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稾书”是中国书法艺术中的一朵奇葩,本文对其进行了梳理探讨:一是对“稾书”的起源及名称的同异进行了考证;二是对“稾书”与“行狎书”的关系进行辨别剖析;三是对“稾书”在不同时期其本质发生的变化及内涵的扩大进行探讨。力求从字体、书法及学术层面上,对“稾书”进行综合研究。
【关键词】稾书 考证 行狎书 辨析 嬗变
弁言
中国书法历史悠久字体众多,为世人特别熟悉者有篆、隶、草、行、楷等。而在书法的发展和创作中,“稾书”是一种在推动书法发展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书体,但没有引起研究者们的关注,本文尝试对“稾书”进行挖掘探索,力求开启这长时间沉睡了的书体,来为书法创作和学术研究的繁荣发展服务。
稾书考
中国书法字体众多,而每一种新字体的出现,皆是由旧字体的发展改造衍生出来的,要清楚“稾书”的名称及内涵,有必要从其根源上进行探求。《说文》谓:“稾,秆也。”段玉裁注:“假借为矢杆之稾,屈平属草稾之稾。”[1]段氏所谓“屈平属草稾之稾”,与书写有一定的关系,《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载:“怀王使屈原造为宪令,屈平属草稾未定,上官大夫见而欲夺之,屈平不与。”[2]此处出现了“草稾”一词;又《汉书·董仲舒传》曰:“先是辽东高庙长陵、高园殿灾,仲舒居家推说其意,草稾未上,主父偃候仲舒,私见,嫉之,窃其书而奏焉。”[3]在此亦出现了“草稾”词语,如淳释之曰:“所作起草为稿。”[4]颜师古《前汉书·叙例》载:“如淳,冯翊人,魏陈郡丞。”[5]可知汉魏之间,“草稿”是指还没有加工定稿之前的文字,虽然人们每论“草稿”书必提及此二事,但实质上其与书法还没有直接的关系。真正与“稾书”有关系的文献记载,当为东汉班固《与弟班超书》,其曰:“得伯张书,稾势殊工,知识读之,莫不叹息。”[6]案,伯张即徐幹,与班固同时期人。《书断》将其书列为能品:“徐幹,字伯张,扶风平陵人。官至班超军司马,善章草书。”[7]徐幹既然善章草,那么“稾势殊工”当指所写章草所出现的个性倾向。而明确将“草稾”视为一种书体者,是从南朝宋人羊欣开始的,其所著《采古来能书人名》评卫瓘书法曰:“采张芝法以(卫)觊法参之,更为草稾。草稾,是相闻书也。”[8]在此羊欣释“草稾”为“相闻书”,指出了其用途所在。时至南北朝时,最终出现了“稾书”字体之称。王愔《古今文字志目》记有“古书三十六种”,第三十四为“稾书”,位置在楷书之后填书之前。并对其定义曰:“稾书者,若草非草,草行之际。”[9]在此之前,社会上虽然出现了诸如“稾草”“草稾”“草势”等书法名词,但还没有出现“稾书”这样明确的一种书体,王愔在前人的基础上,将其视为一种书体且加以界定,从此“稾书”便作为一种独立的书体,出现在书法文献中。如《隋书》曰:“汉时以六体教学童,有古文、奇字、篆书、隶书、缪篆、虫鸟并稾书、楷书、悬针、垂露、飞白等二十余种之势,皆出于上六书,因事生变也。”[10]又唐徐坚《初学记》载:“萧子良《古今篆隶文体》,有稾书、楷书、蓬书、悬针书、垂露书……凡数十种,皆出于六义八体之书,而因事生变者也。”[11]其中皆将“稾书”与“楷书”相提并论,皆纳入到了六书的范畴之中。晚唐韦续《墨薮》卷一《五十六种书》之三十曰:“稾书者,行草之文也。晋卫瓘、索靖善之。”[12]韦续所论“稾书”,非常明显地从羊欣《古来能书人名》化出,不同的是用“稾书”直接代替了“稾草”,后来在书法文献中“稾草”“草稾”“稾书”之名词互见,是个人文法习惯使然,但指同一种书法则不言而喻。现代人在注释文献时,为了避免混乱错误,对其多有明确说明,如萧元编著的《初唐书论》,其中有注释曰:“草稾,亦称稾草、稾书。”[13]是符合历史事实的。应该补充说明的是,因“稾”与“藳”通,故“稾书”也写为“藳书”[14],汉字简化后则为“稿书”。
