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杠房附近都有、棚铺、棺材铺和冥衣铺,正所谓殡葬服务“一条龙”。

旧日北京棺材铺有几百家,又叫桅厂。据《增订实物指南》记载,民国十五年(1926年),北京的桅厂和棺材铺有97家。1934年,桅厂增至160余家。20世纪50年代初,出售桅材的厂商有80余家,从业2000余人。

1956年,北京的棺材铺联合成立北京寿材厂,总部设在东四马市大街,原来的永盛杠房,现在是景山街道办事处。后来随着火葬的倡导,棺椁殓物失去存在价值。1964年,北京市民政局成立殡葬服务公司,北京寿材厂随之撤销。

旧北京的裱糊行业,分为两种方式经营。一种是有店铺的,俗称冥衣铺,扎糊纸人、纸马、聚宝盆之类,俗称“烧活儿”;另一种是个体经营,在家里坐等雇用,门口外粘贴纸条,上写“某某专应裱糊顶棚”等字样,是给住户裱糊顶栅,糊纱窗、暖宇或纱窗,工料一包在内,估计其顶棚大小,按一间民工料费多少算饯。若由裱糊匠给糊,则只花工夫费,材料则由裱糊匠开单让住户照单购头。至于所用的浆糊(用面粉熬制),都是住户自行预备。

京城旧巷(京城旧行京城棚铺)(1)

四合院里搭“凉棚”,也叫搭天棚、搭彩、搭天花,一般“凉棚“比四合院的房檐高二尺,宾语通风。老北京时,除用于乘凉防热外,也常用于四合院里办喜事,如娶媳妇、聘闺女、老人做寿、儿孙出生、满月以及丧事(北京为避讳也称白事)等。因为要招待众多亲友就餐,悬挂红白楹联寿幛,白事时还要设灵堂、请和尚道士念经超度,搭天棚成为老北京时兴的讲究,也是对亲友应有的礼儿。影片《骆驼祥子》里为刘四爷做寿时,搭寿棚就再现了老北京那时的情景。

老北京时有很多搭棚的棚铺,现在流传下来的很多胡同名,也说明当时棚铺之多,如西城区的大席胡同、小席胡同等。

棚铺专肆承担京城里各店铺、四合院搭棚活计,他们每到夏季进入四五月份就开始为需要凉棚的大宅门、四合院搭建。棚铺自备有席箔、杉篙等材料,那些搭棚匠技术都非常熟练,爬高登梯攀杆都非常敏捷利落,俗语称为“猴爬杆的”。一般的四合院,仅用一天的工夫就可搭起一座高过屋顶房檐、遮满院落的席棚。那棚的四面都留有透气通风的空当,席棚的正中也留有两三个天棚窗口,天棚口上搭有可拉开关闭的卷席,早晚可拉开通气纳风,午间太阳曝晒或雨天,用绳子一拉关闭上,非常方便。席棚在伏天后,仍由棚铺即时拆除。

老北京婚俗要在四合院里搭喜棚,还要雇花轿。

京城旧巷(京城旧行京城棚铺)(2)

老北京的婚俗仪式,大体分为四个步骤,相亲、合婚、放定和迎娶。有句老话叫“天上没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旧时男女结婚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双方在入洞房前没有见过面。说媒拉纤儿的人,有专门干这个的媒婆,也有街坊邻里爱管闲事的人。

嫁娶程序极其繁琐,一般百姓家庭要么不太清楚,要么当局者迷,怕组织不好,让亲朋好友挑理,多半都会请“大了”(liao三声),相当于大管家,他们对于棚铺、厨房、喜轿队都门儿清,在固定区域有较好口碑和名望。

京城旧巷(京城旧行京城棚铺)(3)

京城“叫卖大王”他的儿子臧泉江说,我们家是镶白旗旗人,祖辈在京城灯市口地界儿住了300多年。过去我父亲就多次当过“大了”,有时忙活几天,人家给两瓶好酒答谢,那会儿还不时兴商品经济,就凭着街坊间的人情。

其实,我父亲也不以此为生,他的本行是棚匠。我们家祖上七代都是开棚铺的,东四牌楼臧家的“德胜棚铺”过去给皇宫搭过棚。父亲七八岁时就跟我太爷和爷爷学搭棚,“叫卖大王”是后来的事儿。搭棚以杉篙为梁、柱,浮立于地面,绝不刨坑掩埋,用麻绳捆绑,不用钉子。

旧时老北京人在四合院里搭喜棚,夏天时要做“两出水”,大檐得高过房檐,底下还要做个小檐,下雨时形成水道,不能让水流进棚里。两檐之间用玻璃,以便透光。现在几乎没人会做这种棚了,我也不会,老爷子都带走了,现在后悔没多跟他学点东西。

喜棚,特别讲究,四周均做出廊子,甚至搭成两层或三层楼形。棚顶的中心安有“天井”,中间镶嵌玻璃花饰,垂着缨珞,既美观又能透光。棚内外,凡能看到的梁柱、杉篙,都裹上红布,棚中的地面上,铺有红毡或地毯。棚口和大门都要装饰红、黄两色或红、绿两色彩球,有的则用红、绿、黄三色,取“连中三元”之意。大户人家搭喜棚最少两天。

老北京的婚俗仪式,大体分为四个步骤,相亲、合婚、放定和迎娶。媒人首先索取女孩的生肖属相和八字,拿着女方家备好的“四样礼”到男方家提亲,这四样礼是两瓶酒、两桶茶叶,打一点心匣子,再拎点水果。如果男方家看上女方家的,就会留人吃饭,算是同意了,若是看不上,就不备饭了。到女方家也是一样。

