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千里追妻路(总裁白月光归来)(1)

本故事已由作者:谢微尘,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联姻一年,季承骁扮居家体贴的好男人,我演温柔乖顺的善良妻。

表面上和和睦睦,实际上同床异梦,只因我俩各自都有心上人。

如今季承骁的白月光回来了,我果断收拾东西走人,他却不同意……

季承骁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目光沉沉地盯着墙上的电视屏幕,画面里一男一女正拿着话筒,面对着面,用粤语深情对唱。

“若你没厮守一生的决心,请不要爱上我这么一个人,在你字典中一句挥之则去对我仍过份,若你曾讲的都不可算真,请不要爱上我这么一个人,而其实我太认真心中很记恨......”

这一曲就像是天作之合,秦书仪的女声如轻风吻落花一般温柔缠绵,贺一凡的男音自带三分金属质感,微哑撩人透着失意堕落的性感,也许是歌词太过煽情,也许是他们演绎的太投入,两人竟牵起了手。

现场的观众一片欢呼尖叫,我悲喜交加的坐在沙发的另一侧,一动也不敢动的用余光疯狂刺探季承骁的脸色,恨不得立刻化成隐形人给遁出去。

太特么尴尬死人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居心叵测,放他前女友的演唱会故意找茬儿呢。

天地良心,我真真是不小心按到的。

原本我正窝在沙发里看电影打发时间,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手指下意识地按了一下,没想到就调到音乐频道上来了。

我放下遥控器,穿上拖鞋走到玄关准备给进来的人一个惊喜拥抱。

“接下来书仪将携神秘嘉宾为我们带来新歌《都是你的错》,欢迎!”

主持人欣悦激昂地说完,季承骁刚好开门进来。我一腔热情全变成惊吓,顿时呆若木鸡的杵着,缓了好几秒才回过神,目光下意识的望向身侧的人。

季承骁长身玉立,抿着唇面无表情看向电视机。秦书仪穿着抹胸小短裙,声音俏皮地跟观众打招呼,追光灯照在她身上,映着她姣好的面容十分耀眼可人。

我硬是坐着听他们把一首歌唱完,旋律很上头,季承骁关上电视后,我脑子里回荡的全是那句歌词:都是你的错!

“词写得挺好。”季承骁淡淡一笑,若无其事地拉过我的手将我拽到他身上坐着。

我跌进他怀里,双手攀着他的肩,抬头,一脸做贼心虚的敷衍,“是挺好的。”

心头挚爱白月光唱的,能不好吗?

季承骁掐着我的腰,表情不咸不淡地凝着我的脸,声音好听的下发命令,“以后别搞这些小动作。”

我弯唇一笑,不反驳也不辩解,很乖巧地点头,“好。”

好个屁!

季承骁接了个电话前脚出门,我后脚就换上黑色短裙,画好精致的妆,踩着高跟鞋甩着大波浪长发去了绘声绘色。

“绾绾,这里!”邵暖暖坐在卡座探着脑袋伸出一只手招呼我。

我笑着走过去坐在邵暖暖身边,抬头瞧着对面的江毅,“哟!江少也在呢。”

可能是我平时穿着太中规中矩,安静地不起眼,如今这副性感又俏皮的模样让江毅刮目相看,愣是惊了半天才叫他认出来,“舒绾?”

我点头一笑,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他在这儿我就不来了。

江毅是季承骁的好友之一,不出一刻钟“舒绾浓妆艳抹出现在酒吧”的消息马上会传到季承骁那里。

我这一年的端庄温婉、恬静优雅可都算白装了。

邵凉川伸手将一杯莫吉托推到我面前,目光怀着歉意,有点头疼的解释,“三分钟前遇到的。”

我掏出手机,果不其然看到两通未接来电和一条消息:[江少跟我们在一起]。

江毅翘着唇,目光很是惊艳地打量我,“真没想到,平时看着挺温顺的小白兔,原来是朵耀眼的红玫瑰啊。”

我端起鸡尾酒抿了一口,语气客套的商量,“可以不告诉季承骁吗?”

