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斯鸭羹(鸭羹在好莱坞的街上没看见喜剧大师)(1)

电影《鸭羹/鸭汤Duck Soup》(1933)美国蓝光版封套

《鸭羹/鸭汤Duck Soup》(1933)是一部美国经典音乐滑稽喜剧作品,文化意义上的经典程度远高于笑点,这也是马克斯兄弟对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时期社会和政治的嘲讽,导演是莱奥·麦卡雷Leo McCarey(1896-1969),以喜剧的手法表现政治和战争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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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ck soup是个老式的英语俚语,意思是“易如反掌的事”或“好欺负的人”,显然与剧情相符。导演莱奥·麦卡雷特意在电影开场放了四只鸭子(寓意马克斯四兄弟)在锅里游泳的镜头,是取成语双关的含义,但如果中文名直译成“鸭羹”就难免让人不明所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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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主要虚构了弗利唐尼亚国和西尔凡尼亚两国的战争,通过格劳乔·马克斯Groucho Marx(1890-1977)扮演的法亚弗利向人表明,一个国家倘若竟如此轻率地任命一个十足的独裁者作为领袖,那么,它就活该有可能是最坏的统治者来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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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经典的一场戏:弗利唐尼亚国独裁者错把他人当作自己的镜中投影。很多后世的哑剧小品出自本片。

导演莱奥·麦卡雷用一连串无休止的插科打诨,把马克斯兄弟最精彩,最纯粹和最粗野无礼的一面表现出来,也是本片终于得以重新大放光彩的重要原因,打从马克斯兄弟1933年的《鸭羹》起,电影人靠模仿来嘲弄经典的爱好就养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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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鸭羹/鸭汤Duck Soup》(1933)中,以歌舞的形式表现被蛊惑的群众们

本片有超乎寻常的政治讽喻意味,无数语言游戏和无厘头桥段、以及个人化的表演——最后竟能连缀成一个故事。敌我都是如此的荒诞、上任也从未做过正常的事情、胜利亦是荒谬的喜剧。

对官僚、权钱政治的狂放批评。到了对白时代,马克斯兄弟的“招牌”口头喜剧,在30年后被一个叫做伍迪·艾伦Woody Allen的纽约小老头给“克隆”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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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了闹剧、滑稽小品、精巧对白的神经喜剧之精华,在以许冠杰兄弟、周星驰为代表的香港影人“无厘头”中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但其实,这是20世纪30年代中期到40年代末主宰了好莱坞的一种电影风格。 评判喜剧的标准不是能不能让观众笑,至少一些喜剧的目的绝不仅仅如此。

《鸭羹》的故事发生在一个独立的国家里,这个国家是被一个富有的寡妇一手打造出来的。不幸的是,目前这个国家不仅破产还陷入战争的危机之中,而且它还有一个独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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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部马克斯兄弟的喜剧片又有什么是引人注目的呢?

格劳乔·马克斯说:“引人注目?我们就是四个搞笑的犹太人而已。”

虽然这是一部喧闹的喜剧片,虽然马克斯兄弟在影片里还是一如既往地“无理取笑”,但是它的政治隐喻性还是令人不寒而栗,尤其是一个国家活该拥有一个独裁者的论调让很多政府非常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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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索里尼政权就在意大利禁止了本片,他担心会有人借助影片含沙射影地批评当局。据说,马克斯兄弟听说影片在意大利被禁,非常开心。

《鸭羹》的境遇很像香港电影《大话西游》(1995),刚出来时票房一片惨败,以至于派拉蒙为此和马克斯兄弟解除了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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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鸭羹/鸭汤Duck Soup》(1933)剧照

然而,到了1970年,《鸭羹》突然在美国大学生中流行了起来,大学生们认为它是一部反战主题的政治讽刺剧,嬉笑怒骂中表现的主题是严肃的反乌托邦和无政府主义,是仅次于斯坦利·库布里克Stanley Kubrick(1928-1999)的《奇爱博士Dr.Strangelove or: How I Learned to Stop Worrying and Love the Bomb》(1964)的政治滑稽剧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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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鸭羹/鸭汤Duck Soup》(1933)剧照

于是《鸭羹》一路崇高起来,在美国所有喜剧类的权威排行榜中都占据很靠前的席位。剧中的经典台词和桥段是被反复使用、翻拍频率最高的电影之一。不能不说《鸭羹》是一个文化传奇。

影片其实完全不是电影,更是一部滑稽短剧。它没有完整的剧情,也没有要表达的主题,只是一部用不太紧密剧情联系在一起的滑稽剧,重点在于搞笑。如果真要找出电影主线的话,就是无厘头元首当上任后的一些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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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嘲笑每一个人,他与最有名望的女人打情骂俏,他在国会上各种玩笑,他把战争当游戏,他还嘲笑外国大使。他的所作所为放在中国古代,可以称之为“昏君”了,电影描述的就是这个“昏君”的故事。

从影片的情节上看的话,电影想要表达的主题是,选取一个不称职的国家元首会给人民带来灾难,但是电影的结尾就没有这一层含义了。结尾的时候,自由之国竟然胜利了!无厘头元首领导的军队竟然打胜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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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结局使得观众猜不透编导的想法了,如果要反讽的话,在结尾怎么也要弄个国破人亡的结局啊。

这样皆大欢喜的结尾,是要歌颂无厘头元首的丰功伟绩吗?或者是这样的结尾更能体现出“反讽”的意味,错误就是正确?胜利就是失败?

