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受人之托秦郁晚和顾泽生同时循着声音侧身……刚一转身,就看到威廉在那边的桃花树下,仿佛是听了惊天的笑话一样地在笑,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强强敌对虐文?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强强敌对虐文(虐宠文自愿)

强强敌对虐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受人之托

秦郁晚和顾泽生同时循着声音侧身……刚一转身,就看到威廉在那边的桃花树下,仿佛是听了惊天的笑话一样地在笑。

顾泽生和秦郁晚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威廉的身后,又走过来了五六个人,都穿着休闲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结伴游山的。

“威廉,你想干什么?”顾泽生先是沉下声来,问威廉。

然后,他轻微地移到秦郁晚面前,对威廉说:“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让她走。”

威廉低头像是在思考,但是随后却有些为难地说:“不好意思,顾总,这个……你我们肯定是要招待的,但是秦小姐……我们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

“威廉,你在说什么?你说清楚,是受谁之托?忠谁之事?”

威廉先是笑着说:“顾总,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顺着我的话这么文绉绉的?听得我觉得烦。”

“你背着老丈人,开车带别的女人到这里,给人家求婚,你真的不知道是谁?”

“顾总,你以为秦郭书是傻子吗?你大早上起来就走了,还骗人家女儿说自己去公司了,说不定你身上还沾着你旁边那个女人的香水,还骗我的前任说你哪儿都没去。”

“顾泽生,秦漫玩儿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威廉?”顾泽生的声音抬高了几分:“你到底为了钱能做到哪种地步?你想干什么?”

威廉看着顾泽生:“给你说了,拿钱办事。顾总,首先,你旁边的女人,得罪了我的前任,也就是我现在的一个雇主,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爱恨纠葛,我只知道,我来之前,秦郭书给了我钱,让我好好招呼一下你旁边的那个女人。”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至于你?不用我说,我想你也明白。”

“虽然我觉得,这荒郊野岭的,还是一片坟地,是一个不错的杀人埋尸的好地方,就算把你们埋这里,人家说不定也以为是谁家添的新坟,说不定过十多年,也不会有人知道。但是我的老板不允许,人家念着旧情,说只要让你休息一段时间,暂时不要管公司就好了。”

“顾总,你看,我的老板对你多体贴?”

顾泽生轻轻地哼了一声:“威廉,你不过就是一条狗而已,你横什么?你以为你多厉害?你参与这些事,小心有一天,你背后的人被逼得急了,毁尸灭迹时,真正埋在这儿的人会是你。”

威廉笑着说:“顾总,这就不用你费心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对了,刚刚你们那一出戏,是真的感人。就不知道,这真正到了关键时刻,顾总能不能护好她,不知道顾总是说得好听还是做得更好一点?”

威廉说完,手都已经伸到半空,示意身后的人上去去,又临时补了一句:“还有一件事我很好奇,我来的时候,我的便宜前任说,让我把你身边这个女人的脸划破,我原本觉得无聊,但是看了刚刚的一出,我确实好奇,如果她的脸花了,你会怎么样?”

说完,就示意身后的几个人上。

而威廉,只是露出一个看似不忍的表情,嘴角带着嘲讽玩味的笑。

第二百一十二章 想跑?

顾泽生和秦郁晚见状就往另一边跑,沿着墓地的台阶吃力地往上爬。

跑了没一会儿,左侧小路尽头那块儿下边都是空的,他么两个人没有地方去,顾泽生拉着秦郁晚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又紧。

拳头和不知道从哪儿捡的小短棍噼里啪啦落下来时,顾泽生猛地把秦郁晚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顾泽生……你放开我,我学过跆拳道……”

顾泽生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深深地把秦郁晚按在自己的怀里。

秦郁晚在顾泽生怀里挣扎,挣扎地间隙,听到了他极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砸得她的心脏疼。

“没事的秦郁晚,他只是想打一顿我,让我吃点儿苦头,没有时间管公司……让我亏点儿钱而已,没事的……”

他话刚说完,有一个人一棍子就砸在了顾泽生额头,接着秦郁晚就感觉有黏黏的液体滴在她的头额头,她手脚冰冷,吓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顾泽生有些发晕,疼痛让他抱着秦郁晚的手松了几分,秦郁晚只是觉得自己心尖最软的肉,被人砍了一刀。疼痛和愤怒,让她的力气,在那一刻格外地大。

等到顾泽生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从顾泽生的怀里完完全全地挣脱了出来,随后她像之前练习的一样,给了一棍子打在顾泽生身上的那个人一脚。

但是她的力气毕竟有限。

她这一脚,让那些人的注意力,从顾泽生身上,完完全全地移在了秦郁晚身上,他们最后面的那个人,甚至拿出了水果刀:“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们。”

秦郁晚看着那个人手中拿出的水果刀,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这时候,顾泽生也站在了她旁边。

好处就是,在有路的那一边,那些人像是留了一个小出口:“顾泽生,我们跑……”

秦郁晚刚把那句话说完,威廉就一把完完全全地扯在了秦郁晚的头发上:“想跑?跑哪儿去?”