“不行!”江毅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这么刺激的反差骁哥怎么能不知道呢。”

邵暖暖使出美人计撒娇,“江哥哥,你帮个忙嘛,就当今天什么也没看到?”

江毅摇着手里的威士忌,目光揶揄地看向我,“其他忙都可以帮,这个不行。”

我耸了耸肩,一脸淡定地表示无所谓。

反正这一年我也装累了,季承骁知道就知道吧。

台上开始有乐队表演,邵暖暖拉着我去凑热闹,我沉浸在吵闹的音乐里,跟着节奏炫舞,玩得忘乎所以。

也不知道江毅是怎么跟季承骁描述这件事情的,反正我回到家的时候,一进门就被季承骁压在墙上壁咚。

每次从绘声绘色回来之前,我都会卸妆,今天也不例外。

季承骁一手撑在我头顶,一手摸着我光滑白皙的脸,眼神含着笑,“去哪儿了?”

我望着他英俊帅气的面容,故意打起哑迷,“你猜?”

季承骁眯眼看了我几秒,抬起我的下巴,铺天盖地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我脸上。

我心如鼓捣地揪着他的衬衣,呼吸间全是他身上蛊惑人心的气息。

季承骁的吻炽热又狂野,像燃烧的火焰掠过每一寸必经之地,一吻下来,我几乎晕头转向,没什么力气地贴在他身上。

“季太太,你藏得有点深。”季承骁低声一笑,漂亮的眼尾染着情欲,衬着他精致的五官危险又迷人。

我喘着气靠在他颈窝,手指图谋不轨地摩挲着他的锁骨,“江少跟你说什么了?”

季承骁蹭的将我抱起来放到餐桌上,嘴角带笑,目光却咄咄逼人的锁住我,“他说你去了酒吧,打扮得花枝招展,还跟别的男人热舞。”

“所以呢?”我双手朝后撑在桌子上,看着他冷若冰霜的眸低,笑得一脸坦白。

季承骁俯身逼近我,手掌摸着我的大腿缓缓朝上,语调漫不经心地问,“一个月去几次?嗯?”

我浑身一个激灵,身体下意识地闪躲,“一次。”

季承骁面露不满,扣住我的腰,一把将我托起来,“说实话!”

切!说就说!

别以为我怕你啊!

我瞪着眼,懒得跟他虚与委蛇,“一周两次行了吧!放我下来!”

装什么小家碧玉,累死个人!

我跟季承骁认识二十五年,说好听点,我们算的上亲梅竹马,说难听点,我们是同坐一条玻璃船的冤家。

因为两家是世交,从小我们就定了娃娃亲,前十八年相处还算愉快,后面六年几乎可以用老死不相往来形容。

原因很简单,我俩各自有了心上人。他恋他的白月光秦书仪,我慕我的天上星何旭。

可惜啊,年少的情情爱爱哪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他的白月光弃了他去追寻音乐梦,我的天上星舍了我献身科研。

总之,我俩都放弃了再追寻爱情,听从家长安排联姻,结婚一年,他扮居家体贴的好男人,我演温柔乖顺的善良妻,表面上和和睦睦,实际上同床异梦、各怀鬼胎。

季承骁不退反进,一张好看的俊脸几乎落在我眼前,薄唇微勾,语气促狭的笑,“装不下去了?还以为你多能耐呢,这么快就露出本性了。”

“嘁!”我不爽地哼哧一声,伸手抵在他额头上将他推开些距离,“露出来又怎么样?”

季承骁笑里藏刀的勾了勾唇,伸手将我从桌子上抱起来,步伐沉稳地走向衣帽间,“既然你这么喜欢穿,就让你穿个够!”

我顿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踢着腿挣扎着要跳下来,“季承骁!你放我下来!”

