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在相亲时遇到初恋带着孩子(看到孩子的母亲去见前任)(1)

“孩子,陆氏,都是我的施舍,这点你也必须承认。”萧宴进一步明确道。

沈心白听罢怔住了……是啊,的确如此。所以,她再也没有反驳的底气了。

如果没有那三千万,陆氏不可能重新崛起;如果没有那一夜,小奶包也不可能来到她的世界里。萧宴可以说出这句话,她却不能说这一切不是她想要的。因为她的的确确接受了萧宴的施舍,的的确确、是她主动上了萧宴的床。

“萧先生,今天有些太晚了。有什么事情,咱们不妨明天再谈。你看如何?”沈心白道。

听到沈心白说“太晚了”,萧宴的冷如寒冰的眼中,忽然跳跃起了一抹淡淡的流光,一抹……狡黠的光。

“沈心白,不知道这么些年里,你有没有独自回味过那一晚的事?”萧宴说着,起身,一步步走近了沈心白,“那一晚,你应该也是……很享受的吧?”

看到萧宴走近、站在自己面前,低头、与她几乎已经鼻尖相对,沈心白的心跳不可遏制的加快,甚至于身体都有些颤抖起来。

那一晚的噩梦……

那一晚……

“嗯?”萧宴的声音更低了,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的魅惑,就这么响彻在沈心白的耳畔。

沈心白甚至于能感受到他在自己耳畔吹气:“不如……我们现在情景重现一次?”

“啊……滚开!萧宴你给我滚开……”沈心白忽然手脚并用地推开了萧宴,失控般大喊道,“滚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求你不要碰我……”

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已经低到,只剩下阵阵呜咽。

她不想要这样的,她不想的。可是她没有办法。

如果不那样做,陆家就没有希望了,陆嘉逸就没有希望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陆嘉逸毁掉,她不能。

看到跌坐在地板上,把头埋在膝盖里不住啜泣着的沈心白,萧宴愣住了。

原本只是想要逗逗这女人而已,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搞什么?难道之前的事情,是他逼迫她的吗?

这女人,貌似把事情弄反了吧?准确来说,之前那一晚,受害人应该是被下了药、迷迷糊糊的他吧?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小奶包急急地敲着门。

听到小奶包的声音,沈心白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

平复了片刻,用尽量平稳的声音回道:“妈咪没事,只是不小心摔到而已!摇摇乖,去和萌萌玩儿,不要担心妈咪。”

“我不信”,摇摇道,“妈咪一定是又做噩梦了,妈咪每次做恶梦,都是这样的……妈咪,你打开门,摇摇抱抱你。”

“摇摇乖,妈咪怎么会做恶梦呢?妈咪没有睡着啊,妈咪在和叔叔聊天儿呢。”沈心白道。

萧宴提步,要去开门。沈心白一惊,立刻拉住了萧宴,道:“别去,我不想让摇摇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萧宴看了眼沈心白的满脸泪痕,也停住了举动。

“摇摇,妈妈只是不小心磕到了床脚而已,你不要打扰她。妈妈揉一揉,很快就出去了。”萧宴道。

“哦,好吧。”摇摇很听萧宴的话。

沈心白感激地看了萧宴一眼,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萧宴看了眼沈心白抓着自己的手,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

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抓着手就没事,他只是把嘴凑到她耳边说话,就把她吓成这样?

沈心白也注意到自己拉住萧宴的手,尴尬地收了回来。

再次擦了擦脸上的余泪,用双手捂住眼睛擦了下。半晌,再次看向萧宴之时,已经是很平静的神色。

“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有吓到你吧”,碍于萧宴刚刚帮她安抚摇摇的举动,沈心白决定不计较他先前挑衅的行为,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只是,我希望类似的事情,不要发生第二次。”

“类似的事?你是指……类似于那一晚的事,还是指类似于刚才的事?”萧宴故意问道。

“两者都有。”沈心白道。

其实沈心白说上句话的时候,只是下意识地指刚才的事。但是萧宴既然问得这么具体,她也不妨再确切一些。

“沈心白,我想有些事情,你好像弄混了”,萧宴靠在墙上,双手插着裤袋,眼神倒并不是十分冰冷,“那一晚,是你爬上了我的床,主动投向我的怀抱。我,好像从未强迫过你。”

沈心白咬咬牙,她知道萧宴说得的确是真的。是她打开了房间的门,是她自己……但躺在床上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她能掌控的了。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气息如火……