秦郁晚像一只小鸡一样,被威廉提在手里。

这时候,眼看着那把水果刀快划到秦郁晚的脸颊时,威廉的电话铃声响了。

秦郁晚趁着威廉接电话,微微分身的间隙,狠狠地踩了一脚他的脚尖,然后转身,跑之前,在威廉的裆部踢了一脚:“顾泽生……我们跑。”

威廉原本有些失笑地看着秦郁晚和顾泽生,在接到电话的一刻,突然变得非常严肃,语气非常地恭敬:“老板,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平淡,却冷静地让人心惊:“威廉,我改主意了。”

“把顾泽生解决了,处理干净,然后你们直接坐车来S国,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老板,可是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一起解决了。”

威廉原本给顾泽生说,这边是一片坟地,杀人埋尸别人很难发现,但是他是说着过过嘴瘾的,没有想过真的会这么做,他没有想到他真的会这样吩咐,还是亲自打电话给他说。

他还在发楞,又听到电话那边冷冷地补了一句:“威廉,如果你把他们埋不到那里,那埋在那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你了解我,应该明白,我没有骗你。”

威廉全身微微一软,手上的手机差点儿没拿稳掉下去。

那几个人还在几米外追顾泽生和秦郁晚。

威廉的拳头捏了捏,拎起脚边的木棍子也追了上去。

第二百一十三章 趾高气扬

有那么一瞬间,威廉被气笑了。

他们几个就拿着一把水果刀,让他用水果刀……

随后,他突然想起来也不是不行。

他们几个人追到顾泽生和秦郁晚时,几乎已经上了那座都是墓地的小山的山顶,威廉喘着气,看着顾泽生站在前面只有一个破旧的亭子,小路被他们堵住的小路口:“顾泽生,我看这次你们还能跑到哪里去?”

他们都已经精疲力尽,蒙蒙细雨扑在脸上,身上沾着泥土和血迹……个个都狼狈至极。

但最后,他们还是扭打在一起,顾泽生和秦郁晚毕竟寡不敌众,不管他们怎么努力,没多久,还是终于陷入被动。

最后,他们完完全全地被威廉钳制。

威廉在顾泽生的脸上一拳头,笑着说:“顾总,这一拳,是替我老板招待你的。”

顾泽生哼了一声,将脸迈向一边。

威廉看着不舒服,过去又在顾泽生的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脚,一脚不够,完了又补了一脚:“顾泽生,我最讨厌你这幅样子,你们这些人,也不过就是比别人会投胎,爹妈好一点儿,起点高一点儿,总是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看了就让人觉得恶心……”

秦郁晚被另外几个人钳制在手里,站在顾泽生对面,她眼睁睁地看着威廉踢到顾泽生的胃时,顾泽生疼得脸一下子煞白了很多:“威廉,你……你住手……”

威廉从那些中的其中一个人身上拿过水果刀,笑着往顾泽生身边走,闻言,看了一眼秦郁晚,径直朝秦郁晚走去。

他拿着水果刀,在秦郁晚的脸上比了半天。

近在眼前的刀锋自带的寒冷的气息,让秦郁晚脸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威廉却只是冷笑着扫了一眼她,随即就把目光放在了顾泽生身上:“顾总,你说我要不要划上去?”

顾泽生发了疯一样地从那几个身上挣扎:“威廉,有本事你冲我来,冲着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闻言,威廉拿着水果刀,冷着脸,径直朝顾泽生走去,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在他的左半边脸颊划了一道不轻不重的伤口。

伤口并不是非常严重,也不是非常大,但是鲜血渗出来,在顾泽生原本就白皙地病态的皮肤上,形成强烈的对比。

鲜血顺着脸颊滑下来,落下去时,秦郁晚的眼睛干涩,声音嘶哑:“威廉,你冲我来,不要……”

威廉转身,笑着对秦郁晚说:“秦小姐,你不用担心,秦郭书雇我的时候,只买了一刀,这一刀已经用在了顾总身上,那你就没事了,我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

