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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纸的厚度约为多少 一张纸的厚度

一张纸的厚度约为多少 一张纸的厚度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一张纸的厚度。

很多年以前,他们彼此带着刚考入大学的无限喜悦相遇了,他成了她的同桌。在那个懵懂的年纪,在那个象牙塔的世界里,最初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朦胧和天真烂漫,第一天的早自习,她看着面前这个瘦高个的男生,心里很不以为然,只是他那双深邃而又忧郁的眼眸,就像夏夜里田间的荧火虫,让人捉摸不定。

随着时间的蔓延,同学们彼此都渐渐熟悉,她和他之间也时不时说说话,他每次都说得很少,对她的某些提问,都报以淡淡的一笑,不了了之,她也不放在心上,偶尔有几次,当她看着他略带忧伤的眼神,满脸疑惑的时候,他总不自然地躲开,于是她有了自己的一点点心事,想着有一天能看看那双眼睛背后藏着什么。

日子就这么在不经意间流逝着,大二那个冬天周末的半夜,她犯了哮喘,市里的同学大都回了家,只有她和另外一个女孩,舍友只好跑到一楼打电话给男生宿舍,他来了,他抱着昏迷的她打着车送她到了医院的急诊室......,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外面天还是黑漆漆的,那双忧郁的眼睛正看着她,充满了怜爱,她有点感动,脸有点烫。一阵沉默之后,她说唱首歌给我听吧?从来没听你唱过一句。他问她想听什么?她说那么你唱首同桌的你吧。他微微扬了扬头,把头扭向了窗外,轻轻唱了起来......,她隐约看到他的眼里竟然闪着泪光,她想问他,可她没敢,一阵倦意袭来,便又睡着了,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已经不在了,舍友带来了早点,陪她吃完办好出院手续便相跟着回到了学校。

从那以后,每天早晨到教室,他总发现自己的抽屉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多了一份早点,桌上的书也被码得整整齐齐,他心里一阵温暖,默默地嚼着饼子,吮着豆桨,偶尔冲她微微一笑,也不说一句谢谢,她知道他在心里已经说了,其实说不说也没关系,那个微笑,已经让她多了几分甜蜜和亲近的感觉,表面上,她仍然装作不以为然,打开课本,默默看起来。

四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临毕业的时候,看着好多同学出双入对,她心里有点失落,可是对于他的无动于衷,她又无可奈何,最后离校的那天,她从作业本上撕下一页纸,递给他,她说,咱们做了四年的同桌,眼看就要分开了,那么你写点什么给我吧?他犹豫着接过了那张纸,看了她一眼,接着把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揣进了上衣兜里,望着她笑了笑,郑重地对她说我写好了寄给你。

那晚回到宿舍她失眠了,第二天她到男生楼下,准备送他,等了半天也没见他下楼,同学说他坐凌晨的火车已经走了,她有些茫然,感到失去了什么东西......

等待工作的那段日子里,她每天都盼着他寄来的信,想像着那张纸上洋溢满篇的情话,她知道她们对彼此的感觉,只不过,他俩谁也没能先把那层纸捅破,某天妈妈带着神秘的笑容递给她一封信,当她欣喜若狂地接过来一看,方才的喜悦顿时一扫而空----封面的落款是XX房地产公司。于是她开始了朝九晚五的定点式生活,节假日的时候,同城的学友隔那么一两个月也会聚聚,她每每问起有关他的事,得到的答案全是摇头。

她的上司是公司的副总,年轻而又英俊,很有能力,半年前她发现有些异样,副总老找借口送她回家,她不好推辞,她的家人却对这位副总显得很是热情,为女儿找到了一个好归宿而高兴,问起她时,她却总是报之以无奈的苦笑,她知道自己心里有一个结,她等着他来解开这个结。那年的春晚有一个节目是歌曲串烧,听到那首同桌的你时,她心里难受极了,跑回自己的卧室,翻开毕业照,看着人群中的他,她再也忍不住,抚着照片轻轻地哭了。

毕业已经一年有余了,那个深秋的黄昏,她的传呼忽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漫不经心地回过去,却意外地听到了是他的声音,他说他毕业后去了省电子大学进修计算机,刚回到不到半个月,在市里一家电脑公司任职,昨天给过去的同学单位做网络,才问到她的电话,刚打过去说她已经下班,便给她打了传呼......她哽咽着问你现在在哪?你在哪?她在电话里骂他是混蛋......

