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人纪录片获奖(半裸同性恋凶杀)(1)

双性人纪录片获奖(半裸同性恋凶杀)(2)

导演:曹保平

编剧:曹保平

主演:邓超,段奕宏,郭涛,王珞丹

类型:犯罪、悬疑、剧情

制片国家/地区:中国大陆

上映时间:2015年8月27日

片长:139分钟

双性人纪录片获奖(半裸同性恋凶杀)(3)

法律清楚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点脏事儿,想想可以,但做出来不行。

直到今天,《烈日灼心》这部于2015年上映的电影仍有水花,豆瓣逾三十万的观影记录,以及八分的评价,是对这部电影最直观的褒奖。归根结底,在现有的电影审查体制下,它做到最现实的阐述。

同性恋、半裸、灭门凶杀、长达三分半的注射死刑......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我记得《麦田里的守望者》有一段写纽约夜晚的旅馆,人们在夜幕的遮掩下释放自己内心最真实的一面,有异装癖的老头,在旅馆体味高跟鞋踩在脚下的快感;有轮流吐威士忌喷对方的男女,直到两个人都湿透......这个世界上的人千奇百怪,这个世界也在每天发生无数匪夷所思的事,每个人心底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和过去,而所有人都清楚,这种东西无法分享也无法搬到台面。走在街上你看到的每一个人,包括你自己都将是衣冠楚楚,而或许就在昨晚,他已经完成了一场自我释放。

《烈日灼心》里有句台词很出名,说:“法律清楚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点脏事儿,想想可以,但做出来不行。”

脏这个字用的妙,谁也难免内心咯噔一下,仿佛当即被脱下一身体面,审讯灯照在眼前。普通人和恶人之差,不就在于心底的脏事,你究竟是敢做,还是不敢做。

/ Part 01

只要敢拍,遍地都是故事

说实话,《烈日灼心》不求讲一个多么惊心动魄,多么缜密完备的犯罪故事,它的重点落在了“人”这个字上。电影里有这么一句台词:“在我眼里,人是神性和动物性的总和,他有你想象不到的好,更有你想象不到的恶,没有对错,这就是人。法律不管你能好到哪,就限制你恶到没边。”懂了这句话,也就懂了整个故事。

双性人纪录片获奖(半裸同性恋凶杀)(4)

电影描述了三个底层人物,辛小丰、陈比觉、杨自道,七年前他们一念之差同第四个人犯下了一桩灭门惨案,却奇迹般地没有被抓住,此后他们大隐于市,做着普通的工作,过着普通的人生,共同抚养命案里幸存的小女孩赎罪,内心始终惶惶不安。直到伊谷春这位老道的刑警出现,他们的所作所为开始剥茧抽丝般展现在观众面前,他们的审判终将到来。

双性人纪录片获奖(半裸同性恋凶杀)(5)

正是从这部电影里,我才发现生活里处处皆是线索,人人皆有故事。电影原著名为《太阳黑子》,其作者须一瓜在《厦门晚报》做了十几年的政法记者,她曾目睹年轻女犯人注射死刑无效改为枪决的惨状,也曾在上班附近的大厦目睹失窃案的贼人在高楼之间穿梭逃亡,这些场景被化用在小说里,验证了所谓故事来源自生活。

但最为可怕的就在于,凶手常常不是那些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他们的脸上不会写着凶手两个字,他们或许如辛小丰清秀,陈比觉那样憨傻,杨自道那么普通,他们干着出租车司机的工作,当着辅警,或者看护渔场,下班后提溜着蔬菜瓜果与我们擦肩而过——他们就在我们身边,而他们的恶就在一念之差。

/ Part 02

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电影开头别出心裁,模仿单田芳老师评书,给几位主角的命运盖棺定论:“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脸一抹拉,这日子就想这么过了?是两撇的都明白,不可能啊。”

这话听着玄乎,说白了,就是出来混迟早要还,倘若命运不给人裁定,那么人的内心呢?

双性人纪录片获奖(半裸同性恋凶杀)(6)

赎罪,是《烈日灼心》另一个暗藏的母题。

就看电影的开头,你说辛小丰他们是好人,他们也的确是好人。辛小丰做辅警是不要命的做法,一丁点恶他都不放过,永远冲在前面,甚至是冲在正式警察的前头,他不怕死,不怕脏累,冰冷的污水为抓逃犯他说跳就跳;杨自道开出租车,没黑没白的挣一点辛苦钱,碰到大白天抢包的二话不说飙车去帮忙,最后胸前挨了一刀。大雨天载客还碰着劫匪拿刀抵着他,说来好笑,这些劫匪还不知道自己劫了个手里有人命的狠角色,可杨自道没反抗,老实掏钱了;更别提陈比觉,他像个傻子那样生活,好好抚养着小女孩。可是,恶人比普通人更明白恶的下场,再多伪装,再多赎罪,都无法抵御内心的煎熬,无法抹去手里的鲜血。小说里更明显的一点,在于辛小丰有一个本子,他每做一件好事,就要“正”来记录,他们这么做图什么?不就图个心安,图能睡个安稳觉吗?可台词里说的清清白白,“每一天,都没觉得有明天。”

