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唐小惠北斗,原名彭有权,1962生于甘肃天水,现在甘肃省农村信用社联合社天水稽核审计中心工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理事,甘肃省金融作家协会副主席,天水市作协副主席,中国古琴学会会员从1993年开始,发表小说、散文一百多万字,短篇小说《牛儿哭水》获1999年《飞天》“华浦杯”优秀奖;中篇小说《骆马情仇》获2004年甘肃省首届黄河文学奖二等奖及《飞天》十年文学奖;中篇小说《向深处走来》获“全国金融文学大奖赛”一等奖;长篇小说《望天鸟》获天津市第二十届“文化杯”全国梁斌小说优秀奖、第四届黄河文学奖、第一届麦积山文学艺术奖二等奖多年来共获奖二十余次,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极致的爱意融化一切暴戾与不安?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极致的爱意融化一切暴戾与不安
记者 唐小惠
北斗,原名彭有权,1962生于甘肃天水,现在甘肃省农村信用社联合社天水稽核审计中心工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理事,甘肃省金融作家协会副主席,天水市作协副主席,中国古琴学会会员。从1993年开始,发表小说、散文一百多万字,短篇小说《牛儿哭水》获1999年《飞天》“华浦杯”优秀奖;中篇小说《骆马情仇》获2004年甘肃省首届黄河文学奖二等奖及《飞天》十年文学奖;中篇小说《向深处走来》获“全国金融文学大奖赛”一等奖;长篇小说《望天鸟》获天津市第二十届“文化杯”全国梁斌小说优秀奖、第四届黄河文学奖、第一届麦积山文学艺术奖二等奖。多年来共获奖二十余次。
农村――这个不洋气的天地里却热闹得不一般,充满着喧哗与骚动。虽然农村知识贫乏,但北斗总觉得比城里人有文化。农村没有戴眼镜的教授,只有亘古不变的大自然。日月星辰、春夏秋冬、雨雪雷电、山川河流赋予了他们神奇的力量。他们不卖弄语法,不修饰词汇,并在无意中将语言法则打乱揉碎,没有闲人为“推敲”二字损伤须发。村边光亮的麦场,闪现着古今一幕幕惊人的动画:爱的圣洁与粗蛮,恨的刻骨与无奈。这就是大农村!
因为北斗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工作在农村信用社,对农村生活很了解,家乡的人和事一直在身边萦绕,并有好多事感召着、困惑着,引起北斗对它们的反思和寻找。农村的事说不清道不明,有时很简单,有时很复杂。北斗的好奇使他常常借着小偷的眼睛窥视这个神秘的世界,捕捉他们诡秘的行踪,总想把它们一一纪录下来,才有了创作的冲动和欲望。
这就是北斗,一个好奇的人。他常常被这些人和事困惑着,也为这些人和事痛苦着。痛苦是对人性设置的天平,乞丐和皇帝在痛苦面前是绝对的平等,就像病魔,它在入侵人体时对面前肉体的尊贵与卑微并不理会。北斗的小说里常常出现痛苦的人和事,因为他觉得痛苦就像一架石磨,只有把这些杂事放在石磨里来碾碎,才能分出黑白来。因此,他写出了好多痛苦的人和事。
在长篇小说《望天鸟》中,对痛苦的记忆进行了一次暧昧的理性尝试。如小说开头主人公老九面对两个瘫痪在炕上的儿子和妻子,他在本该痛苦面前没有显出痛苦,而是对痛苦进行了理性的无怨承受和不屑一顾的调侃。“老九从炕上爬起来后,习惯地哼两声,怕老公鸡睡过头。于是他抛玉引砖,房后的老公鸡便伸长脖子,张开大口,破锣一样的声音惹得老九抱怨:亏老天赐了你锦绣花衣。嗓子长出茧了。笑完了,骂完了,老九才把一双胳膊向天窗伸出。从天窗外进来的那一道亮光,像立在炕中的柱子,他想顺着这根柱子爬到天上,摘一颗月亮两颗星星,让儿子金蛋儿和老婆米香在炕上当皮球打当毛蛋蛋踢。其实他有贼心没贼胆。老九挖着老旱烟,谋算星星月亮,低头看着上帝送给他的俩礼物。这时,他急忙点着油灯,炕上亮出一团绒绒的光,天窗外伸进来的光柱戳在里面,好像吹涨的一个黄气球。太极渠里的水闪着金光,像一条长蛇,从门洞里钻进来,从后墙下面溜出去,叮叮咚咚。其实米香早就睁着大眼睛,肚子胀得难受,不忍心叫醒老九……
