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嫁给我吧”。

大叔说起前妻过生日的事(订婚前父亲公司破产)(1)

装潢华丽的大厅,巨大的水晶灯投射下璀璨的光芒。然而大厅中央,却有一个比灯光还要耀眼的存在。黑色礼服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雪腻皮肤仿佛白瓷,而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此刻正漾着浅浅的梨涡。

湖水般澄澈的眼眸溢出幸福的光芒,杜悠然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人,自己的未婚夫——岑嘉树。

在自己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收到未婚夫的求婚,自己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吧。

“我......”愿意。杜悠然轻轻启唇,话音还没有出口,耳边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近日,杜氏遭到严重亏损,股票急跌......”杜悠然愣了一愣,讶然地循声望去,却看见宴会的正中央,电子屏幕之中正播放着杜氏亏损的新闻。呼吸一乱,杜悠然强自镇定,开口安抚着躁动的人群。

“大家不要慌张,这件事情我会和家父核实具体情况.......”

“据悉,杜氏总裁之女杜悠然的未婚夫岑嘉树,为钱舍弃糟糠之妻,而杜悠然正是破坏其家庭的第三者。”

话音戛然而至,杜悠然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向电子屏幕,希望事情只是一场误会,然而上面清清楚楚的视频却告诉她,这就是事实。

“嘉,嘉树,这不是真的吧?“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杜悠然紧盯着身边脸色慌张的男人。

被杜悠然这么一问,岑嘉树脸色更差,仿佛被抓到痛脚,忽地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瞪了杜悠然一眼,“杜家破产了,亏老子费尽心机......”

答案不言而喻,杜悠然仿佛被雷击中,直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自己一直努力的维持的骄傲像是玻璃一般一片一片碎裂崩塌了。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却忽然听见佣人急急地跑过来。

“小姐,不好了,警察的电话。”

“喂,杜小姐,您的父亲杜弘益现在正在杜氏大楼上准备自杀,希望你能将尽快赶过来。”

漆黑的瞳孔骤缩,杜悠然整个人如坠冰窖,来不及思考便立刻抬脚跑了起来,眼睛却涌出大片的温热液体。

杜悠然和警察赶到及时,杜弘益总算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一时受到太大冲击,晕倒之后便长睡不醒。他们只能连夜将他送到加急病房,杜母寸步不离地在一边照料着。

杜家只剩下杜悠然照料着剩下的一切。没有钱多养几张嘴巴,杜悠然拿出最后的积蓄遣散着杜家的佣人,然后从偌大的杜宅搬出去。

将别墅中能留下来的零零散散的物件放上车,杜悠然低着头,躲避着人们探询的视线。

“那就是那个当小三的杜家千金小姐?”

“什么千金小姐,杜家现在可是一分钱也没了。”

指指点点的话语不绝于耳,杜悠然脸色一白,深吸一口气屏住心头撕裂的痛楚,将最后的行李搬下来。

A市的中心,都景大厦四十五层的顶楼。

颀长的身影立在宽阔的落地窗前,男人冷邃眼光幽深,俯瞰着A市的夜景。

“总裁,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杜氏为了利益幕后操纵。”立在一边的手下一脸恭敬,低着头陈述着。

男人轻轻颔首,刀削斧刻般俊美的面庞看不出波动,只是那双森寒幽澈的墨眸却划过一丝深切的恨意,仿佛要将什么吞噬殆尽。

他收回视线,修长双腿抬起,手指拈起桌上的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是一张灿笑着的明媚脸庞,森然的声音带着冷酷的杀意。

“杜氏已经毁了,接下来,就是杜家最引以为傲的女儿。”

勉强将堵在杜氏门口的债主应付过去,杜悠然总算能够抽出身来,来到医院看望杜父。

“妈,”将买的水果递给杜母,杜悠然紧张地开口:“爸他怎么样了?”