狗男人充耳不闻。

我就像一只弱鸡一样被他拎到衣帽间,一进去,目光就扫到两排陈列架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夜店女装。

各种款式,应有尽有。

不用想都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季承骁放我下来,脚刚落地,我扭头就往外冲。

丫的!老娘才不穿!

“去哪儿。”季承骁回手一勾就揽住我的腰,我被他带进怀里。

“你快点放开我!”我心浮气躁地蹙起眉,低头掰着他的困住我的手臂。

奈何男女力气实在悬殊,我一丝空隙都挣不开。

季承骁带着我旋了个身,下巴亲昵地搁在我肩上,随手拿起一套衣服,性感的嗓音带着坏笑,“这件怎么样?”

他说话的热气喷在我耳边,痒的人浑身一颤。

我下意识的侧开脑袋,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不怎么样!”

“那就穿着这件。”季承骁无视我的抗议,伸手将衣服挂回去,薄唇贴着我的耳朵,声音暧昧至极的蛊惑,“你是自己换,还是我帮你?嗯?”

说实话,就季承骁这撩人的本事,不去当夜店的牛郎真可惜了。

要不是我跟他认识多年,看惯了他精致的脸,说不定早就一头栽进他的美色里。

“你想得美!”我气愤的斜了他一眼,抬脚毫不犹豫的踩在他脚背上。

开玩笑,我要真屈服于他的威压穿了,邵暖暖和邵凉川这对兄妹还不得取笑我一年。

季承骁闷哼的松开手,我一挣就从他怀里跳出来,然后躲到架子后面,抬着下巴,十分警惕防备的瞥着他,“要穿你自己穿。”

我进门后还没来得及换鞋,高脚跟踩下去痛的季承骁拧着眉,脸都白了。

缓了好几秒,季承骁恢复常色,抬头单手搭在杆子上,咬牙切齿地瞪着我,“舒绾,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我骄傲的抱着手臂,嘴角欠抽的怼他,“哦,有本事你放马过来啊。”

季承骁闻言冷着脸,三两下抓住我拖进房间,事实告诉我,嘴上逞能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之后,我以后这件事就此翻篇,没想到他竟然威胁我,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去跟我爸妈投诉“我经常去酒吧”。

我妈多保守的一个人啊,知道了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我泄愤的一口咬在他肩头,“你无耻!这么大人了还打小报告!”

江毅和他真不愧是狐朋狗友。

季承骁捏着我的脸颊拎了拎,“酒吧那种地方鱼龙混杂,是你能去吗?”

我撅着嘴拍开他的手,“我怎么就不能去了?”

“你一个有夫之妇,想勾引谁?!”

“切!我还需要勾引人?多得是男人主动找我搭讪。”

于是,我不自量力的又被季承骁好好教训了一番。

最后我独自趴在枕头上,特么真想知道江毅到底给季承骁发了啥。

两个狗男男。

季承骁成功拿捏住我的软肋,每天变着花样让我换衣服,我不穿,他就要去告状。

尽管我穿的心不甘情不愿,表情冷的像个罗刹,但这并不妨碍季承骁的兴趣。

但,我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人嘛?

既然他想玩,我当然全力配合。

于是,一个星期后,我不等季承骁发话,主动穿着短裙跑到他书房勾引人。

美色难挡,季承骁三两下就被我撩拨的心猿意马。

我抿着笑,一脸得意的从他怀里跳出来,“对不起!你忍一下!我大姨妈来了!”

谁知道季承骁不怒反笑,拽着我的手将我按坐在他腿上,“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跑。”

话音未落,炽热的吻随着他野性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

事实证明,不论我做什么,季承骁总能比我更绝更无耻。

接连一个月,我都没有抽出空去酒吧。

“绾绾,你最近怎么没出来玩儿?”

我站在阳台上抱着邵暖暖,有苦难言,只好挑重点的说,“季承骁这个卑鄙小人威胁我,如果我再去酒吧,他就跟我爸妈打小报告。”

“噗嗤......”邵暖暖毫不客气的嘲笑我,“你还怕他啊?”

