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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6年3月14日凌晨四十分,西部歌王王洛宾因胆囊腺癌在乌鲁木齐军区总医院去世,享年83岁。20年过去了,《在那遥远的地方》、《达坂城的姑娘》、《掀起你的盖头来》……这些脍炙人口的作品仍然被艺术家们演绎着,并没有因为歌王的逝去被遗忘。经典,是永恒的。

80年代美国摇滚女歌王(西部歌王和他生命里的四个女人)(1)

王洛宾,1913年12月28日生于北京,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接受的都是传统教育。1934年,毕业于国立北平师范大学(今北京师范大学)音乐系。王洛宾把一生都献给了西部民歌的创作和传播事业,有“西北民歌之父”、“西部歌王”之称。

文_白粥

一位音乐人曾说:如果要用一首歌来代表20世纪的中国,那就是王洛宾的歌。和《在那遥远的地方》、《达坂城的姑娘》等一起被人们识记的,还有歌王的爱情故事。杜明远、卓玛、黄静、三毛,这四个名字背后立着的是四位性格迥然不同的女人——热情奔放的洛珊、美丽绝情的卓玛、恬静体贴的黄静、浪漫敏感的三毛。若要对应如今的流行说法,分别给这四位女性冠之以初恋、女神、贤妻、情人的名号也不为过。可以说,这四个女人的存在,贯穿了王洛宾的一生,使得这个蓄着山羊胡子的小老头儿的形象更加立体、丰满。

如梦似幻杜明远

80年代美国摇滚女歌王(西部歌王和他生命里的四个女人)(2)

1975年,62岁的王洛宾来到北京看望老同学曹试甘,饭毕,两人一个弹琴,一个唱歌,唱罢《云游》,又唱《梦幻》。恍惚间,白发苍苍的歌王好像回到了半个世纪前,看到一袭白裙的杜明远就着月光翩翩起舞,看到意气风发的自己引吭高歌。

王洛宾和杜明远是结了婚的,要说这段感情,小编觉得,用时兴的词儿——“始乱终弃”来形容是极为妥当的。至于谁弃了谁,还真难说,简单用一句“都是战争惹的祸”又有些草率。

1934年,中学音乐教员和艺专芭蕾舞女学生第一次相见了。也就是这一见,为这对俊男靓女的感情之路拉开了序幕。要说这相见的地点多少也有些悲情,北京某破庙禅房。相见的原因——赈灾义演,颇具“革命浪漫主义情怀”有木有?也难怪,战争年代的爱情许多是始于革命友谊的。

先说说这杜明远何许人也。杜明远就是众人口中的洛珊(特殊时期,为了两人路上方便,杜父为婚后的杜明远改名洛珊,与王洛宾以兄妹相称),歌王王洛宾的结发妻子。1934年的杜明远是艺专的一名芭蕾舞学生。芭蕾舞在当时的帝都可是奢侈品来的,由此,杜明远的身世背景以及骨子里的浪漫因子也可窥得一般。

一来二往中,这对才俊互生情愫,王洛宾爱上妩媚浪漫的杜明远,杜明远也被王洛宾的曼妙歌喉吸引着,两人被彼此身上的魅力牵引。好巧不巧,就在王洛宾准备对杜明远展开追求时,“七七事变”爆发了,杜明远回到了河南开封的父亲身边,初入爱河的两人饱受相思之苦。后来,杜明远给王洛宾来了一封信,也就是这封信将两人的关系迅速升华。

怀揣对爱人的思念和对明天的向往,王洛宾辗转来到了开封。接下来的事情异常的顺利,准岳父对这个年轻后生很是满意,战争年代能为女儿找到王洛宾这样的靠谱青年作为依靠,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于是,为两人举办了简单的婚礼,。

婚后的两人遵嘱父训,投奔延安。期间各种辗转自不必说,而隐患也就在这辗转之中滋生了。夫妻俩到了西宁后,不到一年,过不惯艰辛日子的洛珊选择独自一人回到兰州,开始了两地分居的日子,王洛宾只有寒暑假才能与妻子小聚一段时日。年轻夫妻两地分居,终不是上策。

1941年春,王洛宾从友人处得知洛珊变心的消息,这个消息如平地起惊雷一般炸破了他的平静生活。带着一肚子的困惑,王洛宾一路风尘地赶回了兰州的家。渴望用妻子的笑靥如花使谣言不攻自破的他心寒了,彼时的洛珊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再没有昔日的款款深情。不久,洛珊的一句话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也打破了王洛宾的最后一丝希望。

“今晚你住在哪里?”

只这一句话,王洛宾什么都懂了,起身离开。几天后,兰州日报刊登了两人脱离关系的联合启示,至此,这段婚姻算是走向了尽头。然而,这段感情带给歌王的影响,亦或说伤害,并没有就此打住。

心爱姑娘萨耶卓玛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她的帐房

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在那遥远的地方》

你是不是也跟小编一样看到这四句话忍不住哼唱了起来呢?毕竟是世界范围内传唱最广的华人歌曲之一。

80年代美国摇滚女歌王(西部歌王和他生命里的四个女人)(3)

28岁时的萨耶卓玛

《在那遥远的地方》这首歌创作于1939年,歌中的“好姑娘”正是藏族姑娘萨耶卓玛。在后人的眼中,卓玛就像是歌王的梦中情人,有爱情,却囿于家有正妻而不敢越雷池半步。放在今天,小编倒觉得用“女神”形容卓玛之于歌王更为贴切。

