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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月在干嘛(柒月流火10)

柒月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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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柒月流火(09)

二十一

七月初十,宜嫁女,起基。

宋国的六公主和亲西域,声势浩大,举国同贺。

那一天,全京城的人都在围观,人声鼎沸,唐果听到很多人的声音,有人在高声称赞公主知晓大义,有人在暗恨国力孱弱竟逼得女子来牺牲幸福,还有人打听六公主的容颜是否美如天仙,可不管怎样,迎亲的仪队穿过京城的大街和城门,彻底的离开这个城市,他们将一路向西,从此,尊贵的六公主将永远无法回到自己的故乡。

“她只是一个商品,一个牺牲品。”唐果的心中涌现出无限的悲哀,但也无可奈何,个人在国家面前,何其渺小,没有谁在那样庞大的权力机器面前能保全自己,唐果不能,君子门不能,唐门不能,移花岛不能。

在他偷偷溜进皇宫见到真正的六公主之后,他才真正地明白这一切的渊源。那一日后他向京城奔来,追溯这一切的根源,他见证了这场狸猫换太子的戏剧,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将军欣喜若狂的带着自己的新婚妻子远赴西北,低调得离谱,而她林青青,成了赵青仪,披上了公主的华服嫁衣,带起了六公主的贴身饰品,敲碎了常戴的青玉镯子——这样普通的镯子不应该出现在尊贵的“六公主”手腕上。

唐果怀中揣着碎成三块的青玉镯子,那是他在宫中偷来的遗弃物,他不紧不慢的跟在了迎亲仪队的后面,远远的骑着马,头戴斗笠,仿佛是最寻常出城游玩的公子哥。

也仿佛是那些感念公主恩德,特地送她一程的百姓。

和亲仪队出城后第二天启程的时候,公主抱着一把普通的白纸伞踩着侍从地背进了马车的车厢,她一眼就看到了车厢中的小几上放着一截青玉镯的残骸,不由得停住了进车门的动作。

身后的小侍女忍不住提醒道:“公主,快进去吧,要出发了。”她才努力的克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小心翼翼的进入了车厢,然后一把将那截碎玉抓在了手上。

所以,是你吗,唐果少侠?

她狠狠地抓着手上的碎玉,盖头之下,嘴角微微弯起,她探出头去,只见身前身后军队正整装待发,随侍的小侍女好奇的偏头问道:“公主可是思家了?”

她望了又望,可天地一片苍茫,什么都没有,算是顺从地答应,“嗯。”

那小侍女连忙宽慰道:“女子总要嫁人的,等公主到了西域便会有新的家了”

她放下车帘,清泪如雨,心想,自己这一生,命不由己,爱恨也不由己,若未曾遇见心动之人,再多痛苦也能忍受,可一朝心动,就是一生心痛,那以后的漫长岁月,又该如何熬住呢。

泪眼朦胧中,她仿佛看见襄州真武山上的云海,自己那时坐在金雕的背上,感受到的风和云、天和地,身侧有个少年飞得比金雕还要快,他侧过头冲她眨眨眼,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云海里。

“真好,我喜欢的是你,唐果。”她又轻轻地重复着当时的感叹,如那日一样,每一个字都被吹散在风里,无人听清。

二十二

同年八月,皇帝选妃,成群结队的美人入京争取这个一飞冲天的机会。唐果坐在京城最大的酒楼中,听着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最近的消息大多都是林丞相家的,乱七八糟的让人很有八卦的欲望。

林丞相家的大小姐入宫之后不久便册封成了贤妃,众人纷纷前往丞相府贺喜,但听说林丞相并未设宴,想来林丞相爱极了这位大小姐,舍不得哩。

林丞相新认了个义子,长得气宇轩昂地,甚是帅气。

林丞相在朝堂之上被人参了一本,说是贪赃腐败,看不出来平常最是标榜自己清廉的林丞相还有这种被冤枉的时候。

西域那边现在是和宋国不打仗了,开放了通商,听说好多商人都在往那边去贩卖商品了,最近京城多出的不少好玉据说都是那边的货。

西南的蛮子还不消停,看样子仗是打不完的,皇上会不会再嫁个公主去蛮子那里啊?

江南又出了个新的花魁叫怜樱,传闻惊艳绝伦,貌如天仙,也不知何时能去看看。

……

唐果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忽然笑了,对面坐了一个男子,纸扇轻摇,说不出的风流肆意。唐果模模糊糊地自言自语,惹得他忍不住都想叹气。

“青青,你真傻,你保不住林家的”

“青青……”

第二年年初,西域好些地方下了雪,王庭帐篷内,阏氏皇后正端坐书桌前一笔一划地写字,忽而门帘拉开,一个侍女急匆匆的进来呈上了一封书信,她打开看了半晌,呆住,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侍女不知如何是好,她陪嫁而来,一路不知吃了多少苦,碰到多少危险,从未见六公主哭得如此伤心,如今成了阏氏皇后,更是坚韧不拔,所以她简直不敢想象信上写了何事。

阏氏皇后走出来几步,朝着京城方向重重地跪下去,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那侍女不明所以,也只好跟着拜下去。

“谢主隆恩!”

泪眼婆娑中她还记得那日午后,她随着父亲应召入宫,见着了皇上和六公主,皇上看着她很满意的点点头,夸了几句,回家之后父亲就逼她代替六公主和亲西域,她不说话,娘亲就抱着她哭,跪着求父亲,求了三天,父亲便将她关进了荆湖别院,她那时觉得,死也不会答应这种要求,可父亲每隔几日便过来威逼利诱,母亲一并过来,她只是哭,向来柔弱的女人不敢忤逆丈夫,也舍不得女儿,更不必说那个始终没有名头的哥哥。在她愈加怨恨着,快要动摇的那些时日,有个莽莽撞撞的少年闯了进来,他破开了那些枷锁,为她撞开了一个缺口让她飞出了那片天地,于是她得以窥见高墙之外的天空。

她捏紧了手上的书信,眼中的泪水渐渐止住,大口的喘息,然后扬起了极浅的微笑,眸中满是快意。

回到京城的那天,她入宫求见皇上,答应了那个无理又荒诞的要求,同时也与皇上做了一笔交易,所以后宫里才会有了那位“贤妃”,“贤妃”在世的时候,林家还能活着,“贤妃”若是死了,林家估计也要倒了。

伴君如伴虎啊,她早该知道的。她打开门帘,走出帐篷,举目四望,狂风呼啸着打在她的侧脸,她丝毫不在意,侍女跟在她的身后,轻轻地为她披上了大麾。

远处的雪山巍峨,水草在雪下依旧坚韧挺拔,太阳正在冉冉升起,她心神恍惚地看着,想起故乡江南从不曾下雪,也想起有人告诉她秦川终年积雪,只需从东越向北行,十天便可看到。

“真想去看看啊。”她用手重重地抵住胸口,仿佛那里空了一大块,痛得让人无法呼吸。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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