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假死(26岁研究生拍假死戏弄同学)(1)

调查得知死者死于化学中毒,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尸体,满身血液凝结成了一层膜,却偏偏看得出来那是一副笑脸,让人觉得十分诡异。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诗人任凡 | 禁止转载

2016年7月1日,我因伤在家休息,突然接到了许亦昌的电话,说是听说我为了破案受了伤,慰问一下。

我知道他心里那些小九九,没有事儿是绝对不会找我的,于是开门见山,“有什么话赶紧说,不说我挂了啊。”

许亦昌连忙说:“有事儿,有事儿。你不是受伤了么,恰好最近市里有一个培训会,专门儿针对咱们做刑侦的警官,由几个老专家来分享亲身经历的奇案大案,讲述咱们警员在破案时注意的地方,我觉得非常适合你,要不要来看看?”

我听得有些古怪,不过有老先生讲故事,我还是挺爱听的,于是答应了,当天就坐车去了市里。

许亦昌倒是舍得花钱,给我在会场附近开了间高级套房,但是第二天去了会场我才知道,他为啥对我这么好了。

所谓的刑侦培训会,其实是一节思想教育课,几位老先生轮番讲述,提醒,告诫,警告我们,办案一定要遵守规则,维护法律,有道德,有素质,有观念,有准则,不能违反纪律,不能触碰法律,不能滥用私刑,不能用下三滥的手段,不能违背道德,不能……

说得我头都大了,一个劲儿地打哈欠,可刚一睡着就会被人叫醒,我想到这样的日子要坚持七天,我的天呐,饶了我吧。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虽然被许亦昌这个家伙骗了,但是这边报了名,我也不能说不来就不来,只好咬牙坚持,想着怎么找许亦昌把这个亏赚回来。然而第三天的时候,许亦昌亲自来找我了,说是出了案子,正好我在,可以一起去看看。

我一听就知道,案子肯定又不简单,要不然他许亦昌也不会动用关系,把我强行带走了。

出来后上了车,许亦昌一边给我讲大概的案情,一边带我去案发现场。

死者名叫菊正瓶,男,26岁,籍贯广西,是理工大学的研究生。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下午四点,为中毒身亡,死于死者自己租赁的地下室房间。

报案者为其同学马长龙,以及一学妹樊敏。马长龙今天上午九点拿着一张照片去派出所报的案,樊敏是上午十点半电话报案,由于马长龙并不知道死者的住处,所以等到樊敏报案,我们才找到案发现场。

可是有趣的是,在前天下午,另有死者一同校学弟许绍文前来报案,他拿着手机放了一段视频,视频里面的死者恰是菊正瓶,浑身渗出鲜血,画面非常血腥。

但是经过我们的技术人员一鉴定,发现视频是假的,是人为在身上涂了红色液体,做了一些视频的特效,加上画面较暗,一般人看起来还蛮逼真的。

所以这个许绍文就被赶回去了,而最有意思的事出现了,我们今天去到案发现场,发现死者的死法与那视频里极其相似,浑身的皮肤渗出血液,画面非常血腥。

另外还有,那个马长龙手里的照片,同样是死者死亡的画面,而且通过比对,确实是案发现场的拍摄,而不是前天的视频截图。

我听到这儿就忍不住叹口气了,“这么说,是那个视频预言了死者的死亡?”

许亦昌摇摇头,说:“可以这么说,但又不完全是,因为许绍文报案的时候,说是什么诅咒发作,导致菊正瓶惨死,也就是说他认定,菊正瓶当时就已经死了。这个视频如果是要作为预言,它给谁看呢?而且又何必事后再给马长龙一张照片呢?”

我能猜到这个案子很复杂,可没想到这里面夹杂了这么多看似巧合的事,越是这样的案子,越要小心翼翼地办,谁也说不准哪个线索是有用的,而哪个线索是人为的,又或者是巧合的。

到了现场,一进地下室楼道就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许亦昌递给我口罩和手套,带头进了房间。

我紧随其后,一进门看到了一个人,我见过,是那位姓佟的美女处长,她看见我,回头和我握手,说:“听说你为了办案受了伤,怎么样,严重吗?”

我把她扯着的手臂转了一下,让她看了一下伤口,说:“你看,你这么扯都没事儿,很快就痊愈了。”

佟处长连忙松手,一脸的不好意思,她这突如其来的娇羞让我有些无所适从。这位佟处长上次见面的时候还那么干练,一身英气咄咄逼人,难不成还真的让许亦昌这家伙降伏了?

