜战,家里办年货全是在晚上进行。

每年进入腊月,大人孩子都眼巴巴地盼着生产队能分点东西过年,除了蔬菜家家自留地里都有外,家里养的猪我们那里的人是舍不得杀的,都卖到国营食品站了,换的一点肉票平常也很少舍得割肉吃,就盼着过年队里杀猪了。公家汪(杀)猪都是半夜进行,分肉的时候肥瘦达配,内脏得抓阄,公平合理,因为当年大家肚子里的油水都少的可怜,肥膘肉比精瘦肉更受欢迎,如果去买肥肉还要开后门呢。猪的浑身都是宝,就连猪包(猪膀胱)也被一帮男孩子吹大后当球踢,争来抢去的当成最好的玩具了。

分完肉后大人们经不住孩子们的央求,把炼完猪油的油渣分给孩子们解馋,当时那可真感觉是在品尝人间美味呢,还没等到过年呢,看孩子们那个可怜样,又忍不住剁几块猪骨头或切几片肥膘肉放到一大锅萝卜白菜里,炖得满院飘香,惹得性急的孩子们还没等熟就已经拿着碗筷围在灶台边了,你在锅里偷夹一片肉,我也在锅里偷拿一块骨头,烫得哧牙咧嘴的惹得满堂大笑,真香啊!大家别提多开心了。

那时的猪全是吃野菜和麸康的,得喂一年多才能长到一百多斤,哪像现在的猪吃的全是添加了激素的食料,几个月就疯长到好几百斤,吃起来一点都不香。到了腊月二十五六,队里开始抽水干坑捞鱼了,水快抽干的时候,鱼塘四周围满了全湾的男女老少,看着活蹦乱跳的鱼马上就要分到每家的餐桌上了,大家兴高采烈的,心里都乐开了花。

我的发小淑珍家和我家一样,都没有奶奶,也都是半边户,半边户就是爸爸有工作是吃商品粮的,妈妈是生产队的社员。所以我们的妈妈最辛苦了,家里的力气活也是妈妈干,如果一个人干不了,淑珍的妈妈就和我妈搭伙一起干。开始办年货了,首先得为春节期间的副食作准备,家家都要做的是炒米(爆米花),把糯米或者晚稻米用大盆浸泡一天一夜,然后沥干水分上蒸笼蒸熟,凉晒干,再用黑沙子在大铁锅里一把一把的炒熟,用铁网做的沙笸箩把沙过滤干净,香喷喷的炒米就可以吃了,可以干吃,也可以用开水放点盐泡着吃,家里富裕的可以泡糖吃,如果开水里放点盐和猪油泡,也十分美味,更重要的是等麻糖熬好了还要和麻糖一起做成很多米花糖的。

还有油炸的禾叶子,是把糯米面磨成浆在大铁锅里摊成薄薄的饼,再切成菱形片晒干,再用油炸酥,玉兰片也是提前把糯米面蒸熟切片晒干,最后再用油炸即可;还要提前磨好豆腐,一半过年用,一半晾干了腌乳豆腐;磨绿豆烙豆饼。推磨是一种力气活,做豆腐用的黄豆,烙豆饼用的绿豆以及做团子(汤圆)用的糯米都得用水泡了上水磨磨,得两个人配合一起操作,推磨的人脚站成八字,腰成弓型,双手紧抓推手,身体随着磨轴一前一后,一拉一入地做着伸展运动,负责放料的人站在磨子旁边,等推磨的人推两圈就连水带料的往磨眼里放一勺东西。

除了这些还要炸麻花;炸翻饺子,烤饼干;烤甜饼,再用红纸把甜饼像卷硬币一样卷起来,等拜年的时候就能拿去当礼物了;大人们一般在炒炒米的时候都会炒点蚕豆和黄豆玉米之类的让孩子们解解馋;有条件的还要做雪枣麻果和芝麻麻叶等美食。这些所有的副食一做就是好几坛好几缸的,细着点吃能吃到麦收的时节。但凡准备年货都是全家上阵,年味全在热闹中了。那个闹腾劲,哥哥姐姐们帮忙推磨的,挤豆浆的,搓麻花的,捣米花糖的,烧柴火的,忙得不亦乐乎,弟弟妹妹们则 在厨房里到处转来转去,打打闹闹的,等着吃口好东西,往往还没等熟就已经困得东倒西歪,靠在烟熏火燎的灶膛间就睡着了。

