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误摘了祖上的铁锤,破了马家的灵脉,却不想摘锤之日,有一道人自府前经过。这道士头带青纱一字巾,脑后两带飘双叶,面如傅粉,唇似丹砂,宽袍大袖,手执浮尘,说不出的超然脱俗。正走间,忽心有异动,掐指略一算到:
“好积缘,却在这里,也是我那徒儿当有这一份积缘。”
说罢直朝马腾府而去。
其实雷震子(也就是马腾祖上马援)曾与马腾有过一缘,雷震子有次在天宫醉酒便是被马腾所载,也便有了这一滴水之恩。雷震子下界起了马姓其实便暗示此马出来助自己平乱,以消其灾厄,可惜马腾当时未洞悉天机,故而迟迟未出山。后来,马援年迈之时,率军深入西凉苦地远征西凉,马腾方隐隐明白其中深意,待天下乱世又起,便投身马家。那雷震子何等神通,早已算得马腾有此灾,便留下这对镭鼓翁金锤,并注入了自己一丝真元以保马腾一家不受那天煞孤星所克,而此锤所挂之处更大有说法,正是马家灵脉所汇之处。
“爹,孩子儿不孝,使马家蒙此灾厄!”
马腾生性豪爽,知此乃天意,一笑置之:
“哈哈,孩儿快起,此乃天意,与你何干?也是我马家能出你这样的人才,竟能拿起这镭鼓翁金锤,也是你的机缘所在!儿啊,你且使这锤给为父耍耍看。”
马超受马腾气场感染,忧心登时去了一半,从地上拾起双锤,在手里掂了掂,确是颇为合手,略一用力,便舞了起来。这一千六百斤的大锤在这马超手里舞的,当是虎虎生风,煞是好看,惹得马腾伸出拇指赞叹不已。
父子俩正耍的开心,忽闻家丁来报:
“将军,门外有一道士求见。”
冥冥中,自有定数,马超却不知,几百年后,自己的机缘皆源于此。
马腾闻有道士求见,心下甚是奇异,这西凉苦寒之地,喇嘛倒是常见,却独独少见道士。今日马超刚得了这锤,就有这等异事,隐隐觉得与这锤大有关联,想是上界之人,当下不敢怠慢,忙叫人将那道人请至前厅相见,却嘱咐马超千万不要出去。
马腾刚至前厅,果见一道士,只见那道士当是说不出的超凡脱俗,仙风道骨。马腾虽不识这道人,但看其形状也知此人道行极深,当是入了那金仙之境,更是不敢怠慢,双手施礼:
“不知道长法驾寒舍,失迎失迎。”
那道长一抖拂尘,打了个稽首道:
“将军客气!”
马腾又道:
“不知道长法驾寒舍,所为何事?”
那道长微一颔首道:
“贫道听闻将军有一子,天生神勇,不知可否给贫道引见一番?”
马腾忙点头允诺,令从人去叫马超,那道人却道:
“等等。”
马腾道:
“道长还有何吩咐?”
那道士笑道:
“却令贵公子将其兵器也带来我看。”
马腾心中凛然,但知道对方远非自己敌手,不敢拒绝,只得令从人叫马超执那擂鼓翁金锤出来相见。叫从人取了府上的上好茶品,更请那道士上座,那道士也不推辞,当下坐了上位。
片刻,马超提着一对大锤走进前厅,那道长打量了马超一番微微一笑:
“果然是少年英雄,来,伸手让贫道看看。”
马超性子本烈,却不知怎的,听这道士的话竟不敢反抗乖乖伸出手来叫那道长看。那道长一看马超手掌,不由会心一笑。原来,这马超手掌大不寻常,两掌之间除了一条横纹无半点纹印,端得是天下间少有的狠人,也只有这天煞孤星方有如此霸气的掌纹。
这道士看毕马超的掌纹,又看了看那锤,点了点头微笑道:
“这是你的兵器?”
马超点了点头,却不敢说话。
那道人又笑道:
“你善使锤?”
马超摇了摇头道:
“晚辈不善。”
那道人道:
“那你善使何物?”
马超答道:
“晚辈自幼习枪,善使枪法。”
那道人点了点头道:
“此非你之物,当是如此。”
说罢,手执拂尘轻轻一扫,那一千六百余斤的两只大锤登时凭空消失。这一手不禁更坚信了马腾的想法,此人确是高人,知道这人随手一扫便将这锤放入了自己的介子空间之中,单单这一手道法便已然入了金仙之境。当然,马超更是不敢说话,只拿目光看向马腾,马腾忙拱手道:
“道长,这...”