关于“稾书”的内涵,人们的理解也不尽相同,唐张怀瓘《书断》对此有所讨论:“王愔云:‘稾书者,若草非草,草行之际者。’非也。案,稾亦草也,因草呼稾,正如真正书写而又涂改亦谓之草稾,岂必草行之际谓之草者?盖取诸浑沌天造草昧之意也。文而为稾法此也。故孔子曰:‘裨谌草创之’是也。”[15]在此首先张氏承认了“稾书”之存在,而在定义与内涵上与王愔有所分歧。张氏认为“真正书写而又涂改亦谓之草稾”,即“草稾”是指正文形成之前的“涂改”文字,其把“草稾”内容放在了文章及字体的草创上。宋徐锴《说文·注》亦附此说:“书传多云张芝作草。又云齐相杜操作。……今云汉兴有草,知所言稾草是创草,非草书也。”[16]他们都是将“稾草”“草稾”看作是起草文本所留下的文字,其中隐含着在书写上与正体文字的不同,但没将“稾书”看作是一种独立的书体形式。对张怀瓘与王愔之观点不同,当代徐邦达先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我认为这倒是王说中比较合理的一条,但张氏却反而不赞同它。……《书断》行书序论中又引着一段晋人语道:‘古之章草未能宏逸,……不若稿行之间,于往法固殊也,大人宜改体。’王羲之早期也曾写着古(章)草字,如《豹奴帖》,到后来才变为新的今草书。献之所的‘稾’,应即‘草稾’书,以草稾同行书结合一下,就成为今草书,多带一些行体的则是行草,此实为无可非议之说。”[17]可以看出,徐先生是赞同王愔之说的,而对张氏之论表示不理解。从实际情况看,自羊欣、王愔提出“稾草”“稾书”书法后,“稾书”已经成为人们心目中的一种字体,虽然在内涵上有不同的声音,但没有影响到其概念的传播。若对王、张二说加以分析可以发现,他们的分歧只是对“稾书”理解上的广义与狭义区别而已:广义者,即正文之前涂改之“草稾”,即张怀瓘所主张者;狭义的“稾书”,即王愔、韦续对于“稾书”的定义,专指一种书写字体。辩证地看,狭义“稾书”是在广义的“稾书”内涵基础上专指而成。如此对待,则张怀瓘与王愔的谁是谁非,就没有争执的必要了。
“稾书”与“行狎书”的区别
说到“稾书”,人们自然会想到卫瓘的书法,通过分析卫氏之书法,便会对“稾书”的结构和笔法有更清楚的认识。《采古来能书人名》谓卫瓘“采张芝法以觊法参之,更为草稾”。非常清楚地说明了“稾草”书的源头,是学习张芝的章草参照其父卫觊草法而来。羊欣评卫瓘之父卫觊书曰:“善草及古文,略尽其妙。草体微瘦,而笔迹精熟。”[18]笔画瘦细容易使书写速度加快,笔法精熟亦容易提高书写速度,虽然现在看不到卫觊的草书作品,但可以推测出其书写速度较快,而产生的笔画线条瘦细流畅。其子卫瓘的“草稾”书,就是在此基础上发展而来的。《淳化阁》卷二则刻有卫瓘《州民帖》,宋代的大鉴赏家黄伯思及米芾对《淳化阁》所选之书多有研究,找出众多伪作,然而皆未涉及此帖,后人亦未有指责其伪者,其当属可信度特高的卫瓘书作。细读此帖不难发现,其特点是将章草的重笔波势大大减弱,使书写更加流动顺畅,如其中“入奉”二字之末笔,章草当以波出,而其以反捺为之,其他字的波笔亦不明显。此卷也刻有他儿子卫恒《一日帖》,继承其父“草稿”写法,虽然在笔法上有所简化,但仍然表现为字字独立,其母体章草的特点仍然非常浓重,这是不言而喻的。
卫瓘 《州民帖》 选自文物出版社《淳化阁帖》
