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闻怪事完整(民国奇闻二篇)(1)

奇死

民国间,天下混乱,民生艰难,民间多藏枪械,一为自卫,一为猎些小动物,填充饥腹。

民间藏枪多为自制土枪,装火药铁蛋,用香头或砸炮引燃,打出去有竹筛大一片。现在的年轻人可能没见过砸炮:看上去象一张纸上起了许多小泡,其实是两层纸中间夹了许多点炸药。用的时候撕下一个点,很方便。因为一砸就炸,所以叫砸炮。

岗上村的杜圈就有一杆打砸炮的枪。杜圈农闲时就背着枪到处转悠,兔狐獾雁什么都打。最拿手的是打兔。他能看蹄识印,看屎辨时。枪法也准。只要看见兔子,射程内都是一枪毙命。

可是这一年秋天,杜圈发现一只公兔,有二尺来长,赶了三回,打了六枪,都没有伤到这只兔子。这只兔子非常机警,每次都在第一时间发现杜圈,根本不给他袭击的机会。而且,三次遭遇在三个地方。这只兔子好象会算卦,每次都在杜圈扣动板机的瞬间向一旁跳开,躲开子弹逃生。

杜圈感到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发誓要打死这只兔子。再出去,他约上发小杜社会。两人两杆枪,左右排开,保持距离。杜圈要围捕这只兔子。

几天后,在南岗,他们又发现了这只兔子。兔子也发现了他们俩,开始向南边跑。杜圈和杜社会各开一枪,都被兔子躲过。他们赶出去有二里多地,准备放第二枪的时候,兔子突然从视线里消失了。两人赶过去搜索,发现兔子掉进了一眼枯井。民国时期的井,多是人工掏挖,青砖圈帮。那时水位浅,井也浅。但是兔子掉进去,它肯定跳不出来。

杜圈见兔子掉进枯井,哈哈大笑说,‘这真是天意哪!这下你不跑了吧?’

两个人坐下喘口气,吸袋烟。杜圈握着枪管,枪托朝下,他要先将兔子捣死,再想法弄上来。跳下去捉,不安全,兔子急了会咬人的。捣了几下,都让兔子躲过。杜圈却来了精神,更猛烈地砸下去。可是这一次,兔子躲过枪托后,却一跃扑向枪身,只听‘轰’的一声响,兔子却顺着枪杆窜了上来,沿着杜圈的胳膊,又是一个飞跃,窜出井口而去。

杜圈一头栽在井口。杜社会面皮火辣。原来,兔子一跃而起,爪子蹬开了板机。枪响后,铁蛋打爆了杜圈的面门,散蛋察伤了杜社会的面皮。两人没反应过来,兔子已经跳出井,在他们的惊愕中成功逃命。

杜圈就这样死了。

谁能想到,打兔的让兔给打死了。一叹!

民国奇闻怪事完整(民国奇闻二篇)(2)

梦狐

马宏达,中州人,性豪爽,种田为生。民国十三年,军阀混战,民生艰难,乡民为活命,想尽办法。腊月,马宏达猎小动物,游走乡野。

一天,马宏达在村南荒冢上,发现一只壮硕天比的白狐。寻踪认迹,找到狐穴。隆冬天气,狐毛细密,正是值钱时候,马宏达岂肯放过。

猎狐不能用枪,打破皮就不值钱了,要设陷井,埋夹子,下网。但狐狸很狡猾,一般不上当。最有效也是最笨的办法,就是‘把’。守着洞口,等狐出来寻食,伺机下手。

马宏达回家,带上夹子,绳网,木棍,干粮,水,火种,挟条被子,来到狐穴。把夹子,绳网下好。找些干草铺个窝,放上被坐下。这就跟白狐耗上了。日夜不离。

一连六天不见动静。每天小儿送饭。

第六天晚上,马宏达躺下刚闭上眼,忽见一青衣男走过来,抱手说,‘壮士,我家老爷有请。’马宏达问,‘你家老爷是谁?’青衣男说,‘到那自见分晓。’马宏达起身随青衣而去。

不一时,至一宅第,门髙院广,房间众多。进大门,早有主人打拱迎接,让至堂屋。屋中央方桌髙椅,已备好丰盛酒肴。

宾主落坐。马宏问道,‘敢问员外大名?’主人道,‘鄙姓胡,三月前移居于此,多闻壮士高名,无缘拜会,今幸请得壮士下临,蓬壁生辉哪!略备薄酒,还望壮士垂爱,痛饮一宵。’随即高叫道,‘四儿,还不出来与贵客斟酒?’声响处,从屏后走出一温婉少女,俊眼修眉,貌美如花,眉心处有一红点。主人道,‘家中少婢从,这是小女四儿,已成人,今晚就让她与壮士斟酒取欢。’四儿满斟酒杯,殷切恳劝,酒香人香扑鼻。主人一再夹莱,举杯诚敬。主宾欢甚。马宏达不觉沉醉。主人道,‘’今请壮士下临,还有一事相求。‘’马宏达豪迈地说,‘只管说,只要马某能办,决不推辞!’主人说,‘壮士有此言,在下放心了。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哪!’马宏问,‘究竟什么事?’主人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在下与壮士以后比邻而居,希望壮士不要为难在下,让一家老小能在乱世免强存活!’马宏达哈哈大笑,说,‘不会!不会!应该!应该!一定和睦相处!’主人说,‘还望壮士不要食言。’马宏说,‘大大夫处世一言九鼎,决不食言!’主人感谢,说,‘今天已晚,壮士微醉,就屈壮士在寒舍歇息一宿,明早再走。小女儿不才,就为壮士侍寝吧!’

小四扶着马宏达走进厢房。马宏达一夜风流快活嘿嘿嘿。

第二天早上,马宏达醒来,清晣记得梦中之事,又觉口舌之间,酒香浓郁,心中怪疑。忽闻冢后吱吱叫声,急忙过去,只见洞口坐一白狐,眉正中有一红点,正朝自己挥舞前爪。马宏达这一惊非同小可,深吸一口气,定下心神,马宏达上前一步,说,‘你如果真是四儿,请点三下头。’那只白狐真就点了三下头。

马宏达拱手说,‘多有不敬,你回去吧。我这就走。以后如有困难,可以找我。’白狐吱吱叫着不肯走。马宏达收起东西摆手告辞,那只狐一直看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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