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万岁”一词就是“永远”、“永恒”的意思,“万”和“长”都是虚指,表示“多”和“长”的意思。在中国古代,“万岁”一词起初主要是人们用于表达对别人和美好事物的祝颂。而到了汉武帝时候,“万岁”就成了皇帝期望自己永寿不朽、做个不死皇帝的专属用语,皇帝即“万岁”、“万岁”即皇帝。据说有一次汉武帝到登封嵩山,听到风过空谷的声音好像是万人齐呼“万岁”,汉武帝认为是神灵显现,谓之“山称万岁”,从此便将“万岁”作为自己的的专属称谓。汉武帝之后,各朝代帝王沿袭下来,纷纷以“万岁”自居。女皇帝武则天称帝后,觉得称“万岁”还不过瘾,硬是让人们称“万万岁”。清朝时,君主专制达到顶峰,对“万岁”进行了再次升级,“万岁”之后又加了一个“爷”字,合称“万岁爷”。
除了上述“万岁”两个用法,还有例外,对“万岁”一词是反着用的,被用作了死亡的讳称。《战国策·楚策篇》记载,“楚王游云梦,仰天而笑曰,‘寡人万岁千秋后,谁与乐此矣?’”(楚王到一个叫做云梦的地方去玩,很高兴,仰天大笑道:“我死后,谁还能领略这里的情趣啊?”);汉高祖刘邦也曾用过相同意思的“万岁”。据《史记·高祖本记》记载,刘邦曾对自己的儿子说:“吾虽都关中,万岁后吾汉武帝魂魄犹乐思沛。”意思是说,我虽然把长安定为国都,但始终惦记着老家沛地,死后还要魂归故土。可见,不管人们怎么祈求万岁永寿,最终谁也逃脱不了自然法则,人的生命毕竟是有限的,皇帝君王也不例外,“万岁”也就成了死亡的代名词。
对别人和世间美好事物的祝颂、祝福,表达了对生命的敬畏和对世间美好的永恒期望,是“大爱”、“大善”。至于皇帝君王的专属“万岁”,更多的是自己的私心杂念。对于我们每个个体来说,人生不过百年,与其总是期冀生命的永恒,倒不如追求精神的永恒更为现实,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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