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陵渡者“咩——咩——咩咩——”突然传来曾经很熟悉的羊叫声“这各到处都是羊咯”正在耍手机的妻一边说，一边把视频拿到我眼前晃了晃，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一群羊来了?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一群羊来了
文/武陵渡者
“咩——咩——咩咩——”突然传来曾经很熟悉的羊叫声。“这各到处都是羊咯。”正在耍手机的妻一边说，一边把视频拿到我眼前晃了晃。
站在窗边眺望街市，空空荡荡，比前不久的静默管控期间还冷清。
对面楼上有人打电话：“你羊没有？……”
妻又说：“现在各是一开口就问：‘羊没？’”
是啊，放开管控后，“羊”毒破栏而出。
已三年了，国家呵护我们平安走过了三年。
随着病毒毒力的明显减弱，出于大局考虑，国家优化疫情防控措施，实行精准防控，动态清零。于是，复工，复产，复市，复课；曾经因静默管控而可罗雀的街衢，一下子熙攘起来，学校也沸腾起来了。
可是，没过两天，“羊”们隆重来袭。
走在街上，会发现本就少得可怜的人，都戴着口罩，比管控期间还自觉；迎面而来的人，不再像往常那样直撞而来，与你插肩而过，而是老远就不自觉的往旁边横移几大步，有意识地避开你，亦或绕过行道树，走在拦马石上，也不愿与你靠近半步，似乎你就是奥密克戎毒株。即使遇到老熟人，也少了热情的握手与喋喋不休的寒暄，多是点点头，挥挥手，或是几句简单而模糊的问候。
学校复课之初，同事们的课余闲聊不再是以教学为主，而是抗“羊”药与口罩。办公室里、电话里、QQ群里、微信群里，都是四处打听哪里有抗“羊”药卖，哪里有n95口罩卖，哪里有抗原试剂卖之类的话题。
同事提着一大袋药物走进办公室，什么连花清瘟啊，塞来昔布啊，布洛芬啊，散利痛啊，金花清感颗粒啊，苏合香丸啊，藿香正气液啊，维C啊，双氯酚酸钠啊……
见状，我忍不住打趣道：“这是要开药铺的架势哟。”
前不久实行管控时，大家忙着囤粮囤肉囤菜。记得妻曾告诉我，封控头一天上午，好白菜一块钱斤都卖不走，可到了下午，连平时无人问津的烂糟糟的白菜都卖到两三块钱一斤，还拿起钱买不到。肉也被抢购一空，有的人甚至买整半边猪肉。
同事们聊的也是买了多少米多少菜多少肉，或者是还没来得及囤，今天要抽空去买点菜买点儿肉之类。
静默管控那天中午，妻给我讲，一菜农给家里人打电话：“我白菜卖完了，今天4块钱一斤。你快点儿砍一挑白菜送来，莫剐狠了（外层粗叶）。快点哈，我到半路来接。”
现在放开管控后，大家又开始囤药囤口罩，囤得全城药房严重断供。以至于有搞笑者还整出了“连花清瘟方便面”“连花清瘟香烟”“连花清瘟精酿”等图片来博人一笑。
还有那其实没多大用处的抗原试剂，已卖到一百五，一百八，甚至两三百一盒的，还人上托人都无法买到。说它没啥用处，先不说它的准确度高不高，无非是测试一下自己“羊”了没有。其实，“羊”没“羊”，关键看自己有无症状，有了症状，对症服药就是；测试结果“羊”了，也是对症服药。
再后来，又有人四处打听消毒液消毒酒精，多方寻求购买渠道，也是一滴难求。
恢复线下教学没两天，某班就有学生确诊“羊”了，接着全班都放回家去了。第二天又听说某某班出现了“羊”，又放了。
这几天，办公室里谈得最多的话题，除了囤药囤口罩，就是对家人的担忧，尤其是有小孩儿老人的家庭，微信群里随时爆满。
“学校成了高风险区咯。”
“我们老师和学生娃却冲到防疫第一线咯。”
“我都无所谓了，我屋是真的迟早要“羊”。媳妇在药房，一天“羊”儿多得不得了；我在学校，“羊”儿也多；小孩也在学校。三条高危线，想不“羊”都不得行，只是在等哪天中奖。”
“学校附近有没有房租出租的？准备租房备用呢。家中有小孩，经不起折腾哦。”
“我好担心幺儿哟……”
“昨天才把老二从老家接回来，还说老家危险，看来还得送回老家去，安全点儿。”