可是随即,他就说:“但是我的老板吩咐,他要你们两个的命,没有办法,我只是一个打工仔,如果今天不把你们埋在这里,我就要自己埋在这里了。”

闻言,秦郁晚和顾泽生两个人心里面都不约而同地泛起一阵寒意。

那股寒意还没有完全散开,他们突然发现,钳制着他们的几个人,他们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对。

空气凝滞了一分钟,终于有人说:“威廉……你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给我们说的,你雇我们的时候,只说打一顿人,沾上人命的事情,我们兄弟是不会做的……”

他们钳制着秦郁晚和顾泽生的手,在说话时,随着他们怀疑的态度也松了几分。

而威廉,却浑然不在意:“没说让你们做,你们把他们绑好,我做就好了。”

“怕什么?到时候问把责任推给我就好了,你们左不过也只是帮凶而已,老板会给你们解决的。”

那几个人还是有些动摇,钳制着秦郁晚的手时松时紧。

威廉继续说:“到时候,老板手下新开的楼盘,人手挑一套房,你们好好想一想。”

顾泽生在这个间隙抬头:“我也可以给你们一人一套房……”

威廉又过去给顾泽生补了一刀,那一刀划在了他的左肩膀上,他狠狠地说:“顾总,这买卖还轮不到你来商量。”

第二百一十四章 会嫌弃

那些人最后还是听了威廉的话,把秦郁晚和顾泽生绑好之后,扔在那里,他们几个人就走远了。

威廉拿着手中的水果刀,在顾泽生的被紧紧绑到身后的手腕上比划:“顾总,你说,你们两个今天都交代在这里别人会不会以为你们在殉情?”

随后,他又自顾自地补充说:“还是算了,埋了好一些,埋了我给你们两个人一人立一块儿碑。”

秦郁晚看到威廉的刀在顾泽生的手腕上擦过时,她一颗心狂跳:“不要……我求你了,不要……”

那种濒临死亡的绝望,只有真正到那个时刻才能真正体会到:“威廉,我求你了,不要,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的……”

顾泽生原本垂着眸子,听到秦郁晚那句话时,有一些茫然地抬头,在看到威廉把刀抵在她的手腕上,依稀逼出血迹,她依旧还是那句话时,整个人都在颤抖……

但最终,威廉又把顾泽生踩了几脚,在顾泽生身上划了几道伤口之后,就走了:“我不想让你们脏了我的手。”

威廉走后,秦郁晚踉踉跄跄地朝顾泽生走过去,她的双手被傅住,一时间不能查看顾泽生的伤势,她轻颤着手,努力想让自己保持平静,想早点儿解开手上的东西。

她先转身,用被绑的手,胡乱去解顾泽生的。

折腾了有半个小时,她们才终于勉强地解开了绑在手上的东西。

顾泽生穿着黑色的西装,衣服上并看不出来他伤得有多严重,秦郁晚急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胡乱地转圈,眼泪又丝毫没有骨气地往眼睛外面跑:“哥……你没事吧?哥……”

顾泽生的呼吸有些虚弱,声音低低地安慰秦郁晚:“没事,晚晚,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把秦郁晚拉下来,坐在他面前。

然后,他将自己的额头抵在秦郁晚的上面,轻轻地闭上眼睛,声音很小:“别动,让我这样靠一会儿。”

“别哭,我真的没事……秦郁晚,其实这些皮外伤都是小事,只是小事。”

秦郁晚不敢动,她怕她一动,触到顾泽生的伤口。

顾泽生却伸手,把秦郁晚往自己身边揽近了一些:“秦郁晚,离我近一点儿,我想靠一会儿你。”

“再休息一会儿,我们就走吧,我想带你去个地方,我今天就想带你去。”

秦郁晚的手,轻轻地抚在顾泽生的脸上,鼻子一阵一阵发酸地看着顾泽生脸上干掉的血迹,双手颤得像不是她自己的,最后无奈地把自己的手从顾泽生的伤口上拿了下去:“好……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都可以。”

“秦郁晚,再多叫我几声哥好不好?我喜欢你叫我哥。”

“秦郁晚,我现在破相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秦郁晚万分珍重地抱着顾泽生,心口一寸一寸地泛疼:“哥……如果是我破相了,你会嫌弃我吗?”

顾泽生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了头:“会……”

“顾泽生,我看你根本就没事。”秦郁晚被顾泽生气得不知道说什么。

“别动……晚晚,别动,我再休息一会儿,休息一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

过了很久,他们往回走时,顾泽生对秦郁晚说:“你看着,我们回去的时候不要经过奶奶面前,不要让她知道,为我们担心。”

“好。”秦郁晚的眼睛依旧是湿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 你猜我会心软吗?