曾经保养良好的脸在短短几日间已经爬上好几条皱纹,杜母秀气的黛眉紧锁,却还是安慰着杜悠然,“已经恢复意识了。”

没有因此松一口气,杜悠然看这个样子,已经猜到杜弘益的状况恐怕不容乐观。可是眼下却没有给她时间担心,杜氏那边,还有一大堆烂摊子等着她收拾。

杜氏破产之后,庞大的债务形成了一个天文数字。而曾经友好相处的人,此刻也变成了如狼似虎的债主,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李先生,这是我们家别墅的地契和公司的股权,请问您能出到多少?”将文件递给眼前的人,杜悠然心头微酸,姣好的小脸上却不失从容,作为曾经的杜家大小姐,良好的家教不允许她有一刻的失仪。

面前的人老神在在地敛着眼眸,低头思忖着,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

杜悠然心里一沉。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杜悠然快要坐不住的时候,眼前的人终于出声道:“五千万。”

“什么?!”一下子站了起来,杜悠然瞪大眼眸,清澈的水瞳里写满不可置信,“李先生,这,您可看清楚了,是别墅和公司,不是......”

“我知道,”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的人便打断了她,男人不屑地瞥了杜悠然一眼,“杜小姐,这五千万已经是我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可不要不知好歹。”看着杜悠然难堪的脸色,男人更加蛮横,将手中的合同往地上一扔。

“卖还是不卖随你,不过你的债主可等不了这么久吧。”

紧握着拳头,杜悠然挺直脊背缓步走出酒店,然而眼睛在接触到那笔刚刚到账的数字之后却瞬间湿润起来。

父亲如此珍视的杜氏,他们一家三口一直居住的别墅,却只能如此廉价的变卖,而她,甚至没有一丝反驳的余地。

“悠然,”轻声走进病房,杜悠然听见父亲有些虚弱的呼声。

仿佛一昔苍老了十岁,杜弘益虚弱地靠在床上,眼睛紧盯着杜悠然,“怎么样?”

轻轻摇了摇头,杜悠然的眼眶一湿,眼泪终于流淌而下,“只卖了五千万。”

身体剧烈地颤抖,杜弘益脸色一瞬间青白变幻,过了半晌终于平复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沧桑。

虽然没有办法接受,但目前这个处境,也只能这样了。

“剩下的债务,”浑浊的眼珠转动着,杜弘益仔细思忖着,“我,我去问一问以前生意上合作的伙伴,看一看他们能不能帮一帮忙吧。”

愕然抬起头来,杜悠然紧张地看着杜弘益苍白的脸色,“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以,还是我去吧。”

2

四十多岁的年纪,眼前的人体态敦实,圆圆的脸看起来温敦和气,杜悠然却还是忐忑不安。

眼前的人就是父亲口中几乎最好的生意伙伴,张氏的总裁张全文。然而杜氏破产之后张氏也有少许损失,对方未必会帮忙。

“张先生,您和家父一直交好,现在杜氏出了这样的情况,希望你能伸出援手,帮上一帮,杜家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明澈的眼眸写满紧张,杜悠然诚恳地说道。

眼前的男人没有说话,杜悠然心脏微沉,眼神黯淡下来。对于大多数人看来,现在杜氏不过是苟延残喘,想来这个人也不例外吧。

“好,”正当她已经快要放弃的时候,张全文却忽地开口,脸上带着温润笑意。

蓦地瞪大了眼睛,杜悠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全文,看见那张温和憨厚的面庞上满是和善,“我和杜总也是老朋友了,怎么能不帮帮忙呢?”

心头盈满了不可置信的惊喜,杜悠然重重地点了点头,连声开口道谢,“张先生,实在太谢谢你了。”

“不必跟我客气,”张全文摆手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这是五百万,先给你们缓解一下压力。”

澄澈如水的眼眸闪烁着喜悦的微光,杜悠然只觉得浑身涌上一股温润的暖流。仿佛沙漠之中行走的人蓦地看见一泓清泉。

“不过,”张全文似是忽然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公司转让的合同,还是签一下吧。”

轻轻颔首,杜悠然接过厚厚的合同,打开正欲查看。

“不过是照例的合同而已,”张全文看见她的举动,脸上微有不悦,“侄女若是不放心我的话,大可拿回去仔细看上一看,只不过我现在有些急事.......”