羊欣《采古来能书人名》谓“草稾,是相闻书也”。是说“草稾”书与“相闻书”是相通的。何为“相闻书”?《后汉书》载:“光武帝与隗嚣书云:‘自今以后,手书相闻,勿用傍人解构之言。’”[19]是说有事以尺牍书信告知,不要听传言,避免被人离间。其中“手书相闻”则成为后来将“尺牍书札”谓之“相闻书”的来源。其原指文体形式,后亦指“尺牍书札”的书写字体了。因“相闻书”是私人间的书信往来,在书写上不比公文那样字体真正一丝不苟,可以比较自由随意挥洒。《采古来能书人名》谓锺繇书有三体:“一曰铭石之书,最妙者也;二曰章程书,传秘书教小学者也;三曰行狎书,相闻者也。”[20]锺繇是朝廷高官大宦,其所善的三体书,代表着朝廷对于文字在不同情况下使用的书写方法。汉末魏初,隶书是朝廷认可的通用文字,是每一个朝廷官员必须掌握的办事工具。而毛笔书写,在速度上有一定的局限性,为了符合于办事规则,所以根据不同的书写对象,采取了不同的书写方法。东汉末期碑碣风行,从朝廷到民间崇尚刻石立碑以传后世。由于刻石立碑皆为了使人们便于远观近看,需要“大书深刻”才能美观醒目流传长久,故而“铭石”书写时便要对隶书的点画增加装饰性,特别重视如“蚕头雁尾”这样的主要笔画处理,形成了一定的程式化书写技法,来提高刻石碑版的美感,给人们带来凝重大方有庙堂气的感觉,如《受禅表》《上尊号》等;章程书则针对抄写文章公文而言的书写,其字体一般书写在竹简或纸、帛上,文字数量较多,字体较小。故而在书写时,不用加强点画的描抹修饰,而主要是将字体写得端正准确便可,为了加快书写速度,点画的起笔收笔,及诸如隶书中的主要笔画“蚕头雁尾”加以简化,是后来趋向楷书方面发展的动力,诸如《宣示表》《荐季直表》等;至于“行狎书”,基本用于文人墨客在家中的私自记录和应用书写,这种书写不同于“铭石书”的修饰及章程书的规范,而是可以轻松随意为之,但为了通用和共识,其有不能离开隶书本体的规则。至东晋,“行狎书”被王羲之改造成时尚的行书,流传至今不衰。在此不难看出,“行狎书”的母体是隶体正书,与“草稾”书的母体是“章草”有很大的区别。
这样我们就不难理解“相闻书”“草稾”“行狎书”之间的关系了。“相闻书”是指书写信札常用的字体,而书写信札的字体,以书写自由轻松简约方便为尚。因此,简化了“章草”的“草稾”书及简化了正体隶书的“行狎书”,皆是书写比较自由方便而又可以表现书写者情绪的字体,所以“草稾”及“行狎书”都适用于写信札,因此二者皆可以“相闻书”代称之,但他们并不是相等的关系,就如同《人民日报》与《光明日报》皆可称为“报纸”,而二者不能相等一样。
“稾书”本质的嬗变与内涵的扩大
魏晋南北朝时,各种字体竞相出现而趋成熟,当时的通用字体是隶书,而各种书法亦大都与隶书有密切联系。成公绥《隶书势》曰:“虫篆既繁,草稾近伪,适之中庸莫尚于隶。”[21]此说“草稾”是针对正体书而言,谓其“近伪”,正说明其脱离应用而成为一种抒情雅玩书体。故《述书赋》谓:“虫篆制而八分间矣,正隶兴而稾草行焉。”[22]魏晋之时文人士大夫颇重尺牍,以文辞高雅书写优美为能事,稾书大有用武之地。《墨薮》谓“稾书者,行草之文也。晋卫瓘、索靖善之”。卫氏之书前已讨论,索靖之书《淳化阁》卷三中有《七月二十六日帖》,亦被后人认可。世传索靖学习张芝,但与张芝《秋凉平善帖》比较,已无张芝