记得我家每年熬麻糖我都等地在灶门口睡着了,因为制作麻糖很费功夫,首先得用一特大号的铁锅把糯米煮成很烂的一锅粥(粮食紧张时期,很多家里都是用红苕熬的麻糖,口感就大大不如糯米熬制的了)。盛到大浆盆里冷却,再把捣碎的麦芽放到米粥里搅拌均匀,等米粥逐渐化成水后,再用家织的那种网眼很大的布袋进行过滤,然后才把过滤后的米汤水倒到锅里大火熬煮,随着一大锅米汤熬得慢慢变浓稠,汤也一点点的越来越甜了,等一锅甜水终于熬成能挂的上筷子的糖稀时就已经是半夜了,一般孩子们都只能舔点稍微有点甜味的糖水就困了。

十足的年味儿(飘香的年味拜年)(2)

麻糖熬好后,切麻叶(米花糖)的活计也是在转天晚上进行,那场面颇为壮观,通常要把门板架上,点上几盏煤油灯,再把能干的邻居大妈二婶请来帮忙,和糖的、捣压的、烧火的、切片的,再加上等着旁边看热闹顺带打点牙祭的孩子们,大家讲着笑话,逗着小孩,喜气洋洋盼过年的情景构成了一幅祥和的生活画面。

那年月虽然每家都不富裕,但家家都还是极尽可能地腌制一些传统的腊鱼腊肉(那时条件有限,基本很少灌香肠的),以便招待春节里来拜年的客人,小孩们对腊鱼腊肉并不太感兴趣,因为儿童时期与成年人的口味是不一样的,我直到长大后才开始喜欢吃腊鱼腊肉。我们最爱吃的还是卤味,老家的卤货是一绝,不管多么困难,每家过年的时候都得开卤锅,先卤鸡和猪肉,再卤牛肉、猪肠、猪内脏、然后卤藕、卤鸡蛋、香干、池果、海带等。卤菜特有的香味一里之外都闻得到,香气扑鼻,那真是馋的人直流口水。每家卤东西的时候孩子们总是围住灶台一圈,还没等食物出锅就忍不住吃开了,往往在锅里捞的吃感觉总是比盛在碗里的香。腊月二十几这几天,还要打糍粑,蒸香甜的米糕和用酒糟发面做的特大号的粑子(大馒头)。

到了除夕这天,大家早早地就起床了,妈妈开始为丰盛的年饭做准备,孩子们就开始大扫除了,砍点竹枝绑在长长的竹竿上,把楼顶上,瓦缝里以及平常没扫过的地方统统都打扫干净,为的是除去旧年的晦气,迎接新年的好运。把里里外外房前屋后打扫干净后,再贴年画,贴春联,这些事都根本不用大人吩咐,每家的孩子们自觉的都会做。在我们老家过年搞卫生叫打扬尘,一般都是哥哥姐姐带着弟弟妹妹们干,那个年代小的都对大的俯首贴耳,唯命是从,所以家长只管教育大的,小的自然有哥哥姐姐管。年画大多都是孩子们去挑选的,有样板戏的剧照,有电影海报,故事类的年画,门神,杨柳青年画等。

贴年画的时候,都不忘把大人孩子得的奖状工工整整地贴在中堂底下的位置上,那是一种无尚的荣耀。妈妈做的年饭就非常诱人了,只要能做的美味食材都被妈妈毫不吝啬地拿出来,我们老家过年没有包饺子的传统,都是蒸饭做菜,煎炒烹炸,还有传统的天门三蒸,一做就是一大桌,最少也得十个菜,吃不完留着初一吃,图个年年有余的吉利,过年了,再小气的家庭也不会抠门的。

十足的年味儿(飘香的年味拜年)(3)

妈妈们使出浑身的解数,把最普通的食材用到了极致,首先,传统的粉蒸肉是每家必不可少的大菜:把带皮的五花肉切成大概三寸长、一分厚的大块,拌上调料和米面上锅蒸熟,再用稍小一号的碗,把碗底放上香葱、酱油、胡椒面,再把蒸肉肉皮朝里一片一片地码在碗里,上面放上蒸好了的藕牙卓,放回蒸笼上再继续加温,等出锅的时候,用大一号的碗盖在小碗上倒扣过来(蒸菜一般都用扣碗),等人坐齐了端上桌后,揭开扣碗露出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粉蒸肉,猛吃一口,肥而不腻、鲜烂可口、满嘴流香。还有蒸排骨、蒸子鸡、蒸茼蒿、蒸蚌肉(土话叫道果子);龙骨莲藕汤、三鲜肉果汤、冰糖银耳莲子汤,红烧鲤鱼、干扒财鱼、溜滑鱼、爆炒鳝鱼丝,哎呀,数起来都叫人垂涎欲滴,还有酱色油亮的红烧肉、晶莹剔透的珍珠圆子、鲜香味美的鸡蛋卷……吃过年夜饭,家里用大铁锅烧上热水,孩子们赶紧自觉的洗头洗澡,难得地往他脸上偷摸点姐姐的雪花膏,要不搽点香脂油或哈利油之类,喜气洋洋地穿上期盼已久的新衣裳,新布鞋,打着灯笼,开始挨家挨户地串门了,看看这家的年画,瞧瞧那家的奖状,摸着你的新衣,盯着她的发夹,那份得意,那份满足,是儿时最幸福的体验。