“关键是，我家除了娃儿，还有个八十几岁的老人。这样下去恁个办咯。”
“家里有老人小孩的，一定要做好防护。老人身体本身就不怎么好，小孩又太小。”
“我们自己都成了高危人群，恁个办咯。”
……
还没到周末，又放了好几个班。不少班级已只剩下十五六个学生，虽然还坚守在教室里，可也是精神不振，或者心不在焉的样子。
周末时，学校发出通知，对上课作出调整，让学生或家长自愿选择返校上课或者居家上网课，班主任统计好相关人数。
周六，班主任们在群里透露，有些班全班选择上网课，有些班只有十几个或者五六个选择返校上课。
还有班主任透露，有些家长很奇葩，明明自己的娃儿已感染了，耐不活，却硬要叫他选择返校上课，理由是：“怕把小的传染了。”
甚至有家长还很生气地质问班主任：“娃儿感染了，你们就喊我接回来，把家里人传染起了恁个办？”
唉，自己的孩子都不心疼，难道不是亲生的么？
周日，学校又通知全体师生暂缓返校，居家上网课。不知是不是因统计结果很不理想，还是上级有啥新的要求。管它的，喊上网课就上网课吧。
这一周以来，微信群里的信息天天爆群。每天你稍稍闲一下，拿起手机一看，准有几十条上百条的信息未读。稍微一浏览，都是关于“羊”的。
有问询“羊”了没有的，有询问症状的，有自述感觉的，有咨询用什么药的，有求购消毒酒精或n95口罩或药物的，有相互鼓励的，还有调侃搞笑的……
“你测抗原没？“羊”了没有？”
“没测，不晓得。我一直以为自己着了，结果就是没发烧，不晓得是不是无症状。”
“你是啥感觉？”
“今天一直38℃左右，我担心马上38.5℃了，好吃药。”
“第一天头痛，发烧；第二天就好多了，越来越轻松。”
“你吃的什么药？”
“都吃了两次退烧药了，体温还没降得下来，头也痛得遭不住，下楼都成问题，还说去做个核酸呢。”
“我觉得不用去做核酸了。即使结果是阴，你还是得治疗。结果是“羊”，也得治疗。等好了去做核酸，看还有没有病毒残留就可以了。”
“哦！我们一天着的，那你还是莫忙出去，只有五天的自测还有毒，医生说要一个星期后才能核酸。”
“前五天是传播力最强的，所以不要大意。”
“我好像也是第5天了，我还吃得，但已瘦了。”
“要做好防护哦。口罩要戴起，屋里要随时消哈毒。”
“我在家里找了一包板蓝根冲起喝了，预防一下。”
“我用艾叶给房间消毒，警报器都响了。满屋子艾草香味。”
“有烟它就开始叫，酒精喷多了它也会叫。”
“烟雾报警器，酒精喷多了怎么会叫？”
“我一天也用艾消毒。”
“我家小孩今天不烧了，昨天各种方法轮番上阵，吃了小柴胡和抗病毒口服液，红糖姜水，柠檬盐水，白开水轮番喂，外加大家说的霍香正气液用棉球贴肚脐，姜开水泡脚，擦身。”
“我开始量了一下体温，痛得我把体温计都甩开了，管他烧不烧哦。”
“我快扛不住了。”
“只要没发烧，都不要承认自己‘羊’了，藐视它，酒精淹没它，香烟缭绕它，茶儿毒死它，把它摁在地上摩擦摩擦……”
“ 没有严重症状尽量不要乱吃药。网上报道有人乱吃药吃出肝损伤住进ICU的。”
“这回是真的，喉咙痒了两天，终于进入下一个程序了。”
“我也开始进入吞刀片阶段了，吞口水都遭不住。”
“半夜痛醒了，一直睡不着。我不发烧，就是身上疼。”
“老子干脆不管它，不测抗原也不吃药，看它要搞个么子名堂。”
“我第一天也是全身痛，不发烧，昨天晚上就开始反复低烧，我没吃药，抗过来的。”
“我昨天就给儿子冲了一包三九感冒灵，发烧头痛受不了，吃了一颗散列通，晚上就好多了。”
“体质不一样，我二娃去羊窝一周，他们班都着了，连老师都着了，回来我也着了，他至今都雄起的，我打电话问他有没有症状，他说胖了是不是症状。”
“我昨天体温一直38℃左右，头痛减轻了。身体发冷减轻了。精神好些了，但是起床才坐一会儿就想躺床上了，没有力气。”
“你应该开始好转了，加油！”
“我昨晚吃药泡脚同时进行，然后发汗，都没有出汗。后来痛得受不了，除了颈子，哪里都痛，吃了一片止痛药，睡着了，才发出一身大汗，退烧了。但是现在下午又开始怕冷，肩痛。这个真的是反复来，孩子也是反复烧。”