书之整饬规范,增加了诸多简易活脱之趣。世传还有索靖《月仪帖》,内容是为学习书写尺牍者提供示范模式,而书写的字体是草书,虽然不敢断定真为索氏所书,但基本上能反映出右军之前的西晋草书风貌。若将其与《急就章》章草相比,结体变化多端,用笔异常灵活,虽然偶尔出现波势之笔,但字与字之间已打破大小相同、字字独立、没有行气和相互照应的局限,使书写注入了诸多的情绪而姿态百出,与其同称为“一台二妙”的卫瓘的《州民帖》相一致,应该同属于“稾书”字体。相信唐时韦续,曾亲眼目睹过卫、索书作,故而才有《墨薮》之论。卫、索之外,文献记载中魏晋时书家善草稾者颇多,《采古来能书人名》云:“京兆杜畿,魏尚书仆射子,恕东郡太守孙,预荆州刺史,三世善草稾。”[23]杜氏三世善稾草,可谓是书法世家。晋人应詹,字思远,汝南人,官至镇南大将军。窦臮《述书赋》评其书曰:“思远则稾草悬解,笔墨无在,真率天然,忘情罕逮。犹群雀之飞广厦,小鱼之戏大海。”[24]此处窦氏所说的应詹的稾草,不受外界好恶干扰而没有心理压力,亦没有过多的规矩束缚,因此不计工拙一任自然,这些正是稾草书的重要特点。又谓刘璞“正隶敦实,稾草沉轻”[25]。“沉轻”为沉稳灵巧,此是一对矛盾的统一体,用其来形容稾草非常到位。《书断》中亦载:“晋何曾,字颖考,陈郡阳夏人。官至太保,咸宁四年卒年八十余,工于稾草,时人珍之也。”[26]从众多的记载可以看出,当时的稾书是颇为新颖而时兴的书体,文人墨客们大都涉猎之。
索靖 《七月二十六日帖 》 选自文物出版社《淳化阁帖》
东晋“二王”草书、行书流行之后,旧的书体“章草”“行狎书”也随着发展成为“今草”和“行书”,原先王愔《古今文字志》所谓“稾书者,若草非草,草行之际”。其“草”当是“章草”,“行”则是“行狎书”。之后“草”则变成了“今草”,“行狎”变成了“行书”。晚唐韦续《墨薮》所谓“稾书者,行草之文也”。其中将“草行”变成了“行草”,便已初具端倪。之后陶宗仪《书史会要》谓“稾草”:“盖草书之带行者。”[27]王世贞《艺苑卮言》亦云:“卫瓘复采芝法兼乎行书,谓之稾草。”[28]看似与王愔之论没有区别,实则其本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王世贞跋《颜鲁公祭侄文》云:“此稾草耳,所谓无待而至者,忠义之气与恳切真至之痛郁浡波磔间,千古不泯。”[29]又云:“《祭伯父、从子》二文与《争坐帖》,皆稾草之妙境也。”[30]后又总结曰:“书家铁手腕当推颜鲁公第一,如前数帖皆稾草,不经意而天真烂然,往往有步武山阴意。”[31]在此王世贞将颜真卿的“三稿”推为“稿草”的妙境之作,若将其与善“稾草”的卫瓘《州民帖》对比,不论从体势还是笔法上,皆有天壤之别。原因就是二者所依附的书体不同,《州民帖》从“章草”“行狎书”化出,而“三稿”从“今草”“行书”嫁接而成,其中差别是非常明显的。
明末赵宧光著有《寒山帚谈》,其中对稾草书议论颇多,他认为:“稾草书,或真或行或草,大小疏密随宜,如颜平原《坐位》《祭侄》二帖是也。”[32]在此赵氏如同王世贞那样,将颜真卿“二稿”视为代表作品。并对稾草书中所使的字体归纳为真、行、草三种,然在此不是从笔法上的攫取和掺和,而是字体的互用。即在书写时,根据书者的情绪意愿信手拈来,真、行、草三种字体任意运用。特别是将“真”书也纳入稾草书所用字体之中,突出了书写的随意性,进一步丰富拓宽了稾草的内涵,对后世产生了重大影响。如清初王澍《淳化秘阁帖考正》云:“古人稾书最佳,以其意不在书,天机自动,往往多入神解,如右军《兰亭》、鲁公三槁,天真烂然,莫可名貌。”[33]明显看出,王氏之论直接继承了赵宧光的观点,除了将颜真卿“三稿”视为稾书经典之外,还将天下第一行书的王羲之《兰亭序》也纳入稾书范畴,其标准不言而喻。
《朱筠书汉西岳华山庙碑跋尾》选自中国书店《汉华山庙碑跋尾》