“没有,没有,”杜悠然连声说道,不疑有他地拿起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注视着眼前温柔信赖的面庞,杜悠然这几日来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上也是有雪中送炭的好人的。

“对了,”张全文忽然抬手招呼来自己的秘书,拿出一张名帖来递与杜悠然,“今晚有个宴会,参加的人不乏杜氏的老伙伴,你要不去试上一试?“

眼睛一亮,杜悠然惊喜地看着张全文,“真的吗?”

“当然,到时候说我的名字就好。”温厚的脸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意,张全文眼睛里眯成了一条缝,眼眸之中掠过一道精光。

低胸礼服勾勒出完美的腰线,女人薄施淡妆,精致的眉眼越发光彩照人。嘴角勾起一抹优雅从容的微笑,杜悠然昂首走下,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是张先生让您来的对吗?”一个侍者迎了上来,开口说着,指引着杜悠然向门内走去。

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杜悠然跟随在侍者身后,只是越向里走,她越觉得有些奇怪。

眼前的道路漆黑逼仄,分明不是什么酒会。“这是去往宴会的路吗?“她忍不住询问出声。

“杜小姐跟我过来就是。”侍者说着,索性加快了脚步。

狭长的走廊漆黑一片,杜悠然感觉,他们似乎从走到了地下。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圆形的大厅里人来人往,地面上堆满了各种各样闪闪发亮的东西。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现在开始拍卖第一件物品......”

这才不是什么宴会,杜悠然猛地惊醒,连忙抓住兀自向前走着的侍者质问道:“这是哪里?你要带我去干什么?”

侍者被杜悠然质问,神色一变,支吾着没有开口,只是反手抓住她,“你别管这是哪里,跟我过来就是了。”

他这副遮遮掩掩的模样正中杜悠然的猜测,她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脊背生寒,转身便要离开。

“你干什么?”回过头来便直直地对上一张凶神恶煞的面庞。一脸横肉的男人挡在杜悠然的面前,嘴角扯出一丝凶狠的笑,“杜小姐还是留步比较好,不然就耽误拍卖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那个侍者使了个眼神,两人将杜悠然围住。

“什么拍卖,和我有什么关系?”行动的空间被死死地限制住,杜悠然忐忑不安地打量着四周,额头沁出了冷汗。

那人看见面前高贵优雅的小姐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不由兴奋地笑了起来,一点一点凑近杜悠然,浑浊的眼珠闪着猥琐的光芒,“怎么能和你没有关系呢?你可是今晚压轴的商品呢。”

蓦地瞪大了眼眸,杜悠然拼命摇了摇头,“不是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清丽的脸上生出一丝慌张,杜悠然连忙开口解释着,“我,我是来参加宴会的。”

仿佛看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眼前的男人眼睛里露出一丝嘲讽,他拿出一沓东西,递到杜悠然的面前,“杜小姐,你仔细看看,这合同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呢。”

惊骇地接过男人手里的合同,杜悠然的心脏咚咚地跳着,纤细的手指快速地翻着,杜悠然忽地脸色煞白,浑身如坠冰窖般,从头凉到脚底。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公司转让的合同,而是她的卖身契。那张和蔼可亲的面庞,不过是诱她进入陷阱的伪善面具而已。

“这下你就没话说了吧。”男人冷笑一声,伸出手来便要抓住她。

慌忙伸手推拒着,杜悠然脑海之中一片空白,本能地反抗着。

“还敢动手?”被杜悠然一个猛推,男人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脸色一下子冷下来,他一把抓住杜悠然的胳膊,粗壮的手臂环住杜悠然的身体。

灼热而刺鼻的气息喷洒在脖颈,杜悠然恶心地浑身发抖,下意识地伸手打向男人。

清脆的掌声落在男人的脸上,他双眼圆睁,怒不可遏地扯过杜悠然,将她撂倒在地。

拼命地挣扎不过是以卵击石,杜悠然的身体被死死地钳制着。身上的衣服传来清脆的撕裂声。

“不要,放开我......”