那道长微微一笑:
“此锤乃是我那劣徒之物,将来却要渡厄一用,自当收回。”
马腾闻言,不由大惊,已然知道这道人是何人,刚要跪伏于地,却不想那道人拿拂尘一扫,马腾只觉地上一股绵和之力,自己便再也跪不下去了,只听那道人道:
“我本方外之人,将军无须行此大礼。也是我与你父子有缘,理应允你二人一事。”
那道人看向马腾道:
“此锤禁制已破,也便是你大难将至,却是连贫道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却无须担心,待你无去处之时,自可来终南山找我,贫道自会渡化于你。”
马腾闻言大喜,知道自己果有大机缘,或可脱离那被万神骑纵之苦,再不忌,也不会受上天责罚,果是喜事,慌忙跪伏于地:
“谢上仙指点。”
马超见状亦跟着马腾跪了下来,口中道:
“谢上仙解我父亲灾厄。”
那道人此次却也不推辞,当真便受了这父子的一拜。
道人笑着看了又看跪在地上的马超,点了点头:
“今日贫道拿了你的锤,自然要赠你一物。”
说罢,拿拂尘一扫,地上凭空多了一把银枪,只见这枪长约一丈八,好生威武,远胜马腾所炼的白马亮银枪。马超见此枪模样煞是喜欢登时心生爱意,若非有那道长在,早扑将上去拿起那枪了。只是一旁的马腾见此枪却大为惊讶:
“这...这是...”
那道人微微一笑:
“你倒见多识广,只不过这却不是那三坛海会大神的火尖枪。贫道素喜炼制法器,闲来无事便炼了这把虎头湛金枪。”
马腾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三坛海会大神哪吒那把火尖枪威力无比,共有两挺,可合二为一,随意变化,威力无穷,若拿下界来当是天下间难逢敌手。而地上这把枪虽比不上火尖枪,却也称得上神兵利器。
那道人示意了一下,马超站起身形拿了起来,执在手里,确是顺手的多,不似擂鼓翁金锤那般重的过火,却也不轻,当是重的恰到好处,马超拿在手里喜不自胜,爱不释手。
马腾见马超跟丢了魂是的一个劲盯着手里那枪傻笑,咳了咳道:
“孟起,还不谢过道长。”
马超这才回过神来,对那道长拜道:
“谢道长!”
道长点了点头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马超:
“确是可造之才,也是你与我那徒儿有这机缘,贫道便传你一套枪法。”
话音未落,马超只觉手上一轻,只见那道长手中拂尘一摆,便将马超的枪拿至手中,道长拿手掂了掂道:
“此枪法名唤凤翅燎原,共三百一十六路,你且看仔细了!”
说罢,啪啪啪,耍了开来,只见这道道枪影漫天飞舞,如野火燎原一般,火星四射,煞是好看。这套枪法原是至钢至猛,却不知为何在这道长手中却偏偏异常飘逸,行如流水一般,看得这天下间两个使枪的行家,不禁目瞪口呆,想不到天下间竟有如此牛逼的枪法。
那道长耍了良久,直耍尽三百一十六路,方才收招道:
“你等可看清楚了。”
只见马超、马腾瞪大了两只眼睛,良久不语,道长哈哈大笑道:
“此是你等机缘,能记多少便记多少吧。”
说罢,朝门外走去,边走边歌道:
“一啄一饮皆有数,天道无常亦有时,此生机缘来世修,莫道平日枉自然...”
说罢,已飘然而去。
却不料此歌已倒尽世间机缘,后来天煞孤星却与那雷震子有着极深的渊源,只是,却非今世。
这道长自然是位大罗金仙,此人正是终南山玉虚洞的云中子,凡人不识此人,但马腾久居天界,自是知道这位仙界中鼎鼎大名的人物。更何况他与那云中子的弟子雷震子有着莫大的因果,岂能不知道他师父是谁?
这云中子在天仙界中的地位着实卓然超绝,可谓天仙界一代弟子中道行最高的人物,而这一切全皆源于那封神一战。天仙中人莫过于阐截两教,当年封神一战阐教顶尖高手十二金仙为完杀戒,与截教弟子斗法,虽然最后于十绝阵中完了杀戒,但在云宵三姐妹的九曲黄河阵中,受困于混元金斗,十二金仙俱被削去了顶上三花,胸中五气。若非云宵三姐妹心慈手软,阐教精英将尽皆丧命于此,但饶是如此,阐教顶尖高手也几乎全部落难,功力大减。需知那顶上三花,胸中五气这些天仙中人借助无数天才地宝凝聚无数天地灵气都不知修了多少万年,方才修成此等境界,而封神后天地灵气俱由天宫执掌,天地间的灵气大不如封神之前那般充沛,要想重新修那顶上三花胸中五气何其艰难?后来为了重修道行,十二金仙均大费周章,此事容后再序。而封神一战中,独独这云中子当时未至金仙之境也没有杀劫,躲了这一劫,功力丝毫未受损失,不知羡煞多少旁人;而截教的顶尖高手更惨,姜子牙领兵讨伐商纣时灭了大半,后来在仙界第二绝阵万仙阵中更是瓦解了截教的全部势力,截教精英几乎一战荡尽,就连那通天教主也险些命丧于两个师兄手中,从此结束了天下第一大教截教的道统。而如今距那封神大劫早已过去千年之久,云中子的道行显然更精进了几分,此时已入了金仙之境,得了那大罗金仙的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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