卓玛是金银滩千户长同曲乎家的三千金,有着藏族姑娘独有的那一份灵气与可爱。王洛宾随同的《祖国万岁》剧组正是驻扎在她家里。拍摄时期,由于寻不到合适的饰演帮工的藏族青年,王洛宾被导演安排穿上藏袍扮起了帮工。就这样,王洛宾和饰演牧羊女的卓玛朝夕相处地度过了三天。

三天的时光那么短,短到仿佛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之后,人去帐空,留下歌王原地张望,怅然若失。三天的时光又是那么的长,长到时间静止,周遭空无,天地之间只有彼此。这期间,两人有很多类似情侣又超越情侣的默契和甜蜜。

然而,自小接受中国传统教育的王洛宾虽说外表俊秀浪漫,骨子里却是守旧的,自觉循着对婚姻忠诚的那套逻辑。面对美丽又多情的卓玛,他爱慕,也只是止于爱慕,再不敢有过分的举动。小编私心想着:如果王洛宾彼时知道身在兰州的妻子已经红杏出墙,可能他的情感路线或许会发生很大的变动。然而,如果只能是如果,而他们,只有错过。

于是,《在那遥远的地方》出现了。

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在她身旁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的打在我身上

完美伴侣黄玉兰

80年代美国摇滚女歌王(西部歌王和他生命里的四个女人)(4)

80年代美国摇滚女歌王(西部歌王和他生命里的四个女人)(5)

王洛宾的第二任妻子黄静

王洛宾永远忘不了黄静,直到他临终前,在他寓所的客厅的墙上,也悬挂着爱妻黄静的遗像。

在王洛宾的心中,爱妻黄静的地位无人可代,她身上有着女性罕有的温柔与宽容,是一个完美的妻子。当然,这些只是后话了,最初的时候,王洛宾可是怀着“报复生活”的心态与黄玉兰结合的。由此,杜明远给王洛宾带来的伤害可见一斑。

“如果为了建立家庭需要结婚的话,那么,不管什么人,什么样,我就同意,一切听由你们操办。按旧式,不见面,结婚时再见。”1945年,刚出狱回到西宁的王洛宾对热心张罗他婚姻的朋友说了这么一番话。

而后,他与17岁的护士黄玉兰(后王洛宾因其娴静温顺为其改名黄静)结婚了。在揭开新娘红色盖头的那一刻,王洛宾被黄玉兰干净标致的脸惊艳到了,原本冷淡失落的心已被暖化一半。后来的生死相依更是让王洛宾觉得黄玉兰的贤惠豁达、难得宝贵,简直是上帝赐予的礼物,天使一般照顾着歌王。

按照童话故事的套路,遇爱妻的歌王应该择一城,与之终老的。然而,战争年代的稳定不是常态,意外才是。几经磨难周折的王洛宾终于带着妻儿回到北京,在岳父的资助下买了一座四合院,在北京落了户。可是,平静日子并没有维持太久。

1951年,王洛宾再次入狱了。在阶级斗争和防特的阴云笼罩下,歌王被新疆军区以历史和现行“反革命分子”的罪名带走了。在被带走之时,王洛宾是做了挣扎的。他实在放心不下家中大出血的妻子以及三个年幼的孩子,于是,他跳车逃回家中。那家,已经难以被叫做家了。里里外外被抄了个底朝天,妻子奄奄一息,孩子哭作一团。还没来得及做出安排,王洛宾就被追来的新疆军区干部再次带走了。一个多月后,黄玉兰病逝。

这狱,一入就是15年。爱妻的宽容豁达,冥冥之中鼓励着王洛宾,捱过了漫长的十五年牢狱生涯。直到1996年老人仙逝,王洛宾从未动过续弦的念头

狂热“孩子”三毛

80年代美国摇滚女歌王(西部歌王和他生命里的四个女人)(6)

你曾在橄榄树下等待再等待

我却在遥远的地方徘徊再徘徊

人生本是一场迷藏的梦

且莫对我责怪

为把遗憾赎回来

我也去等待

——《等待——寄给死者的恋歌》

80年代美国摇滚女歌王(西部歌王和他生命里的四个女人)(7)

王洛宾与三毛

这首《等待》是王洛宾在三毛去世六天后为她写下的。三毛终于等来了歌王的正面回应,然而,她已不在。同年,王洛宾皈依佛门。

因为三毛的特殊身份,关于三毛和王洛宾之间充满玫瑰色的感情故事,备受关注,却也是扑朔迷离,神秘感十足。

热情奔放的三毛恣意地表达着对王洛宾的爱,而王洛宾却没有给出相应的反应。他和她,相差30岁。但是,真正使他们无法融为一体的并不单纯是年龄,而是他们各自的世界。他们各自的爱好,待人接物的方式等都不尽相同。三毛是浪漫的、狂热的。而他王洛宾骨子里是传统的、清醒的。在王洛宾的眼里,或许,三毛更像是一个孩子,一个充满表达欲的孩子。

“英国大文豪萧伯纳有一柄破旧的阳伞,但这柄阳伞早已失去了可以遮风挡雨的功能。而萧伯纳每每出门时,也将它权作拐杖之用。而我王洛宾,就像萧伯纳手中那柄破旧的阳伞!”王洛宾曾如此向三毛表达他的不安。其实,对于三毛这样的奇女子,歌王也是动了心的。在后来的视频资料中,王洛宾首次公开表达他的态度,回应他也是喜欢三毛的。

三毛,兴冲冲而来,失落落而去。对此,王洛宾不是没有愧疚的。然而,三毛需要的是“荷西”,而王洛宾不是,他只是“王洛宾”。

如今,“西部歌王”王洛宾已经离开20年了。歌声,依然嘹亮。

80年代美国摇滚女歌王(西部歌王和他生命里的四个女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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