那天的风很大,见到他时,她不顾一切地扑到他怀里,用她的小拳头捶他的肩膀,放肆地哭了起来,她看着他把风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拭干她满脸的泪痕,她像一只小鸟一样,依偎在他并不宽阔的臂弯里,她问他,写好了吗?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抱她更紧了些,抚着她的长发说,没写完,写完了我会寄给你。她调皮地捏了捏他的鼻子,挽着他的胳膊,俩人慢慢地走着,走着,却没有说话,好像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

这天过后她再也没有问过他那张纸的事,她想,有他在身边,已经足够了,每次看到他依然忧郁的眼神,她想,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你眼睛里藏着的东西。那天在公司,副总问她是不是有了男朋友,否则怎么会对自己视而不见?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副总悲哀地摇了摇头,叹着气走了。

世间的事总有很多无奈,造物弄人或许是上天的本性,当他们的关系渐渐步入“正常化”的时候,她的父亲因为冠状动脉堵塞,造影后需要做搭桥手术,要花很多钱,这是一个晴天霹雳,她和他都还处于创业的初级阶段,这么大一笔钱,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有天她带着他去她们家吃晚饭,这是他第一次去她家,他显得有些拘束,尽管之前她告诉他她的父母是多么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看到母亲热情的样子,她的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欣慰。

第二天,他接到了她妈妈的电话,挂完电话一个小时后,他辞到了工作,回到住处,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把那张没有写完的纸,和另一个物件,装进了一个快递信封里,当晚离开了她所在的城市。回到家以后,他把这封快递交给了弟弟,他嘱咐弟弟在一年后的6月12号将那封快递寄出,因为那一天,是他们毕业三周年纪念日,也是她的生日,当然,他没有告诉弟弟这个。

她已经一周没有他的消息了,传呼停机,单位说他已经辞职,她当然不知道她母亲找过他并对他说了什么,她想去找他,可是不知道他家在哪,父亲手术的排期越来越近,她感到了绝望和无助,半夜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那天下班后回来后,她意外地发现副总正在她家和母亲谈笑甚欢,她忽然间有点害怕,吃过晚饭副总走后,母亲来到她房里,拉着她的手,殷切地告诉她副总的许诺,她拿着镜子,嘲弄地看着自己,泪水一串串地淌了下来......

她有些恨他,恨他在这个时候把她扔下不管,然而面对现实,她又不得不为五斗米而折腰。父亲出院后不久,她结婚了,丈夫就是那位年轻英俊的副总。

婚后,丈夫坚持不再让她上班,安心在家做闲太太,慢慢地她开始感到自己的不幸,丈夫是个人前君子,工作上的气,回到家都发在她身上,轻则辱骂,重则拳打脚踢,而她,只能忍气吞声,又不敢给自己的父母亲说,常常独自一个人看着那几张旧照片,默默地叹息,流泪。

那一年的毕业三周年聚会,她忽然听到一个同学说起了他,她心里打了一个突兀,没好意思问,静静地听着,同学知道得也很模糊,只提到他前段时间打电话说起在四川,好像在一个什么川的县高中教书,她的心一下子飘向了远方,回到家后,看着毕业照上的他,她又一次哭了。

谁知道过了几天,母亲给她拿来一封快递,她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眼前又浮现出他瘦削的脸庞,忧郁而深邃的眼神,母亲走后,她迫不及待地拆开那封快递,一张建行卡和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纸滑了出来,她颤抖着摊开那张纸,上面写了几行字:“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可是爱一个人是要对方幸福,不是吗?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你已经结婚了,那么,我也放心了,我不知道这一年我能赚多少钱,不管多少,你收下,当是我的礼金也好,或者给伯父疗养...,我为我的无能为力感到万分惭愧,记着我的话,一定要好好生活,祝你们幸福!本来这张纸上我准备写一个故事给你,现在,已经没这个必要了。密码是你的生日。勿念!”她看到纸上依稀有几点水滴的痕迹,心里一阵阵地绞痛,最后拿起笔,在那张纸的背面写下了这样一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一张纸的厚度。

一个月后,她对丈夫撒谎说外地同学结婚,收拾了随身的衣物,按照快递信封上的寄信人地址,找到了他的家,接待她的是他的弟弟,她有些失望,虽然她知道十之八九见不到他,看到眼前这个外貌酷似他的男孩子,还是勾起了她心底无限的回忆,她无奈地想,本来她也会有这个弟弟。她问起他的情况,男孩说哥哥每次给家里来信都没有落款,过年也没有回家,农村打电话又不方便,具体情况比她知道得还少。

第二天,她被男孩带到村外,在一个长满青草的小山坡上,她看到一座坟,男孩说埋葬的是村里的一个女孩,离去的时候只有18岁,是哥哥从小学到高中的同桌,青梅竹马,本来他们考入了同一所大学,那天,哥哥在帮家里收水稻,女孩去县城领入学通知书,回来的时候没有了班车,只好搭了邻村的一辆手扶拖拉机,天擦黑的时候过盘山道,连人带车翻下了山涧......,刹那间她感到天旋地转,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带着一身的疲倦和惆怅,她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她想这辈子或许很难再见到他了,可是心里那份牵挂,无论如何却都放不下。她把那张纸和建行的卡珍藏在一个小盒子里,她想该尘封的总要尘封,惟一的一丝欣慰,现在总算知道了他那忧郁的眼神背后藏着的秘密---那张纸上没有写完的故事。