从书法实践上看,元末明初,如杨维祯、宋克等人,有不少作品用章草及行书笔法体势交融书写,颇有新意,应属稾书范畴。明末清初的王铎流传有大量的诗文稿书,中国书店出版了《王铎诗文稿墨迹》[34],从中可以看到其稾书之精美风采。清代碑学兴起,包世臣评当朝书法时,将“朱筠稾书”[35]定为逸品上。朱筠之稾书多流传于其题跋中,从其《〈华山庙碑〉跋尾》可以看出,其“稾书”是将篆隶楷行草结合在一起的,面貌确实独树一帜。而真正以 善“稾书”自许的是碑派大家赵之谦,其在《致梦醒书》中自评书法曰:“于书仅能作正书,篆则多率,隶则多懈,草本非擅长,行书亦未学过,仅能稾书而已。”[36]其所谓的“稾书”,就是其信札中那些“或真或行或草”的书写作品,荣宝斋出版了《赵之谦信札墨迹书法选》[37],从中可以欣赏到赵氏的“稾书”,也正是这些创新意识颇浓的作品,大大增加了赵之谦书法形象的光环。
赵之谦 手札 选自荣宝斋出版社《赵之谦信札墨迹书法选》
总之,“稾书”自羊欣、王愔提出之后,一直受到书家们的关注。其书体本质及法度元素,随着书法史的发展而发生着变化,同时其内涵也在不断地扩大丰富。我们对其进行深入研究,不但能解决学术问题,同样会对书法的学习创新,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注释:
[1]段玉裁, 《说文解字注》, 上海书店出版社,一九九二年,第三二六页。
[2]司马迁,《史记》,中华书局,一九六三年,第二四八一页。
[3]班固,《汉书·董仲舒传》,中华书局,一九六四年,第二五二四页。
[4][6][7][9][15][26]张怀瓘, 《书断》, 《法书要录》, 人民美术出版社, 一九八四年, 第二四〇、二九〇、二九〇、二三九、二四〇、二九三页。
[5]班固,《汉书·叙例》,中华书局,一九六四年,第五页。
[8][18][20][23]羊欣, 《采古来能书人名》, 《历代书法论文选》,上海书画出版社,二〇一二年,第四十六、四十六、四十六、四十七页。
[10]魏徵等,《隋书》,中华书局,一九八二年,第九四六页。
[11]徐坚, 《初学记》卷二十一“文部”, 四库全书本。
[12]韦续,《墨薮》,《中国书画全书》第一册,上海书画出版社,二〇〇〇年,第十页。
[13]萧元,《初唐书论》,湖南美术出版社,一九九七年,第六十一页。
[14]《辞源》, 商务印书馆, 一九九五年, 第一二五五、一四八一页。
[16]倪涛,《六艺之一录》卷一七三,四库全书本。
[17]徐邦达,《五体书新论》,《近现代书论精选》,河南美术出版社,二〇一四年,第三二七页。
[19]范晔,《后汉书·隗嚣公孙述列传》,中华书局,一九七三年,第五二三页。
[21]成公绥,《隶书体》,《历代书法论文选》,上海书画出版社,二〇一二,第九页。
[22][24][25]窦臮,《述书赋》,《历代书法论文选》,上海书画出版社,二〇一二年,第二六二、二四一、二四四页。
[27]陶宗仪《书史会要》,《中国书画全书》第三册,上海书画出版社,二〇〇〇年,第十二页。
[28]王世贞,《艺苑卮言》,《明清书法论文选》,上海书店出版社,一九九四年,第一四七页。
[29]王世贞,《弇州四部稿》卷一三五,四库全书本。
[30][31]王世贞,《弇州四部稿·续稿》卷一六六,四库全书本。
[32]赵宧光,《寒山帚谈》,《明清书法论文选》,上海书店出版社,一九九四年,第二七〇页。
[33] 王澍,《淳化阁帖考正》卷十二,四库全书本。
[34]陆红梅, 《王铎诗文稿墨迹》, 中国书店,二〇一四年。
[35]包世臣,《国朝书品》,《艺林名著丛刊》,中国书店,一九八三年,第八十六页。
[36]刘正成,《中国书法全集·71·赵之谦》,荣宝斋出版社,二〇〇四年年,第一四九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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