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相约在乌兰布统大草原(我爱这一望无垠的乌兰布统大草原)(1)

大草原

草原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遥远,无须穿越蒙古高原,不必翻越大兴安岭,便可一览塞外风光。

由承德往木兰围场,经过一个浩瀚水库,沿途民居都是简陋的土房子,农民依山挖成地窖,以储藏冬季食用的马铃薯。夏季日照时间长,这里所产的玉米、马铃薯营养价值很高。山间有双榆寺,两株千年榆树,树身系满了红色丝绳,庙里香火很盛。

车子一路盘桓而上,感觉气温骤降时,已抵达海拔1800公尺的塞罕坝,“塞罕”即蒙古语漂亮的意思。登临赛罕塔,“天苍苍,野茫茫”,初生的短草如绿绒绒的一块地毯,伸展至天际,无须风吹草动,牛羊在望,有旷远之势。眺望黛绿林海,整齐有序的苍松均为人工植林,已有40年树龄。为了防火,每晚都有人在塞罕塔上轮流值班守夜,透过高倍望远镜守护这片防御沙尘的林海。

  清帝秋狝围猎之地

清康熙帝亲封的“塞罕灵验佛”就在这塞罕塔下。很难想象清帝秋狝围猎的声势壮大场面。草坪上木栏栅圈养着几只小鹿,鹿鸣呦呦。顺着遍地黄澄澄蒲公英望去,夏日休闲的幽静小木屋掩映在落叶松林里,泥地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柔软的深褐色松针。

漫游一望无垠的广袤草原,景点之间都得乘坐越野车。来到滦河,河北与内蒙古克什克腾旗交界处,风光迤逦的一衣带水,谁也没想到这就是界河;所谓的楚河汉界,其实所有的界线都是人为划分的,为了这些界线,古往今来,多少兵戎相接,生灵涂炭。

融融初夏里的草原,绿草萌新,红山军马场上,马儿悠闲的吃着青草。莽莽草原里群马奔腾,游人除了可策马驰骋,也可乘坐马车慢悠悠地赏景。不论越野车、坐马车或是策马奔驰,都由当地人垄断经营,收费一律每人每小时50人民币,约10新元。大部分游人会先选择越野车,风驰电掣的奔驰在车道上,腾起黄沙巨龙,留下两道车辙。

石子砌成的蒙古敖包,是草原的另一景观,传说中的情事韵事,原来就承载于这些硬生生的石块上。

蒙古语“腾格里”就是天,白云在蓝天里牵扯着棉絮,柔蓝絮白的天,与无边的绿和谐的相依相连。

坝上多湿地,形成许多草原湖泊——水泡子。如果把周围黛绿色的山丁子树比作眉峰,那么,星罗棋布的水泡子就是眼眸了,绿水湖光宛如晶莹的眸子闪烁在绿野眉峰,遍地野花就如珠翠般点缀在眉眼盈盈处。湖水湖风滋养着柔嫩的绿,让这绿透着四季芬芳、泛着溢彩流光、氤氲着一川烟草的迷离……

让我们相约在乌兰布统大草原(我爱这一望无垠的乌兰布统大草原)(2)

  乌兰布统著名古战场

离红山军马场10几公里的将军泡子所在,是乌兰布统著名的古战场,当年佟国刚大将军统领清兵激战,身死于此,将军泡子因而得名。将军泡子隔邻是野鸭湖,湖面是繁茂的水生藤蔓,夏日常有野鸭栖息于此。水泡子两面均有山坡环抱,缓坡草甸上开满赏心悦目的黄色小花,野趣横生。仔细辨认,认出草丛野花中还有紫鸢、白鸢和萱花,但都长得很小。山坡上有人采摘萱花蕾——金针菜,可晒成干货。采萱花的蒙古人指着草坡上的一种小草,说是牲畜吃了会中毒的断肠草,但牲口都有辨识能力,不会误食。草甸上也长着翠绿野葱,可供食用。松林环绕的百花坡,是消炎清热金莲花的故乡。七星湖与百花坡距离不远,水上木制曲桥环绕水面,浅水中长着假鼠妇草,如一堆堆杂乱的野草。

坝上的牛、马、羊虽更像是放牧在草原的摄影场景,然而也让草原曾添了勃勃生机。水草丰美的水泡子是草原上亮丽的景观,也是牲口的饮马河。草地上布满坑坑洼洼的土堆,那是鼬鼠挖的一个个窟窿,透露着草原沙化的危机。

桦树沟里纤细的桦树叶子高高地伸展入天,交错的枝条酝酿出梦幻般的律动感,也流荡着夏日的清寂。桦树白色树皮在暮色中泛着荧光,据说这些白桦皮即使潮湿,也是一种易燃的材料。黄昏漫步于光影交错的浓密白桦林,听远处鸟鸣啁啾,宛如置身于吴冠中幽静的画境之中。这里旅社、蒙古包井然有序,虽为旅游所设,却让荒漠草原增添了人烟气息。

夏日塞北草原日照时间特长,早晨的太阳四点半就升起,一直到晚间八点半才缓缓下山。金色的长天坠一轮落日,逆光的草漆黑一片,暗紫色霞影染红了湖面,暝色四合的霞光夕景,华丽的光与浓重的昏形成对照又浑然一气,别有一番开辟鸿蒙的苍茫意蕴。

黑夜降临前必须返回旅社,道路没有路灯。深夜偶尔转来几声狗吠,万籁俱寂,草原之夜寒气逼人。明知道姜戎《狼图腾》里深沉豪迈的野狼世界早已不复存在,但仍渴望能听见蒙古草原独有的狼嗥,无奈却连犬吠也止了,狼嗥果真已成绝响?

早晨的草原冉冉浮泛一股凉凉的地气,悠悠地凝成烟云般的雾,宛如白露又如霜气,飘带般缭绕着桦树林,雾中的草原分外娇娆。

坝上旅游只适宜在6月至9月,其余月份寒冷。塞北常被人传言为“山高、水硬、人横”,也就是说这里海拔高,井打得很深,水性寒凉且含矿物成分很高,属于硬水,为避免肠胃不适,莫饮凉水。吃手把羊肉、饮马奶酒——马背上的牧民,性情粗犷、豪放不羁,有如狼一般的勇猛、凶悍,又因“略输文采,稍逊风骚”,“只识弯弓射大雕”,而被理解为“刁”和“横”吧!

初夏,草原旅客不多,度假村里只住寥寥几人,无法举行盛大的篝火晚会,也无缘品尝烤全羊的风味了。正由于避开了旅游旺季,许多景点格外清幽自然,少了那分熙熙攘攘的热闹,却多了一分悠远平淡的宁静。游骋在无垠的坝上草原,豁朗清凉的草色怡神养眼,令人心目俱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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