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犹记,童年时代,故乡前街的猎人李二虎改行了!不再打猎,改做渔夫。改行以后,李二虎在渔事方面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柳村人都在惊呼:新的渔夫诞生了!

老渔翁游泳抓甲鱼(猎人李二虎改行做渔夫)(1)

新渔夫,当然是针对于老渔翁李景老汉而言。李景老汉本质上还是个庄稼把式,只是在农闲时节在大坑小河里出没。但他只钓鱼,不撒网。钓了鱼也很少吃,大部分送人,少部分自养,因此很多村人说他傻。但他毫不在意,好像他钓鱼只是为了其中的乐趣,而并非为了吃鱼。我在前文说过了,他有自制的蓑衣与斗笠,还有桐木船,带雨具钓鱼也只是为了享受雨天垂钓的乐趣,而撑船钓鱼,在我看来,他只是为了在家西坑中央那片芦苇丛旁边钓鱼方便。

老渔翁游泳抓甲鱼(猎人李二虎改行做渔夫)(2)

但李二虎显然是和老渔翁不一样的新式渔夫。我捕鱼就是为了吃鱼,不仅吃鱼,我还要卖鱼,要不我捕鱼干嘛呢,你当我也是傻子啊!李二虎如是说。他的话语中明显含着对老渔翁李景老汉的鄙视。事实证明,他是一个坚定的行动主义者,不仅这样说,也这样做。我们看看他捕鱼的装备吧。

老渔翁游泳抓甲鱼(猎人李二虎改行做渔夫)(3)

他买了两个网,一个是粘网,另一个是撒网。粘网粘不到大鱼,主要是柳叶鱼、白条鱼、小鲫鱼等。家东河涨水的时节,他常常光着脊背,下身只穿条大裤衩,背着粘网就跳进了河里,先把渔网的一端固定在一边的河岸上,再游到对岸,固定另一端。固定好后,他也不闲着,开始撒网。只见他使劲侧转身,身子扭转的弧度大得不能再大,再猛转身,撒网在他身后呈大弧形散开,洒向了河中央。之后,李二虎就开始慢条斯理地收网了,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拽动着手中的绳索,嘴角带着笑意,嘴里嘟囔着:狗日的还不少呢!收网上岸后,大网里往往有大鲤鱼和肥硕的黄金鲫,让人看了只有羡慕的份儿。

老渔翁游泳抓甲鱼(猎人李二虎改行做渔夫)(4)

几撒网下去,渔获已经不少,李二虎也累了,他就开始收粘网,一溜粘网收下去,上面挂的鲫鱼、白条儿、柳叶鱼哪儿都是,二虎这次真的是志得意满了!

老渔翁游泳抓甲鱼(猎人李二虎改行做渔夫)(5)

都知道黄鳝很贵,但李二虎不钓,他嫌钓黄鳝来得慢。他下地笼,一只大地笼长五六米,里面每个空间挂的诱饵也不尽相同,有掺上香油的白面团,有苞谷面蒸的黄窝窝,还有用尼龙袋子装着的鸡骨头、红蚯蚓,用他的话讲,各式诱饵诱各种鱼,因此他的地笼,不光捕有黄鳝,还有泥鳅、鲶鱼和黑鱼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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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雨水充沛的时节,李二虎还经常去家东河里捉鳖。同样,捉鳖他也不用钓鱼竿钓,而是用串钩钓,串钩类似细细的小钢丝绳,上面不多远一个倒刺钩,上面挂上猪肝,挂满后把串钩带插头的一端深深地插进河畔的淤泥地里,就静等着收获了。待看到串钩的那条线上的水面吐出一串串水泡时,便开始收钩了,往往会有一两只老鳖在串钩上扭动着笨拙的身体,黄亮亮的肚皮朝天,这可真是正宗的野生鳖啊!当然,有时上面还会上两只大鲶鱼、黑鱼甚至是大硌牙鱼什么的。

老渔翁游泳抓甲鱼(猎人李二虎改行做渔夫)(7)

老渔翁游泳抓甲鱼(猎人李二虎改行做渔夫)(8)

老渔翁游泳抓甲鱼(猎人李二虎改行做渔夫)(9)

下一天网,第二天一大早,李二虎就带着鱼篓集市上卖鱼去了,招来村人一阵阵羡慕。农村人眼皮浅,见不得别人好。这时,往往就有人提起二虎打猎时的陈年旧事,说他那天晚上误打的是一只兔子精,杀生太多,故意来迷惑他报复他的。还有人说,他天天捕鱼,不也是杀生吗,谁知道那天把大鱼精惹恼了,不会变成怪物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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