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住院正是周五,手术安排到了下周一做周一早上,我和大姑姐早早的从新区坐车到兰州省妇幼,不让多余的家属进住院部,我们就在医院里转悠越等待越焦急,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听见老公说的话心酸心痛?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听见老公说的话心酸心痛
婆婆住院正是周五,手术安排到了下周一做。周一早上,我和大姑姐早早的从新区坐车到兰州省妇幼,不让多余的家属进住院部,我们就在医院里转悠。越等待越焦急!
医院大厅里人很多,气息不通畅的感觉,很拥挤,但没有阳光总感觉凉了一些。我和大姑姐商议出来医院门外的休息椅上坐着,有太阳,浓浓的阳光味,毫不吝啬打在我们身上。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时间也仿佛快了些。
午后,婆婆还未进手术室。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担忧,打好几遍要见见我们,尤其是大姑姐。拗不过她,反正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出来一会也是不影响的。老公扶婆婆下了住院部的楼,我和大姑姐又进去医院大厅找他们。毕竟是病人,大夫交代了不让乱跑,我们也是不敢造次的。
其实时间很紧,见面也就十来分钟。我们都在想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点下来去医院外面晒晒太阳透个气呢!婆婆见到大姑姐,哇一声就哭了。她像个小孩子说:“我害怕,万一再也见不上。”我看大姑姐迅速抹了一下眼睛,便赶紧上前一步,替婆婆捋一捋她鬓角的头发,安慰道:“不会的,医学这么发达,对医院来说这就是个小小的激光手术,睡一觉就好了。”婆婆的情绪总算慢慢安定,老公催促着说到安排好等医生的时间了,便扶着她进住院部了。
即使病人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早早的乖乖的在医生说定的时间等待,实际上也只是一个漫长等待过程的开始。医生们还有更具体的事情要做,再加上病人都是排了号的。得等到上一台手术结束,才能轮到下一台。这更加剧了病人的紧张感。
我和大姑姐一直在外面等,其实什么事情也干不了。但总也不能手术没开始就返回新区。我们商议去步行街转转,大姑姐给自己买了身很欧式的衬衫,给闺女买了一套可爱的睡衣。我给老公在森马配了一套,一件墨绿色T恤和一条浅灰色九分裤,休闲风。我想着买回去有个什么正事让他穿,结果后来的他晚上卖烧烤的时候也穿。直到T恤背面似乎脱了墨绿色,有一处竟变得惨白。
家属也好,病人也罢,多一个人多一份心安吧。我们还是等到晚上七点多,将近八点手术结束后才动身离开。老公打来电话,我说回去病房了吗?他说回来了,然后我听见他声嘶力竭地喊叫着:“妈,妈,妈……”。他说是大夫跟他这样交代的,害怕病人休克缓不过来。我说你太大声了,你小点声,不用一直喊,不用让她回应,只要确保妈没睡着就行了。事后婆婆提起这茬还笑话他,他一直“妈,妈,妈……害怕我死了。非得把我叫答应了才行,我麻药劲没过,嘴里说不出话来。”临走时,我对他说:“过一会儿你可以轻轻抬一下妈的双腿,或者轻轻挪一下脚,要不然妈动不得会肌肉麻木,又说不出话来。”他没经历过,我比他淡定比他知道的多,只是因为二零一四年,我也是个躺在病床上的人,经历了被父亲时不时呼唤的时刻。那个时候还不明白,我都瞌睡的要死,我爸咋就这么讨厌不让我睡觉呢?当时的我没有休克,因为是仰躺的姿势,麻药劲没过,意识很清醒,脚后跟麻木的想让我爸给我挪一下脚,哪怕任何一个人也可以,但我的嘴巴就是动不了,只记得医院里来的亲戚们大声说话差点吵死我。
尽管进不去住院部,但好歹手术很成功。悬着的心也就落地了,大姑姐联系姐夫,给我们联系了出租车司机的电话。这个点,已经没有班车了。但毕竟是互联网时代,不到几分钟,大姑姐便联系并且确认了一个回新区的出租车。就这样,回到新区已是晚上十点。
第二天,老公打电话让我来医院换他。他出来去县医院办转院手续,本来我给我爸打了电话,让他给我的一个表叔打个电话,表叔是兰州市第二人民医院的骨科主任,他的同学是县医院院长。还想着表叔一个电话办个转院手续是很方便的,当然这个手续也是为了多报销一点费用,人们都说县上的比市里的报销比例高一些。但表叔跟我说的超过六十岁的老人不用转院证明,报销比例基本上都是百分之四五十。但我们手里紧张,能省一点是一点,就想着有个手续保险一点。表叔跟我爸说,开转院证明很简单,不用打电话欠个人情,拿在市里检查的病历单,按照病情以及手术方案这个手术县医院是没法接的,手术最后有一个缝合技术是县医院不具备的,正常开上就可以。老爸很自信,但奔波了好几次,县医院就是不给开。他们的妇科医生说得找领导,老爸找了主任还是院长,他们的领导说这个手术他们可以接,开不了证明,况且病人没有在他们医院检查的任何记录,医保局会查他们云云之类的。老爸吃了闭门羹,自始至终没提表叔的名字。但不光表叔说,省妇幼的主治医师也是这样跟老公说的。所以他要试一下。我一直以为是老爸没啥身份,又老实巴交不会讲话才没办成的!心里还些许不开心。
结果老公去了也是一样的结果,人家就是态度强硬。似乎天王老子来了,没有检查记录就是不给开,人家更是一口回绝:这个手术我们可以接!所幸的是,老公又找了一位卫生局的退休领导,最后顺利在县妇幼保健院开了转院证明,人家就只是按照正常流程将上级医院的检查单之类的存了档开了转院证明!