男孩们最钟情的就是鞭炮了,在鞭渣里四处翻找没有炸响的哑炮,每家门前都要寻遍,一旦发现一个还有引线的小鞭,就如获至宝,笑逐颜开,偶尔大人发善心给一小挂(螃蟹)鞭,那也是小心翼翼的拆散开,一个一个的放,随着“呯、呯、”的声响,孩子们的心随着飞扬的鞭屑,融化在那无忧无虑的欢乐里……

在我的童年记忆中,那些快乐的时光,那些极品的美味,带着浓浓的亲情,带着妈妈的味道,成为了我儿时最刻骨铭心的美好回忆。飘香的年味是我永远的牵绊,家乡的美食,家乡的人文美景,也是无数游子挥之不去的淡淡乡愁 。

十足的年味儿(飘香的年味拜年)(4)

吴云萍,女,天门黄潭人,现居住天津。一个努力生活的手艺人,偶尔在忙碌中记录一些生活点滴。

十足的年味儿(飘香的年味拜年)(5)

前方:拜年

拜年,是人们相互走访祝贺春节,表达美好祝愿,表示辞旧迎新的一种形式。清代柴萼《梵天庐丛录》解释说:“男女依次拜长辈,主者牵幼出谒戚友,或止遣子弟代贺,谓之拜年”。

拜年这一习俗起源甚早,宋代周辉《清波未志》记载:“宋元佑年间,新年贺节,往往使佣仆持名刺代往”,可见上层士大夫觉相互登门拜年费时日,便改用名帖投贺,这就是早期的贺年片。到了明代,投寄贺年片拜年之风更加盛行,明代文徵明有《拜年》诗云:“不求见面惟通谒,名纸朝来满敝庐。我亦随人投数纸,世情嫌简不嫌虚”。清人艺兰主在《侧帽余谭》中已提到“团拜”:“京师于岁首,例行团拜,以联年谊,以敦乡情”。到近代,拜年的方式多样化,既有贺年片拜年,又有互相登门道贺,也有大家聚一起互相祝贺的团拜。

新年到,放鞭炮,穿花衣,戴新帽。大年初一,人们都早早起来,穿上漂亮的新衣服,打扮得整整洁洁。“初一拜父母,初二拜丈母”。初一这天,一般不出门,早早起床,口头问候自家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媳妇给公公婆婆煮好并各盛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荷包蛋,讲孝心的还将已准备的新布鞋装放茶盘,一同端送到他们床前,行孝敬拜年之礼,手头宽裕出手大方的公公婆婆,便有红包或好礼相送。

拜过父母,便是拜丈母或亲戚。拜亲戚也有讲究,“爷(父)亲有叔,娘亲有舅”、“先内亲,后外戚”、“先拜舅爷,再拜姑爷”,其他近亲远戚先后不限。年关,人们走亲访友,相互拜年,恭贺来年大吉大利。新年伊始,拜年赶早不赶晚,宜早不宜迟,俗称“拜早年”,正月初十过了,就不太为敬了。当然,拜年从大年正月初一一直可拜到正月十五元宵节。

“拜年,拜年,画饼子上前。不拜,不拜,压岁钱拿来!”这首童谣道出了孩子们拜年的天真和乐趣,同时也说明了拜年需送“人什”给压岁钱的礼节和道理。

以往拜年,通常饼子、罐头、红糖之类,现在升级了,时兴香烟、瓶装酒、副食、补品、罐装饮料等上档次的礼品。俗话说“大人望种田,小伢望过年”,过年有好吃好喝好穿好玩的。我们小时侯“拜跑年”,我是家里的大男丁,“跑腿”的任务首当其冲,挎一大袋饼子了出门,一早到晚跑好多家,一般不留在亲戚家吃饭,出东家进西家,行完礼就走,或喝杯茶吸支烟小坐片刻,除非路途太远了的亲戚。遇到小气或疏点的亲戚就白搭,大方或亲点的亲戚的“接意”是两个“雄炮”(炮仗)或一挂小鞭,收获最大的是一筒饼子或一.两元钱了,乐得我们小孩子做梦都笑。

