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父亲是毒贩的女孩,在黑缉毒警杀害全家的时候,逃到了隔壁恰好是杀手的大叔房间,哀求大叔收留,逐渐成为一名预备杀手,并爱上了大叔,最终在大叔的帮助下为家人报仇,但大叔却牺牲了自己,为了生存,女孩只能回到当初的寄宿学校,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哲理诗意的电影对话?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哲理诗意的电影对话(生存电影诗意的栖居)

哲理诗意的电影对话

一个父亲是毒贩的女孩,在黑缉毒警杀害全家的时候,逃到了隔壁恰好是杀手的大叔房间,哀求大叔收留,逐渐成为一名预备杀手,并爱上了大叔,最终在大叔的帮助下为家人报仇,但大叔却牺牲了自己,为了生存,女孩只能回到当初的寄宿学校。

这个故事在任何一种社会境况下,看起来都几乎是不真实的。那么稍稍改进一下,这个女孩在看到全家被杀的时候,吓坏了,连忙躲了起来,躲避的期间,她构想了一位杀手大叔,对她异常的关照,最终在为她报仇的时候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女孩也只能就此带着大叔的那盆绿植,回到寄宿学校生活。

这样一来,看起来就合理了一些,但“毒贩”、“黑警”、“枪杀”这样的内容,在现实当中依旧是个小概率事件。那么可以再改进一下:女孩的父母离婚,父亲再婚之后想要把女孩送到寄宿学校去,女孩心情抑郁,躲了起来,在这期间,她想象着父亲贩毒、全家被杀、自己被好心的大叔解救、大叔训练她并与她相恋、最后为她报仇牺牲了自己,这样一来,女孩的心就彻底放下了,然后乖乖的自己去了寄宿学校。

这样,这个故事就可能发生在任何一个社会当中,一个普通的青春期女孩的成长过程里,不但不再离奇,还会略让人觉得心酸。

人生在世,难免遇到不如意的事情,而且更多的时候,这种不如意并不是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解决的,它就像一块伤疤,永久的停在了人生的某一个阶段。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人除了选择性的忘记、视而不见之外,就只能去正视它,并在心中寻找一种方式,与之共存。

能够彻底忘记痛苦的人是幸福的,遗憾的是,大多数人都做不到这样。这仿佛就如一个魔咒,有的人心心念要忘记某段经历,但越是心中想要忘记,这个记忆越是加深。至此,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就只能想办法去正视。

正视的方法,也并不单一。有人在努力挖掘着痛苦的前因后果,试图用理性来解释为什么会有痛苦,仿佛找到原因之后,一切就不再困扰了。还有的人,并不介意真正的原因如何,而是给痛苦包上了一层甜蜜的外衣,给它编织一个让人更能接受的故事,以此来化解内心真实的感受。

伊撒克·狄尼森曾说:所有的悲伤都可以忍受,只要你把他们放到一个故事里或讲成一个故事。

不过,很多时候,这种讲故事的方法,会被视为在苦难面前的懦弱表现。现实的社会里似乎更赞赏那些寻找真实原因的人,但纠结于因果,只会让人在无穷尽的因果链条当中迷失,最终反而会得到一个毫无意义的追问——“为什么是我”,并由此将这个问题指向虚无——可能是命运的安排、上天的旨意,要让我承受如此的劫难。

有趣的是,这两种面对苦难的方法,可以概括为理性和感性,并映射到人类文明当中的很多问题上去。启蒙运动,可以说是历史上尊崇理性的最大规模的文化现象了,康德认为,启蒙的内涵就是人们敢于用理性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而与此相对,启蒙之后的欧洲又出现了浪漫派,他们反对绝对的、冰冷的理性,并追求一种诗意的生存。

所谓“诗意地生存”,并不是说将生活过成诗歌,而是指浪漫派从凝固的社会现实中释放自我,任意创造自我的一种宣言。一方面,他们向公众展示某种自我形象,表明他们有能力按照自己的预设去生活,摆脱阶级社会的约束;另一方面,他们在自己的生活空间内,用诗意来包装现实,在真实性之外寻找一种浪漫的故事性。

几乎看过《这个杀手不太冷》的人,面对虽然略有些残酷的故事,但也都会得出一个影片很浪漫的结论。究其原因,就是片中包含了一种不太符合常理的“诗意”,即便现实的内核是残忍的,但在诗意的包装下,悲伤就显得不是那种绝望的悲伤,而是带有浪漫的、希望的、温暖的悲伤。

诗人弗里德里希·荷尔德林为世人留下了一句脍炙人口的名句:“人生在世,成绩斐然,却还依然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海德格尔还特意由此引发出一篇文章《人,诗意地栖居》,可见在当时,理性逐渐占领社会主流观念之时,人对于诗意的一种祈望。

在个人经验中,也会很容易得到这样的结论——纠结于理性的因果,不如讲个有趣的故事。特别是对于苦难,寻求苦难的原因永远也无法弥合苦难带来的伤痛,而将诗意包裹在苦难之外,用一个带有浪漫色彩的故事抚慰受伤的心,可能比任何一种理智的探索都更有效。

而现代人更是看中了“诗意”的好处,从浪漫派的手中拿过来,把“诗意地生存”这个听起来有点异国情调的东西,过成了现代的日常生活。即生活在现代的我们都试图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展示某种公开的自我形象,体现我们所看重的正面特点和性格:我们希望让人看到我们有趣、智商高、吸引人、有才华等等,即诗意化我们的社会形象。

这源自于每个人都有特定的性格缺陷,我们试图掩盖那些特殊的窘迫或羞耻的经历。这些东西让我们焦虑,我们不会把他们公之于众,但他们仍然属于作为个体的我们。因此,一个人要想培育的公众形象与真实的自我之间产生了分裂,可以想象,后者与公众形象会有一部分重叠,但它也包含了更多不那么讨好人的东西。

在浪漫的名义下,在诗意的包装里,就会出现人们试图忘记自己身上不符合这个形象的那部分个性,即产生真实性的危机。

真实的人对自己的自我诚实,那就说他们完全知道自己正在构建一个虚构故事,他们知道而且真实面对自己个性中那些不那么讨好人的方面。他们对自己真诚,他们认识到自己的缺陷,视之为需要改进之处。

但遗憾的是,不是每个人都如此真诚。也有些人是不真实的,他们相信了自己对自己说的谎言,因为谎言让他们在公众眼中看起来更像样。他们表现得好像公众形象就是他们真实的存在状态,他们无法认识到自己的任何失败或缺点。

浪漫派可以设法去诗意地生活,现代人可以设法像他的公众形象那样生活,可是,某种程度上这始终是一种虚构,与他们真实的自我分离。

所以生活绝不是一个选边站的事情:理性-感性、启蒙-浪漫、真实-诗意,人们栖身于其中,在行动中,找寻着各自的平衡,生活,也由此变得更值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