《鸭羹》虽说是滑稽剧,但比起巴斯特·基顿Buster Keaton(1895-1966)或者是查理·卓别林Charles Chaplin(1889-1977)的电影总觉得差了些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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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鸭羹/鸭汤Duck Soup》(1933)美国人物版海报

片中主要滑稽戏份是由格劳乔·马克斯Groucho Marx、哈勃·马克斯Harpo Marx(1888-1964)、奇科·马克斯Chico Marx(1887-1961)、泽伯·马克斯Zeppo Marx(1901-1979)四个兄弟来担当的,他们那段镜子内外的表演很经典。

马克斯兄弟的笑点比较低,比如在浴缸里的恶作剧,在卖花生摊床前的争执,这些都属于非常低的笑料,就像赵本山的小品一样,硬咯吱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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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的主要演员是四兄弟。其中兄弟三人在镜子前表演的时候,给人的错觉始终是两个人扮演的,因为他们实在太像了,其实是兄弟三人表演的。

兄弟四人中,印象最深的是那位不说话的小丑间谍,他在本片里的表演宛如默片一样。

马克斯兄弟在百老汇崭露头角时正值好莱坞开始进入有声时代,他们遂和派拉蒙片厂Paramount签下一纸合约开始了漫长的电影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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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早的两部长片(之前也曾拍过一部叫做“Humor Risk”的无声短片,但未能得以发行)都改编自之前的同名百老汇音乐剧,分别是1929年的《椰子果The Cocoanuts》和1930年的《疯狂的动物Animal Crackers》,两部电影的剧本都来自于乔治·S·考夫曼George S. Kaufman(1889-1961)和莫里·里斯金德Morrie Ryskind(1895-1985)。

随后,他们拍了一部短片“The House That Shadows Built”(1931年),也是改编自音乐剧“I'll Say She Is”里的一场戏,短片被收入在派拉蒙20周年大庆的纪录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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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鸭羹/鸭汤Duck Soup》(1933)剧照

马克斯兄弟的第三部长片叫做《骗人把戏/恶作剧Monkey Business》(1931),这是他们第一部完全原创的电影作品。

接下来的《马鬃/趾高气扬Horse Feathers》(1932)嘲讽了美国的大学制度和禁酒法令,成了他们当时最卖座的电影,还让兄弟们登上了《时代周刊》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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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里用了个贯穿始终的段子,让哈勃·马克斯从自己的大衣里逐一取出五花八门的物品——包括一根棒槌、一条鱼、一卷绳子、一张内衣女郎海报、一杯热咖啡、一把剑,这也是他们早年舞台表演的经典桥段。

在《动物饼干Animal Crackers》(1930)中也有个类似的场景,一整套银器加上一把咖啡壶从Harpo的袖管里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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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斯兄弟在派拉蒙的最后一部电影是《鸭羹》,由莱奥·麦卡雷执导,他也是和马克斯兄弟合作过的导演中日后成就最高的一位。

《鸭羹》的票房成绩在1933年度好莱坞票房位列第六,但和《马鬃》比仍有差距。

电影上映后引起了一场风波,片中虚构的国名Freedonia在现实中是纽约州的一个村庄,镇上的元老们联名上书片厂,要求将电影中所有的引用予以去除,因为“它正在损害我们镇子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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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鸭羹/鸭汤Duck Soup》(1933)剧照

格劳乔·马克斯回信讥讽说,要不就把镇子的名字改掉吧,因为“它正在损害我们电影的形象”。在1998年美国电影学会(AFI)颁布的“百年百大”榜单中,《鸭羹》是唯一一部入选的马克斯兄弟作品;2007年更新后的榜单中,他们的另一部作品《歌剧院之夜/歌台三怪杰A Night At The Opera》(1935)也成功入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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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鸭羹/鸭汤Duck Soup》(1933)中疯狂的军官们

一些评论家认为《鸭羹》是最好的喜剧之一。格劳乔·马克斯是弗利唐尼亚国的领导人。他对附近的国家宣战。这部电影嘲弄战争、外交官和独裁者。

其他评论家认为《歌声俪影A Night at the Opera》(1935)是他们最搞笑的电影。格劳乔·马克斯想让一个有钱的女人投资一家歌剧公司。这部电影有很多搞笑的地方。最著名的部分是15个人挤在一个客船的小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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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鸭羹/鸭汤Duck Soup》(1933)剧照,在服化道方面其实都是在“反讽”当时的美国政坛

评论家表示马克思兄弟的电影非常受欢迎是有原因的。这些兄弟们从小时候就一起表演。

他们有着相同的喜剧感。此外,他们都爱音乐。他们多数电影中都有音乐。当电影中的音乐响起,其他一切都停止了。

当哈勃·马克斯演奏竖琴,他的表情告诉大家他有多爱这个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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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音乐结束,马克思兄弟立即开始变得搞笑。马克思兄弟的电影像是杂耍剧。其中每个都有所涉及。有戏剧、演讲、音乐和歌曲。常常是格劳乔·马克斯演唱搞笑的歌曲。以下是《我必须离开》。

尽管马克斯三兄弟只合作了11部电影,但他们热衷于塑造或癫狂、或装傻充愣的人物,表现荒诞不经的内容,堪称无厘头的鼻祖,并凭此独步20世纪30年代的喜剧电影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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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鸭羹/鸭汤Duck Soup》(1933)美国DVD版封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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