“我昨天上午给老家送物资回去，硬是再想娃儿都不敢叫他出来看一眼，东西都是放在坝坝，酒精喷了又喷，叫他们一个小时后再去拿。就怕回去把老人小娃儿传染起，现在是能拖一下就是一下了。”
“我开始流鼻血了，咳痰也是血。上午以为喝红糖姜开水上火了。除了有点低热，没有其他症状，结果一问医生，说我这个情况严重。家里药吃了拉肚子，又马上出门去拿了中药。”
“现在改喝白开水了，不敢再喝姜开水了”
“水也不要喝得过多哦，成都有一个女的因喝水太多，导致水中毒了。”
“糖盐水可以适当喝点，有柠檬加点儿柠檬，但是最好不要空腹喝。”
“我第四天了，早上吃面条，放了两勺盐居然还没味，尝了酱油，感觉是苦的。昨天痰多，今天没有了。喉咙半夜轻微感觉有点刺痛，喝点开水缓解了，现在有点像轻症支气管炎。”
“‘羊’友们，赶快好起来吧，我才在家待五六天，爬两层楼的楼梯都觉得好费劲了。”
“在窗台上坐起晒太阳，刚才在做主卧室卫生，明天准备满月了。”
“还有几个阶段？关键是现在家人着了，会不会我被重复感染？”
“一样做好隔离防护，一般没得问题，主要是先痊愈的人做好防护，这个时候你的免疫力已经伤得差不多了，很脆弱。就像坐月子一样怕寒，怕吹，只要稍有不慎，可能重蹈覆辙。”
“后遗症来了，活动时间长了就胸闷气短，乏力。”
“我自我感觉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咳嗽也没得好严重了，不晓得是不是坚持喝中药，和熬这些冰糖雪梨水喝的缘故。”
“请问哪个药房还能买到体温计呀？我昨天不小心摔坏啦，老公跑了十几家没买到。我们全家人都着羊了。”
“拐了，终于还是没撑住，身上发冷，腰杆酸疼。这是第几期？”
“我症状那么严重，就喝了三次中药，嫌苦没喝啦，其他什么药都没吃，也扛过来啦。”
“莫悲观，心态也很重要，这么多人陪你。”
“首先要自信。只要没发烧，我就没‘羊’，要有信念该吃吃，该喝喝。”
“要用信念战胜病毒。”
“我们老师学生在一个个地沦陷。”
“据说医生已沦陷百分之八十了。医生说穿起防护服，戴起防护面罩和手套都防不住，没办法，还得‘羊’医‘羊’呢。”
“我屋那个一天离我八米远，看我像看病毒一样，叫我门关起，莫出去。”
“就喊他来煮饭，熬药，看他愿不？”
“我不敢着，着了要被媳妇赶出门。”
“他‘羊’的前一天，我带二娃回老家了，然后他一直在家里，今天我进城接老大，就无家可归了。”
“我们家4个人在4个地方。他在家，女儿在宾馆，二娃在老家，我在街上逛。我不晓得哪天才能回家哦？现在是无家可归了。”
“我不敢回去，屋头有老人和小孩。吃饭都是他们给我端到阳台上来，吃了又出门。”
“你在外面干些啥子？逛街吗？”
“在广场坐起耍手机，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累了就去车子头坐哈。”
“才造孽哦。”
“好可怜的感觉。”
“找个宾馆嘛。”
“宾馆一个人也无聊，晚上一般七点过他们就睡了，我就回家。”
“我屋那个赶他走别人屋去，我说怕给他传染了，他硬不去。也好，不然饭啊药啊都没得人管。”
“他是对的，与其让其他的陌生人来感染自己，还不如让他喜欢的女人来感染呐。”
“我‘羊’了，医生说要与家人隔离。我给家人打电话说不回家了，去宾馆。老婆儿子都不同意，说要同进退。我回家了，与他们一起熬中药喝。”
“报道病情了哈，昨天下午到现在没哪儿不舒服，我好像是第4天了。”
“昨天我坚持到晚上，实在着不住了才吃的药，吃了发现有效果，等她们都睡了又起来喝了一杯，还趁机在客厅活动了一下。”
“这才发现，被人服侍也不是什么享受。”
“我今天第8天了，已经满了7天，但是弹窗还没消失，网上不是说7天就变绿码了吗？我看抖音下面的评论区，大家也说没有变回来。”
“再过两天就是轻飘飘的。我下了5楼，上了5楼，去光明隧道那儿转了一圈，没觉得累，但有点飘。”
“我应该没‘羊’，虽然这几天都头痛，但是我自我安慰没‘羊’，毕竟码还在。”
“这样还轻松了，就担心到底是‘羊’了还是没‘羊’，搞得我今天都想去做个核酸确定一下，好心安。”