眼睛涌出潮湿的液体,杜悠然无力地喊叫着。反抗只能让自己更加狼狈不堪。

“刺啦——”布帛撕裂的声音传入耳中,杜悠然身上一凉,只能无助地看着自己的裙摆被撕扯开来,被可以作恶的男人拉拽下去。

3

“各位来宾,拍卖接近尾声,接下来进行最后一项拍卖,有请我们的压轴商品。”

黑色的幕布拉下,当笼子之中的事物呈现在大家面前时,人群很快爆发出巨大的喧哗声。

女人白皙柔腻的皮肤润泽如玉,玲珑有致的娇躯被黑色的麻绳紧紧束缚着,整个人被迫仰起头来面对着众人。

粗糙的麻绳在娇嫩的皮肤之上留下些许红痕,荼蘼的绯色反而更勾起许多人心中的邪念。

轮廓精致的小脸上此刻梨花带雨,晶莹的泪水顺着琼鼻挺翘的弧线,滑落到晶莹柔嫩的粉唇。然而最吸引的人,还是那双明澈的眼眸,氤氲着薄薄的水汽,让人禁不住心生怜惜。

“咦,那不是杜家大小姐杜悠然吗?”

一个眼尖的人忽然开口说道,人群之中又是一阵躁动。

“不愧是名门出身的小姐,长得确实很标致啊。”

刺耳淫邪的话语不断地传入耳中,杜悠然惶恐地看着四周。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对待,巨大的屈辱感让她仿佛置身于无间地狱,浑身剧烈地颤抖着,眼泪像是潮涌一般四溢而出。

然而众人却恍若未闻,只是兴奋地出价竞拍,一张张面庞仿佛恶魔一般可怖。

“五百万!”“一千万!”“两千万!“

“我出五千万!”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者忽然开口,浑浊的眼眸之中满是势在必得。

“五千万,还有人出价吗?”

看着眼前的一片静默,杜悠然眼泪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不断地涌出,无尽的绝望如同大海一般将她淹没。

痛苦地闭上眼睛,她希冀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然而现实却残忍而又真实。

如果这是噩梦,也是一场永远无法醒过来的噩梦。

“五千万第一次,五千万第二次…………”

“一亿。”冰冷的声音仿佛没有一丝感情,却隐含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势和霸道。在场的人均是一愣,循着声音望过去。

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绝伦,散发着凛然的冷意。挺翘鼻梁透露着俊冷桀骜,薄削嘴唇,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锐利的目光让人不敢小觑。

“是秦先生…………”

“秦先生竟然有兴趣。”

惊愕的声音此起彼伏,而那位老者也在目光触及到男人的面庞时彻底失了抢夺的想法。

拍卖的地下室上面便是酒店,杜悠然任由别人把自己像是货物一般运送上去。身上所有的布料都被尽数剥除,而后被紧紧地绑在巨大的床上。

“砰——”忐忑不安之间,房门猛地被打开,杜悠然浑身一僵,转过头望去,看见男人面无表情地向自己走过来。

身体瑟缩着,心里残存唯一的一点希望,杜悠然哀求道:“先生,求你放过我吧。”

仿佛没有看见杜悠然泪眼婆娑的模样,秦景铄英俊无铸的脸上覆盖着寒冰,他伸出手来,猛地将覆盖在女人身上的被子掀开。

微冷的空气让杜悠然禁不住打了个激灵,她怔了怔,心头笼上巨大的屈辱感。

男人的幽邃慑人的眸光带着深沉的炙热,从上到下扫视着杜悠然每一寸肌肤。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样难熬,杜悠然屈辱地闭上眼睛。

“哼——”男人忽然嗤笑一声,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这就是鼎鼎大名的杜家大小姐?也不过如此。”

仿佛骤然间掉进万丈悬崖之下,杜悠然猛地睁开眼睛,浑身不受控制的战栗,仿佛有刀子在不停地剜着她的血肉。鲜血汩汩地流淌而出,难过到快要无法呼吸。

“你…”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男人却一手脱下自己的衣服,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面前,脸上带着不屑的高傲。

“既然如此,我得好好利用一下,不要让我的钱白白浪费。”