北斗告诉记者,他很欣赏批评家谢有顺说的话:“假如一个作家对他现在置身其中的日常生活本身没有切肤之痛,那么,他的任何记忆和梦想都是可疑的。或者说,一个作家如果对现在没有愤怒,那么他对过去肯定没有记忆,对未来也不会有恰当的想像。”就此而言,《望天鸟》中望天村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农耕文明传统已遭到了空前严峻的挑战,正面临着整体性丧失的危险。对于从生活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他来说,随着农村现代性进程而来的诗性家园的毁坏,正是北斗最为痛切和根本的心灵体验,与此相关的某种幻灭感和道德义愤,悄然隐伏在文字的肉身和经络之中。
为什么北斗惆怅在这片土地上,因为她既长五谷又长草;既养育了他又要埋葬他。他要在这片土地上,他离不开这片生养他的土地。对农村风物与习俗如数家珍般的眷恋与述说,对乡土大地的诗性礼赞与痴情守望,本来就是北斗小说的根基和命脉,也是他的从文之本。在以往的小说中,北斗贪婪、深情又专注地描画出那么多已被很多人淡忘的农村风俗:擀毡、耍猴、耍狮子、放鹰、做道场、唱小曲;在这部《望天鸟》的长篇之中,北斗又细致描绘了耍皮影戏和耍猴子等村民的十八般技艺。如果把这些事物和场景罗列起来,呈现给读者的大概就是一个“民俗博物馆”了。他极力把笔下的农村、大地和家园,描绘成诗意的栖居之地,德格尔所说的那种“天地人神共居的所在”,这里,大自然依然显示着最原始的生命气息:“穿花衣的锦鸡飞过,带着它难听的叫声;长尾雀跟在锦鸡后面,声音尖得像锥子;山崖的石头上站着一只梅花鹿却叫出山羊求饶的声音;沟里流动着混浊的水,一头野猪伸着比它前腿还长的嘴在拱小沟边的树根;旁边站着一只刺猬,浑身长满了钉子,却一动不动……”在这样一个已让我感到陌生的世界上,人和动物之间、动物和动物都显得情意绵绵、灵性相通:主人公老九家里,小狗、小猫和捡拾喂养的小狼和谐相处,亲密无间;老九更是将“黑娃子”(小黑熊)当作自己的守护神和儿子。也正是因了对乡土大地的眷恋,主人公艰困不堪的生活才变得鲜活灵光起来:当老九一早起来,将手伸进黑狗皮后又摸进白狗皮,麻利快当地替瘫痪的妻子和呆傻的儿子擦屎揩尿时,他显得十分陶醉,这一幕,简直像是上帝为他特意安排好的生活天籁……
北斗在语言上花了很大的气力,力求表现出诗意般的个性语言。中国艺术研究院曲艺研究所所长、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吴文科先生在《文艺报》上刊登对北斗作品的评论文章《西部风情的诗性展示》:“他在小说中对于故乡的风土民情,特别是对他所营造的人物心理生活的生动描写,既有历史积淀的生活厚度,又有现实变革的观念自向度,从而交织出艺术创作本质地把握社会脉动即熟练驾驭生活素材的审美高度,具有一种扎根生活又钟情诗意的史诗般的品格。而且这种史诗般的品格,不惟体现在他对家乡父老生存和生活状况的深刻摹写上,而且体现在这种描写的诗性构思与语言运用上。亦即他的小说叙述,基本忽略背景的交代而专注于对人物心理与情感冲突的集中描写。有些篇章的主题呈示,采取寓言式的取喻与提破,如余音绕梁,似醍醐灌顶。至于语言的跳跃鲜活和形象奔突,更使他的小说叙述焕发着审美的灵性,充盈着诗歌的韵律。”
在创作过程中,北斗力求轻、微、淡、远的画面感和极具个性的语言特色,在乡土中寻求原汁原味,展示绿色文学的洁净美;在语言的表现上力求精确简洁,并不乏诗性。既有美术的多彩画面,又有雕塑的刚性力度。既有音乐的柔情韵律,又有书法的明快线条。既有画面感的耐看,又有音乐感的受听。既有平实的从容和自然,又有诗意的回味和韵贴。能否达到以上语言的境界,记者认为,这当然是北斗努力的方向了,还有上帝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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