我下意识的矢口否认,“谁说我怕他?”

邵暖暖看着我忸怩的表情,一语中的,“那你就是还喜欢他。”

“我......”

我欲言又止,想反驳却觉得有点可笑。

邵暖暖拉住我的手,以过来人的经验语重心长的给我出点子,“既然你现在已经跟季承骁结婚了,不如找个时间,跟他坦白如何?”

我抬头眺望远方的天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暖暖,我不会在跟任何人表白了。”

七年前被践踏过一次已经够了。

晚上十一点,季承骁还没有回来,我敷着面膜,躺在床上听着音乐,别提有多享受。

一串急促的铃声突兀的响起,我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江毅。

我没找他算账,他倒是送上门了。我滑下接听,正准备嘲讽他几句。

“嫂子,骁哥在酒吧跟人打架了!”

打架?季承骁那样一个成熟稳重的人会跟人动手打架?

我吃惊的撕下面膜,“在哪个酒吧?”

“就你常去的绘声绘色。”

我爬下床,脸都没来得及洗,换了件白色连衣裙穿着拖鞋就冲出门。

开车十分钟就到了绘声绘色,店里清了人,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七横八躺的椅子,还有些碎玻璃渣。

季承骁坐在高脚凳上,单脚落地,浑身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气,仰头将一杯带冰的洋酒一饮而尽。

我弯弯绕绕的走到他跟前,伸手碰了碰他被砸伤的额头,“发生什么了?你跟谁打架?”

“你怎么来了?”季承骁皱了皱眉,牵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江毅刚跟店主商量好赔偿,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也挂了彩。

谁这么倒霉,惹上这两个魔王?

我若有所思的回过头,小腿不经意的撞到拦路的蹬脚,顿时吃痛的“嘶”了一声。

靠!痛死了!

季承骁根本没注意到,拽着我继续往前走。

这样生气的模样还只见过一次。

我吃力的跟上,知道他心情不好懒得跟他计较。

回去的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察言观色,季承骁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憩,眉头紧皱,情绪低沉,一副心事重重。

我开口打破沉寂,“前些天还说教我不能去酒吧,今天你却自己跑去了,还跟人打架,你可真能耐。”

要是以往听到我内涵他,季承骁早就反唇相讥了,今天却出奇的安静。

哼!不想理我我还懒得理他呢!

我无趣的闭上嘴,回到家从医药箱找出一瓶碘酒和一支药膏,“你自己擦吧,我先睡觉去了。”

“嗯。”季承骁闭着眼掐着鼻根,淡淡的应了一声,也不打算和我解释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置气回到房间,蒙上被子,翻来覆去了半天,最后迷迷糊糊的快睡着的时候,感觉被人抱进怀里。

早上还没睡醒,邵暖暖火急火燎的给我打电话,“绾绾,你看新闻了没?”

我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揉着眼睛,“什么新闻啊?”

“秦书仪的新闻!”

“跟我有什么关系?”

邵暖暖顿了片刻,语气突然有些严肃,“秦书仪昨天在绘声绘色被几个喝酒的男人调戏,你老公帮她出头,跟人大打出手,然后上娱乐新闻了!”

我睁开眼,顿时感觉胸口一阵冰凉。

呵......

难怪昨天晚上季承骁情绪这么低落,原来是因为遇见了秦书仪啊。

有本事!

亏我还担心他担心的睡不着,人家却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可笑!

我掀开被子,忍着喉咙压抑的酸涩,拉出行李箱,一件一件的开始收拾东西。

舒绾和秦书仪之间,从来都不是选择题,占据季承骁心头挚爱的那个人永远都是秦书仪。

我从小就跟在季承骁后面,像条小尾巴一样,他走哪儿我都跟着。那时候他虽然表现上嫌我烦,但实际上却对我很好,我哭了他会逗我开心,我丢三落四、惹是生非,他就在后面给我收拾残局。嘴上骂我蠢,却还是耐着性子帮我补习功课。去哪儿都记得给我带礼物。

年少的我很天真的跟他表白,“季承骁,我喜欢你!”