秦郁晚和顾泽生两个人花了很久的时间才下山,下山之后,先去医院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顾泽生雇了一个司机,开车把他们往江城送。

到江城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一路上顾泽生都没怎么吃饭,他的胃又开始疼,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发炎的原因,一直都是低烧。

但是他犟得让秦郁晚觉得害怕。

顾泽生态度非常强硬地给司机说了一个位置,让司机导航把车开到公司旁边的公寓。

秦郁晚不知道顾泽生想做什么,她隔一会儿就忍不住伸手去探顾泽生的体温。

顾泽生吸了一口冷气,把她的手从他的额头取下来,握进他的手里,然后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好不容易到了公寓,秦郁晚问顾泽生有没有消炎药,她去找急救箱。

她还没找出个所以然,顾泽生就先提着一个小箱子出来了。

秦郁晚从柜子里面抬头,有些发怔地看着顾泽生,在那一瞬间,她简直怀疑顾泽生现在在梦游。

她的喉咙发涩,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挣扎了很久,问顾泽生:“顾泽生,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顾泽生拿出来的,是他的父母留给他的那个檀木小箱子。

秦郁晚没记错的话,那个小箱子,他一直当自己的命一样宝贝着。

他的气息依旧微弱,整张脸病态地惨白,丝毫没有一点儿生气,拿着小箱子的手,却格外地有力而慎重。

他朝秦郁晚走过来,按着秦郁晚,让她坐在沙发上,然后他低身在她面前,当着秦郁晚的面,想打开箱子……

但是……秦郁晚深吸了一口气,上一次顾泽生把叔叔阿姨忌日忘掉失踪的那次,她找老师傅开锁。

可能是因为那个事情,锁怎么都打不开。

秦郁晚看到抱着小箱子的顾泽生逐渐暴躁。

如果不是那个小箱子是他的父母留给他的,她严重怀疑,他会当场摔掉。

秦郁晚的手,覆盖在顾泽生的手上时,顾泽生的情绪平静了几分,她一把不由分说地把顾泽生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摸着他又软又顺的头发:“不着急……我收到你的心意了。”

顾泽生无奈地放下钥匙,推开秦郁晚,坐在一边:“今天好像做什么都不顺利。”

秦郁晚有些心虚地接过顾泽生要给她的小箱子。

顾泽生看着箱子说:“其实里面也没有别的东西,就只是一些我父母的照片,还有几张我小时候的。如果说值钱的话,其实是这个小箱子……”

顾泽生还在说话,秦郁晚伸手按住了他的嘴唇:“里面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

她很珍重地把小箱子拿在自己的手中,起身,从柜子深处拿出急救箱,一把抓住顾泽生的后脑勺,迫使他往自己面前靠近了一些,然后去看他脸上的伤势。

这个动作像极了索吻,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泽生已经蜻蜓点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再我一点儿儿时间,我保证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也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秦郁晚看着顾泽生,看了片刻,笑着说:“好,我相信你。”

地下拳馆里面,一个人的脚狠狠地踩在威廉的脸上:“威廉,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吗?你知道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吗?老板一直在找的机会?”

威廉在那个人的脚下挣扎,声音很低,满是纠结:“对不起……”

“对不起?你给我说对不起有什么?你亲自给老板去说。”

那个人松了脚,拨通视频,对着威廉。

威廉很艰难地坐起来,双手紧捏,骨节泛白,汗水和混在嘴角的血迹里面,碧色的眸子里有片刻的迷茫,夹杂着痛苦:“对不起……我实在做不到。”

他实在做不到杀人。

他跟着老板不是为了钱,是为了别的东西。

他原本就浑浑噩噩无所事事,可是尽管是这样,但是他还是无法下得了手,他也不想自己的生活里面以后都背着这样的阴影。

视频接通了,带着眼镜的男人,一身一丝不苟的高定西装,五官精致而深邃,带着笑看着威廉:“怎么了?下不了手吗?”

“威廉,你猜,我把你埋到哪里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像你一样心软,一样下不了手?”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不可违抗

秦郁晚帮顾泽生简单地处理了身上的伤口,她劝顾泽生去医院,顾泽生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只是偎在沙发里面,定定地看着秦郁晚:“我想吃你做的西红柿鸡蛋面。”

他说那些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看得秦郁晚实在不忍心拒绝:“好,现在就去给你给你做。”

她正要起身去厨房,去被顾泽生一把拦住了:“我改主意了。”

“秦郁晚,我等不及了……”

秦郁晚脸一红,小声说:“你……你先吃饭好不好?而且你身上伤势那么重。”

顾泽生知道秦郁晚会错自己的意了,笑着敲了敲秦郁晚的脑袋:“秦郁晚,你想哪儿去了?”

