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声的最新力作《人世间》被公认为“有筋骨、有道德、有温度”之作,是茅盾文学奖顶上的桂冠。小说展现了众多人物的生活变迁,描写了多对人物的情爱关系纠葛。小说中的人物虽然大多生活在底层,饱经磨难历尽沧桑,却终究让人感觉人世间值得。

小说花了非常多的笔墨刻画女性人物,如温柔贤惠的郑娟、聪慧叛逆的周蓉、菩萨心肠的郑母、自私自利的春燕等等。在这些女人中,关玲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郑娟和周蓉虽然都经历了几个男人,但她们对待感情的态度始终是郑重的,可关玲却大不相同。

人世间 蔡晓光和护士长关玲(人世间美女护士关玲)(1)

毕竟关玲不仅因为自己过错导致婚姻破裂,而且之后也未加悔改,反而随心所欲继续放纵自我。直到与蔡晓光分手之后,关玲才找上了一位外国人准备结婚。30出头的年纪,情感经历就如此复杂,难免成为常人眼中的“坏女人”。

但是,关玲却是一个很难让人讨厌起来的女人。无论是小说里的人物,还是小说外的读者,都对她颇有好感,以致在她离场后仍念念不忘。一个并不符合传统道德标准的坏女人,为何却能赢得大家的喜爱?

欲知详情,且看下文。

一、周秉昆出狱后,意外与美女护士长关玲相处一室

2001年7月5日上午9点,监狱的铁门在周秉昆背后紧紧关严了,周聪和蔡晓光正站在一辆崭新的白色轿车前等他。此时的周秉昆,已在监狱中度过了漫长的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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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晓光和周聪带着周秉昆去洗澡、蒸桑拿,好好放松了一番。之后,蔡晓光想找人来帮周秉昆按摩,但却被周秉昆拒绝了。在狱中度过漫长的12年之后,周秉昆依旧是当年那个老实人。于是,蔡晓光把周秉昆送到了一个僻静的住处,随后离去。

蔡晓光离开之后,周秉昆倒头就睡,从上午睡到晚上,睡得非常实。天黑后,一个女人走进了房间。她就是美女护士长关玲,原本跟蔡晓光约好了。但蔡晓光却忘了这茬,还将刚出狱的周秉昆留在了这里。

周秉昆睡得迷迷糊糊,朦胧间将关玲当成了郑娟。因为没有开灯,关玲也没发现那个人不是蔡晓光。不过,周秉昆在关键时刻清醒了。他意识到,身边这个人不是妻子郑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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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灯后,周秉昆眼前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小说中这样描写道:鸭蛋形的俊脸白白净净,细眉俏眼,颇有几分姿色;齐耳短发的发梢烫出月牙形的弧度,半贴面未贴面地环着脸颊,像舞台上旦角或青衣化妆的水片

当时的关玲还穿着白大褂,白褂子外穿了件宽松的驼色薄毛衣。一看到白大褂,周秉昆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关玲也表现得非常惊慌,拷问了周秉昆一番之后气冲冲地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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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周秉昆从蔡晓光口中得知了关玲的身份。原来,她是一家医院的护士长,同时也是蔡晓光的情人。周蓉出国之后,蔡晓光有过4个女朋友,关玲是最后一位。对于蔡晓光的行为,人们并不觉得过分,就连女人都这样说:

不论男女,都说你可太不容易了,十二年啊,没弄出个孩子出来已经太对得起那位蓉姐姐了!连我们女人都觉得你太不容易,你还有什么负罪感呢?这么告诉你吧,由我们女人组成道德法庭陪审团,我们都会全体判你无罪,判那蓉姐姐自食恶果。

二、关玲的故事:婚姻破裂后随心所欲放飞自我,离开时前男友凑了一桌

关玲这位美女护士长,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与蔡晓光初次相遇之时,她便主动且热烈地投怀送抱,并且向蔡晓光坦陈了自己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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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铃原本是有家庭的女人,但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夫妻离异。关玲知道错在自己,也没争财产,离婚的当天就向丈夫交了家里钥匙,仅带走了自己的衣服鞋帽,净身出户。当然,关玲也很快凭借自己的手段,拥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离婚之后,关玲更加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她曾亲口跟蔡晓光承认,在遇到蔡晓光之前,她已经有过8个了。当然,作为一名从医人员,关玲还是很注重卫生的。她对蔡晓光说:不过请你放心,我是从医的,重视生理卫生,绝不会脏了我宝贵的身体。

对于关玲来说,蔡晓光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两人之间有了比较深的感情。但在周蓉回国之后,关玲和蔡晓光之间的关系就不可避免地结束了。有意思的是,周蓉和关玲这对本应分外眼红的情敌,在见面后却都表现得非常平静,甚至在告别时还以姐妹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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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蔡晓光分手不久之后,关铃闪婚嫁给了一位比她大三岁的英国人。在离开之前,关琳举行了一个告别宴会,蔡晓光和周蓉双双出席。除了蔡晓光参加了这个告别宴会,此前与关玲有关的那8个男人也参加了,正好凑齐了一桌。

