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是中国历史上空前绝后唯一的女皇。这个武则天不仅生前传奇,身后也是为世人留下无字碑的千古谜题。武则天的无字碑,位于现在陕西省咸阳市区西北方五十公里处的乾陵。
乾陵墓前其实立有两块高大石碑,西边述圣记碑,是武则天为唐高宗李治而立,八千字碑文洋洋洒洒为李治歌功颂德。东边才是武则天的无字碑,宽2.1米,重98.8吨,碑身是由一块巨石雕成,奇崛瑰丽,巍峨壮观。
据清乾隆年间的《雍州金石记》记载:“碑侧镌龙凤形,其面及阴俱无字。”那么,为何立碑却一字不刻呢?这块无字碑的寓意也就成为多年来人们不断追问的“千古之谜”。
公元705年11月26日,一代女皇武则天离世。武则天留“遗制”,申明3点“遗愿”:第一,重申自去帝号,做回“则天大圣皇后”;第二,“祔庙”,把自己的牌位放到李唐皇室的宗庙中;第三,“归陵”,主动要求和丈夫唐高宗李治合葬。
这三点,一是说明了把李唐江山归还李氏。二是她不再是万人之上的女皇,而是丈夫李治的妻子。三是她百年之后重拾皇后身份,只做李唐家媳妇。这三点,可以说是一个女强人尘埃落定后的彻悟,又何尝不是道出了男权社会里武则天这个一代女皇的悲哀和无奈。
至于这个无字碑,原因众说纷纭,主要有以下几种看法:一、武则天表示自己功高德大无须说;二、武则天自知夺取李唐江山罪孽深重不便说;三、武则天临终“功过后人评述,不必自撰”的遗言;四、碑上的文字被唐玄宗令人磨去,以消除武周政权给李唐带来的耻辱。近些年来,也有人提出唐代崇尚清淡高雅,武则天生前就喜欢这种清雅高淡的做法,立无字碑是无字胜有字,达到“不着一字,尽得风流”。这个逼格有点高了,不过符合女皇的作派。
后来,陕西文物研究所在对无字碑考查时,发现在无字碑阳面刻满了排列整齐的方格,经考证,确定不是后人所刻。这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些方格就是当初准备刻碑文用的,那么为什么后来没有刻呢?有人推测“神龙政变”后,武则天让位儿子李显,“周”恢复为“唐”,李显重登皇位后,对自己母亲既不能发泄愤恨,但也实在不愿意歌功颂德,于是就把这个碑文给压下了,造就了无字碑。
宋金以后常有游人题字于碑,无字碑渐渐成为有字碑。但是这些人大都没有正统观念和尊重历史的态度,逮着一块地方就舞文弄墨,后面的文字一层层覆盖前面的文字,层层叠加,一盆糨糊,内容也大多鸡零狗碎,毫无章法。真可谓无字碑头镌满字,谁人能识古坤元。
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公元1135年用女真文字刻《大金皇弟都统经略郎君行记》保存比较完整。女真文字现在早已已绝迹,无人能懂,成为真正的“天书”。无字碑上“天书”文字,成为研究女真文字和文化宝贵的历史资料。
这可能是女皇武则天怎么也想不到的,居然用无字碑为中华民族后世保存了一笔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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