她对丈夫说她要工作,再三坚持下,她去了市里一家幼儿园当了幼教,她觉得只有工作,才能让自己不会时不时想起远在四川的他。她很喜欢孩子,她想两年前若不是父亲的病,她和他也应该有个孩子了。半年前她才知道丈夫没有生育能力,这个她倒不放在心上,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恨这个横刀夺爱的人,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正是这个趁火打劫的男人,救了她父亲,或许,这就是命。

平淡的日子慢慢流逝,丈夫夜不归宿的次数渐渐地多了起来,她心里明白,也不去理会,这个家,对她来说形同虚设,丝毫没有温暖,只是在每个失眠的深夜,她都会拿出那张纸和毕业照片,看着纸上的字迹和照片中的他,发好长时间的呆。

就这样又过了三年,有一天她回到家,丈夫跟她说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们离婚吧,她点点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只不过是不多的衣物和随身用品,当然,也包括那张纸----那是她曾经辛酸的幸福。她没有要丈夫的任何东西,办完离婚手续,她感到无比的轻松和解脱,实际上,她潜意识里早就盼望着这一天。

她也没有回父母那里,虽然母亲一再要求她住回家去,可是她觉得不应该让家人再为自己分担什么,她找到他曾经住的地方,租下了那间小屋子,又开始了单身的生活。同学间的聚会越来越少,而偶尔的每次聚会,人却渐渐多了,是啊,该结婚的结婚了,有的有了小孩,对这些,她却看得越来越淡,在她心里牵挂的,惟有一个人而已,她甚至幻想某一次聚会,他会像那年秋天那样,给她打来电话或者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笑自己傻,也笑他傻,过了这么几年,他们都已不再年轻,岁月的风霜和各自的经历,已经让当初婷婷玉立的她变成一个眼角有几丝鱼尾纹的女人,而他,不知道现在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他的眼神,还是那么忧郁而深邃吗?

2008年对于中国来说是不平凡的一年----这一年的8月,将要在北京举办第29届夏季奥运会,而她们,毕业已经整整十年了,她们都已经跨过了三十岁的门槛,那些淡淡的回忆,都已变得模糊而又凌乱,毕业照已经显得有些发黄,只有那张纸,她依然珍藏得那么完好,除了上面的几滴泪痕,她已经分不清哪是他流下的,哪是她流下的。

那个星期天的晚上她整理抽屉,一不小心把装着那张纸的盒子碰翻,掉到了桌子下面,她正准备拣回来放好的时候,目光突然落在那张建行的卡上,她想到了自己一直忽略了的一个问题,她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懊悔莫及,心里却燃起了一丝希望,就像漆黑的夜里亮起的一盏灯,那一晚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第二天一早,就拿着卡去了银行,为了小心起见,她想先在ATM机上看一下上面有多少钱-----如果他当年只打了一次,那么不会太多,而她的希望,也就破灭了。当她看到显示屏上的数字时,吓了一跳,竟有九万多,惊讶之余,希望对她来说又大了一点,柜台前,银行的工作人员接过她递进去的卡刷了一下,对她说,最近的一笔汇款是1500元,汇款地址是四川省阿坝州汶川县,汇款时间是前天,也就是星期六。

走出银行,她眼里噙满了泪花,她想这几年来,有可能他每一个月都在往这张卡上打钱,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望着天空的蓝天白云不停地拭着眼泪,当她回过神来,马上意识到应该去找他,虽然她有些盲目,但还是果断地拦了一辆车去幼儿园,她有些等不及了,坐在车上她狡猾地想,那一年有同学说他在教书,对,就先从学校找起。她觉得从银行到幼儿园的路好长,下了车,差点忘了付钱,当她风急火燎地找到主任,说要请一个月假时,主任张大了嘴巴不解地望着她愣了半天,她果断地说,如果不准假,就辞职......