双性人纪录片获奖(半裸同性恋凶杀)(7)

包括段奕宏饰演的警官伊谷春,在辛小丰他们死后领养那个小女孩没有赎罪的意味吗?明眼人都瞧出来,这位一心扑在工作上,始终没有结婚,对辛小丰另眼相待的警官,或许在内心深处有一座断背山。他亲手送辛小丰进了监牢,亲眼目睹辛小丰注射死刑,他的痛已无再多的电影篇幅可解析,只余人们的想象。

双性人纪录片获奖(半裸同性恋凶杀)(8)

“人是神性和动物性的总和”,一句话便总结透了。这世界上不存在非黑即白,每个人都在灰色地带游走,每个人心里都有点脏事,包括电影里可能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窃听癖房东。这个角色在小说里的篇幅几乎和三个主角相媲美,他的故事也来得更为接地气更为平常——因为胆小,他没有在意外火灾中营救自己的妻儿岳父母,导致了一家葬身火海,为了逃避外界的指责,他拿着高额保费躲在了电影中那栋阴暗潮湿的小屋,终日吃素赎罪,他窃听辛小丰三人秘密的动机其实很简单,他就是想证明有人比自己更罪恶,以此来减轻自己的内心的煎熬,给自己的行为找个借口:人性本恶。

双性人纪录片获奖(半裸同性恋凶杀)(9)

这部电影其实挖的很深,它把我们最难以面对的沉重和残酷重新摆在了我们的眼前,并堂而皇之的告诉我们,每个做错事的人必然只面临两个选择——要么你就竭力弥补它,如辛小丰,如伊谷春;要么你就转移它,推卸它,麻痹自己,如房东。

可命运终究是公正的,人心自会裁定一切,一个人做过的所有事都暴露在太阳之下,不想烈日灼心,就要问心无愧。

/ Part 03

“以爱之名”可以抹去一切漏洞吗?

电影最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是那个带有反转的结尾,当辛小丰三人以死谢罪后,导演镜头一转,出现了真正凶手的自白,原来这件灭门案的斑斑血迹,辛小丰三人不过只是目睹罢了。

可问题在于,辛小丰和杨自道执意瞒住真相,接受死刑的原因是什么呢?陈比觉一个既没有参与灭门案,智商还被设定为163的人又为什么要跳海自杀呢?

双性人纪录片获奖(半裸同性恋凶杀)(10)

千说万说,电影落在了“爱”这一个字罢了。他们害怕那个孩子日渐长大后,发现那么疼爱自己的三个小爸爸竟参与过灭门案,害怕那个孩子的心灵世界从此坍塌崩坏,于是注射死刑,他们心甘情愿;跳海自杀,陈比觉义无反顾。

双性人纪录片获奖(半裸同性恋凶杀)(11)

有些观众喜爱这个结局,因为辛小丰三人身上恶的部分纷纷在结尾凋落,只留无限唏嘘;也有些观众视这样的反转莫名其妙,认为它逻辑不通,强行拔高主题。可无论怎么样,这部电影终是瑕不掩瑜的,人性本身的灰度,或许就是要加一点“爱”的亮色,才称之为人。

我始终无法忘记的,是电影里大年三十的那一晚,杨自道开着出租车载着伊谷夏,也就是伊谷春的妹妹,在高架桥上飞驰,他们在十秒倒数的时候加速意图穿过整座桥,周遭是烟火,背景是音乐,杨自道的脸上是难能可见的笑意。因为那场灼心的命案,这七年来他何曾有过这样温情而普通的瞬间,仅仅只有十秒,却又那么长,那么敞亮。

双性人纪录片获奖(半裸同性恋凶杀)(12)

十秒后,伊谷夏的吻落在了杨自道的脸颊上,一切如灰姑娘过了十二点的狼狈,打回了现实的冰冷和残酷,如果能重来,如果一切都不曾发生,如果没有那一念之间的恶,或许他也能转头亲吻这个姑娘,和每一个陷入爱河的普通人一样。

可他没有这个机会,也没有未来。

双性人纪录片获奖(半裸同性恋凶杀)(13)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残酷,我们终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相应的责任,每个人都在负重前行,这条人生的路没有捷径,可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沿路也会有无穷的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