身上的绳子被揭开,取而代之的是男人铁钳般的手。

杜悠然眼睛涌出生理性的泪水。

鲜血涌出,在洁白的床上留下大朵大朵的嫣红。

男人微微愣住,然而幽黑眼底旋即又被一片森冷替代。

“没有想到杜小姐这么天赋异禀,也能自得其乐。”男人嘲弄的声音忽然从耳畔响起,杜悠然猛地清醒过来,浑身笼上刺骨冷意,仿佛置身于凛冽寒冬。

仿佛被巨大的卡车碾压而过,浑身的酸痛提醒着杜悠然方才发生的一切。

自己现在这样肮脏的存在,怎么还有脸说是杜家的女儿。杜悠然木然地望向空中,泪水顺着脸颊泉涌而下,心头无尽的绝望和屈辱仿佛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挣扎地坐起来,杜悠然一把抓起来床头的台灯,用尽力气向自己的头部砸去。

“杜弘益还躺在医院里。”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敞露着蜜色胸膛的男人幽幽说道,却让杜悠然身形忽然顿住。

颤抖的手指缓缓放下,杜悠然痛苦地呜咽出声,却发现自己不得不妥协。她不可以死,她死了就只剩下孤苦无助的父母两人了。

“喏,你的报酬。”眼前落下一张轻飘飘的白纸,落款处是秦景铄三个大字,一连串的零仿佛嘲弄一般映入眼帘。

杜悠然擦拭着脸上涟涟的泪水,捡起支票,不愿意在这个可怕的地方多停留一分钟。

“对了,我买下的不是你的一夜,而是十年。”斜倚在墙上的秦景铄忽然开口,冷峻线条勾勒的俊美面庞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他微挑剑眉,“这十年内,只要我叫你,你就必须出现在我身边。”

“什么?”蓦地顿住脚步,杜悠然不可置信地转身,却发现那张冰冷的面庞之上并没有丝毫玩笑之意。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深渊之中,杜悠然眼前一片黑暗。

4

冷漠地看着杜悠然脸上震惊的神色,秦景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不然呢?你还以为你是当初尊贵的杜家大小姐,一晚上就要一亿?”

刺耳的话语仿佛一记耳光重重地抽在脸上,杜悠然羞愤地低下头来,努力屏住不断喷涌出的泪水。她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地回过身去,湿漉漉的墨瞳望向秦景铄,“秦先生,请问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浴袍堪堪包裹住女人纤细的身体,裸露在外面大片柔嫩的肌肤上却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淤痕,之前被绳子捆绑留下的伤痕也肿胀起来,一条条如蚯蚓一般,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秦景铄看着眼前满身伤痕的杜悠然和她脸上逆来顺受的表情,心头忽然像是被堵上一块巨石没来由地烦躁起来。他不耐地掀起眼皮,冷漠如冰的眸子微眯。

“滚!”

冷漠的声音如锋利的刀剑刺入胸口,杜悠然呼吸一滞,胸口隐隐作痛,却只轻咬下唇,温顺地点头,“是。”

一亿并不是一笔小数目,大大缓解了杜氏的燃眉之急,杜悠然用这些钱还了一些催的急的债务,总算是度过了眼下的难关。

提着一篮新鲜的水果,杜悠然拿出镜子,又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脸。薄薄的底妆遮盖住了脸上的伤痕,她轻呼出一口气,才抬起脚走进病房。

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杜悠然开口道:“爸,你的好朋友果然靠谱,借了我们一大笔钱。”

杜父杜母对视一眼,脸上均露出喜色,“那就好,那就好。”

看见两人不加怀疑,杜悠然暗自松了一口气,扶着杜父躺下。

“悠然,你手上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杜弘益眼睛瞥见什么,慌乱地追问道。

杜悠然动作微僵,看见自己不慎露出的手腕,上面一道道的伤痕还没有消退。

连忙扯着袖子遮挡住,杜悠然脸上闪过些许不自然,挤出一个笑来,“不小心摔到了而已,没有什么大碍…………”

“秦先生,请您稍等一下。”耳边忽然响起护士慌乱的声音,杜悠然怔了一怔,入目却是那张梦魇般冷峻的脸。

心头陡然一凉,杜悠然惶恐地看着秦景铄,担心他说出什么事情来。

“爸,你,你稍等一下。”语无伦次地开口说着,杜悠然心头擂鼓般七上八下,慌手慌脚地站起身来拉住秦景铄,”秦先生,请你过来一下。”

用尽吃奶的力气,杜悠然拼命地拉拽着秦景铄,总算到了门外。忐忑地望着男人高大的身影,杜悠然紧张地开口问道:“秦先生,你,你来干什么?”