如双方都满意相亲结果,再根据男女八字检查二人的“三堂”。所谓“三堂”,就是查双方父母有无相妨之处。若能得吉,就可合议婚事,比如亲迎的日期,以及上轿、下轿和拜天地的时辰、方位等。

合婚之后,就该放定礼了,分“小定”和“大定”,“小定”即初约,依双方家里的经济状况定,不过那时候人们讲究面子,即使借钱也要把媳妇娶回来。男方派“全和人”(指上有父母双亲,中间配偶健在,下面有儿女的女性)到女方家提交定礼,普通人家差不多都是四盒礼,如金镯子、戒指、如意以及钗钏钻珥之类的首饰,分装两盒,衣料和绣花裙子等物,也装成两盒。首饰以纯金为主,其次是包金,再次也有买银镯子的。

京城旧巷(京城旧行京城棚铺)(4)

“大定”是正式婚约,两家不能反悔,男方需请“喜轿铺”抬着礼物送上门,第一台是命馆批的“龙凤帖”,上有正式结婚的吉日;第二台是“鹅笼酒醢”,鹅需染成红色,酒可以是一坛也可是两坛,如是两坛,需黄酒、白酒各一,即“金银二酒”,此外是送给女方的首饰、衣服等。

到了正日子,就派出喜轿队迎亲,有钱的人家娶媳妇场面特别大,各种仪仗排列的次序大约是“顶马”(在迎亲仪队中,有一人盛装骑马负责开路并指导整个行列)在最前边,后面旗、锣、伞、扇一应俱全;同时把金瓜、钺斧、朝天镫等各种兵器,也都排列在仪仗的行列里,场面之大实在难以形容。

另有娶亲太太两人,娶亲官客二人或四人。也分乘轿子一块儿随仪仗前往。照例新娘的花轿不能空着,所以必须由一个父母双全的幼童坐在里边压轿,而且手里还提一把茶壶,俗称“提茶壶的”。茶壶之中,装清水少许,豆腐一块,上插蝙蝠形红绒花一朵。因为豆腐与蝙蝠,第二字都与福字同音,象征双福临门。轿夫健壮有力,而且训练有素,他们统一行动,快慢一致,轿子不颠不晃,现代人即使办老北京婚俗仪式,也很难做到了。

男家为了能顺利达成迎娶新娘的任务,要在事先预备若干“红包”,各包铜元、制钱、或角票等,交娶亲官客见机备用;花轿抵达女家门前时,女家一定大门紧闭,娶客在外叩门,催请新娘上轿。这时女家院内必有人隔门要“红包儿”,娶客就把红封包递过去,里边才开大门。女家的执事们把娶客迎入院中,花轿也跟着抬入。

我哥结婚是1981年,经历了76年大地震,胡同里私搭乱建了很多小厨房,很少有地方能搭大喜棚。那时我们家住北京站后身儿,靠着河边,有点空地,搭了个喜棚,长二十米,宽四五米。里面能坐五六桌,加上家里的五桌,一开十桌。

喜棚搭好头一天,要落(lao四声)桌,就是请亲朋好友、老街旧邻先进来吃一桌。不像现在的婚宴,大家一块上来吃;没地方开那么多桌,这十桌吃完,赶紧规整好,开始下一轮,再开十桌。一般一上午只能开两轮。

那时候的喜宴,第一便宜,第二热闹,因为没有那么多饭店,好的饭店,百姓又承受不了。我1985年4月结婚,才100块钱一桌,算是特别好的,街坊们都说,老臧家的喜宴上有海参、鱿鱼、大虾、扇贝,有的人家没有这些,几十块钱就能搞定,起码“四大样”要有:鱼、鸡、四喜丸子、扣肉或米粉肉。

京城旧巷(京城旧行京城棚铺)(5)

笔者是1980年1月8日从山西学校放寒假回京结婚的,双方工作单位职工都在山西,所以参加婚宴也就是我大爷一家五口。我家在五户人家二进院里生活了30年,我在家里是老大,头一个结婚,所以,父母邀请院里邻居16口人都参加婚宴。我父母还请来胡同要好的邻居,一共开了八桌,要个喜庆的“八”字。

我家北屋里外间各摆一桌,借用南屋戴家里外屋各摆一桌,也是“流水席”,翻了二次桌。我家哪有那么多的家伙事儿啊。头两天就请来胡同白大爷当“大了”,把钱交给他,由他张罗采买东西请厨子。结婚的头一天,一辆平板三轮就把锅碗瓢盆拉来了,还在院里东墙垒了一个锅灶。第二天,厨师傅带着三个小徒弟就来了。

上午9点,我在北京站出租汽车站租了一辆11座面包车,“花轿车”到宣武区南横街接新娘子。11点回来,大杂院的八桌婚宴就开桌了。下午3点,我们新婚俩口子到南横街“回门”,我岳父岳母家在大杂院里也摆了八桌。傍晚6点多天黑了,我俩乘公共汽车回到我家“洞房”,我家婚宴已经散了。那一天,我俩吃了二次婚宴,我都不知道吃了点什么了,只知道回家后,我俩饿着肚子又吃一顿“夜宵”。

京城旧巷(京城旧行京城棚铺)(6)

现在,北京近郊农民都上楼居住了,全村老小都住在同一小区里。不少家里有老人的遇到红白喜事,就在小区空地临时搭棚,这种现象屡见不鲜。

(转自新浪博客:ruiren491112)

京城旧巷(京城旧行京城棚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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