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花
——诗解文林海音《爸爸的花儿落了》
（外两首）
汪旭升
生命如花
生如夏花，
夹竹桃垂落的时刻，
爸爸走了——永远。
留下十二岁的英子独自闯练，
如一叶孤舟飘零在茫茫人海，
瘦弱的肩膀，
如何承受生之艰难？
花样的年华，
如何对抗生之空漠？
父爱如山
父爱是什么？
是胸前的那一朵粉红色的夹竹桃，
是窗外那瘦高的影子，
是冒雨送来的包袱里的花夹袄，
是那无语时看我的目光，
是那两个铜板，
是那一个字的命令“起”，
是那无言以对时看手指甲的姿态，
是那生命最后的叮嘱——“闯练，闯练，英子”，
父爱
是一座永恒的山！
成长如歌
成长是一首骊歌，
当唱了五年的骊歌，
终于为“我们”响起时：
“我哭了，我们毕业生都哭了。”
生别离的是同学，是老师，
永别离的是父亲。
成长是一曲告别的童谣，
“疯”女人秀贞和她的女儿妞儿惨死在火车轮下了，
“小偷”被警察抓走了，
宋妈也被丈夫用小毛驴接走了，
英子随家人乘上了远行的马车，
冬阳、童年和骆驼队渐行渐远了……
然后英子长大了，
林海音长大了，
我们也长大了。
可我们忘不了
忘不了那一曲经典的歌谣：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忘不了英子那一双圆圆的大眼睛，
忘不了那一双清澈的双眸！
因为她看见了苦难时代所有小人物的悲惨世界——
他们曾经这样活过……
2012年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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