男人不答反问,俊眉挑起,“我为什么不能来?”

注视着那张雕刻般俊美的面庞,杜悠然却觉得眼前的人仿佛恶魔一般,不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举动,她的内心在油锅上烹煮一般,着急地哀求着,“秦先生,请你离开可以吗?留给我最后一丝尊严吧,求你了,我什么都能答应。”

女人的湖泊般清澈的眼眸仿佛荡漾着水波微微晃动,里面清楚地倒映着恐惧哀求的神色。秦景铄脸色一冷,低沉声音幽寒,“那就去医院走廊跪着吧,跪到我满意为止。”

瓷白的小脸上露出些许怔然,杜悠然嘴唇嗫嚅着,最后终于无力地开口,“是。”

坚硬的地板冰冷,隔着薄薄的衣裤,杜悠然的双腿生出阵阵酸麻和疼痛感。可是比起来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嘲弄的眼神更加让她如芒在背。努力想要忘却的屈辱感笼上心头,她禁不住闭上眼睛。

“你在干什么?”杜母惊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杜悠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见她愤怒地冲到了秦景铄面前,怒气冲冲地指责着。

秦景铄好整以暇地立在一边,一身黑衣的高大保镖便挡在了秦景铄的面前,“哪里来的疯婆子,快滚开。”

“你!”

看到眼前这幅情景,杜悠然心里一慌,连忙站起身来抓住杜母,“妈,我,我没事的,你先回去。”

“可是……”

“不用担心,我会给你解释的。”

终于劝服着杜母离开,杜悠然松了一口气。

她转过身来,抬起眼眸,目光灼灼地望向秦景铄,“秦先生,你做什么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我的父母是我最后的底线。如果他们收到伤害,我会立刻自杀。”

清秀的小脸上写满倔强,漆黑眼眸之中目光锐利而决绝。秦景铄脸色越发冷沉,仿佛淬了寒冰,他迈起长腿快步走到杜悠然面前。

修长手指毫不怜惜地捏起杜悠然尖翘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秦景铄微眯眼眸,眼底仿佛有暴虐的狂风,“杜悠然,谁给你的自信来威胁我?”

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便一个用力,杜悠然被秦景铄重重地甩到墙上,脊背处传来尖锐的疼痛,她不禁痛呼出声。柔嫩的双手被秦景铄单手抓过头顶,被强迫抬起的下巴一阵剧痛。

清秀的小脸皱着,黑水银似的瞳仁雾蒙蒙的,恳切地望着自己,眼眸之中满满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那双白皙的小手,此刻正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不知怎么,秦景铄心头的怒意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不可言说的愉悦。

薄削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他松开手,声音倨傲,“今晚去我的别墅等我,如果见不到人,我就立即停了杜弘益的药。”

5

望着男人扬长而去的身影,杜悠然无力地靠在墙壁之上。过了许久才终于缓过来,她整理着身上有些褶皱的衣服和凌乱的发丝,深吸几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病房。

刚一推开门,杜父杜母紧张的面庞便进入视线,"悠然,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是谁啊?"