秦郁晚:“我……”她的脸更红了。

“换衣服跟我出去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可是,你还没有吃东西。”

“别废话,路上随便吃一点儿。”

不知道为什么,顾泽生总是给秦郁晚一种不可违抗的感觉,秦郁晚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顺着顾泽生说得去做了。

一路上,秦郁晚开着车,顾泽生一直在给她说路。

跌跌撞撞,过了大概多半个小时就到了。

江城天晴着,夕阳仿佛无限眷恋地搭在远处的小山山顶上,看起来格外地漂亮,顾泽生站在墓地面前,微微眯着眼睛,往里面看,眸子深不见底。

“顾总,”秦郁晚不知道说什么,声音涩涩地叫了一声。

顾泽生应声回头,牵着秦郁晚的手往前走,往前的几步,一句话都没有说。

秦郁晚之前在檀木盒子里面见过顾泽生父母的照片,也许是这个原因,也许是因为这样年轻的夫妇的照片,在一种墓碑里面格外地显眼,她一眼就看到了。

顾泽生的目光,远远地就落在墓碑上,脚步往前,他的目光便再也一寸都没有离开。

他走过去,径直跪在了墓前:“母亲,你们过得好吗?我带她来见你们了。”

秦郁晚站在顾泽生身后,面朝墓碑鞠了一个躬,墓碑上的照片里面,两人都笑着,看起来非常地幸福。

“父亲,母亲,如果可以,我希望今天在这里,你们能帮我做个见证。”

顾泽生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拉着秦郁晚戴了戒指的手,非常坚定地看了秦郁晚一样,又看向墓碑:“我要和你们前面的这个女人结婚,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会好好爱她。”

秦郁晚不知道说了什么,又对墓碑鞠了一个躬:“叔叔阿姨放心,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地生活下去的。”

说完,顾泽生握着秦郁晚的手紧了几分,无声胜有声地望着秦郁晚。

随即,顾泽生转头看秦郁晚,眸子很深:“我不知道要怎么向你证明,我从九岁开始,就一直是一个人,也几乎没有朋友。”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秦郁晚,我的父母于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人,我能想到的最郑重的事,就是在他们的见证下,对你许下这些承诺。”

秦郁晚呆呆地看着顾泽生,鼻尖酸酸的:“好。”

因为天快黑了,他们没有在墓地待很久,出来上了车之后,顾泽生看着副驾驶的秦郁晚。

墓地里面的话,对着父母的承诺,对于秦郁晚的冲击都很大,以至于到现在,她看到苍白的唇色时,才想起来他的伤势。

她刚要查看顾泽生的伤势,被顾泽生拦住了。

顾泽生捏着她的手,拉到了一边,低低地说:“没事,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小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顾总,公司这两天又亏了五千多万,是因为一家叫Memory公司的恶意竞争。”

顾泽生趁着眸子听完,淡淡地道:“好,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在转头看到秦郁晚的刹那,又收掉了眸子里面的的冷淡深沉,仿佛心情一下子变得轻松了很多。

他一只胳膊撑在方向盘上,打量着秦郁晚,眼睛里面晕了淡淡的笑意:“秦郁晚。”

秦郁晚的视线落在顾泽生左半边脸上贴的创可贴上,棕色的创可贴落在原本就好看地有些秀气的脸上,无端地添了一些英气,让整张脸攻击性十足,更具别样的魅力,混着唇角苍白的颜色,杂在一起,秦郁晚一时间忘了移开自己的视线。

等到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视线,一直落在顾泽生嘴角,而顾泽生也正在看她时,才有些仓皇无措地说:“嗯……怎么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胎记

秦郁晚原本以为顾泽生会揶揄她,她都已经做好了被揶揄的准备,却没想到顾泽生只是嘴角带着笑意地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你,突然想和你结婚吗?”

“你想知道吗?”

顾泽生的话,问到了秦郁晚的心间,她并不知道,也并是不想知道。

这个问题她最近,在某些不经意的间隙,总是一遍又一遍忍不住去想,她想不明白,也不敢去顾泽生。

顾泽生她的神情,短短的时间里面,变了又变,视线从秦郁晚脸上,转到了外面刚拉下来的夜幕上:“秦郁晚,你还记得吗?我之前问过你,你有没有去过江城城北?”