我心思里尽是八卦,许亦昌却说:“齐楚,你和丽丽先交流案情,我还有事出去一趟,你俩加油哦!”

我点点头,问道:“佟……佟处长,你尸检结果如何?”

她说:“你叫我佟丽就好。至于尸检,初步结果为化学中毒,这种化学物质只能靠人工合成,有剧毒,只有个别化学工厂会用到这种原料,一般人接触不到。至于毒源,我还没找到,这种毒只需要一克就能致死,接触到皮肤即可致命,由毛孔吸收后迅速进入血管。

“刚开始只是让人觉得有些头晕,大概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之内,就会让人昏迷,昏迷后全身毛细血管会胀开,不断地渗出血液,最后变成现在血淋淋的模样,非常凄惨,唯一的好处是死者死前先会昏迷,并不会承受那种痛苦,这也是死者尸体呈笑脸的原因。”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尸体,满身血液凝结成了一层膜,却偏偏看得出来那是一副笑脸,让人觉得诡异,可看来看去也没发现什么疑问,现场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不过我们倒是发现了另一件事。

在死者的电脑里,有他制作的假死视频,并且还有特效处理之前的原版,时间定格在6月26日。

菊正瓶自己做了自己的假死视频,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他想自杀,提前做了个预告片?

这些疑问不解决,案情根本展不开,既然现场线索找不到,那就只能从相关人员那里了解了。

首先询问的是第二个报案的马长龙。

马长龙,男,25岁,同样是理工大学的研究生,和菊正瓶关系匪浅,两个人在大学组建了一个名叫探险计划的社团,他是社长,菊正瓶是副社长。

据他所说,他们社团在6月24日一起出去探险,一共七个人,除了他和菊正瓶,还包括许绍文和樊敏,以及其余三人。

他们一起进了一个有些诡异的山洞,回来后就再也没见过菊正瓶,直到6月27日,他收到了菊正瓶惨死的视频,而且那两天他身上恰好长起了红斑,奇痒无比,这让他心里害怕极了。

于是他在网上查阅资料,发现他们所去的那个山洞,是有诅咒的,去过的人就受到了诅咒,数日之内都会像菊正瓶一样惨死。他害怕了,但是在网站上看到了一个电话,一个叫做龚婆婆的老巫婆自称可以解除诅咒。

同时他也了解到,同去山洞探险的其他五个人,同样身上长起了红斑,而且也都收到了那份死亡视频,这让几人心生恐惧。

他们打通了龚婆婆的电话,但是并没有见到龚婆婆,而是按照龚婆婆的要求,在网上搜索到一家店铺,每个人花两万块钱,可买一瓶解诅咒的药。但是关于这个诅咒山洞以及菊正瓶的死,不能对外透露,一旦说漏嘴,诅咒便再次降临。

除了马长龙,其余几人家庭都比较富裕,许绍文是第一个花钱买药的人,买了药回家一抹,竟然浑身的红斑渐渐消退了,另外几人见状,纷纷想办法弄钱买了药。

马长龙也不例外,四处借钱买了药,他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可哪儿知道许绍文胆子小,因为这事儿也睡不好觉,结果7月2日下午,许绍文实在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前去派出去报案。但是得知结果是假的,他立刻通知了其余五人,他们一致认为这是菊正瓶搞得骗钱把戏,于是想方设法想把他找出来。

一直找到昨天,他们都没有菊正瓶的任何消息,但是今天早上,马长龙的手机里收到了一张照片,恰是菊正瓶惨死的模样。

他这次看得清楚,不像是假的,于是第一时间去报了案,但是他并不知道菊正瓶在哪儿,而且照片是陌生人以彩信方式发过来的,所以警方一时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随后警方又收到了樊敏的电话报案,她居然找到了菊正瓶的住处。

紧接着尸体就出现了,和照片一模一样,和视频相差无几。

马长龙的询问到这里就结束了,他相对来说知道得还不少,可对案情有实际帮助的并不多,第二个接受询问的,是第三个报案人樊敏。

樊敏,女,23岁,理工大学应届毕业生,与菊正瓶同一个实验室而相识,由菊正瓶介绍加入探险计划社团,同时樊敏的男友宋元明也随她加入,二人都参加了6月24日的山洞探险,许绍文28日买了药之后,他们在29号也买了药。

直到昨天,樊敏从许绍文那里得知,菊正瓶是骗子,那死亡视频是假的,都是为了骗他们钱,樊敏这才四处寻找菊正瓶。今天早上她在实验室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菊正瓶丢弃的快递盒,从快递单上找到了他的地址,但是来了之后却发现,人已经惨死,而且和视频里一样,她赶紧打电话报了案。

看樊敏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总是说着说着就低一下头,好像在隐藏自己的表情,控制自己的情绪,看来她并没有把所有真相都告诉我们。

我正在想怎么从她嘴里得知更多的信息,佟丽突然问道:“樊敏,我想问你,你是怎么进入菊正瓶房间的?”

