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学校吓人的故事(寺湾高中的故事)(1)

1978年底期末考试,我幸运地排名前五,好像是第四名。记得班主任张老师给我的评语里有“你的智商很高,要继续努力,全面发展......”。我当时对'智商'一词不太了解,只觉着很是高雅。

那时,我对语文、英语特别爱好,很小就想当个作家。

一天,张老师通知大家订杂志《奔流》,我立即交钱。我太了解这份杂志了。上初一时,我在老家一小伙伴家搜集到一厚本装订起来的《奔流》,全是1950、1960年代出版的,颜色早已发黄。我如获至宝,如饥似渴地读起来。文革期间,这杂志停刊。此时,《奔流》复刊了。

没多久的一天,张老师走进教室,手里拿着几本最新出刊的《奔流》,一一发给我们预订的同学。我很荣幸自豪地接过来,只见封面上还写着我的名字,那是张老师很好看的笔迹,他很认真。

杂志封面有“奔流”二字,大气磅礴,翻开来看,全是小说,纯文学的那种。记得有一篇《犯人李铜钟的故事》,作者叫张一弓,那时他还不出名,后来就成了赫赫有名的大作家了。

我们的张老师是河南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很有文学才情,对我也是一种影响。往往一个好老师会影响他的学生对其专业的偏好。2021年我和张老师分别三十多年后在武汉相逢,我提到寺湾高中的一些往事,张老师大都不记得了。而我,但凡一想起来,那些事往往就在眼前,历历在目。

还有一位语文老师,瘦高身材,嘴有点歪斜,先前曾挨过斗;但口才很好,讲课很吸引人,很遗憾的是我竟忘记老师的名姓了。这老师讲课的特点是有激情、知识渊博、少批评人、文章写得好。那时高考流行缩写与扩写文章,这老师就时不时自己动手弄出样板,毛笔写在大纸上,贴到教室外的墙壁上,供我们学习。我很感动。

那时,我们说是读高中,但学的教材全是初中的。所以说,我们是只学了初中教材的高中生。在学习《岳阳楼记》时,我特别感到了这篇文章句子的优美,于是卖力地大声朗读、背诵。有一天,在校园里,学校的一位好像是负责后勤的校工,估摸快六十了,他对学生们说:“《岳阳楼记》可是好文章,俺小时上学都会背,今天还没忘。不信,我背,您都听听。”于是,他开腔了,还真是不差,几乎一字不漏地背诵起来......

2022年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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