匆匆地赶回家,她便开始收拾出行的衣物,当然少不了那张他没有写完的纸,和那张建行的卡,她在心里娇嗔地骂着:你这个蠢东西,傻蛋......,她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他。阴霾了多年的脸上又浮现出了少女时代的一丝红晕和欣喜的浅笑。再过整整一个月就是她32岁的生日,也是他们毕业十周年纪念日,他们全班有一个十年之约----毕业十年那天,不管谁,不管在哪,都要回母校参加十年之约。她想无论如何要在那天前把他找到,那个纠缠了她十年的结,或许就会解开了。

她要先坐火车去绵阳,然后换汽车去阿坝,时间对她来说分分秒秒都是珍贵的,她显得有些焦急,有些激动,把收拾好的一点衣物装进一个小旅行包,顾不上吃东西就赶到了火车站,列车是下午3点42分的,她早来了4个多小时!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她心里既紧张却又充满了期待,搓着两只手,一会儿看看表,一会儿看看站台里面的轨道。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爬着,她感到有点饿,看了看表,列车还有1个来小时进站,便到候车室对面的餐厅准备吃点东西,坐到桌子跟前,她脑海里浮现出上大学时,他每天早上吃着她买的早点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她满脑子都是他昔日的影子,别的事情一点也想不起来,她甚至笑自己居然这么紧张,连手都开始发抖了,左手扶着碗边,碗也开始抖了,她仿佛看到他在对她笑,又觉得耳朵有点发胀,脑袋里怎么总是有嗡嗡声,她想自己是不是有点欢喜过头了,又变成了十几年前那个傻丫头。

渐渐地她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她看了一眼餐厅里的其他地方,发现所有的人眼睛都盯着一个地方,她顺着看过去,心里一下子突突直跳----

柜台后面的一个香龛上,那尊关公的铜像正挥着大刀不停地晃,她感到坐的凳子也在晃,桌子也在踢踢蹋蹋地晃,她下意识地一下站了起来,把那个小旅行包紧紧地攥在胸前。坐在门口的人率先跑到了车站的广场上,她跟在人群后面出来的时候,广场上已经黑压压的全是人。地面晃动得有些厉害了,她不停地用左手拍着胸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十多分钟后,晃动越来越轻了,过了一会,候车室的广播发出了退票通知,因为地震,所有的列车暂时停运。傍晚,当一切都平息下来的时候,她有点惊魂未定地回到了住处,刚打开电视,新闻联播的一则消息让她几乎昏厥:今天下午14时28分,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汶川县,发生里氏7.8级地震,目前已造成.......,后面的话她没听进去,手里的水杯就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去四川所有的路都已经封了,伤亡和失踪的人数统计每天都在上升,她想她不能再等,再一次心急火燎地赶到了他的老家,结果依然令她失望,他弟弟告诉她依然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她只能留下自己的手机号,回了家。往后的每天,她几乎都会打一两个电话给他的弟弟,询问他的消息,而希望,却越来越渺茫。

渐渐地她变得失魂落魄起来,心好像被拧成了一个疙瘩,十年之约的聚会,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来,夜晚回到住处,她为自己点亮了32根蜡烛,她想起十年前的今天,她给了他一张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她想让他写下她所期待的话,那是她,也是她们俩青春的见证,然而这个结,却因为这一张纸,纠结了她们彼此十年。他在哪里呢?他还会不会记得今天?是的,他会,她想,因为今天,是两个重合的重要的日子。

那年秋天,她用他寄的钱和自己这些年的积蓄,买了一处两居室的房子,她在心里发誓,不管怎样,总要坚持到最后一刻,每天给他弟弟打电话已经成了她的一种习惯,虽然每次都是毫无进展,可是她契而不舍,她要在这里等他。

树上的黄叶已经落得满地都是,早上也渐渐起了雾,一层层的薄霜,每天的清晨都会覆盖在楼下枯萎的草地上,那些曾经蓬勃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地消失,这几个月里,她都差不多隔几天便去火车站,汽车站询问去四川的车,但是震中地区依然没有恢复正常交通,汽车最多只能开到绵阳。他弟弟有时候也主动打电话给她,带来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初冬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从父母家回来,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街道上亮起了路灯,下了公交车,她撑起伞静静地往回走,快到小区门口时,昏暗的路灯下,一个久违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眼睛,她有些不敢相信,定定地站了半天,一阵风吹了过来,手里的伞被吹走了好远。是的,是他,真的是他,眼泪一刹那间从她的眼里滚落了出来。他缓缓地走了过来,像九年前的那个秋天一样,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扑在他的怀里又是欣喜又是难过地哭着问。

“刚刚下车,我打电话给弟弟,他说了你的电话和住址,我就直接过来了。”他的右手擅抖着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地拭着她的泪水。

“我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她抱得他更紧了些。

“怎么会,我还没有写完那张纸。”他深情地吻着她的头发。

“七年前我就知道了,弟弟没告诉你吗?”她有些娇羞地说。

“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我能站在你面前。”他的眼神充满了无限感慨。

“那么,我们回家吧,回我们的家。”她拉着他的双手,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

雨丝飘在俩人的衣服和头发上,结成一粒粒细小的水珠,闪着晶莹的白光,路灯下,两个偎依的影子,被拖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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