我记得那天星期六,阳光明媚,天空很蓝,季承骁穿着篮球服,一身少年意气,表情酷酷的转着手里的篮球,“舒绾,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个人叫秦书仪,长的很漂亮,却不如我这个校花。我好动,总是吵吵闹闹,秦书仪喜静,性格温温柔柔。

高三一年,他和秦书仪出双入对,我和何旭也开始了细水流长的爱情。

从那个时候开始,季承骁就离我越来越远。

后来他去美国留学,我就去英国。

老死不相往来。

我收拾好东西,拉着行李箱出门。

季承骁端着煎好鸡蛋从厨房出来,正好撞到我拖着个行李箱,眉头一皱,“去哪儿?”

我抬头,讽刺的看着他碎发之下磕破的额头。

人生两次大打出手,全都是为了秦书仪。

而我在他心里,什么也不算,顶多就是个联姻的工具,

真可怜,亏我竟然还对这样的婚姻抱有一丝幻想。

错的离谱!

我捏紧手里的拉杆,压下心头翻涌的苦涩,面带讥诮的望着他放盘子的背影,“季承骁,我们离婚吧?”

季承骁身形一顿,转身脸色阴沉,眼神几乎结成冰似的射向我,“舒绾绾?!有种你再说一遍!”

自己放不下前女友还有本事凶我?

我闷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处发,倔着脾气硬是重复了一遍,“季承骁!我们离婚吧!”

反正这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装的再像夫妻又怎样,他爱的人又不是我。

与其这样三个人痛苦,不如我大方退出,成全这对狗男女!

就像当初季承骁拒绝我一样,转身,我就接受了何旭的表白。

潇洒的连邵暖暖都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季承骁。

喜欢算老几,老娘绝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季承骁面色铁青的盯着我,薄唇紧抿,讳莫如深的眼底迸出一股千刀万剐般的怒意。

我鼓足勇气,抬着脸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承骁冷漠的撤回视线,按压在桌上泛白的手指收拢,修长的身姿站的笔直,转身,动作利索的摔门而出。

巨大的声响就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瞬间抽空了胸腔的温度,一股刺痛从心口顺着神经蔓延至四肢百骸。

明明是我自己闹着要离婚,可是心里竟然难过的要死。

我关了手机,买了一张去韩国的机票。

邵暖暖怕我一个人出事,也跟着追到韩国。

期间,季承骁打了好几通电话,都被我拒接了,最后烦的我直接把他拉进黑名单。

“跳瀑布?”邵暖暖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双手急急握住我的肩,“绾绾......你想自杀?不要啊,为了季承骁这个渣男一点也不值!这世上好男人这么多,你离婚之后可以嫁给我哥啊,我哥他一直暗恋你!”

我吓得目瞪口呆,“你说什么?你哥喜欢我?”

邵暖暖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连忙捂住嘴,一双小鹿眼闪烁其词,含糊的打着马虎眼,“啊哈哈,我瞎猜的,感觉,感觉。”

她不善撒谎,我也没有戳破,就当没有听到。

我一向胆子大,爱玩极限运动,蹦极、滑雪、跳伞、跳瀑布,这些都熟的很。

邵暖暖不放心,总觉得我是要寻死。

我笑眯眯的摸着她的脑袋,“要死我也是吃安眠药安安静静美美的死,吃饱了撑着去跳瀑布淹死啊?”