"是......"杜悠然心下有些慌张,她努力地隐藏住,抿唇一笑,温声抚慰着杜父杜母,"是债主,已经被我打发走了,暂时没有事了。"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杜母稍许放心下来,杜弘益脸上却浮现出浓重的愧疚之色,"都怪我,都是因为我才害得你受这样的委屈。"

一直在医院照顾杜弘益,到了约定时间,杜悠然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独自开车到秦景铄发给她的地址。

眼前是一栋精致的别墅,坐落在一片青翠的草地之中,罗马式的塔尖仿若古堡。精雕细琢的梁柱透露着主人尊贵的身份和高雅的品味。然而杜悠然却知道,这美丽的外表之下,是吃人的炼狱。

深吸一口气,杜悠然走过去按响门铃。

棱角分明的面庞仿佛镌刻一般,黝黑深邃的眼眸里却蕴含着深不见底的波澜,秦景铄看着杜悠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在她进门之后"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脱衣服。"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说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

杜悠然惊愕地瞪圆了眼睛,水眸之中满是错愕,"什么?"

"脱衣服,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男人冷冷的声音响起,暗藏的威胁意味却让杜悠然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敢尝试忤逆秦景铄的后果,杜悠然强忍着心头剧烈的耻辱感配合。

"继续脱。"男人不容抗拒的冰冷话语却再次响起,让杜悠然心里一凉。。

之前被当作明码标价的商品,现在被侮辱,杜悠然终于不受控制地哭泣出声,眼泪四溢而出。

他的声音冷冽,"你是我花了钱买下的,就不能有任何反抗。否则,我可不会保证杜弘益出什么事情。"

"是……"杜悠然紧咬着牙关,颤抖着说道。

"作为我的地下情人,"冷峻无情的脸上森然,秦景铄沉眸俯视着杜悠然,神色倨傲而霸道,"以后只要我有叫你,你就必须出现。"

秦景铄比杜悠然预想中的还要独断,他限制了她的自由,不让她继续在杜氏任职,只允许她偶尔能去医院看望杜父。

“叮铃铃——”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杜弘益愣了一愣,才意识到是去叫护士的杜悠然落下的,打开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今晚九点,来别墅见我。”冷漠的命令话语响起,杜弘益愣了一愣。

“你,你是?”

“杜弘益?”对面片刻迟疑,旋即响起的冰冷声音带着冷酷的杀意。“这样也好,我们见一面吧。”

恶魔般的话语响在耳畔,杜弘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只是手指却兀自颤抖着。

“爸,你怎么了?”一开门便看见杜弘益一脸苍白魂不守舍的模样,杜悠然连忙冲上前去。

“没,没事。”

都景大厦的顶层,憔悴的苍老男人站在门口,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再度看见那张冷峻的面庞时,杜弘益才反应过来,这个叫做秦景铄的男人,根本不是悠然口中的债主。

“秦先生,你,你和悠然......”他局促不安地开口问着,散发着冰冷凌厉的眼神。

没有回答杜弘益的问题,秦景铄挑眉目视着他,锋利的眼眸像是刀剑,仿佛要在杜弘益的身上剜下一块肉来,“杜总,你还记得秦宏远吗?”

愣了一愣,杜弘益瞳孔骤缩,一瞬间面无血色,惊恐地看着秦景铄,“你,你是他的儿子?”

眼神瞬间充满恐惧的神色,他看着眼前这个雕塑般英俊的面庞,却仿佛在看地狱归来的恶鬼,“你,你怎么......”

“我怎么还没死是吗?”秦景铄站起身来,脸上越发森冷如冰,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杜弘益,声音像是催命的音符,“杜总没有想到,自己当年以为必死无疑的人,现在却活着回来,甚至还和你女儿有关系吧。”

猛地反应过来,杜弘益只觉得脑海之中一片混沌,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不,悠然不能为了他犯下的罪孽赎罪。

心里重复着这个念头,他眼睛一黑,一下子跪到在地,颤抖的双手抓住秦景铄的裤脚,“秦先生,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悠然是无辜的,求求你放过她。”

听见杜弘益的哀求,男人薄唇勾起一抹冷然弧度,血红的眼睛却充斥无尽的恨意,一手抓起杜弘益的衣领,秦景铄强迫他直视着自己,凌厉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生生碾碎。“放过她?当年又谁有放过我呢?”

一个用力将杜弘益甩到地上,秦景铄任由他像是临终之人一般粗喘着,冷冰冰的声音宣判着他的死刑,“我要你,去我父亲的墓前自尽谢罪。”

书名【囚爱成欢,狼性总裁深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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