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utique和另外一家大型的duty free shop的员工们共用一个休息室Duty free Shop卖化妆品香水,也卖纪念品,香烟红酒巧克力许多柜台都离得很近,密密麻麻,员工多,游客更多我去休息的时候经过,那里常是人头攒动,大排长龙蜿蜒地绕到目的地,时间已过去十分钟,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女人必须懂的艺术?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女人必须懂的艺术(活成艺术品的女人)

女人必须懂的艺术

Boutique和另外一家大型的duty free shop的员工们共用一个休息室。Duty free Shop卖化妆品香水,也卖纪念品,香烟红酒巧克力。许多柜台都离得很近,密密麻麻,员工多,游客更多。我去休息的时候经过,那里常是人头攒动,大排长龙。蜿蜒地绕到目的地,时间已过去十分钟。

休息室只有一位穿着制服的亚洲女人驼着背坐着,吃冰冷的面包。她应该是负责化妆品品牌的,那么浓的妆竟都盖不住岁月用刀在她脸上留下的疤痕。她看起来那么疲倦,有深深的眼袋及黑眼圈。浓烈的红唇与凌乱的头发格格不入。每个人进休息室都习惯问候,说一句“好胃口”。这是我第一次进休息室的时候用中文打招呼。

她低着头没有作声,像一只与世隔绝的狮子。

Boutique卖珠宝,手表,包包,单品价格贵了许多,所以相对就冷清多了。

我所负责的牌子在早上10点到12点这段时间内,就像被孙悟空拿了金箍棒原地画了一圈儿似的,妖怪们都避着走。Victoria’s Secret在Boutique的尽头,一批一批的年轻小妖精们,穿着T恤超短裤及人字拖,露出微笑线,说着笑着喧嚷成一团烟火,一下子便闪过了我们。过道就跟她们的T台一样。我在心里冲她们喊:你们倒是看看我啊,我是大明湖畔的唐僧肉啊!

今天卖出了一支百分之八十的表。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还差百分之二十没卖掉。是一对和气恩爱的夫妻。丈夫的衬衫没有皱褶,脸上也没有一点胡渣。妻子把深棕色的头发盘起,没落下一丝。在他们身上不允许有一点出格的细节。她冲我微微一笑,连鱼尾纹之间的距离都像是用尺子量好了的。她问我这款表是不是新款,我点点头。丈夫在一旁照看行李,也没有忽略了妻子。她试戴的时候,丈夫频频点头夸着“好看,好看,很衬你”。妻子满脸幸福,端详又端详之后,对我说:“我们绕一圈逛逛别的再来吧。”丈夫有点疑惑:“为什么不买,你戴着真的很不错。”妻子温和地摇摇头说:“不着急,再说吧。”然后便对我作了感谢,挽着丈夫的手离开。

我看着他们贴得紧紧的背影想,妻子内心也许更想给丈夫买一条领带吧。许多爱都像棉花一样柔软,藏在舍不得为自己花钱里的枕头套子里,塞得越多,抱着就越舒服。

出入Boutique的一些轻熟女们,服饰都以淡色系为主,驼色,裸色都是她们钟爱的颜色。丝质或棉质的轻薄上衣,及膝的裙子或长款的阔腿裤。高跟鞋不是必备的,以平底舒适为主。走路有自己的节奏,且大部分是独自一个人。身上会佩戴两件或以上的饰品,小巧精致,不会夺了她们自身的光芒。她们优雅,自信,身材不臃肿,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你看得出她们的年纪,是因为她们不打玻尿酸,或素颜或淡妆。脸上的皱纹与雀斑让她们显得格外别致。有人说,懂得打扮的女人,更热爱生活,也更值得被生活疼爱。

“你好,我想要试戴一下这一对耳环。”一双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纤手出现在我眼前。薄薄的皮肤上浮着清晰纹路的青筋。我喜欢这样能看见青筋的手。

“好的。”

这位长发柔软,唇形小巧饱满的女士正在试戴一对经典款LOGO白金耳环。她不紧不慢地照镜子,把头发挽向一边,低垂着露出纤细的脖子,线条优美。我想她应该从来不需要别人告诉她,什么东西合适,什么东西不合适。我不会为她推荐什么,有些人很了解自己所需要的,多余的建议只会让人烦躁。

“我要这一对。谢谢你。”

“好的。”

我们之间的对话仅限于此。

排队结账的时间有点长,在她前面等候的男人用拇指快速地刷手机。她包里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没有理会,只是淡然地站着。柔光打在她洁白的皮肤上,没有表情,冷冰冰的,视觉上触觉上,都像一只摆在玻璃柜里的玻璃天鹅。

我认识的一些中国朋友,只要过了三十岁,如果不结婚生孩子,大家就会觉得你不完整,因为没有家庭。这些意见如乌云一样笼罩着。但结婚不是唯一让阴霾消失的办法,也许排山倒海而来的小事会像下雨一样把柴米油盐瓶瓶罐罐丢到女人身上,直到把最后一根稻草深深压进泥土里。

我想,这些俗气的事情在她身上是不存在的。她能像弹走左手指尖上的灰尘一样,把这个世界对女人的偏见,冷漠地弹到宇宙浩瀚星辰里。

她的无名指上没有戒指。孤傲的女人都不应该属于任何人,她们只需要被世界崇拜。这是来自于我脑子里的一种莫名的臆想和期待。

快下班的时候,进来了一位奇特的小老太太。她所经过的地方,没有人不回头多看她两眼,或赠与两声轻轻的惊叹,或与隔壁的小伙伴相视一笑。我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的人类会有这样共同的反应,像是事先排练好的。我也一样,她肯定朝我的眼睛扔了口香糖,让我的视线无法离开她的身影。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一些描述特立独行的词汇,像前无古人,惊世骇俗,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之类的。

老太太剪了个Pageboy Bob 头,同Anna Wintour相似,但又不同于后者的一丝不苟,它们有自己自由散乱的卷度。头发整体为银色,就像为一条银丝巾绣上边儿一样,在发丝五分之一的尾部竟突兀地变成黑色。这很像一些摇滚乐团女主唱会做的事情,她们喜欢把刘海染一节儿绿或粉,她的做法更加前卫。我猜不着她是在银色头发上染黑,还是在黑色的头发上染银。

她的上衣是一件纯白圆领棉T,搭一条白底印花的丝质阔腿裤。她在高腰处束了一条纯红色的腰带,这样腿显得更长。高跟鞋藏在裤子里看不清,只听见鞋跟与地面接触发出啪嗒啪嗒的节奏。她戴了一对巨大的不锈钢圆形耳环,脖子上的饰品更像是自己DIY的抽象作品,无法在商店里寻到第二件。从左肩绵延到胸前再到右肩,像是被昨夜的狂风暴雨吹得东倒西歪的篱笆墙一样,凌乱中也可以找出原本规律的编织纹路。我对这个作品充满了好奇。还有她背着的包,也很值得摆在博物馆里供人观赏,像是用一颗颗小碎石头拼凑成的长方体,我猜里面肯定住了一只还没出生的孙猴子。

我在形容她的句子里用了很多次‘像’,因为我没自信确切地告诉你们,那是什么。

我觉得肯定会有很多人想同她合影,我错失了一次宝贵的机会。但是,一般博物馆里的艺术品是不允许拍照的。至少,我像同梵蒂冈博物馆里米开朗基罗的雕塑打招呼一样,同她正式地说了声 “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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