“我去过,我小时候有一段非常狼狈但非常珍贵的时间,是在那里。”

“我喜欢秦漫,其实也与这段时间有关系。”

顾泽生一边说,一边垂着眸子回忆,眸子漆黑,语调很苦涩:“总之就是,我想守着秦漫,是因为那段时间的互相陪伴。”

他说完,没有给秦郁晚说话的机会,又接着说:“秦郁晚,谢谢你陪了我五年,我喜欢上你,爱上你,是因为你陪伴我的那五年,战胜了我记忆中的五年时间……”

顾泽生的话还没有说完,秦郁晚的瞳孔突然放大,她抓着顾泽生的手腕,左手手腕上,有一个半桃心的胎记,秦郁晚看着胎记,又看着顾泽生:“顾泽生,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惦记的那个人,是我?

但是话到嘴边,她突然顿住了。

她记忆中的大哥哥,是在小江,不仅是据她记忆,而且据奶奶说,她没有出过小城,那……顾泽生把话说得那么坚定,秦郁晚有一瞬间怀疑,她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一瞬间,她觉得有一盆即将结冰的冷水悬在自己的头顶,她处在一种感觉那盆已经倒下来,将自己完完全全淋透和那盆水好好地悬着的微妙的状态中。

她真的认错人了吗?

她突然觉得,世界上人那么多,就算真的有人同一样大,长着同样的胎记,也一点儿都不奇怪,她怎么就能凭一个胎记,那么武断地肯定顾泽生就是她要找的人?

还那样毫无底线地在顾泽生的身边待了这么久?

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半天都呆滞着,没有任何反应。

“秦郁晚,”顾泽生喊秦郁晚的名字时,有一点儿着急:“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秦郁晚木讷地摇了摇头:“我有一点儿不舒服,我们回吧,顾泽生。”

顾泽生原本想问秦郁晚,他为什么喜欢自己,但是现在的样子,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听秦郁晚的话,发动的车子。

开了一段路,秦郁晚缓过来了一些,考虑到顾泽生身上的伤口,在一个路口,和顾泽生换了位置。

都已经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就算认错,又能怎么样?秦郁晚的嘴角噙了苦笑。

然后,她在前面的红绿灯处猛然停车,转身问顾泽生:“我大概五六岁的时候,也遇到了一个大哥哥,我刚开始那么义无反顾地要留在你身边,”秦郁晚一把抓起顾泽生左手,亮出那个胎记:“就是因为,我一直以为你是那个大哥哥,因为你的手腕处,也有一个样的胎记。”

“小时候的一部分事情,因为我发高烧忘掉了,但是我记得那个大哥哥手腕处的半桃心胎记。”

那一瞬间,前面路口的红灯,已经变成了绿灯。

而秦郁晚的顾泽生两个人相互凝视着对方,仿佛完完全全没有听见后面车不耐烦一次又一次按喇叭。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串联

秦郁晚说她发烧,五六岁之前的事情忘掉了很多,那她把具体的位置忘掉了,是不是也有可能?

而且他们最后走散,就是因为小女孩发了高烧,他去找药,回来小女孩不见了。

他说他的手上有半桃心胎记,她会无意识地叫自己哥,她也有一块儿一模一样的凤凰玉坠,她和秦漫长得有一点儿像……

所有的事情终于像散落的珍珠一样,串联在了一条线上。

所以,秦漫,真的是他认错人了?

他一直以为,真心相待,什么都不计较的人,其实一直都是另外一个人,不是他真正想找的人。

而他真正想找的人,早就已经找到他了,而且就待在他身边,但是却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那么作践。

还有,秦郁晚说她以后可能再也不能有孩子,他的孩子……

顾泽生的脸色,变得秦郁晚的还白,原本嘴角的一点儿苍白的颜色,现在几乎是完完全全地看不到了。

他低着头,将脸埋在自己的手里,手指在微微颤抖,他半天都没有抬头。

当初,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啊?

只是她派人查过秦郁晚的成长轨迹,她一直在小城生活,在小城长大。

过了很久,他终于把头从手中抬了起来,他摸出手机,找小江,让小江找他之前的第四个助理,问一下之前他是怎么查这件事的,让谁查的。

车后面不耐烦的喇叭声,秦郁晚终于听到了。

她浑浑噩噩地把车开到路边,找了一个停车位,停了下来,脑子里面昏昏胀胀的。

除了九岁那年,顾泽生把手中的枪口对向他的母亲时,他这一生再也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害怕。

他越想越心虚,几乎不敢再看秦郁晚的脸,声音涩涩的问秦郁晚:“你小时候发烧忘掉了一些事情,你能不能确定,会不会把地点记错了?”