樊敏一抬头,目光正看着我,恍然说:“门没锁,我一推就开了。”

佟丽站了起来,说:“可是我们从房东那里得知,她早上七点半曾去过一次,想趁早上堵住菊正瓶要房租,但是房门是锁上的,她等了一会儿以为没人才离开,我想请你告诉我,为何等你去的时候,门就开了呢?”

樊敏面色极差,好一会儿才说:“我说的是真的,门真的没锁,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对不起,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有什么问题您再叫我,可以吗?”

佟丽还想继续,我却拦住了,这个樊敏虽然看起来快崩溃了,但我们并不能把她当凶手来审问,尤其在这个文明执法的宣传期间,要是被人查到了,我们估计又要被安排去听那些人叨叨了。

不过在樊敏离开前,佟丽还是让人留下了她的指纹信息,可以用来核对在案发现场采集到的指纹。

接下来询问的,便是最早报警的许绍文。

许绍文,男,23岁,理工大学应届毕业生,浙江绍兴人,同样是6月24日洞穴探险者之一。

他爱好编程,在学校的一个编程协会里,他认识了马长龙这个学长,由于许绍文胆子小,被马长龙怂恿加入探险计划社团,想以此练练胆量,结果被骗了两万块钱。

可关键在于,这家伙平时的富家子弟形象是装出来的,家里条件还行,但并没有到两万块钱都能随便花的地步,既然家里拿不到钱,又不可能拉下脸皮找同学借钱,就只能贷款。

钱好借,可难还,用几个贷款APP借来了钱,可第二天就开始电话提醒他还贷,各种麻烦事把他的生活彻底搅乱了,他一方面害怕诅咒真的灵验,一方面又担心贷款还不上,债主找到家里该怎么办?

两方面压力让他很快就崩溃,最终选择了拿着视频去派出所报警。

验证视频是假的之后,许绍文愤怒不已,他没想到这居然是个骗局,可是现在想想,这个骗局漏洞百出,当时怎么就一门儿心思去上当呢?

许绍文把这个消息通知了所有上当受骗的人,大家准备聚集起来,找到菊正瓶,把钱要回来,顺便把他送公安局。

但是除了菊正瓶之外的六个人里,只有他自己、马长龙以及樊敏还在学校了,刘晓刚、张纪和宋元明都已经回了家。

所以在七月二号傍晚开始,这三人就一直在搜索菊正瓶的下落,到七月三号上午,另外三人也陆续到达,加入了寻找菊正瓶的队伍。

许绍文是那种知无不言的人,他所知道的都说了,甚至他告诉我们,他怀疑马长龙和菊正瓶关系不正常,因为有传言说他俩是同性恋,但是从没有人真正看到过。

送走了许绍文,我看了看佟丽,问:“你觉得这三个人怎么样?”

佟丽说:“只有许绍文像个说真话的,樊敏说的可能不假,但是有话没说,至于那个马长龙,真真假假,有点儿看不懂。”

我说:“我感觉这次的案子很简单,但是这些人太复杂,咱们得把关系网捋清楚了才行,你记得派人去查一查,这个马长龙和死者菊正瓶到底什么关系。”

佟丽说:“怎么,你觉得他们是gay?”

我婉然一笑,摇摇头,“我又不是,我怎么看得出来?”

佟丽眼神怪怪地看着我,“你刚才笑的就非常接近,像极了!”

我一时无话可说,突然身后有人搂住我的肩膀,一回头,是许亦昌。

这家伙一手搂着我,一手搂着佟丽,说:“怎么样,有没有结果?”

我摇摇头,佟丽脖子一歪,从他手臂下脱开,说:“今天时间有些晚了,明天继续吧,我觉得三天内可破。”

说完扭头走了,许亦昌看着我,说:“你小子牛逼啊,给她这么大压力,她说时间晚了是真的,但明天继续是假的,肯定去加班儿了!”