“‘羊’的身体不正常，阴的精神不正常。一会儿听说这个‘羊’了，一会儿听说那个‘羊’了，感觉一会儿头痛一会儿胸闷一会儿喉咙不舒服，又怀疑自己是不是‘羊’了，心灵饱受摧残。”
“反正昨天没耐得活，去睡了半天，头痛欲裂，我觉得是着了，早上跑去门球场做核酸，结果出来又是阴呀。我表示怀疑，哪个环节出错啦？”
“据我所知，凡是每天喜欢喝酒的人，着的几率小些。”
“是的，今天看来要加量。听说一天吞云吐雾的效果也大。”
“我觉得病毒怕烟，我老汉抽草烟，不方便带口罩，我们家就他没有着。”
“看来每天坚持雾化（抽烟），还是有一定用处哈。”
“他们一天就说我不戴口罩，我就说嘛，烟熏住倒的嘛。”
“难怪我屋老公他们一直不放假，天天加班，原来烟现在是抗疫物资。”
“十个朋友九个‘羊’，只有酒仙还正常。劝君每日饮二两，防疫效果比药强。”
“肚子饿得咕咕叫，就是不想吃东西，恁个焦哦。”
“今天，我一会儿想吃酸的，一会儿想吃辣的，一会儿又想吃甜的，吃后嘴里又没味儿啦，难受，这种感觉还是怀娃时有过。”
“各位‘羊’友，你们的味觉嗅觉出问题了没？刚煮了一包藤椒麻辣方便面，居然吃不出什么味道了。”
“么子都没味，吃清汤白菜还有点味儿。”
“我连冷的柚子都不好吃，比坐月子还守规矩，给我痛投降了。”
“今天第七天。感觉精神是恢复了。但是还是有感冒症状。”
“毫不夸张地说，昨晚咳嗽到天亮，一直咳，身上虚汗不断。今天十天了。”
“前天一天高烧39℃以上，吃了一颗布洛芬，昨天一天38℃左右，烧得老子晕头转向，啥都不晓得。牙龈都烧肿了，眼屎都不是眼屎，是盐颗颗啊。”
“今早上忽然醒来，发现鼻子里有东西流出来，手一碰，红色的，我也流鼻血了。”
“我发现这东西怕意志力，像我一天要伺候几尊大佛的人，它都不敢要我严重。”
“所以病毒是仁慈的，给大部分家里都留了一个天选打工做饭的。”
“什么咳嗽啊，喉咙干痒痛啊，流鼻血啊，浑身酸疼啊，在我这都不是事儿，别人还会非常关心地问你：‘有哪不舒服不呢，你没哪不舒服噻？’”
“今后不想做家务的就说自己‘羊’了，保证过几天舒坦日子。”
“我发现只要自己说不痛他就真的不痛了，我是金刚超人。”
“现在多半大多数都‘羊’过了，进入决赛的只有少数，或是我们被称为无症状感染者。”
“现在哪怕你弹窗了都要求你要上班了，除非你坚持你耐不活。”
“我差不多恢复了，能说话上课了，只是我们两个班能上课的学生不多。你们哪些班不爱上，合并到我这里来，至少可以让我这个直播数据好看些。”
“我还有两个话题的新课没有上，这几天得坚持把他拉完，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学生老师家长都不舒服，鼓捣上网课，完成作业，有啥子意思哦。”
“其实这期间的网课完全没有意义，不如像其他有些地方爽爽快快的放假，下学期多一周把时间，把这些补起就是。老师、学生都病了还上什么课，教育至少要面向大多数人，只有极少数人听有何意义，形式上的东西是然并卵。”
“学生都躺平了，哪个听你的课咯。”
“真的是该放假了，一切等下学期再说。”
“防疫三年，复课几天，开始是在‘羊’的路上。我今天开始咳血了，怕是在去见阎王的路上了。”
……
“‘羊’了几天，蜷在被窝的感觉，像锋利的刀子拉破了嗓子，眼看气要绝。高烧的我，只能一个人在房间，家人送饭躲得远远就好像探监……”
“……是谁在耳边说‘羊’了不危险？‘羊’了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好惨。发高烧，流鼻涕啦，全身痛，腿发软啦……”
点开同事分享在群里的几个视频，竟飘出这苍凉的歌声，嘶哑而又有几许无奈。
唉，羊啊，你是不是披着羊皮的“狼”？
也许，你是魔镜的化身，想照见世间众生相；也许，你就是戴着肮脏的羊头的撒旦，驱动了邪恶与黑暗。
羊啊，终有一朝，你会灰飞烟灭，还我大国安康！
（2022年12月下旬 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