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和大家分享的电影是由汤姆•提克威执导《香水》,影片全称《香水:一个杀人者的故事》,于2006年9月在德国上映的,改编自德国著名作家帕特里克•聚斯金德的同名小说。

影片一开始便是一场对男主角的大审判,故事从这里开始回溯。18世纪,影片男主葛奴乙(格雷诺耶)出生在巴黎最恶臭不堪的地方——鱼市场,却有着极其灵敏、异于常人的嗅觉。

于电影艺术而言,表现气味、嗅觉这样抽象无形的概念是有难度的。影片通过特写镜头放大葛奴乙鼻翼的轻微颤动来表现其嗅觉,由通过对事物的特写或镜头移动路径表现气味,在影片中这一表现手法非常成功。

电影香水后半段(影片推介香水一个天才的悲剧)(1)

从故事情节的设计来说,影片一开始,他母亲生下他后想遗弃他,却因他的一声哭喊被别人发现而绞死,他则被送去孤儿院,还是婴儿的他险些被其他孤儿掐死。这样的出生经历一开始就已经奠定了他今后的人生会是传奇且不幸的。

在故事的前半段,每个帮助他活下来却又从未爱过他的人,他的母亲、孤儿院院长……在他离开后都因各种原因草率死亡,这就已经给电影蒙上了一层浓郁的神秘色彩和悲剧色彩。他13岁时,孤儿院院长将他卖到皮革厂,在返回时有抢劫犯抢她的钱,院长被杀;香水店老板包迪尼将他从皮革厂买走,皮革厂老板拿着钱去喝酒,结果喝醉了被马车撞倒跌进水沟淹死;格雷诺耶为保存更多物体的味道要前去香水之都格拉斯学习油萃法,包迪尼抱着出自葛奴乙之手的记录了一百种香水配方的本子和自己的房子一同沉入河底。

电影香水后半段(影片推介香水一个天才的悲剧)(2)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影片的建筑风格也给人一种中世纪复古的魔幻之感。香水店老板包迪尼的住处在河上,整齐并列的房屋像建在桥上一般横跨很宽的河面,房屋有悬空之感,下方有船通行。

葛奴乙是孤独的甚至被世界遗忘的,在他的世界只有各种味道作伴。在前往香水之都格拉斯的路上,他就快忘了要去格拉斯的目的。独自呆在山洞里,像个被遗忘的野人。可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这世上的一切东西都有气味,唯独他自己没有。他感到被世界遗忘了,决心要让世界知道他是个重要的人,于是重新出发。也正因此,当一个个年轻处女被杀,葛奴乙却始终未被怀疑过。

在香水之都格拉斯,葛奴乙学会了用油萃法保存气味,在对保存美好气味的执着追求下杀了两个人实验。实验成功后,他杀了12个年轻处女,提取她们的体香,配出了世界上最好的香水,同时他也被揭发并逮捕。

电影香水后半段(影片推介香水一个天才的悲剧)(3)

尽管这听起来很惊悚、恐怖,实则很深刻。不论是在杀人过程还是结局葛奴乙的自我毁灭,电影回避了很多暴力元素,反而在画面上展现出欧式复古的精致。影片利用累积蒙太奇展现他杀害多名女性的过程,并没有涉及过多的细节,其作案工具也只是一个短小的木棒。

总结起来,这是一个天才的悲剧,也是一个嗅觉“狼孩”的悲剧。无论是葛奴乙对气味的纯粹感受,还是制造最好香水的专注,都让人觉得他天赋异禀,心智却还停留在孩童时代。他谈不上有情感依托,与世界无多少连接,是一个存在于社会却又未完成社会化的人。

葛奴乙几乎只是通过气味来认识世界、连接他人,他的内心并没有复杂的人性、道德观念,即使杀了人也不会觉得愧疚,自己也不会畏惧死亡。但他也是向往爱和归属的,这是人类共通的情感。他曾去送皮革遇见了一个卖梅子的女子,被她身上的气味深深地吸引,却失手杀了她。正是那时候,他开始区分气味的好坏,思考要怎样才可以保存那样的气味不让它消失。在他利用蒸馏法无法蒸馏出玻璃、铜甚至猫的气味时,他昏迷了,也正是他对那个美好气味的记忆支撑他没有死去。

电影香水后半段(影片推介香水一个天才的悲剧)(4)

影片从葛奴乙接受审判开始,但这却不是最终的结局。结局是,在要行刑之前,那瓶提炼了12个年轻处女体香的魔性香水让格拉斯的所有人拜倒在他脚下。当整个广场的人集体为爱疯狂时,浮现在他眼前的还是影片一开始那个卖梅子的女子。

影片最后,他的嗅觉记忆带他回到了出生的地方,把余下的所有香水都倒在了自己身上,人们将他啃食得干干净净,他也被世界彻彻底底地遗忘,好像从未来过这世界一样。

葛奴乙正是在他天赋异禀的嗅觉指引下,得以在世间存活、发展、兴盛直至最终毁灭。他即便有了可以支配人的爱欲的香水,可以奴役世界上的任何人,但香水给不了他爱和被爱,给不了他归属感,他的内心有如沙漠一般荒芜,所以他还是选择了自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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