“沈小姐,这种当了表子还想竖贞洁牌坊的事,你经常做么?譬如说今天的相亲。”萧宴道。

这女人一副无辜的样子,他还没追究她今天的欺骗呢!险些就要被她刚刚那小鹿般慌乱的样子给弄蒙了。

“今天的事我很抱歉”,沈心白道,“而且也没什么可解释的,我的确是骗了你。但我想,对于萧先生而言,我是留在公司开会、还是去和朋友吃饭,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吧。重要的是你和摇摇有了一个单独相处的时间,而且看得出来,这一段时间很美妙。”

“不仅如此”,萧宴指了之自己脸上挂的彩儿,道,“拜你所赐,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挂彩儿。所以,我想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为什么会去见那个男人?你别告诉我,这么多年来,你始终保持着相亲的习惯。我已经把你这些年的生活调查得清清楚楚。”

“为了和陆嘉逸有一个了断”,既然萧宴问起,沈心白倒也不想要瞒着他,反正能让他看到自己的决心,反而是好事,“因为怀了摇摇,陆嘉逸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这么多年来私生活混乱,多半是和我有一定关系的。所以陆伯母拜托我,想让他彻底死心。”

萧宴若有所思地看着沈心白,半晌,道:“所以,为了让陆嘉逸死心,你宁愿让他认为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早就这么认为了,在得知我怀孕的那一刻”,沈心白苦笑道,“今天的事,只是想要让他知道,我心里已经彻底没有他了。”

萧宴盯着沈心白半晌,摇头一声冷笑,道:“沈心白,不得不说,你的奉献精神让我震惊。但悲情的故事不足以打动我。你仍旧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十天之内失去摇摇;要么十天之内离开陆氏、斩断和陆家的一切关联。”

言罢,萧宴转身就走。手握住门把手之时,停下来,回身看向沈心白。深深锁了她一眼,道:“并且,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我也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决定”,萧宴走后,这句话却始终在沈心白的脑海里盘旋。

其实萧宴说的方法,未尝没有一定道理吧?

摇摇需要一个完整的家,相比于和自己躲得远远的、近乎于浪迹天涯的日子,显然生活在一个有爸爸、有妈妈的健全环境里,对他的成长更为有益……

想到这里,沈心白身子一软,缓缓靠在墙角上……想着萧宴的话,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但,萧宴真的能够善待他们母子么?萧氏真的能够接受他们母子么?前者她不敢肯定,但是后者,结论却是一定的——不会。

如果接受了萧宴的提议,很可能她和摇摇的一切,自此都要被萧宴彻底掌控。

萧宴此人,掌控欲如此之强,只怕对摇摇的自由成长并不是好事。而到那时,纵然她能够决定放下一切,真的甘愿做一个在家带孩子的、见不得光的……情人,萧宴也是不能忍受的吧?

总有一天,他会想方设法地将自己扫地出门。趁着摇摇还小的时候,彻底掌控摇摇,给他一个全新的人生,一个没有她的人生。

沈心白翻来覆去地想着,最终还是得出了一个结论——不能答应萧宴。

她无法说服自己,为了给摇摇一个看似健全的家,而冒险把她和摇摇同时推入到一个难以爬出的深渊里。

看来……必须要尽快离开了。

首先卖了这个房子是必须的、车子也可以卖掉……这些其实都很好办,最难解决的问题,就是他们要去哪儿……

这一阵子其实她也在留心选择,发现H市是个不错的地方。那里气候宜人、生活节奏相对较慢,因为临海、经济也不落后。

至于教育方面,有几家幼儿园她已经在做考量,但是具体定下来到哪一家,还是需要到那边之后再具体考察一番。

至于陆嘉逸,总有一天是要放下的。

既然如此,莫不如自己痛快离开。其实离开,才是最好的终结方式。

看向在怀里睡得深沉的摇摇,沈心白的嘴角微微勾起……就算颠沛流离,她也不觉得害怕。

“宝贝,你是妈妈全部的动力……只要有你在,多苦多难,妈妈都能坚持下去……只是苦了我的宝贝……”沈心白轻轻拍着摇摇,心念道,“你要相信妈咪,妈咪一定会给你安稳的生活、更好的生活。”

陆氏大楼,晨会。

“不好意思诸位,陆总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不能到场来主持会议”,陆嘉逸的位置空着,秘书杨子明站在一旁,交代道,“陆总的意思,诸位有什么要汇报的、要请示的、要商讨的,都请以书面形式整理下来,随即我会交给陆总过目的。”

“这是怎么回事?陆总虽说夜夜笙歌,但是也从没有耽误过晨会啊……”

“是啊,我昨天还看到陆总好好儿的呢,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

在场之人自然都忍不住好奇,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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