经过我再三保证,邵暖暖这才敢放我去玩。

16米高的瀑布,我站在悬崖边,纵身一跃。

季承骁,我再也不想喜欢你了。

落入水底的那一刻,我真的想过一了百了,至少死了,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我不潇洒,一点也不。

我羡慕极了那个叫秦书仪的女人,她比我晚了十七年认识季承骁,却能一出现就俘获他的心。

我跟何旭在一起纯粹是为了赌气,留学英国也是为了疗情伤。

七年,这伤不担没好,反而烂在心底,抽丝剥茧,一点一点腐蚀血肉。

见我半天没游上来,邵暖暖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惊慌失措的乱叫,“绾绾!绾绾!”

好吵!声音好吵啊!

瀑布声,呼救声,哭声,嘈杂的混在一起。

我睁开眼,脚下一瞪,游出了水面,“邵暖暖!别哭了!老娘还没死!”

邵暖暖哭的稀里哗啦,几乎飞速的朝我游过来,然后一把抱住我,“绾绾.....你吓死我了。”

我带着邵暖暖到处观光拍照,笑笑闹闹,直到晚上八点,我因为发烧晕倒在街上。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睁眼就看到季承骁那张讨人厌的脸。

他坐在床边握住我的手,胡子拉碴,一脸关切的问,“醒了?要不要喝水?”

“你来干什么?”我红着眼睛,使劲儿的抽出手,心里难过的像塞了苦瓜一样。

手刚挂完水,季承骁不敢用力,松开掌心就将我抱进怀里,声音沙哑失控的落在我耳边,“舒绾!谁准你自杀了?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吗?”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的一双眼睛充满了恐惧和害怕。

多年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就像打开的潘多拉魔盒,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如骨鲠在喉,压的人喘不上气。

我冷着声,费了好大决心才敢与他对决,“对!我就是想跟你离婚!你这么喜欢秦书仪,我死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没有我,你们就不用偷偷摸摸做地下情人,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旧情复燃。”

“季承骁!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既然你这么忘不掉秦书仪!这么爱她!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啊?!”

我痛哭流涕的控诉着,像是要一次性把积蓄多年伤心都晾晒出来。

“谁跟你说我和秦书仪旧情复燃?”季承骁一脸心痛的放开我,双手轻轻拭着我脸上的眼泪,赤红的眼底流淌着克制和隐忍,“我跟秦书仪早就分手了,没有任何私下来往。”

我推开他的手坐起来,双眼通红的靠在床头,一边哭一边斥诉,“骗鬼呢!你为了她去绘声绘色,还帮她打架,你都没有为我打过架呢......季承骁!你要说谎能不能编一个好的理由?”

季承骁摸着我发烫的脸,目光夹杂着沉闷,视线滚烫的凝着我,语气耐心有柔软,“我去绘声绘色是为了谈生意,碰到秦书仪完全是巧合,她当时被人欺负了,我只是顺手帮她。如果当时换成任何一个女人,我都会出手。”

借口!

“谈什么生意需要去酒吧?”

“我去绘声绘色是去找老板谈收购,因为你经常去那间酒吧,我想着干脆把它买下来好监控你的动向,顺便可以保护你。”

说的好听,我泪眼汪汪的盯着他,“那我去接你的时候,你一脸低沉失落,难道不是因为秦书仪?”

季承骁郁闷的皱了皱眉,“我心情不好是因为看到了你的买单记录,结婚前两年,你经常去酒吧。”

我怔住的看着他,缓了好半天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是因为我经常去酒吧才不开心。

季承骁小心翼翼地擦着我的眼泪,表情温柔的就像阳光拂过草地,照的人心里暖烘烘的。

他定定地望着我,一字一句慎重地说,“舒绾!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自负地拒绝了你的表白。”

年少的喜欢总是带着不知所措的懵懂和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以为我喜欢的人是秦书仪,毕竟她跟我性格相似,目标一致。可是当我看到你跟何旭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翻江倒海,酸的不知滋味。你不知道有好多次我想冲过去把你抢回来,可是你笑着告诉我:[季承骁,麻烦你以后离我远一点,挡到我看何旭了]。从那天之后你再也没有理我,见到我就跟避如蛇蝎一样。”

“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何旭吗?他可以跟你一起去伦敦念书,你朋友圈晒的都是他的照片。”季承骁埋头压在我肩上,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舒绾绾......你不知道我有多恨自己......”