秦郁晚没有说话,声音淡淡的:“我是五六岁的时候,被奶奶捡回家的,奶奶……她说我没有出过小城,而且我一个小孩子也不可能去江城城北,奶奶是不会骗我的。”

一切都指向秦郁晚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孩,但是到这一环节,怎么都不通。

两个人都像是在火海里面煎熬,在深海里面沉溺,溺在火海中时看得到水但够不着,沉在深水中时看到得浮木但是永远都够不到。

他们都既怀疑又害怕地看着彼此,眼睛里面渴望,害怕,难过,痛苦夹杂……

突然,顾泽生一把把秦郁晚揽进了自己的怀里:“都不重要了,晚晚……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了,我们现在在一起……”

秦郁晚没有说话,她想推开顾泽生,说:“怎么不重要?不可能不重要?”

但是他身上有伤,是为护着她,所以受的伤。

他的气息她已经那么熟悉,熟悉到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灵魂里面,她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就算认错了又能怎么样?

给出去的心,难道还能够像给出去那样收回来?

眼泪顺着秦郁晚的眼角滑落,悲哀,怀疑,期冀,小心翼翼……

“顾泽生……”秦郁晚叫了一声顾泽生的名字,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要说什么。

冰凉的液体砸在顾泽生的颈窝,砸得他的心一颤,他觉得自己和秦郁晚,就像是处在一望无际的苍白又寒冷的雪地里,互相依偎着取暖的人,他们的命运捏在一双无形的大手里面,被随意地摆弄,一切都可笑至极。

“秦郁晚……我不管,我认定你了。”他的话说得那么地坚定,坚定地让秦郁晚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一些。

第二百一十九章 套

从奶奶那里吃过饭回来之后,沈易凌就找了一个很有名气的雕刻玉器的老师傅。

同时,他还找了好几个玉器设计师,甚至还找了几个画师。

他搜头刮脑,把自己和那几个设计师,画师,关在一个房间里面,不断回想那天秦郁晚手中的那块儿玉坠的样子,然后想出来一点儿就让他们画。

从大小到形状,到图案,到雕刻。

整整一天一夜,他才勉勉强强拿到一个觉得还可以的初稿,后面又不断地往细磨了半天,才拿到老师傅那里去做。

老师傅已经上了年龄,戴着一个老花镜,一边打量沈易凌,一边看着他拿过来的稿纸和一堆上等的玉石。

他的眼睛在看到沈易凌拿过来的玉石时,眼睛都在放光,但是听到年轻人说;“师傅,我有一些赶,你今天能不能做出来?你要是能做出来,我把剩下的玉石都给你。”

老师傅叹了一口气:“年轻人,你是不了解我们这一行,慢工才能出细活……”老师傅的眼睛依旧在放光。

沈易凌:“师傅,您就说可不可以?”

“您要是不行,”他拿着那几块儿玉石就要走:“我就带着他们重新去找人,所谓重金之下有勇士,肯定有人能做到的,而且我的要求也没有那么高。”

老师傅咽了一口口水,连忙拉住沈易凌:“可以,我可以……你这小伙子,脾气怎么这么急。”

老师傅看起来一把年纪,但是做起活来,手却奇快,没一会儿就有了形状。

沈易凌坐在旁边看着老师傅做,一整天一直都在思考,要怎么套奶奶说的话。

傍晚的时候,终于做好了。

这一次他提前给奶奶打电话说要回去吃饭,还说有礼物要送给奶奶。

推开门之后,他手疾眼快地,在奶奶拿出老花镜之前,先拿出了那块儿玉坠:“奶奶,您看,这块儿玉坠是不是很好看?”

他特意侧身挡住了一部分光线,然后,目光都在奶奶脸上。

沈奶奶在看到那块儿玉坠时,整个人仿佛都僵了,眼睛几乎是瞬间就红了。

沈易凌一直都在想,如果奶奶执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办,他害怕她的反应滴水不漏,但是却没想到,是连掩饰都没来得及掩饰。

沈奶奶僵了片刻,抬头有些木讷地说:“好看,好看……但是,你等一下,我去找找我的老花镜,我看不太清楚。”随即,她仓皇转身往屋子里走。

“奶奶……”沈奶奶都没有回头,径直往房间走去。

房门紧闭,过了将近十多分钟,都没有打开。

沈易凌焦急地站在房间外面等沈奶奶出来,实在担心,正要准备敲门问。

赵姨走过来,看到他手里的玉坠也是先一惊,然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低声对沈易凌说:“小易,你别再逼你奶奶了,这件事情是她一辈子心里的痛,她也没有办法,你再这样逼下去,她迟早都会出事情的。”