不得不说,关玲实在是一个奇女子,做起事情来也够绝。别的女人在这个时候肯定担心未婚夫会知道自己以前的事,但她却把那些男人都请过来了。就连周蓉也不禁对蔡晓光感叹道:

那么多男人,肯定一半以上是有家室的,居然什么风波都没发生过!而且呢,嫁作他人妇了,他们还都来送别,还都依依不舍,有的与她分手时还眼睛红红的,个个有情无恨,可谓情深义重。如果再是个亲近文学的女子,那就更了不得了。

三、关玲不是循规蹈矩的传统好女人,但坦率、真性情,代表着“新”女人

在《人世间》的女性人物中,郑娟和周蓉都是理想的“好女人”。尤其是郑娟,她的身上集合了中国传统女性的优秀品质,比如善良、节俭、质朴、孝顺、奉献、坚强、乐观。在一个家庭之中,她既有妻子的贤惠,又有母亲的温情,还有小女人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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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玲可以说是郑娟的对立面,她放荡不羁、随心所欲、率性而为,在传统卫道士眼中无疑是个“坏女人”。但关玲其实没干多少什么坏事。她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前夫,如果前夫对她有真情。因为在她离婚之时,并未生育小孩;在她离婚之后,也没破坏过别人的家庭。当然,她的行为确实有些不道德。

但值得注意的是,关玲通过自己这些随心所欲的行为,在不伤害自己与他人的前提下真正做到了“我的身体我做主”。与之相对的,则是郑娟的容忍、顺从。在郑娟与周秉昆的婚姻中,小俩口看似如漆似胶无比恩爱,但他们的关系其实并不对等,只不过是郑娟一直在隐藏自己的悲哀。

有一次,郑娟拒绝了周秉昆的要求,并且抱怨道:

我是你老婆,但不是你的玩具。你高兴了,为了更高兴要我;伤心了,为了要得到安慰要我;烦恼了,为了去除烦恼要我;生气了,为了消气要我……如果反过来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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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郑娟唯一的一次抱怨,却也将郑娟的悲哀展现得淋漓尽致。在郑娟和周秉昆的关系中,郑娟始终处于弱势地位。周秉昆爱郑娟,但却并不将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来看待。虽然郑娟偶然成为过周秉昆的“枕边师”,但那并不是生活的常态。

在现实社会中,两性地位的不对等是难以否认的事实。尽管,当今社会呼吁平等。但长久以来,女性总是被公开或潜在认为处于性别平等线之下,波伏娃对此提出了“第二性”的概念。波伏娃说:

我们由此可以发现女人的基本特性:她在整体中是他者,而整体中的两部分是相互不可或缺的。使女人的处境变得特别引人瞩目的一个原因是,她这个和大家一样的既自由又自主的人,仍然发现自己生活在男人强迫她接受他者地位的世界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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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里其实有一个非常好的例子,那就是很多人得知蔡晓光有过4个女友后,竟然都觉得太少了。似乎蔡晓光那样的男人,就应该有数不清的女人。但反过来的话,如果蔡晓光是一个女人,大家得知她在丈夫出国之后有过4个男人,是否还会觉得太少?是否还会称赞她“坐怀不乱”“守身如玉”?

关玲的行为虽然并不道德,更不值得推崇,但却对世俗作出了挑战。她的行为仿佛在质问这个世界,如果一个女人做出了一些并不值得推崇的行为,是否能像男人一样得到这个世界的宽恕

她是一个真性情的女人,并不是出卖自己去获取什么,仅仅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对此,蔡晓波曾这样说道:

关铃她很理解我的苦楚,也很尊重我对周蓉的感情。人家除了需要一份感情慰藉,其他什么想法都没有。这是别的女人做不到的,大多数女人都恨不得完全占有一个对自己人生有利的男人。人家关铃特自立,压根儿没那种企图。人家对我要得很纯粹。所以,她是我要感恩的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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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立、坦率、真性情的关玲,无疑比叛逆的周蓉更加前卫,代表着一类新女性。她们的一些出格行为或许并不值得推崇,但应当受到这个世界的宽容。

如果某一天,这个世界能像宽容男人一样宽容女人,那么就真的进步了。

结语

梁晓声在《人世间》中直面人性与生活,没有回避现代社会的诸多问题,没有回避人性中的“不完美”,也没有居高临下地对“不完美”持否定态度。事实上,像关玲这样虽不完美却也令人念念不忘的人物,既是时代的产物,也是现实的人和人生。

正因为梁晓声描绘了许多贴近生活的真实图景,《人世间》才会如此真实动人、富有内涵,才能全面地展现出当代社会的生活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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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两性关系之外,《人世间》还探讨了普通人的奋斗、社会阶层、上山下乡、知青返城、对外开放、搞活经济、国企改革、个体经营、棚户区改造、反腐倡廉等诸多问题。想要更加深入地了解《人世间》,欢迎阅读梁晓声的原著小说。只需戳下方链接即可得到,无删减全三册,价格也很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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