拜年时,晚辈要给长辈拜年,拱手鞠躬叩首,尤其是小孩拜尊长,要行跪拜礼。祝长辈福寿安康,诸如“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松鹤延年,海龟益寿”、“鸿运当头,洪福齐天”、“生意兴隆,财源茂盛”之类,长辈便将准备好的压岁钱给晚辈,时下有的将压岁钱用红纸包着或装进红纸袋,也叫给红包。但这种红包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送礼,更与社会上那种利益关系下收受的红包有着本质的区别。据说压岁钱可以压住邪祟,因为“岁”与“祟”谐音,晚辈得到压岁钱就可以平平安安度过一岁,也是新岁压旧岁,又长大了一岁的意思。

拜年的方式多种多样,有的是携家带口地拜年,有的是同族族长带领若干人挨家挨户地拜年,有的是同事相邀几个人去拜年,也有大家聚在一起互致祝贺的新年团拜会、茶话会,如今政府部门和单位多沿用此拜年形式。

拜年分礼物拜年和口头拜年。走亲戚拜年,礼品是必不可少的。虽说“年宝年饱”,但规并规矩,正儿八经的亲戚,一年上头还是免不了“真枪实弹”。礼行大的,十碗八盘款待,先吃干茶(喝茶吃副食),再吃茶,或叫湿茶,八盘,碟盘之类,笼屉蒸热的事先筹办的卤、炸、熏菜等年货,其标志是碟盘盛菜,主食为面食,吃糍粑、蒸笼粑、面条。晚餐是正餐,吃饭,十碗,以全家福菜、盘龙菜为标志,主食米饭。吃湿茶、吃饭都可以辅之以炖钵炉,当下时兴电火锅,以加热和添补菜食的不足。

礼尚往来。礼节性的拜年,到同事家、朋友家拜年,一般不宜久留,寒暄几句就要告辞;感谢性拜访,凡是一年来欠人家人情的,借拜年之机,送礼表谢意;串门式拜年,乡里乡亲,街坊邻居,走村串户,互致问候;偶遇式招呼,路遇熟人,打躬点头,同贺新禧。

现在移风易俗,简化程式,淡化礼数,上门拜年,叫一声,道几句吉祥、祝福的话就算拜年啦。

除了给生者拜年,还要给逝者拜年,上坟、焚香、烧纸钱、放鞭炮,祭奠告慰逝去的亲人。

如今是信息社会,讲求效益。亲友天各一方,路途遥远,事务繁忙,时兴贺卡拜年、电话拜年、短信拜年、网络拜年,省时省事省钱,简便快捷顺畅。

2013年11月2日于宁泊斋

十足的年味儿(飘香的年味拜年)(6)

(图片来源于网络)


十足的年味儿(飘香的年味拜年)(7)

前方,本名朱国前,网名星雨雄风。大学文化,中学语文高级教师。中国业余诗人学会《业余诗人》会刊、校园幼林文学社《幼林》社刊创始人。中国当代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散文诗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天门市作家协会常务理事、湖北省天门市中学生文学社团副理事长等。20世纪70年代后期创作发表作品,迄今已在《人民日报》《诗刊》《星星》诗刊《诗歌月刊》《淮风》诗刊《中国校园文学》《中国朗诵艺术杂志》《文苑﹒经典美文》《上海文学》《辽河文学》《湖北作家》《中国教育报》《中国教师报》《浙江日报》《湖北日报》等100多家报刊发表文学作品2000余篇首,约300万字。已出版诗集《雄风》《陌上花》散文集《三原色》《此心安处是吾乡》散文诗集《流星雨》,均被中国当代作家代表作陈列馆、湖北省图书馆收藏。长篇小说《变迁》被纸刊及网络选载。作品曾屡次获奖并收入《探索散文诗选》《世界诗人诗历》《青年诗人诗历》《竟陵新诗选》《竟陵诗文精选》《指尖上的守望》《湖北大众文艺丛书网络文学选.散文卷》《中国散文诗年选》《中国诗歌年选》等近20部选集,其创作成果入选《中国当代作家辞典》《湖北作家辞典》(第三辑)等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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