我有点儿看不懂佟丽这个女人了,不过她加班我可不会,和许亦昌吃了顿大餐,回去睡觉去了。

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我竟然有些睡不着了,马长龙和菊正瓶关系古怪,可樊敏的表现又很不正常,好像也和菊正瓶有关系。

还有一个疑点,菊正瓶骗了这么多钱,为什么住一个潮湿阴冷的地下室,还欠了房东房租呢?

那个探险计划的社团,马长龙才是真真正正的社长,很有可能他才是这次诈骗案的主谋,而菊正瓶只是一个帮手而已。

但是话说回来,撇开无关的话题,最直接的杀人动机是什么,谁会杀菊正瓶呢?这一环节无法展开,那这个故事就永远圆不上。

表面来看,被欺骗的五个应届毕业生动机最大,还有三个没有见过,我想明天上午一定要询问一遍,凶手应该是死者熟悉的人,才能悄无声息地下毒,而且不留任何痕迹。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了警队,许亦昌和我说了两件事,第一个是佟丽昨晚加班的结果,她检测了死者菊正瓶的尸体,发现尸体体表并无毒药的任何直接残留,怀疑是食物或者饮品投毒,她准备争取到死者家属同意,进行尸体解剖检查。

第二件事则是昨天许亦昌去忙的事,他带人去查了菊正瓶马长龙等人探险的洞穴,发现里面除了有大量的蝙蝠之外,没有任何意料之外的东西。

但这唯一的收获也解开了一个小谜题,这些蝙蝠正是导致马长龙等人皮肤起红斑的罪魁祸首,人闯入洞穴深处后,蝙蝠会飞出来,过程中会滴落尿液,而这些尿液有轻微毒素,可以让人皮肤过敏,但是症状不重,除了有些痒之外,没有什么影响,市面上的防过敏药大多都能管用,就算不抹药,一周也能痊愈。

这个信息用处不大,但至少说明,菊正瓶之前去过这个洞穴,而且还得到了这个信息。由此看来,我们要派人去查一查这个探险计划社团的老成员了,或许就有人和菊正瓶一起去过。

该查的还在查,而接受询问的三个人也已经到了,首先依次是刘晓刚和张纪,二人均23岁,一同来自广东,还是一个班,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大三的时候,二人因报班学习视频剪辑和制作而认识菊正瓶,只不过他二人是学生,菊正瓶是老师。

后来二人也加入了探险计划,不过刚开始只是形式上的支持学长,平时根本不会关心社团的状况,直到毕业了,菊正瓶提议说有一次探险计划,作为毕业的一次纪念,这二人也有些好奇,就答应了。

他们对马长龙、许绍文以及樊敏宋元明这对情侣知之甚少,只是这次探险才结识的,并没有什么其它交集。

询问结束后,我基本可以取消对这二人的怀疑了,首先二人和其他人并无关系网,只是和死者有一条线而已,其次二人分开回答,所言完全一致,神态表情都很自然,没有说谎的表现。

接下来则是最后一个,宋元明。

宋元明,男,24岁,大连人,理工大学的应届毕业生,樊敏的男友。与死者并无直接关系,只是因为女朋友认识,说是要去探险,他被强行带了去,何况同行的都是男生,就自己女友一个女生,所以也就去了。

此人家庭条件不错,樊敏的买药钱都是他出的,后来得知被骗了,刚开始并没有答应来,但不知什么原因,最后还是来了,不过在接受询问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总在问我还要多久。

许亦昌低声和我说:“这个人有问题,你多问一会儿,看能不能问出来点儿东西。”

我也知道这个人状态不对,可问什么呢?很明显他与死者的关系隔了一个人,更与另外几人不熟,而且为人孤傲,不太好用语言突破。

所以我也没想着几句话就把他问出来,开始和他闲聊,说些八卦,问些家常,这让他很不耐烦,但是无意间也提到,他总觉得马长龙和菊正瓶二人关系不正常。

一个人这么说可能是错觉,两个人都这么说,那就有一定可信度了,许亦昌知道这个点很关键,所以加派人手去查。

宋元明走了,但是我想到了一件事,为何出事儿后,宋元明回家了,而樊敏没离开呢?今天樊敏也没有来,按理说情侣应该成双成对的,尤其在这个时候,但他们之间的态度让我很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难道已经分手了?

可是就算分手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不明说呢?

这让我想起来昨天询问樊敏的时候,一提到宋元明,她的神态就有些微妙的变化,她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我正想着,许亦昌突然接了个电话,听筒那头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题:《死亡预告》,作者:诗人任凡。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jieyoushuda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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