赵姨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就推开了。

沈奶奶看着沈易凌:“有些事情不告诉你是为你好,但是决定权还是在你手里。”

“小易,你是奶奶一手带大的,也是最奶奶最疼的,你想知道的事情牵扯的太多,与你也有关系,你回去好好想一想,你到底要不要知道,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我只有一件事想给你说清楚,这件事对你而言,几乎只有弊没有利,你要想好后果。”

沈易凌定定地看着奶奶,半天没有反应。

第二百二十章 不想

奶奶说完那些话之后,沈易凌没有直接出去,而是进了书房。

一个小时之后,他出来,看着沈奶奶,非常坚定地说:“奶奶,我想好了,不管什么样的后果,我都愿意承担,我想知道玉坠后面的事情。”

沈奶奶戴着老花镜,把沈易凌看了半天,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沈易凌听完那些事情,从奶奶的那座别墅出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具行尸走肉。

他往前开了一段路,跌跌撞撞地从车里面爬出来,狼狈地坐在路边,微微颤抖地从自己的口袋找烟。

久违的尼古丁的味道进入胸腔的时候,他整个人的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他看着奶奶别墅的房间,看着看着眼睛就花了,难堪,不可置信,从未有过的孤独……种种错综的情绪,仿佛一刀切掉了他与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儿联系,然后持刀的人,冷眼旁观他的一切。

原来,他才是那个小丑。

他在路边坐了很久,直到深秋的冷风,把他的手脚吹完完完全全地冰冷,他不经意间一抖,整个人才稍微回神。

在回神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一个人。

这种“好消息”怎么能没有人一起分享呢?尤其是秦漫还是当事人。

他终于上车,将车子往江城二院开。

在外面冷极了,回到车上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温差,仿佛想隔着皮肤拼尽地往心底暖,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秦漫眯着眼睛在睡觉,睡得并不踏实。

沈易凌敲开她病房的门时,她从睡梦中醒来,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一瞬间,她觉得门边站的那人,虽然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就是奇异地显得格外的狼狈,落魄。

没过几分钟,她就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沈易凌不对劲。

沈易凌一边从门里面进,一边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没有波澜和温度地问秦漫:“你好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来找你?”

“秦漫,我刚刚知道了一个秘密,马上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来与你分享,我是不是很够意思?”

秦漫的右眼皮直跳,不好的预感仿佛要冲破脑袋,她绝望地看着沈易凌,下意识地往后退:“不,我不想……”

沈易凌往前,不动神色地挡住了秦漫前面叫护士的按钮:“不想?由不得你。”

随即,他一拉拉开秦漫捂在耳朵上的手:“秦漫,你知道秦郭书为什么从小就不待见你吗?”

秦漫本就有些无力的瞳孔一紧,就听到沈易凌说:“你知道你的亲生母亲叫什么名字吗?”

“你在说什么?”秦漫拼命地在沈易凌的手中挣扎:“你不要说了,你是骗我的,我不想知道。”

“我是骗你的?”沈易凌冷笑一声,冷笑着夹杂着太多自嘲的成分:“我也希望是骗你的,可是这都是事实。”

“秦漫,其实秦郭书根本就不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叫沈楠,沈楠,你应该听说过吧,我那个年纪轻轻就因为抑郁症自杀的姑姑。”

“哦……说错了,她不是我姑姑。”

“沈易凌,我求你了,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了……”

“秦漫,你别担心,沈楠是沈悦的亲生妹妹,也就是说,秦郭书和沈悦与你其实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他们养你也是应该的。”

“我就不一样了,我这个继承了沈家那么多财产的败家子,其实根本就不是沈家的人,我不过是又一个酒鬼的父亲,而我的酒鬼父亲正好死了,而且他生前正好养了几年秦家的正牌千金,沈家欠秦家的,所以把我带回去,还秦家的人情。”

沈易凌说到最后,竟然笑了:“其实,我应该感激沈老太太,感激你的母亲,感激沈悦秦郭书,甚至……”

沈易凌停了一下,字咬得非常重:“我应该感激秦家的正牌千金秦郁晚……否则,我怎么可能继承这么大的家业。”

他的嘴角,带着让秦漫觉得害怕的笑。

他应该感激的……沈易凌在脑子里从头至尾都在想这句话,可是,他的心尖轻轻地一颤,可是……他宁愿不要这些,他希望自己就是奶奶亲生的孙子。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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