恨自己年少气盛,错把适合当喜欢,总以为那个一直待在身边的人不会离开,直到触目所及的人再也看不见的时候,才明白,原来深情的种子早已经在心间生根发芽,恍然大悟之后,追悔莫及。

我攥紧手指,打转的眼泪一颗一颗像珍珠似的落下来,“季承骁!你活该!”

“是,我活该。”季承骁抬起头捧着我的脸,“你要打我骂我都行,别跟我离婚好吗?绾绾,你知不知道,我爱惨了你。”

总裁白月光归来,我主动提离婚出国,他却红着眼追来说只爱我

我从未见过这样卑微的季承骁,满眼小心翼翼,噙着泪光的双眸看的人心惊胆颤,一下子我的心就软了。

“为什么这些话你不早说?季承骁,你太讨厌了......那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跳瀑布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好想就那样躺在水底。可是我转念一想,我死了你就可以继承我的遗产,一千多万呢,你花我的钱可以,但是秦书仪不能花我一毛钱。”

我气的锤着他胸口,心里即难过又高兴。

原来这么多年,我并不是单相思。

季承骁后怕的搂着我,向来冷峻的脸上写满了失而复得的满足,“幸好......幸好你没事。”

那天早上他并不知道新闻的事,她莫名其妙提出离婚,坚决的让他惊慌失措。

他以为舒绾只是回家住几天,没想到她去了韩国,他立刻买了机票追过去,打了好多通电话都被她拒接了。等他通过邵凉川知道她的位置,她又从济州岛飞到了首尔。他刚买完去首尔的机票,就看到邵暖暖给他发的视频,内容是舒绾站在很高的悬崖上,纵身一跃跳入水里。

季承骁问她们在哪里,邵暖暖直接怼他:如果绾绾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等到了首尔,季承骁心急如焚的打了无数个电话,又满城找了她们半天。

最后邵暖暖才发来一张照片,画面是舒绾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

那一刻,季承骁慌乱到不知所措,开车的时候手抖到不行,连闯了几个红灯,还出了一场小车祸。

他几乎是冲进来就跪到舒绾床前,握住她的手自责到不行。邵暖暖骂了他一顿之后才解气的让他留在这里。

季承骁顺着我的头发,语气带着浓浓的醋意解释,“为什么没有早告诉你是因为我以为你爱的人是何旭,你们分手之后你还写歌纪念他。舒绾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禾念子。”

那个音乐圈横空出世的情歌作词大王,当下最赤手可热的歌一半都是出自于我。

我不爽的咬了一口他的脖子,“你就知道吃醋,那你还当着我的面看秦书仪唱歌呢?”

季承骁低笑的亲了亲我的额头,“没有看她,我只是在看你写的词。”

我笑着掐住他的脸,“既然你这么在意我,那你怎么没有发现,禾念子拼起来就是季念呢?”

“季念?”季承骁震惊的盯着我,似乎不太敢相信,过了好半天才明白,眼睛发亮的看着我,“所以你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我对不对?”

季承骁突然发疯的把我抱起来转圈圈,开心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一样,“绾绾,以后换我来爱你好不好?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宠着你就好。”

我难受的闭着眼,狮子大吼,“季承骁!我头晕!”

季承骁笑着将我按在床上,“乖乖,亲一下就不晕了。”

自从我跟季承骁一炮泯恩仇,哦不,是坦诚相待以后,我几乎走哪儿都能接到他的电话。

“嗯,你放心好啦,我坐一会儿就回去。”

“我去接你。”

“好。”

我咬着铅笔,刚才作词的灵感一下子全没了。

谁能想到,季承骁居然这么粘人。

不过,我喜欢。(原标题:《治愈系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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