就这样,动手术的第二天,也就是周二,我早早计划好一条全程坐公交的路线,赶往兰州。这样稍微费时间,但最省钱。我要从舟曲新苑走到舟曲新苑公交站,从那儿首发,坐到兰州离省妇幼离的更远了,但只需要下车后倒坐一辆公交车,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到达我的目的地,最要紧的是只需要再花一元钱!
到了之后是九点钟,老公来七里河桥站接我,我背着书包,拎着一个大包。他握着我的手,我的手冰凉,他的很热乎。他将我的手握成一个拳头,渐渐地,也不那么冷。
到了医院门口,换陪护必须要在本院采核酸方可进入!我们采完核酸,我站在门口等,老公把我的东西先拎上去了。等他安顿了一下婆婆,他便下来陪我吃饭。西北的清晨就是冷,五月的天,我似乎是矗立在风里的老冰棍!大清早,去吃一碗螺蛳粉,只想喝口热汤,便点了他家的招牌,结果味道确实不咋样!
吃完后,我们在建宁路附近的各大药店找人血白蛋白,跑好几家都没有。总算找到一家有卖的,一问价格一瓶六百多。老公二话没说拉我出来,他说主治医生跟他说了去生物研究所买,一瓶要比药店便宜一百多。他说暂时需要两瓶。我说既然是动手术,且是主治医生,怎么不在本院开药。他说医生跟他说的你母亲的身体状况还未达到在本院开人血白蛋白的标准,但注射了人血白蛋白肯定要好的多。
我很纳闷,但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老公让我打车去这家生物研究所买人血白蛋白,我说我导航一下坐公交车去来回才花两元,打车来回六十元。这一下节省的五十八元我可以吃点好吃的。我总这样算计,我嘴馋,让我的嘴解解馋我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尽管也只是买了一瓶冰糖雪梨的饮料而已。
我拿着主治医生写好的单子,上面是婆婆的基本信息还有用量,坐公交来生物研究所买了两瓶人血白蛋白!一瓶五百二,掏了一千元大洋,算算相比药店,又节省了至少一百六十元人民币。真心不容易!
坐公交返回,到站后时间还早,我的核酸结果还没有出来。我给老公发了消息汇报了一下已完成任务之后拎着人血白蛋白在附近的街道逛逛,对我来说是陌生的,我得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没走一百米,看到对面的街角围着一群人,还有聒噪却喜庆的音乐。我知道是促销活动,也上前去看看。原来是推销运动鞋的,鞋子一般,但标牌是耐克,价格一百五十元一双。路过的人们都被诱惑,都纷纷挑拣自己的号往自己脚上套。
自从离开学校,到现在我都没有穿过一双运动鞋。既然是耐克且价格也不贵,那我给自己和老公各挑一双吧!我挑了足足有十分钟,站在那里,看着细节处稍微有点不一样的鞋子,我思虑再三,脑补一下到底哪种既好看又耐用。最后,我选定了两双黑色,我想着和他从来没有穿过情侣鞋,这款一模一样,兴许能实现穿情侣鞋的小心思!待我选定,付完三百元大洋。老公打电话说,他要灰色的。我只好给他换了一双灰色的,毕竟是夏天,浅色还是年轻些。早上下来兰州时,跟一个学生的爸爸结了孩子补课的费用,很快也就没了。但花自己赚的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成就感。
我很愿意自己赚钱,很愿意给自己的家人花钱。如果我有钱,源源不断的钱,我已经想好怎么将我们自己打扮一番。虽然我挣的不多,但我想把每一分钱都花给家里人。尽管衣服裤子鞋子一点都不名贵,甚至就是个地摊货,但因为是我带家教挣的钱,我感觉很骄傲。我想着总把输入的知识变成输出的知识了,哪怕是一点,一旦是知识点输出,那就是价值。我嘴角上扬,第一次给老公用自己的现结劳动报酬买了一份心意。
我又拎着大包小包到了医院门口,下午三点多,核酸结果总算出来了。我们就像是倒班的两个工作人员,在办理住院手续的服务部进行了登记与交接。然后,老公拎着他的新衣服新裤子新鞋子扬长而去,我也转身让值守的工作人员检查陪护手腕带后,径自上楼,去找婆婆的病房。
到了住院部的病房区,又是另一个世界。走廊里转悠的病人都憔悴不堪,有些是即将安排手术的,有些是已经动完手术胯上挎着血袋子或尿袋子的人,都是女人,各种妇科病,很心酸。老公只告诉了我楼号和床号,并没有说房间号,我打他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许是已经进入地下车库了。我只好从这头走到那头,一间一间找,找到最后,突然听见婆婆喊我:“天存,是你吗……”我一看,是婆婆,头上套着手术帽,床上躺着的病人差不多一个样,一下子还真没认出来走过了,我回应道:“妈,是我,”然后走进了病房,彻底将老公换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