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辽宁石山镇南驿马坊村,一代枭雄“东北王”张作霖的英灵安息于此。让人不禁产生好奇的是,张作霖墓前为何竖立着一块“驮龙碑”?而说起这块驮龙碑,不免要牵扯出一个历史上著名的人物---福彭。
福彭是清朝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大红人,他的姥姥是康熙的乳母,且年幼时聪慧可人,所以深得康熙爱怜。
康熙帝晚年儿孙满堂,孙辈近百位,但康熙只喜欢三个人,一位是弘历,一位是弘昼,再一位便是福彭,其他孙辈只在逢年过节时才能见到祖父,唯有弘历、弘昼和福彭钦命宫中居住、宫中读书。康熙经常忙中偷闲,与这三位孙辈共处,即施教于三位孙辈,又从中享天伦之乐。
康熙驾崩,雍正临朝,福彭之父纳尔苏因与十四阿哥过从甚密被夺爵,郡王爵位便由19岁的福彭承袭。两年后,雍正钦点平郡王福彭进宫,为皇子伴读,在南书房读书的一共五人,有弘历、弘昼和年岁相仿却是叔辈的允禧、允祕及福彭。
雍正八年,朝廷闻奏报,盛京多雨,皇陵前河道淤塞有年,皇陵有受累之危。雍正帝赶紧派平郡王福彭为专使大臣,前往盛京担纲修整河道、以安皇陵的重任。回归北京之后,福彭又在军机处行走,参与军国大事。
福彭戍边期间,当时身为亲王的弘历非常想念从小一起长大的“学兄”,两人间常有诗词往来。
乾隆登基以后,福彭奉旨回京,进入朝廷中枢,成为了朝中重臣,在六位总理大臣中居庄亲王允禄、果亲王允礼之后,鄂尔泰、张廷玉、讷亲之前。纵观清朝二百余年历史,三朝恩宠的宗室实不多见,福彭却是康熙恩养、雍正重用、乾隆视为股肱的唯一一位。
乾隆继位之初,分析了康雍两朝宗室显戚执掌中枢的利弊后,痛下决心,确立了宗室贵戚礼遇恩厚,优发高俸,但必须远离中枢,不得涉足政务的制度。乾隆认为,只有如此才能避免兄弟失和,才能使政令畅通。
当然,宗室显戚们面子充分关照,每逢祭祀、庆典和务虚的活动,宗室显戚出头露面,尽享尊荣。福彭身为郡王,自然属退享尊荣之列,或许乾隆为这位“学长”惋惜,但并未特例特办。
自乾隆推行此策略起,朝中的中枢大臣再无宗室贵戚,要不然也轮不上和珅、刘墉位居班首。
可惜,这项有利社稷的改革,在辛酉政变后彻底中断了,宗室不但再次左右中枢,还死抱着权力不放,直到慈禧临终前公布的推行君主立宪的中枢机构,依然集权于宗室,让原本对革命不以为然的士大夫阶层寒了心。
乾隆十三年十一月,福彭病亡。乾隆闻讯后特下谕旨:“平郡王宣力有年,恪勤素著,今闻患病薨逝,朕心深为轸悼,特谴大阿哥携茶酒往祭,并辍朝三日。”同时,乾隆格外关照福彭的墓碑,吩咐着人精心雕刻。
一来由于乾隆朝乃清之鼎盛,所制瓷器和家具都非日后可比;二是有乾隆的热别恩宠,福彭墓前的驮龙碑尤为精致,堪称上品中的上品。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张作霖、张学良父子与两位铁帽子王有“缘”,父亲张作霖“豪夺”顺承郡王府,儿子张学良“巧取”克勤郡王的驮龙碑。张作霖生前将顺承郡王府变成大帅府,死后又占有了克勤郡王的驮龙碑。
想必东北王张作霖生前荣耀,死后也想过一把“王爷”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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